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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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瞧了几分钟,才看了看时间,拿起电话。
夏天一手一个拽住宝宝们的小手:
“来,闹闹、小碗儿,听口令来,立正!稍息!乖,妈妈给你们量一量个头喽。”
夏天手执着尺子,她要给儿子闺女做几件衣服。
电话响起时,夏天侧头看着电话筒。
“妈妈,电话,你得说你好啊,嘻嘻。”小碗儿神秘兮兮地凑到夏天的面前,就差站不住直接脸贴脸了。
夏天挪了下身子,回头看向在院子里腌萝卜的王荷花和吴嫂。
第六一8章一边失去,一边寻找(二更)
叶伯煊的“喂”字出口,夏天感觉自己的心跟着颤动了一下。
有多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
还是对他太在意,即便她早已经调整好自己。
“嗯。”
……
叶伯煊停下了手中转动钢笔的动作。
夏天也不再说话,等着叶伯煊。
还差几个月,夏天嫁叶伯煊就要满五年。
他当初娶她时,格外满足。
她当初嫁他时,觉得找到了幸福。
他们一起手拉手,在唐庄那个随处可见塌陷的城市,用爱情俩字抵挡了老天给这世间最大的残酷。
大婚时的片段还在俩人的心里,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也会有相爱着却沉默不语的阶段。
夏天面带对着外人才有的微笑,温柔得体,眼神落在扶梯处,她握着电话筒,心里是满满的怅然。
叶伯煊半张着嘴,嗓子眼却似被堵住,他觉得他很孤独。
目前的阶段,他就像一个人开着长途,还是迷途,当兵当到了不知道前路。
如果夏天是苏美丽,她会摇着他质问:“到底是因为点儿啥?”
如果夏天是宋雅萍,她会在他面前带着声音小声啜泣,示意对方哄哄自己。
可她不是,她是夏天。
夏天是那个和你好时,她能爆发出最热情的姿态,被伤着了会把自己紧紧束缚做最有规矩的女人。
同样的,叶伯煊也不是夏爱国,他做不到对媳妇挥巴掌后,在午夜梦回拉着妻子粗糙的手心疼后悔叹气。
他更不是叶志清,懂得时刻控制好情绪,用人生智慧明白了妻子是最不易的,最不能伤害的那个人,因为承受不起。
叶伯煊和夏天都要求精神上的契合,以至于两个月后,他们像演哑剧一般。
闹闹跟个小大人似的。老老实实地坐在夏天的身边,他皱了皱小眉头,用着稚嫩中还带着肯定的态度强调道:“是爸爸!”
小碗儿眨眨大凤眼,一副疑惑的样子。歪头看夏天:“爸爸吗?”
夏天用鼻头碰了碰小碗儿的小胖脸,笑道:“是爸爸呀,小碗儿要不要说话?”
话筒递给了女儿,她坐在一边儿等着,再把话筒递给儿子。直到宝宝们都和叶伯煊聊完,她接过直接挂断。
……
夏天现在不仅是学校的一道风景,她也成了夏秋所在的家属院一景。
几个月前的胖妞,现在不足一百斤。
原来这个胖妞开车上下学,走哪都是路过,只有她同系校友能近距离接触。
现在这个略瘦的美女,身上散发着少女的纯情、少妇的妩媚,平衡的美。
白衬衣、蓝色半截伞裙,披着柔软的长发蹬着自行车;
抱着几本书穿梭在图书馆;
旁听其他语种课程时,会静静地坐在角落。时而目不转睛的看黑板,时而低头专注的记录。
状元不开车了,接地气儿了,可奇怪的是倒沾上了仙气儿……
有上了岁数的大娘和小毛聊天时说:
“你小姑子啊,我都爱瞧几眼。她也没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素素气气的衬衣和棉布裙子。可往那一站,看着就大大方方,让人不自觉想聊两句。就是太瘦了,你这样的正好。”
小毛灵动地转动大眼睛,比刚来京都时胖了一圈儿。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上全是骄傲:“我也爱瞅!”
当然漂亮了,妹妹画图,她给做的衬衣和裙子,做了好多套呢!
小毛此刻正站在小区门口。热情洋溢的对着远处骑车过来的夏天挥手,她略有些兴奋,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儿发慌。
“嫂子,你找我有事?你这时间应该上班啊?”
小毛使劲点点头:“别吵吵,走,跟我回家再唠!我没耽误你学习吧。”
夏天呵呵笑道:“知道还命令我必须第一时间赶到。”
俩人进了屋。小毛对着夏天不说话,她挠挠鼻子,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说吧。”夏天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凉白开,仰脖干掉半茶缸子,这刚六月中啊,七月八月可咋过,又不能穿热裤和T恤。
“那啥,你跟我合伙吧!今个儿娘也去县里和小姑汇钱去了。我要留下我们厂子有点儿瑕疵的细帆布。”
“啥?多少匹?”
