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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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妹子,我、你瞅瞅这事儿闹的!都他妈妈平时给买糖……”
叶伯煊不得不出声打断:“叫你哥你还真敢答应,我比你大一岁吧。”
“啊?”马大山涨红着一张老脸。忽然间开怀大笑:“团长,我长得着急、老相。你面儿嫩、我都忘了,哈哈哈。”
夏天也闹个大红脸,回头瞅瞅“面嫩”的叶伯煊,跟着傻笑了两声。真烦人。你咋这么大岁数呢!我想当弟妹被人谦让,不想当嫂子去礼让别人。
三个大人之间无论怎样谈笑风生,六岁的孩子可不管你那事儿。小娃娃的心中就装着玩和吃喝。
马大山试图拽开死死扒着饭桌不撒手的宝蛋儿,最后没招了。一拎宝蛋儿的脖领子改扛着,孩子咧开没有门牙的嘴试图要哭闹,马大山对着孩子的后背就是两巴掌,看的夏天这个不忍心啊,推了推比她行动相对利索的叶伯煊。
叶伯煊劝道:“干什么呢!一口吃的,你打他干嘛啊?你臊我呢是吧?!”
叶伯煊说着话的功夫,把盘子里的肉都倒进了饭碗里,递给了面红耳赤的马大山:
“拿着,孩子懂什么呀?慢慢教。你啊,我再说一遍,下了班了没什么团长营长连长的,你正常点儿。野外训练你抢别人吃喝的时候忘了?”
一顿晚饭,前半截两人你侬我侬,后半截被搅合得没了胃口。
叶伯煊送走邻居三营长马大山,返回桌前和夏天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看着点儿呢?那臭小子干了我的杯中酒。”
夏天噗嗤一下就乐出了声。她想象力足啊,精良酿造的茅台,那半盅下肚,哎呦,马大山一会儿还得飙高音。这楼里可真热闹。
叶伯煊再管夏天要酒喝,夏天直摇头:
“都没了下酒菜还臭嘚瑟啥啊?得了,你赶紧吃茄子米饭吧。一会儿彻底凉透了。”
几个月都没尝过酒滋味的叶伯煊,先头拿着筷子蘸酒只顾逗着夏天来着,结果可倒好,他自己还没怎么地呢,被别人家的孩子截了胡。
“那小子确实欠揍。他爹揍的还是太少了。”
夏天似笑非笑:“你以后也这么教育我肚子里这两个?”
“那哪能呢,我那可是亲生的。”
……
军营家属院这个大家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模式,别说夏天还不适应,就是叶伯煊也很不习惯。
毕竟叶伯煊之前喜好独来独往、从不拿出精力注意琐碎生活。
他小时候住独门独院儿,出门读书、在外当兵就是宿舍,冷不丁被卷进这些带着家属的邻里纠纷中,也很不适应。
……
睡觉前,叶伯煊扶着大肚婆夏天进了浴室,他想尽量帮媳妇洗澡洗的专注些,可、确实做不到啊!
“给我使劲搓搓后背,解解痒。”
叶伯煊头脑发热的“嗯”了声,搓着搓着就转到了前面瞅着,拎着毛巾就要假装给搓澡,搓有意义的地方。
夏天在水蒸气里低头瞄了瞄,彻底笑开了声。
脆生生的女人笑音儿在雾气中回荡,浴室里还带着回声。
这声音分谁听!
