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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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荷花安安静静地站在井边,瘦了好多,她弟弟脑震荡过后还偶尔有呕吐现象,宋雅萍召集几位医师轮番检查,仍旧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后来慢慢转好,才刚刚归队。
“荷花姐,你拿着。这是给咱弟弟的营养品。他出院了得补补。”
“你别,妹子。姐谢谢你了。这东西都挺贵,阿姨给他好多水果,那就够够的了。补、哪是这么个补法。”
夏天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挥手。撒谎撒的很粗糙:“不贵,小卖店的东西贵啥贵,你……”
夏天的笑脸凝住了,她傻兮兮的攥拳,用拳头使劲揉了揉眼睛。
叶伯煊白色衬衫,衬衫袖子卷至胳膊肘。军绿色的裤子,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攥拳放在唇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提醒傻媳妇。
如果说刚才小毛见到夏秋是有演的成分,夏天则是倾情表现,犹如最专注的女主角,只是她很小白,一点儿没有女神范儿。
她只有一只手自如,手放唇边捂住惊呼。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昨天打电话还说想她了,短时间见不了她。
他说自己病了却不能在身边陪着,很愧疚。
他说担惊受怕没有给她拍拍后背安抚,宽慰的不够力度,所以她后来才得了重感冒。
他说媳妇得了乳腺炎、他都不能陪着一起哼哼疼,他这个当丈夫的不尽责啊!
他说手腕伤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妻子伤疤的具体位置,
他说媳妇,你能理解我工作忙,也会有希望我能理解你的需要。
他说了很多,唯独没有告诉她,他将会凌晨开夜车赶路回家,只为了见她……
夏天站在院子里哭了,放下了手,没捂脸,委屈的样子暴露无遗。
夏天也不管身在何处了,她控制不住思他的情绪。
她咋不委屈呢!她的丈夫快赶上打酱油出场的人物了,连她哥夏秋一个月都会露面两次。
叶伯煊刚开始还因为王荷花在一旁而不好意思,看到夏天突如其来就哭了,吓了一跳。大步迈上前,手掌轻拍着夏天的后背:“怎么了?嗯?”
“咳、咳。”夏天哭的直咳嗽:“没、没发生啥,我就是要哭给你看。莫名哭泣,你别管!”
哭尽自己带两个孩子的心酸,哭自己在家胸疼到情绪暴怒,却压抑着自己的委屈。
哭给你看,说的任性且一副不讲理的样子。
叶伯煊抿抿唇,余光观察了一眼端盆儿默默遁走的王荷花,才开口:“傻不傻?小叔小婶还有姑姑都来了,丢人不丢人?”宠溺的用大拇指给夏天擦眼泪。
“老公,嘿嘿,你咋回来啦?”顶着一张带泪的脸,憨憨的仰头看向叶伯煊。
叶伯煊唇边泛笑:“我又成太监了!脸胖这样,还骗我说瘦了,口口声声说要瘦给我看,我看你晚上怎么藏肉。再哭真成胖猫了。我们进屋聊。”
叶伯煊拉着夏天往屋里走,侧目观察了好几眼夏天那只缠着白纱布的手腕处。
叶小叔很不识情知趣,异常热情的摆手喊叶伯煊:“伯煊,你明天开会?怎么着啊?跟叔出去找地儿喝两杯啊?我酒量见长,咱们过过招?”
夏天独自一人走到楼梯口,侧过身有等着叶伯煊的意思,眨巴眨巴眼睛,她想用萌死叶伯煊的眼神勾搭他上楼,死心眼的站在楼梯处瞧着。
叶伯煊一边儿回答着叶小叔的问题,一边儿摆谱靠在沙发上,抬眼间装作不经意的看眼夏天。
夏天口型“等你”,冲楼上指了指。
叶伯煊咳咳两声。
“小叔,想喝倒我,这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你要考虑清楚。”
第五六7章桃花们(二更)
边境某哨所的山坡上,仍旧是一人一狗相依,席地而坐面面相觑的场景。
一只骨节略显粗大的手掌在抚摸着德牧,这条狗很老了,林鹏飞不知道它还能陪伴他几年。
“贝贝,她的丈夫是一名团长,比我大了两岁,很有名号。我再过十年也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
德牧伸出舌头舔了舔林鹏飞的衣襟以示安抚。
“她那么勇敢,值得我往多了想。
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以后也没有机会见面,今生的梦、来生圆,难道只能如此?”
