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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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这种不用担心一日三餐的,就会去较劲生气后谁主动低头、谁先哄谁,到底是谁错了的问题,其实想想没必要。
总是让一个人去向你承认错误,他会颓废,他真的错了很多吗?你也腻歪,又不是什么大是大非。
我俩从来没吵到极致,就是因为我不太在意是谁低头。你哥经常气完我,会没话找话地问一句其他的问题,就这,人家还就给你一次机会,是个信号,把握不住就会冷战。我通常都把握住机会。可以作,但作得有个度,不能蛮不讲理。”
叶伯亭听了撇了撇嘴,再次扬起下巴看着夏天。
夏天无奈地摇了摇头:
“亭子,你指定认为我这种退让是怂蛋儿,没有大家风范儿或者是没有自我等等吧,我承认啊,因为那些我都不要啊,我只要幸福。你不要搞错了方向。
我告诉你,用我这颤颤悠悠刚摸着石头过河的经验之谈来奉劝你,在家呢,就两口子,怂就怂呗,两个人的家,你要什么自我。要自我别结婚啊。
凭什么人家男人得总低头,你哪怕不低头,软和点儿,别老和屈磊谁对谁错谁低头的,较那个真儿真挺无用。那不该是生活的主旋律。疼你、宠你,得真章上见。”
叶伯亭垂下眼睑,手不停地转动着酒盅:“你那意思,我俩无论哪方面都是双方有问题喽?”
“在这之中,你指定有。不是我说你亭子,就是吃饭这事儿,那天你哥还说呢,你得会做饭,连你哥那样的为了我都做饭呢,你不能让屈磊每天训练完,还得跑回家一趟就为了你的吃喝吧。
时间久了,外人,尤其你那个婆婆,她看不到关上房门你们两口子的甜蜜幸福、说的贴心话,她就看到了她儿子每天得带小跑伺候儿媳。就这家属院,时间久了也能知道。
不是怕别人说啥,又不和他们一起过,可人言可畏,有些言论传到屈磊的耳朵里,一次说两次说,经常听也有心理暗示了。或者你实在不成就做点儿其他家务吧。”
叶伯亭皱眉:“我为了他都要忤逆父母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你和别人一样呢,总是做饭做家务,我即便没做,也一定比别人付出的多。还有他那个娘,换你你受得了啊!赶上你有好婆婆了!刚才你还说屈磊心怀不轨图房呢,现在又站他那边,你哪头的?”
夏天挑挑眉,咽了一下吐沫,心里说着:你妈妈难为我的时候,你是没看见怎么着?两种难为方式。
“叶伯亭,我当你喝多了哈。我拿你当朋友劝着,你什么都没说,你让我怎么劝!别不知好赖啊!
是,再亲密的朋友间也不能说夫妻之间那点儿事,更何况你受的教育束缚等等,你也开不了口说的太具体,我都理解。
你说我就这么半瓶子水似的乱晃着瞎猜,我就得想哪说哪。
你要是不过,我有不过的劝法,你要是过,我是不是作为朋友得瞎猜着、还得为你们俩好的方式劝。真是费力不讨好!”
夏天看着叶伯亭夹菜,很是烦躁地挥手道:
“你别吃了,烦人。在屈磊和你婆婆那受了气,来我家气我这个孕妇。我头两天先是被你婆婆气哭了,又看着你的脸色胆战心惊地瞎猜,说你两句还恼羞成怒,你成心想把不痛快转移给我,是吧?”
一个喝得晕晕乎乎心情不爽的,另一个是个月份大到半夜腿抽筋抽得成宿成宿睡不好觉,俩人性格又都不是什么软和的。
叶伯亭横着瞪了一眼夏天:“我走,我再也不来了!你也越来越烦人,什么朋友!”
