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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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毛子死,就是夏天亡,就看谁的求生意志更坚强,更何况夏天还有很多人帮忙。
夏天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被老毛子撒手松开的,得到自由就大口吸气呼气。脖颈处通红一片,要说刚刚有那么一刻是窒息的,她感觉自己都快翻白眼了,还好,活了过来。
在夏天作为人质被老毛子逮住时,林鹏飞是以夏天的安全为第一位的,可人都是贪心的,一旦危险解除,林鹏飞只想捉活口!
要知道捉活口才能争取得到更多的证据,对方连狡辩都少了底气。
就是这么狗血。至少夏天觉得狗血至极。
好几个战士都扑了过来压制老毛子,连同林鹏飞都骑在老毛子身上喊着口令、用俄语大声叽哩哇啦说着话,可夏天却在畅快呼吸时眼睛瞟向了对方的手腕。
夏天脑中空白一片,她自己也闹不清楚是在查看枪支是否被打落、还是被吓到了本能的检查,总之,夏天扫过去时就看到了对方的左手和她刚刚正在做着如出一辙的动作。
老毛子左手小心探进军靴,林鹏飞正在喊“绑了他”时,千钧一发之际,夏天扑了过去……
“啊!”
鲜血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渗出。
“草!你们都在看个毛!出纰漏了!”这是副连长的喊话,而带头出来巡逻的林鹏飞愣神了一瞬。他把老毛子扔给了其他人,只留下一句:
“你们给我好好地审!”
“好好审”代表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上手吧,好好伺候伺候老毛子。其余人都手痒。
林鹏飞说完了,在衣服角扯开一条布,直接包扎在夏天手腕上。
这一刻的夏天嘴唇都打着哆嗦,所有的害怕全部涌向了她。
她怂了,望向滋滋冒血的手腕,心里庆幸着“多亏没伤大动脉”。行为上是翻白眼昏了过去……
夏天身体的真实情况,林鹏飞不如学医出身的夏天清楚,他眼睛里全是夏天血肉模糊的手腕,在他衣服上撕下的布条根本缠不住挡不住流淌出来的血迹。
林鹏飞背起夏天,极速往驻地奔跑,小魏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以自己平日里训练中最快的速度跟上……
林鹏飞坐在小镇破旧的医院长椅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此时他的前大襟和后背都是汗,衣服也早已被汗浸透的半湿不干。
如果没有这么个“老娘们”,恐怕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是他。
那个女人在刀起那一刻,傻了吧唧的用手臂去挡挥向他的匕首,救了他半条命,却伤了自己的手腕……
林鹏飞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很乱,他常年无波无澜的情绪,因为那个娘们变得丰沛了起来,尤其她到达哨所的时间刚过24小时而已。很难想象,如果她在这长时间呆下去……
她站在略显狭小的食堂含笑组织大家唱歌的样子;
她一副小偷模样蹑手蹑脚地跟着巡逻的场景;
包括她和自己顶嘴不服输的丰富表情;
以及刚才医生说她只是累到了昏睡过去那没心没肺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说一千道一万,林鹏飞觉得,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夏天被当人质时敢于挣扎,敢于面不改色像个女汉子样儿,敢掏匕首拼个你死我活的勇气,还有她自己倒着气却劈手帮自己躲过匕首时那份狠厉的模样。
那个女人,他林鹏飞得远离!
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居然坐在病床前看一个女人看到迷了眼,他不自觉的伸手触摸了她的手腕、脸蛋儿。
当温热的触感传过来,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情不自禁到自己都没了控制、没了意识。
看一个“老娘们”专注观察半个小时,还是个已婚妇女的情况下,所以他才落荒而逃坐在走廊里。
天彻底大亮时……
“你好,那名女战士已经醒了。”一名少数民族医生对着林鹏飞喊话道。
……
“他们几个是谁呀?间谍啊?指定是那面派来的!我怎么那么倒霉!得了,我没啥大事儿吧?是吧?
对了,你得记得赶明混的不错时报答我,我是你救命恩人!