德牧忽然坐起,看向一眼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它孤傲倔强的一声不吭。它也许早已忘记那个对它翻白眼、嫌弃它有瑕疵的女军人。
林鹏飞站起身,摸了摸贝贝的脑袋,和贝贝看向同一个方向,低沉的自言自语道:
“如果我知道这是仅有的一次见面,我的态度会更好些。不会把津贴全都寄给家里,这样就能给你买个烧饼,我给你的印象里不会有寒酸窘迫的一面。我、表现的不够好。”
……
林鹏飞静默不语时,副连长气愤的跑了过来:
“连长!你别瞒着我!我都听说了,凭什么啊?我们这次该算立功,怎么你还得写检讨!那个女记者算优秀士兵,我们算本分?哪有这样的!”
林鹏飞收敛了柔和的脸色,怒目看向跳脚的手下:“军人,服从是印在骨血里的!哪那么多废话抱怨!”
训斥完,抬腿就走。走出百米远,才回头驻足看向依旧愤愤不平的手下,刚毅的沉稳喊声,由于领口处露出一道长疤而略显不羁的形象:
“她配称优秀!昨天刚被运输过来的粮食,你忘了吗?她在自己的岗位上,用笔杆子为战士们争取最实际的需求,这、不够吗?!”
林鹏飞渐渐远去。他一路前行右手摸着胸口的地方,那个衣兜里装着夏天写的报道、五问总后勤部。
……
裴兵回家刚脱掉军装,正在解着衬衫袖扣,他的母亲一改温和慈母形象。掐腰质问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那个李家姑娘领回来见面!不见面怎么确定关系!不确定下来如何讨论结婚!”
“妈,我很累。我通知您一声,我要考大学。您不能让我这节骨眼结婚吧?那您可糊涂了,耽误我前程!”
裴兵妈都快哭了,喊话不好使改成商量:
“兵兵。你小时候又听话又懂事,几岁时都知道揪小姑娘辫子被人家长告状,怎么长大了倒不着急了呢!你倒是再给妈出门揪个大姑娘啊!你怎么到了年龄不干这个年龄段的事儿呢!”
“妈,几岁的事儿您也记得?!”裴兵无奈的扶额:“被人听了去,我丢不丢人!我要回房看书,您快给我做饭吧。我要知道您这样,宁可下连队跑采访。”
裴兵关上房门,都能听到母亲的一声叹息。
他拿着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类型的书籍,坐在书桌前发呆。
前几天夏天去军报送稿件,直接去了范葭的办公室。连她自己所在的大办公室都没进去,他当时庆幸夏天有信件,要不然他也见不到夏天。
他瘸着腿慢慢挪腾着在走廊里等着夏天,就想看看夏天现在的模样,可拜郑子君所赐,搅乱了他和夏天交流的机会。
难道真的像郑子君所说的那样,他看夏天的眼神发直吗?他表现的没那么明显吧……
郑子君不愧军报第一利嘴:“夏天、裴兵,假不假啊?你们对我有意见,不就是我看透还给你们说透了、影响你们继续做朋友嘛!”
还好夏天说话跟带了冰碴似的损了郑子君一顿:
“你就高兴我受伤吧,再胡说八道污我和裴兵关系。我大嘴巴抽你!单位不行,咱外面马路单练!我和裴兵就是关系好,哥们关系靠着呢!你满嘴喷粪得讲证据,别自己花了呼哨的心、想别人也乱七八糟。”
裴兵想到这乐了。夏天生完孩子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
他这样性情随和喜欢与人平和相处的,真的和夏天去念同一所大学能保护她吗?
裴兵摸了摸下巴:其实他可以装弱,让夏天保护他,也许感觉更不错。
“兵兵,电话!”
……
“裴兵,你为什么昨晚没接我下夜班?你知不知道我是后半夜才换班?”
李思琪怒了。她最讨厌别人放她鸽子。
她母亲半宿没睡觉,跟侦缉队员似的猫在树趟里想看看她男朋友。
她寻思趁天黑好糊弄吧,可惜折了面子,她孤零零的自己回家,她母亲很嫌弃她不中用。
“啊,你啊!大半夜接你?你吃多了吧?做什么白日梦!我还害怕呢!”