一般人冷不防听到这笑声得以为闹鬼了呢,可在叶伯煊的耳朵中,夏天笑得就似小手挠他心肝似的,奇痒无比。
虽然结婚时间不长,可孩子都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老夫老妻了,叶伯煊早就已经习惯这事儿上厚脸皮。
男人这种事儿要是学不会厚脸皮,那不是什么好事儿,那是你不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之前夏天就想到了这些,因为面前这位住院的时候都不老实,只是给他擦洗换衣服,人家都能血脉喷张。
搬到这来之后,她特意躲着,他行她不行啊,不行不能瞎撩拨,那样做人不厚道。
她肚子里孩子可刚刚确诊稳定下来没多久,她容不得宝宝们有个闪失。
怎么办呢……
夏天对叶伯煊眨了眨眼。
叶伯煊浑身如电流蹿过……很期待。
第四一1章欢乐小夫妻
叶伯煊从进了浴室后表现得手一直不尽职尽责,当然了,叶大少也从不脸红心跳,假装面瘫毫无表情。
他在研究江山构造图,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研究得很专注,眼睛冒火、身体冒烟儿,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下,夏天的动作让叶伯煊破了功。
叶伯煊露出了邪魅雅痞的表情,背靠冰凉的墙壁,挑动了一下眉梢,眼睛含情嘴含笑,擎等着夏天实战……
夏天伸出两手,十个手指头分开张着,挠啊挠啊挠空气,活动活动十指,一派十阴白骨爪的恐怖架势,实际上是暗示对方、她在做准备工作。
夏天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来吧,和面!”拽过洗脚时用的小板凳,她得坐着啊,她是孕妇。
“你这样儿,像是要给我变成真正的叶公公。”
说是这么说,叶伯煊听到夏天的指令后就大刀阔斧、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家居裤,往前一挺,豪气冲天:
“放马过来了,要不屈不挠、正面迎敌啊!”
没过几分钟,浴室里传出叶伯煊似享受似撒娇的叹息:
“啊,媳妇……”
“咋地啦?”
“轻点儿……”
夏天粗着嗓门像个爷们:“事儿多。”
“你倒是叫两声啊?”
“我有啥可叫的啊?”
“情调。”
“注意素质!”
……
不解风情的夏天,像个公主般被叶伯煊双手搂腰拥进了卧室:“媳妇,辛苦了。”
“那当然了。”傲娇地扬起下巴。
叶伯煊亲吻了一下夏天刚洗过的长发:“香,真香。你先躺下歇着,我收拾完浴室就来。渴不渴?”
夏天摇头颐指气使:“不渴。你快着点儿哈。”
“好嘞。”叶伯煊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那条受伤的腿走得很是利索、欢快、着急……
夏天看着叶伯煊的背影摇了摇头,那事儿在他眼中真的就那么有意思?
你瞅瞅给她洗手时那个宠溺劲,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洗,洗完还夸香喷喷,夸完还带香一个的。真是……
夏天觉得自己就算像杜十娘似的给他熬面汤也换不来此种待遇。
夏天瞬间悟了:所以女人使劲得讨巧,一招就能定胜负啊!真理、真理!
两个人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从这张床搬来之后。原来那张留下来的旧床就弃之不用了。
当时叶伯煊想要把这张旧床处理了,那个卧室改成家用书房供他和夏天看书写字,还是夏天给拦住了。眼睛笑得眯成了缝,话语里全是满满的期待:
“等我生完了宝宝,让我爹娘来,别到时候没地儿住。好想他们啊。我真出息,又成家又立业还能怀上双胞胎。你说我这么优秀是不是随了他们?”
……
叶伯煊舒爽过后精神了,丁点儿困意都没有,两只胳膊枕在脑后看着棚顶和夏天说着话。
夏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媳妇啊,我从搬到这来才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叶伯煊还挺感叹的语气。
夏天疑惑道:“嗯?什么意思?”
“不如地方军官呗。你说平日里也没发现啊。搬来了才知道自己从前认为的和士兵们打成一片、简直太过片面。
我能做到尽力帮助手下的这些兵们,哪怕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只要是我知道了他的难处。我都愿意伸把手。但远远不够啊。”
叶伯煊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侧过身摸到夏天的肚子才继续道:
“你比如说哈。咱们现在和大家成了楼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时也没发现我和大家伙差了点儿共同话题,现在可好,他们别扭、我也不太自然。
我比照那些从基层士兵慢慢升上来的军官要差一些,没有群众基础。找不到和他们除了工作和战友之外的话题了。
他们平日里的生活、我不懂,完全没有代入感。论战术、论技能,我可以给予他们指导,可邻里方面的生活,我是什么都不行啊。媳妇你得多费心跟家属打交道搞交流。
我估计是他们不自觉地认为生活中的我、还是上班时略微严厉的状态。看看今天就是个例子,马大山和刘行天明明和咱家一个楼层,可这俩人下班就蹿走了,见我跟见了鬼似的。
媳妇,我说了这么多、不知道你能理解几分。我和你啊,我们都要慢慢适应。我也看出来了,最近一段日子也没个家属来串门,没事儿,咱俩共同进步,磨合嘛。”
夏天找到了共鸣感,心里明白着呢,叶伯煊这是在鼓励自己主动融进这个圈儿子。人是群居动物,他们俩太特立独行显得很奇怪。
“嗯。我这两天先和左邻右舍打个招呼。说实话,她们名字我都没记住呢。什么玲啊、凤啊、枝啊、叶儿啊的,不是我不用心,实在是太重复了,我经常搞混,弄得我见面得演戏装懵懂,怕叫错名字啊!