看来我可以提前完全工作了,印象太深刻了,谁来采访都不如我啊!我感受真特么深刻!你们这活、忒危险!”
夏天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有些发白。
时而碎碎念两句,时而大声质问林鹏飞,她用着没受伤的右手挠挠脑袋,挠完后摊开右手掌心,又后怕了,她叽叽咕咕小声嘀咕道:
“如果是这只手,可就坏事儿了!”
第五五6章后怕
夏天吊着个胳膊半躺在火车卧铺上,有些渴、有点儿饿。热水壶放在行李兜里,她这个半残疾人士,拽个行李都费劲。
这卧铺票是特批的,据说是边防团长托关系特意给她弄到一张。
她在医院醒来后没多久,边防团长到达医院算是慰问她吧,夏天赶紧趁机问问那几个老毛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天听完事情经过唏嘘不已。
她啊,还是根深蒂固的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模式,七十年代末,边境关系居然如此紧张,甚至有安插的探子,这对于后世她这个普通小老百姓来讲,简直无法想象。
如果没有这一世的经历,她现在还是安居乐业的思维固化模式。
夏天正看向窗外琢磨这种深刻的问题时,走过来的列车员打扰了她的思绪。
这名列车员递给夏天对铺位置的一名中年妇女一茶缸子热水,还热络地和对方攀谈了几句。夏天看到这一幕,也想起了临上火车时发生的事儿……
她上车前,林鹏飞林连长先是从他们团长手里接过卧铺票塞她衣兜里,紧接着又二话不说,根本没顾忌男女之间不能拉拉扯扯,扯着她衣服领子就给她塞进了团长车里。
等她上了车了,林鹏飞才尴尬地对边防团团长僵硬开口道:“团长,借下你的车,我送夏记者去车站。”
这之后,夏天又再次见证了一名连长兜里没钱的窘迫感。
她能看出来林连长当时想给她买点儿吃喝东西带上,但车站附近仅有的一个国营饭馆里的烧饼都很贵。
夏天曾经贫穷过,她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人穷时花钱,心里是没有底气的。掏兜拿钱的动作都看起来那般不流畅。恐怕林连长的津贴都寄回了老家,囊中很羞涩。
夏天记得自己当时端着个受伤的胳膊,忍着疼痛感还有胸胀不舒服,要面带笑容不留痕迹的替林鹏飞解围。她本想自己掏钱买,可四下找包才发现包还在车上。
她这名别人眼中受伤的女战士终于上了火车,林连长在火车过道上和列车员亮身份,似乎想用他是一名军人连长的身份让列车员对她夏天一路多多照顾。只可惜对方并不买账。
唉!夏天叹了口气。
她嫁人前、嫁人后。都以普通士兵身份要求自己别搞特权那一套,搞特权、亮身份,自己能够察觉出来的除了优越感再无其他。可对于别人来讲却不然。
也许会某一刻给人造成心理伤害。林连长那么个大男人虽不至于如此,但当时的情况,那个近一米九身高的汉子却因为列车员的不屑而愤怒、脸红、窘迫、压抑。
夏天正在琢磨的林鹏飞,此时正加速徒步往哨所赶路。他一直在匀速的倒动步伐。走得汗流浃背。
山间小路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背影,看起来路是那么长、很孤单。实际上林鹏飞第一次觉得路途是不是太短了。短到他还没回忆完自从夏天出现后的每一幕、就到达了目的地……
夏天也好、林鹏飞也罢,两个当事人本以为“生死相救”过后,再见面会很难。
然而此刻二人谁也不清楚,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一别数年后。他们终有一天会再次相见,并且比第一次的“生死相救”还要更加离奇……
夏天回来了,负伤归来。范葭听到信儿后,没敢压着这个消息。所以叶家人、包括叶伯煊都知道夏天伤了左手腕,手腕被缝合十几针,差点儿在漠江市一命呜呼。