……
叶伯亭抱着小碗儿心不在焉,夏天对着许晴笑了笑,扔嘴里几个葡萄粒,用脚踢了踢亭子:“嘿,干嘛呢,小婶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啊?魂不守舍的!”
“啊?啊!小婶,你说什么?”
许晴抿嘴一笑:“我问你怎么还不要孩子,你要是小儿媳跟我似的,那生男生女一个样儿。小屈是老大吧?”
叶伯亭摇了摇头:“没有,有了就要。”再不开口讨论这个话题,她低下头用手指逗弄着小碗儿。
许晴对着夏天吐了下舌头,用眼神询问夏天,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等卧室里没人了,连同孩子们都被叶姑姑和许晴抱到楼下,夏天蹲下身试探道:
“你怕你那季叔忽然出现吧?大过节的,都是团圆的日子,他又不是正主,好意思上门吗他?”
叶伯亭碎碎念,就差拜各路神仙了:“哎呀,你别提他!人不经念叨!你给念叨出现了怎么办?嗳?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想你哥想的。他冷不丁回来了,我激动的呗。我性情中人,率真着呢!”
“出息!你还好意思和我说!”叶伯亭露出了笑脸。
夏天啧啧两声:
“所以我说你现在磨磨唧唧,一点儿不麻利!我还没问你呢,这次过节又不是过年,你回个娘家买那么多东西干嘛?有钱人都你这样败家吗?”
“花吧,花没了拉倒。我从嫁人后,没给爸妈买一针一线。”
叶伯煊推开了屋门,拉着一张脸,他只听到了一半,却把亭子和夏天都吓的变了脸色:
“要过就有个好好过的样儿!花没了喝西北风啊?兜里还有钱没?”
“哥,有,我有。”
……
第五六8章叶家气氛代言词——闹闹(月票330+)
夏天手背身后偷摸拽了拽叶伯亭的衣角,示意她快走,省得大过节的挨骂心里不痛快。
叶伯煊刚才可在院子里训了屈磊一顿了,质问屈磊上班有些日子,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干嘛使的!
还说屈磊一个大男人要是心胸开阔、堂堂正正,怕什么别人讲究什么!
人心要是干净的,配的起任何人、经得住所有考验,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处事方式,就是会用之后的表现让那些猜疑的人闭嘴!
要不是夏天去后园子取西瓜听了个正着,她还真忘了叶大少向来说话言简意赅嘴巴毒的特点,听语气都知道叶伯煊当时在皱眉。
还好有点儿分寸,夏天悄悄撤离了,至少是单独谈话,给了屈磊面子,没有在大家面前劈头盖脸的随性发挥。
……
叶伯亭前脚溜走,夏天后脚就跟没骨头似的站在叶伯煊面前:“人家可等你半天了。”撅嘴撒娇装柔弱。
她自己没敢回身看大衣柜的镜子,怕被自己恶心着,可她就想这样,最好长长久久的腻腻歪歪。
叶伯煊舒缓了表情,但能装相啊,强装正经样儿:“好好说话,舌头给我捋直流,还没吃晚饭呢,最多亲两口,别给哥整小妖精那一套。”
说完两手提溜起夏天去了卫生间,只听啪嗒一声挂了锁。
里面传来叶伯煊急切且含糊的声音:“你说小叔这个没眼力见的,拉着我胡扯。媳妇,唔……”想念,怎么能不想呢,从孩子满月到现在半年了。
叶伯煊觉得表达最想念的途径就是赶紧近距离接触,最好“直奔主题。”
“唔,你差不多点儿。别给我亲肿了,那我可比哭一场还丢人。滋,疼,别碰。你这怎么还上手了呢!”