我挺庆幸我爹的文化只有一半,用春夏秋冬来给我们哥几个取名,哈哈。”
叶伯煊抿唇咳嗽了两声,随后笑了:
“我曾经也是。你还没下基层真正地走近他们,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这都不算啥,重名的才让你痛苦。你喊一个建国,好几个答应的。
我当新兵那阵、我当时的连长姓付,那阵他第一次见我们介绍得不清楚,说是我们的付连长,我就以为他真是二把手呢,因为太巧合了,我们真正的副连长他姓郑,你说说多混乱,直到我这个新兵蛋子入伍训练足了月,才闹明白谁的官大。”
这是第一次俩人有了实质意义的闲聊,聊的是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很有兴趣聊。从一个话题扯到另一个话题,谁都不认为这是浪费时间,甚至很踏实。
俩人都靠着荞麦枕头盖着一个大被子,你看我、我瞧你,犹如知心好友般,打开心扉、荤素不忌。
正说着热乎呢,叶伯煊的耳朵动了动,脸红了。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隔壁刘行天家传来了女声“哼哼哈嘿”……不对,是“嗯啊”、“啊呀”……
第四一2章夜半的叹息
“媳妇,咱俩走,去那屋。”
叶伯煊的个人素质还是很高的,听墙脚这事儿,对于叶大少来讲,有些太降逼格了。
“怎么的呢?”夏天闹不明白,刚捂热乎的地方为啥要转移啊?她起身太费劲了:“不滴啊!我起来躺下浪费热量,我这啥体型啊,你刚才在浴室里认识得还不到位啊!”
叶伯煊耳朵红、脸上也有些燥热。
他耳力比照夏天要强很多。
“起来吧,人家夫妻那什么呢。”
夏天瞬时瞪大眼睛,从愣住到眼睛一亮只用了几秒钟转换,她也不嫌弃起身费劲儿了,立刻向上蹿,耳朵贴墙状。
“干嘛呢你,你个人素质堪忧啊!国家就这么培养你的啊?”
夏天扑打开叶伯煊试图拽她胳膊的手:“别吵吵,我听听看,万一你听错了呢。”
“你也不嫌弃个害臊?”
“人家两口子都不臊得慌,我臊什么臊。我又没干啥我怕啥!嗳?我说,你刚才叫声也不小。”
“欠巴登。”
夏天耳朵贴墙,脚也没闲着踹了一下叶伯煊,叶伯煊瞬时抓住夏天的小脚丫。
“我就欠。”
……
俩人曲曲咕咕、小声嘟囔着回答彼此。
叶伯煊坐起身,他管不了准孕妇的媳妇,他尽量保持镇定管自己。
真的镇定吗?不是的,因为叶大少听了夏天的无意之言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他刚才叫了吗?应该声不大吧,他在浴室里说话都是含糊其辞的语态吧?
叶伯煊无法忍受自己的私生活被别人偷听。抬头瞅瞅房顶,这特妈的当时是怎么盖的房子啊?隔音也太差了!
夏天皱了皱眉,用手指指了指墙。小声告诉叶伯煊:“不对,你真听岔了,两口子干仗呢!”