叶伯煊接到消息时,他表面镇静,心里状况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后怕、后怕到根根立的毛寸头发出了汗。
接到电话后,叶伯煊静默了很久很久。
他自己有什么危险,他觉得那是可控制的事儿,可夏天的工作要是长此以往,他难以想象他这个小家会如何。
还好,有信儿了。媳妇心心念念想念大学的理想最晚明年就会实现。
叶伯煊估摸着,即便夏天考不上特别好的大学,怎么也能去念一个差不多的学校,毕竟媳妇结婚后书本不离手。
如果他不是确定上大学不再是空话,出了这次事儿后,他一定会和张毅一样不讲道理一次,让夏天和刘芸一样去清闲的部门以家庭为重。
他太了解自个儿媳妇了,看着笑眯眯、一副弱巴巴的样儿,实际上骨子里有冒险和奉献精神。
大学、念完大学需要几年的时间,他叶伯煊还有时间去说服夏天离开忙碌的军报,甚至是脱掉那身军装。
从前,叶伯煊觉得剥夺夏天的选择权是最自私的行为。因为有志青年谁没个理想,可他通过这件事深刻觉得,有时候自私也是一种保护。
男人该开天辟地,女人该安稳守住大后方。
火车进站了,夏天端着一条缠着白纱布的胳膊,心里很忐忑。
她曾经第一次半夜出差到京都时就是现在的心理,不愿意回大院、怕挨骂,她还很饿,真想吃碗打卤面,可她回家不敢要,大了呼哧要面条怕撞婆婆“枪口”上。
夏天硬着头皮随着人流往出站口走,她完全能够想象的出来宋雅萍唇枪舌剑扫射她时会骂出的语言,可那也得回家啊!她生了闹闹和小碗儿,俩拖油瓶还跟大院里玩呢。
“夏天!”叶伯亭倚着夏天的新车正在挥手。
“你咋在这?”夏天对着叶伯亭挥了挥手,加快步伐检票出站,瞄了眼车里的情况,还好,婆婆没跟来。可以先和小姑子打探打探宋雅萍的态度。
“你这是休假?”夏天爬上车上下扫了眼叶伯亭。
叶伯亭“哼”了一声:
“还活着呀?你好有本事哈!敢和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决斗,单手劈军刺!
嗳?不是我说你嘿,就不能老老实实当人质吗?真当自己是女中豪杰!你这是不相信边防军的能力,还是太相信自己的实力啊?!你可当妈了,有个好歹、孩子们怎么办!”
夏天脸色微红:“没事儿!直觉,直觉让我出手!我跟你说亭子,我刚被逮时,心里真合计来着,绝望啊,枪口对准我腰眼儿!
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哥那个好姑爷指定能照顾我爹娘。至于俩孩子,他那个性,再加上你这个亲姑姑的性情,孩子们保准受不了亏。”
叶伯亭放下手刹踩油门:“夏大侠,以你的心理更不该挣扎了,应该认命啊,您着什么急?!”
叶伯亭很生气,最大的原因就是被夏天的“虎实”给震惊了,她难以想象第二个朋友万一再离开……她没什么朋友……
“嘿嘿。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刚才就是客气几句,对你哥俩还是多少有点儿不放心。我得想招啊,我家娃六个月,我还是自己来吧!别训我了,妈一会儿就得骂我,显不着你!你放假啊?你怎么老放假呢?军医有这么闲吗?”
“哼!知道就好。闹闹都瘦了,小碗儿那个胖丫也成了瘦丫了,要是没小毛啊,估计你俩孩子现在能掀翻家里房顶。我嘛!调回京都了,还有屈磊。”
“什么?”
第五五7章逐出家门
“先汇报下我儿子、闺女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吧?没上火生病吧?喝奶粉已经适应了吗?”
叶伯亭不是什么好眼神地瞪了一眼夏天:
“我家磊子都成了临时保姆,你说呢?刘芸更不靠谱,你儿子第一天不吃奶粉,哭得院子外过路的人都能听见,她听着了,居然抱着闹闹厚着脸皮去别人家借母乳,让她婆婆给骂了一顿。
多亏我回来了,我在大院碰见了她大姑姐不管人有多少就讽刺她,让我当即给舌战回去了。她那日子也挺憋屈。
还有我哥可跟你生气了哈,你自己看着办!”