“酒鬼”拿着大衣,穿上鞋,推开房门就走了,这次谈话根本就没说透。
孕妇气得拿筷子敲桌子,心想,以后你家爱怎么着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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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6章销赃灭迹
叶伯煊今儿个中午没吃到现成饭,还有点儿心绪不安,因为早上夏天起来时,他就发觉媳妇脸色不太好看,熬得脸色发黄,眼眶发青,稍显比其他人更加白净的皮肤,这又黄又青就格外明显。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叶伯煊心里还琢磨着,不行一会儿得回趟家,别是在家笨笨咔咔地磕哪碰哪了,可正吃着饭呢,就被老翟叫走了,让他去接京都军区电话。
听从指示精神,传达,布置,一忙就是整整一下午。
掏钥匙开房门,进屋就看到夏天正哼哼着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正收拾着酸菜缸,一屋子臭味儿,
叶伯煊先是用眼神检查了一下夏天穿的薄厚程度,嗯,还行,还知道戴上帽子。
“没给我送饭心里美呀?哼哼歌?你这是喜欢闻着臭味儿?你喜欢不要紧,别把我闺女熏蒙喽。”
夏天一手扶着腰,一手赶紧指给叶伯煊袋子看:
“呸,美个屁,要被我俩朋友气抽过去了!我哼歌调节心情胎教!怕养女儿随姑姑!你先别问咋回事儿,等你回来再说!
快,你个没眼力劲儿的!趁着外面天黑透了,拿外面扔了吧。
这酸菜、你还是别挣扎了,背着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都成,咋俩是扒开外面那一层还是扒芯都白搭,给它们喝云南白药也无法弥补!
我建议你最好扔到你们食堂后身,炊事员发现了备不住能救救它们有疗效。”
叶伯煊站在门口,没换拖鞋,有些犹豫道:
“你问过马大山他媳妇了?不是说换水、扒外面菜帮就行吗?怪可惜的,那可是我们一起腌制的劳动成果。”
夏天站在客厅。扶着肚子,咧了一下嘴:
“搞半天你是舍不得咱俩的美好回忆啊!你放心,叶伯煊,咱俩以后吃苦的日子在后头呢,你闺女一出生,你准得累趴下,那些记忆就够你哀嚎后半生了。快扔了。你等着。我给你拿件不好的外套换上。”
夏天加快挪动着小步伐,进屋取了件相对破旧的棉袄,她受不住这一缸大白菜了。它们太让她糟心。
叶伯煊接过白菜袋子要背起之前还嘱咐道:“那缸里水我回来弄,你快回卧室吧。真是见不得我腿好了。你做饭了吗?”
夏天踢了一下腿,她现在抬腿只能是换鞋时抬脚的高度,笨拙的她。都回忆不起来她从前经常出手的军体拳:
“你就知道吃。做了,中午剩的。”
叶伯煊抿抿唇。一言不发转身背着还躺着臭味儿汤的白菜走了,心里琢磨着:这是气儿不顺啊,哪是什么心情好啊!说话句句带刺,这老娘们有点儿欠揍了!等你生完孩子的!
夏天对着关上的屋门捂嘴乐了。不知道为啥,刚才哼哼好几遍穷开心都闹心,现在看到叶伯煊这样倒乐呵了。
想想叶伯煊前几天和她说的话。她更是开心。
真能吹啊!一个家务零智商的人,还和她异常认真地建议:“媳妇。咱俩也弄大酱啊?整几个大酱块儿,然后弄碎了,人家有的,咱家差点儿啥啊……”嘚嘚半晌,她当时直愣愣地看他,直看到他莫名其妙就生气摔门进屋了。
……
“团长?刚回家就出去啊?你这背的啥?我来!”马大山正好走到自家门口,正要开门进屋呢,就和叶伯煊走了个顶头碰,他这大嗓门一出,另一边的刘行天也打开了房门。
叶伯煊横了一眼马大山:“你这嗓门!不用,回家吃你的饭得了。”利索的背着麻袋就出了单元门。
马大山挠挠头,和听音儿开门出来的刘行天对视了一眼:“你说谁家没腌酸菜,这个费劲劲儿的!想吃就管咱俩要呗。唉!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刘行天呲着大白牙笑了笑:“有能耐你当团长面前重复一遍,他得罚你跑十里地。”关门进了屋,进屋表情就转换成了严肃状态。
正是下班的时间,家属区里家家户户都正在做饭,叶伯煊地形熟啊,左绕右绕,愣是让哨兵都没发现。
其实他们家酸菜臭了已经不是什么奇闻异事了,谁家大冬天老敞着厨房窗户啊,就叶团长家奇怪。
只是家属区的家属们一改往日爱八卦说三道四的习惯,把夏天这个不会勤俭持家的行为给硬生生改版了。
团长嫂子(妹子)虽然农村出身,可人家一直在学习,估计是家里的老小,你看长那样就娇滴滴,一伸手来就知道是握笔杆子的。
咱们粗手粗脚的学做家务时,人家一本书一本书的看,要不然人家能那么有能耐嘛!