“脱了我瞧瞧。”
“啥意思?你不说晚上睡觉嘛。瞎瞧惹火上身。”夏天看着半蹲下身在解她衣服扣子的叶伯煊,十指抓进叶伯煊的毛寸头发里,她自己真实的反应也是有点儿激动。
叶伯煊呼吸急促,说话粗声粗气:“我看看你哪疼。”
夏天冲棚顶翻白眼。你要是说看看变大变小了、我信!看我哪疼、你是医生吖。可她没干蠢事,至少没抬杠:
“嗯,你瞅两眼得了,晚上你给我……揉揉。”
“呃!”叶伯煊长舒一口气站起身,下面立正敬礼了。就听个“揉揉”二字,就能跟打了鸡血似的,也难怪没出息!半年没见到媳妇影子、一年多没食髓知味了。
望向夏天揶揄的眼神,叶伯煊感叹:“胖妞居然也能当妖精!”
“哼!”
“胖点儿好!跟谁学的,瞎哼哼什么。”
……
叶伯煊和夏天一前一后的下楼正好赶上菜出锅准备吃饭的时间,小碗儿爱笑,赖在叶姑姑的怀里乖巧的玩着。
这孩子虽然被紧急戒奶了,可没心没肺这一点遗传了夏天,她又有要吃成胖丫头的征兆了。
夏天嘿嘿尴尬的对着叶姑姑笑了两声,就姑姑那眼力。溜她一眼、她就心虚,夏天直接钻厨房里去了。
王荷花递给夏天药碗时,小声嘀咕了一句:“阿姨有点儿生气,不知道是跟谁。”
……
叶伯煊接过手抱闹闹,和儿子大眼瞪小眼,对视没超过一分钟,闹闹不饿、不难受、也没尿的情况下居然大哭了起来。
宋外公急了:“伯煊,你手劲太大,还不如你爸会抱孩子呢!快给屈磊!”
叶伯煊表情冷了下来,盯着大哭的闹闹就是不撒手:“不行!我非得给他掰正。刚多大点儿、一点儿不顺心就哭,像什么样子!”
叶爷爷无奈摇头,开口却是命令:“你当严父还不是时候!你别招他,一会儿你媳妇哄他还怎么吃饭?”
叶姑姑抬眼皮上下扫了一眼屈磊。想了想侧过头小声问起了叶伯亭:
“你这怎么没个信儿呢?不行我给你要点儿偏方,你调理调理。”
“姑姑,烦不烦?怎么都问我啊?难道结婚了就得马上生孩子?我就没别的事儿可干了是吧?”
叶伯亭急了,她本来就好面子,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最近她和屈磊在一起的次数比往常多很多。可为何一点儿迹象都没有。
尤其听说了后结婚的小毛都怀孕了,她都开始瞎寻思是不是上次药流出了什么差错。
叶姑姑忍了忍,看见撩脸子的侄女真想骂几句,可女孩子大了,都成家了,又不是小时候抓过来拍几巴掌不记仇的年龄。
叶姑姑没多说,只是拍了拍亭子的手,示意她看屈磊:
“他看闹闹就跟看见自己孩子似的,你自己琢磨琢磨吧!我要是问错人了,你就当姑姑刚才是废话!”有点儿伤心,她要是不关心侄女,根本懒得废话。
过年过节、亲戚见面,小时候问学习成绩,长大了没结婚的问婚期,结了婚的问孩子,其实谁都是过自个儿的日子,但日子里根本躲不开这点琐碎事。
有的人是真心替你急,有的是顺嘴问几句,只是被问的次数多了,难免和最亲近的人使性子,表现最真实的情绪。
叶伯亭觉得她快要无处可逃了,原来不在京都,大家伙逮不到她人影,现在可方便了,谁都会问几句、催一催。
叶伯煊站在夏天旁边皱眉,心里有点儿生气闹闹见他不认识、有生疏感,再看着那汤药散发的热气皱眉问道:
“见效吗?谁让你喝那哭了吧唧的药的?我看还是去医院系统治疗吧。”
夏天也挺无奈:“妈说必须得喝,说什么不伤身,不影响下一个孩子。至于效果……至少不用去医院折腾。”
小夫妻团聚凑到一起,眼神都不自觉的追寻对方的身影,像是有没完没了的话题。你饿了吗?你渴吗?这玩意苦不苦?废话连篇,可这就是夹在生活里的疼爱。
叶伯煊刚要问他母亲有没有个快速的治疗方案时,要什么下一个孩子,俩孩子都缺人照顾。
宋雅萍在厨房做饭也没顾忌还有很多人在场,搭着亭子的身影就教育,她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