“嗯?”叶伯煊意外。
夏天听到的全是一营营长刘行天的大嗓门:“你服不服?”半响过后才是他妻子张曼玲断断续续的哭声。
没劲透了。夏天扶好枕头,继续靠在床头,调侃叶大少:
“我说大兄弟啊!你这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吧,你这样不好、不好。”
夏天正嘴不饶人埋汰叶大少呢,隔壁再次发出了响动……
这次别说叶伯煊这个侦察兵出身的团长了。就是夏天也听了个真亮。
叶伯煊斜睨夏天:“听清了吧?是相爱相杀。”
夏天笃定地点头应承。造了个满脸通红,之前的悍气和不害臊的劲头化为乌有:“嗯那,是虐恋情深……”
俩人很默契地爬下了床。穿拖鞋的穿拖鞋,抱棉被拿枕头的也随后跟上,去了旧床放置的地方。
俩人躺在床上虽不至于尴尬,可也因为这个小插曲打断了之前的默契谈话。
夏天沉默地闭着眼睛。心里闷笑,叶伯煊拉着夏天的手。摸了摸夏天的肚子嘱咐道:
“睡吧,媳妇闺女啊,都晚安。闺女啊,赶明躺够了动一动。给你爹表演个翻跟头。哎!”叶伯煊一声叹息。
夏天到底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一晚上注定是热闹的,也正如叶伯煊之前所坦言的那些。
他和夏天的生活中,习惯了不被任何人打扰。即便和父亲母亲一起生活,那也是独门独院、楼上楼下的居住环境。冷不防变成现在的样子,还真需要慢慢适应。
叶伯煊扶额,夏天迷迷糊糊中扯了扯叶伯煊的衣服袖子,在半睡半醒中含含糊糊的问道:“隔壁揍孩子呢啊!”
“嗯,这个马大山啊!偷着喝我酒那淘小子尿床了。你睡吧媳妇。”
拍啊拍,叶伯煊哄着夏天进入了深度睡眠。
左面邻居是夫妻玩吵架“趣事儿”,右面邻居上演大半夜揍孩子的戏码,中间的叶团长和夏记者这,只能盖好被子呼呼大睡,他们俩哪样都差事儿,要孩子没孩子、要那啥不能那啥……
隔壁的刘行天,此时正两手使劲抓着毛寸的头发,满脸痛苦状。抬起猩红的一双阴郁的双眼环顾乱糟糟的卧室。
回眸间看到自己的妻子犹如僵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丝不挂。
刘行天冷笑道:“张曼玲,你最好给我死了回城改嫁的心,给我好好培养闺女。今儿个嫌弃我口臭、明天摆个冷脸嫌弃我脚臭的,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我洗个百八十遍也洗不净你心里的不干不净!”
张曼玲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看着昏暗的灯泡,不作答。
“我刘姓的闺女、要是让你给养得不如别人家孩子,我告诉你,就是我脱了这身军装也不让你好过。你以为自己回城重嫁就能痛快啦?你想得美!”
刘行天摔门而出,直奔他女儿住的临时房间里。孩子刚才睡醒了哭了,也或许是被他们这一对儿父母的响动吓醒才哭的。
刘行天笨拙地给女儿泡着奶粉,孩子从生出来后就没喝过几口母奶,只因她那个不着调的妈妈在生完她就琢磨返城、重新读书嫁城里人,嫌弃他这个丈夫岁数大还没本事。
一岁的小丫头有个乳名叫小妞妞,刘行天很是疼爱这个三十四岁老天才赐给他的女儿。
孩子被吓的、饿的哇哇大哭,刘行天一面嘴笨地哄着“不哭不哭”,一面用手试着奶瓶的温度。
他的津贴都给孩子买了奶粉,他是营长不假,可手头从来没宽裕过。
老家农村还有一个瘸腿爹,就是正常的劳动力在他们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都吃不饱饭,更不用说他爹这样的情况,他娘又因为他哥哥没钱治病而早早离开、偶尔神志不清。
身上的重担简直压得刘行天喘不过来气,三十多岁才通过回乡认识了担着“臭老九”名声的岳父,还有随着他父母去改造的张曼玲。
岳父那时候如果没有自己的帮衬,现在别说回城了,估计腿脚也得和他亲爹似的了,他本以为张曼玲会通过感恩好好和他过日子,却不想……孽缘啊。
他刘行天是没啥大文化,可他是个男人,他是条汉子!
媳妇最初骂他是窝囊废,他忍了。他觉得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