腌菜谁不会?可你真有能耐读个报纸给我听听啊?说白了,缺啥、啥就是稀有的、珍贵的、该保护的。
这些被转变的八卦,都该归功于马大山的媳妇赵玉凤。
赵玉凤虽然在家属里面属于不爱说话的,但正是因为她从不乱传八卦,以至于说话的可信度比较高。
夏天又是团长的妻子,大家伙不看僧面看佛面,外加家属的丈夫们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夸过这个嫂子为人耿直,新兵期就是标兵,一路优秀等等吧,家属们自然而然的就给归拢成人无完人,不会干这些也算正常吧。
夏天和叶伯煊对于舆论的导向并不清楚,尤其夏天,她觉得自己很没脸。
可没脸也得扔啊,夏天挣扎过、努力过,可简单的事儿在她这真犯难啊!要不然她都不敢招待那些家属进屋串门,她怕谁来都问臭味儿熏天是怎么回事儿!
……
楼上楼下,都是一派正在做饭的景象,屈家也不例外。
屈老太太左等右等也没等回来屈磊,别说叶伯亭,就是屈老太太这个在农村干惯了家务活的,自从来了部队,都习惯和叶伯亭一样,等着她儿子做饭,她也吃现成的了。
可今儿个下午屈磊被临时安排带着新兵出去野外训练了,回来的时间自然会晚一会儿,屈老太太不知道缘由,她以为是儿子耍脾气特意的呢!
别说屈磊不回家了,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吃饭啊!一顿不吃饿的慌。
屈老太太去厨房之前,先瞄了一眼卧室。
儿媳从她嫂子那回来带着一身酒气,估计是喝多了,从回来后就一直躺她自己屋里死觉。
她在外面无论弄出多大的声响,那屋里连个放屁的动静都没有……
第四四7章退一步海阔天空(二更)
屈老太太淘米下锅后,瞅了瞅地上摆着的大白菜,“计上心头”……
以往那个祖宗儿媳在家,儿子都不敢炖菜吃,就因为那小妖精吃惯了小炒的菜,对炖菜特别反感。
只要炖菜上桌,不是三个碟子五个碗的,她立马就放下筷子捧饼干盒子。
这回儿子不在家,我看你小妖精吃不吃饭。
屈老太太叮叮当当的就开始收拾起了大白菜,把白菜梆子撕吧撕吧,一点儿油都没有放就下了锅,下锅要添水炖上了,才猛地一拍脑门!
都是跟屋里那死觉的儿媳置气闹的,她现在可离不开肉,一顿不吃馋得慌。
连忙带小跑的往阳台奔走,到阳台那,扒拉了两下,瞅了瞅猪肉,又瞧了瞧旁边的猪皮,拎着块上面还带着肥肉的猪皮就进了屋。
猪皮冻的略结实,屈老太太抡起菜刀也没往匀了切,哐哐哐几下子就给剁成了长短不一的碎块,着急下锅啊,她也没顾得上洗,在她心里,啥埋汰东西用开水烫过后都是干净的!
锅里白水煮着大白菜梆子,又把剁好的肥肉猪皮扔进了锅,添了点儿盐,拿着盖子就闷上了。
屈老太太满脸皱纹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她乐呵啊!
就这菜,对于她们庄户人家那就是不错不错的了,可要是放在屋里那个小妖精眼里,那简直是无法下口。
吃不进去就对了!她要的就是这效果!饿死你,我都造喽,反正谁饿谁知道,谁让你不会做饭、天天指使我儿子呢!