“啊?她彻底和婆婆闹掰了?没事儿吧?成了家、生孩子想干点儿什么……算了,你一个没怀过孕、生过娃的,不懂。我人虽然出差了,可躺在医院恨不得昏迷时都想孩子们,唉!想的巴心巴肺。”
夏天望着车外头京都入秋的景色,勃勃生机的京都,马上就要上大学的心气儿,都因为龙凤胎而显得不那么欣喜了。
一想之后几年,她念书,宝宝们怎么办,关键她自己这次出差才意识到,不论孩子们需不需要她这个妈,她确定自己离不开娃。
夏天低头看了看受伤的手腕,微胖的小脸上有了落寞之色。想当一名称职的母亲不易,更难过的是叶伯煊也和她生气了。
而夏天那句无心之言的“你不懂”,也让开车的叶伯亭心情瞬时变得压抑:
“我碰上了能让刘芸莫名其妙就挨骂吗?还是因为闹闹!稍微顾忌咱家的,挑明我和刘芸的关系是对她好。
算了,这事儿先不提。我们也不是埋怨你,我哥估计是因为你让自己陷入危险。其实大家都担心你。
我看妈也没和你生气,就是听到消息吓了一跳。我吧,回家就别提我的事了,最近家里气氛不好,都因为我这个外嫁的人……”
“也可能是因为俩孩子太闹人,我还不在家管着的事儿。你别老是外嫁外嫁的,你嫁哪不姓叶啊?要按照你那小心思。我才是外人。难怪家里气氛不好。你指定是这么说话伤到爸妈了。”
……
叶伯亭开车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简明扼要地说了下情况。夏天觉得她刚“进山”几天啊,外面好似过了一整年。
怎么格局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同时心里也庆幸!多亏听她小姑夫赵铁柱的话了,没有憨着脸、厚着脸皮让她哥嫂去叶家老宅住。
……
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孩子。夏天进了大院,顶着宋雅萍瞪她那只缠着纱布胳膊的目光,扔下皮包,端着一只伤手。几步就爬上了楼。
楼下,叶伯亭这是继冷战过后第一次主动和宋雅萍软声说话:
“妈。我嫂子也被吓到了。她嘴上不说、装作任何后遗症都没有,实际上您看看她那发青的眼眶,还有手腕也只是简单包扎一下,可见根本没休息好就急匆匆从医院赶回家。您可差不多点儿!她上火倒下了,您更得短时间上不了班了。”
宋雅萍坐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我跟你们都操不起心。盼着你们都成家独立了,我能轻松几天。可倒好,你们哥俩都找了个让人操心的姑爷和儿媳。
那屈磊大早上的。拉着一张脸去上班什么意思啊?不就是现在暂时没有空位,让他去交管那呆几天吗?你小叔也说了,又不是呆一辈子,内部调呗!想去刑侦现在没有编,到那不是干白工吗?”
叶伯亭刚刚好转的态度,又对着宋雅萍拧上了眉毛,她立起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也没个避讳:
“没空位着急让磊子着急转业干嘛?还就他一人!只管独裁转业、不管接收单位呀!别人家爸爸没高升都能给安排好了,我爸爸高升、女婿被迫转业?你们真行!”
面带笑容正手攥核桃下楼的宋外公听了个正着,急了,老人家这次真生气了:
“叶伯亭?你知不知道好歹?!你父亲那还有本事,没本事的父母呢?难道该死啊?你父亲为什么给他转业,就是盼着你们好,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
他自己几斤斤两重不清楚?留他放你哥手底下,升他留人话柄!回大军区、他有那个能力靠自己吗?要依我,他那样的也就是去个工厂,他一个外地的粮食关系,按照常理该回地方!
弄京都去了公安局还不满足,你们当你父亲是什么!懂事儿的孩子都不用给父母添乱就能站稳脚跟!
回来几天了?这事儿没完没了地和你母亲吵?我当外公的不愿意管你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