外面抡菜刀剁猪皮的声音,吵醒了酒醉过后睡的迷迷糊糊的叶伯亭。
连续加班了两个晚上,就为了多休两天假期,免得来回折腾郊区市区的,再加上之前也因为看不惯宿舍里个别同志占便宜的做派,她眼不见为净。躲了出去又半宿半宿的加班,其实半个月来,一直没有休息好。
终于回家了,大半夜的又发生了吵架的片段。她是没吃好、没睡好,本就有点儿低血糖,头都发晕。
叶伯亭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儿,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发愣的看着卧室门好几秒。
叶伯亭使劲揉了揉眼睛,才感觉清醒了一些。呃,她这是又去夏天那吵了一架吧……
在叶伯亭心中,夏天先是朋友,然后才是嫂子身份,或者准确的说,朋友这个身份更得到她的认可。
她认为和朋友吵架嘛,意见不统一,正常,情绪激动时小姐妹拌嘴。没大事儿!
以前新兵期时,她们也一会儿这个不高兴了,那个不高兴了,没过两分钟就和好。究其原因,就是耍小女孩脾气。
所以酒醉后半清醒的叶伯亭,没把和夏天的争吵当成一回事儿。她现在还有点儿酒精后遗症,脑袋发沉,脚底发飘。
听着外面厨房里一会儿一个响动声,叶伯亭下了床,先是叠被子。梳头发,整理完了,习惯性的要去开台灯,停住了脚。
叶伯亭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在床上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她就那么愣愣的发呆了五分钟,想起夏天说的,她妈妈宋雅萍从前嘱咐的,夏天话语中她哥传达的,她想,也许她也得干点儿活。如果以后不再吵架了,她能改,她愿意。
叶伯亭这个退让的想法,当有一天和她妈妈聊天时说了出来后,惹的宋雅萍嚎啕大哭,一边儿拍打着她的后背骂她活该,一边儿作为当妈的心酸的要命。
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小时候,叶伯煊、叶伯亭兄妹俩人,家里没保姆时,需要什么了,只要张嘴喊:“奶奶!妈”,就有这两名女人上前一步操心伺候照顾。
后来随着叶爷爷和叶父的级别越来越高,不止是爷爷,连他们亲爹都配了勤务员,更是只要能做到安全放学回家即可,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以至于叶伯亭到了新兵连,正儿八经吃了点儿苦头,后来还是夏天和刘芸发现了,从那之后洗大件衣服得需要李彤、夏天、刘芸的轮番帮忙才成的。
她呢,就负责给大家抄写笔记,或者野外训练用自己爆发的体力拉拽着拖后腿的夏天和刘芸。她只争抢做自己擅长的。
后来当了实习医生了,屈磊找空闲到时间就去看她,不仅给她送点儿他眼中的好吃的,还负责去医院的公用水房偷偷摸摸装病人家属给她洗外套大衣。
在叶伯亭的心里,结婚了,这些活当然是归屈磊了,可她搞不懂,为什么只要出现矛盾,她的家里人包括外面那个婆婆,都认为是她不勤快的原因。
明明分工好的、不是吗?
叶伯亭站起了身,做饭就算了,收拾屋子嘛有何难,她得收拾完了去楼下找夏天唠唠,不要总是小瞧她。
叶伯亭打开卧室门,蹲在客厅的一个小矮柜边儿上,翻啊翻的。
屈老太太从听见卧室门开了,就站在厨房的阴影角落里留意观察她那个满身酒气的儿媳。
看见叶伯亭在那翻东西,不得不走出阴影出声道:
“你找啥呢?翻你饼干盒子啊?早没了,我都吃了。一会儿饭就得了,我这么大岁数还得伺候你吃喝……”
絮絮叨叨着,屈老太太忽然出现在客厅,说两句又去了厨房。
叶伯亭翻柜子的动作一顿。她真是长了见识了!把她饼干都吃了,还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这个倒无所谓,她就是听不得例如早上的那一番话。还把人家大闺女骗回家当上了媳妇她再回去,这是骗婚!
真是没素质透了!
虽然这事儿跟她没有一分钱关系,可她听不得就是听不得!
诸如这样的奇葩思维,她婆婆有一沓千奇百怪的处事方式,这就是她为什么不礼让她、不把她当婆婆看待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受人尊敬的老人。
叶伯亭这次没顶嘴,她不介意饼干没了,粮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