小毛再次挠挠鼻子说了个数,还告诉了夏天内部价。
夏天呛到了:“哎呦,嫂子,你监守虽没自盗、但占这么大便宜,不会丢了工作吧?”
小毛瞪夏天: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多亏啊,多亏我们主管这事的领导家孙子病了!我可带着五十块钱去探病,还拎四条大鱼啊!不能提,一提我心脏疼。
我给她叫出去唠了唠,外销比我这是贵点儿,可它有瑕疵好吗?有的都被染坏了!可左可右的事,她还以为我神经病呢!
这中间夹着你婆婆给我介绍工作,我不会让她受人诟病的。”
“大手笔啊!嫂子!千万别对人家孙子病了这事庆幸,咋不厚道呢!你是咋想的?真敢干!不怕砸手里?”
夏天确实是想采访采访小毛。留、指定是留下,她就想知道她哪来的胆子。
小毛坐在夏天身边,此时倒是平静了:“你总不能让我真蹦爆米花吧?那是细帆布,你们背那书包、做鞋啥的……”
“对!他们都恨不得人手一个!还有箱包面料、手袋、背包、桌布、台布,甚至画布。不行,我得跟你去仓库瞧瞧,到底瑕疵成什么奶奶样儿了?嗳?还有啊,嫂子,你能搞到纱吗?”
小毛皱眉:“妹妹!我一个库房保管员,你拿我当厂长了?我还想多干半年呢,我那工作踏、踏了人情。别再让人给撵回家。”
“哎呀,弄不到就说弄不到的。废话真多。走,咱俩边走边聊。你不就有点儿犯愁销路吗?”
小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脚边儿,脸上带笑肯定道:
“错!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京都这弄回家那面无论是啥,一准砸不到手里,她们都买不到!帆布不怕搁,秋冬正好。别忘了跟我一起缝书包,豁出去买两台缝纫机了!”
通往纺织厂的小路上,姑嫂两人在大太阳下猛蹬自行车,夏风吹拂,传来了小毛的牢骚。
“还不是你哥,那个没出息的!他居然摇着个芭蕉扇躺凉席上畅想啊,畅想他能继续念书,说是还怕他不干工作了,我和冬子、月芽住露天地……”
第六一9章一纸调令(三更)
半夜时分,一名三十多岁的团长,一名五十多岁近六十的政委,他们比肩站立,双眸所落之处是一四二团的营房区。
“伯煊,我们以后不是搭档了,老哥哥说你几句。
你一直很沉稳,最近很激进,不该这样的。
看看那些毛头小子!你是谁,是他们的长官,是最该稳住才能下达最正确指令的人。”
叶伯煊紧紧地抿起唇。
“伯煊呀,别太拼……”翟远方劝着叶伯煊要控制住情绪,但他自己的眼中却泛起了泪花,再也说不出其他。
他哽咽地拍着叶伯煊的肩膀:“我们都要离开一四二团了,高升,喜事儿!舍不得……”翟远方使劲抹了把鼻子。
叶伯煊眼圈儿红了,忽然回身抱住翟远方,他的声音里有颤动:“老哥,谢谢你,谢你这么多年。”这一刻,叶伯煊感情外露了。
翟远方去了总参,仍旧是一名参谋,官升一级。
一纸调令,叶伯煊去了京都军区作战指挥部,被认命指挥部里的副部长,官升一级。
叶伯煊用出生入死的战功,在自己最好的年华,以一个少有的二十多岁的年龄踏上团长之位。
一四二团的团长之位,他一坐就坐了整七年。
有一种自强叫光芒。
翟远方以老练老辣著称,他配合、扶持、甘心情愿做叶伯煊的幕后参谋。
有一种引导叫方向。
当一四二团全团上下得知消息时,叶伯煊和翟远方下了最后一个最不明确的指令。
“全体都有!正常训练!”
“对,你们都该干啥干啥!”
七年前,叶伯煊站在战士们面前,犹如标枪。满眼不屑的盯着一个个所谓选拔上来的精英。
在士兵眼中,那时的团长像长了獠牙的大怪物,非要硬生生给他们练成钢铁侠。
七年后,他们懂了团长的用心良苦,懂了他为啥要跟着他们跨雪原、钻树趟子,不停调高野外训练难度。
七年前。翟远方在战士们心里是老狐狸。
七年后这个老狐狸真的老了,他满脸皱纹的笑着,慈祥的像个老父亲,亦如他在夜晚会苦口婆心的找想家的士兵谈话。
两台吉普车驶出一四二团时。叶伯煊和翟远方同时怒喝:
“胡闹!”
那一张张黝黑的面庞,一个挨着一个站在通往京都方向的路边,以最标准的军姿守卫。
发令兵摇动旗帜,马大山、刘行天、王建树等本该野外训练的各营营长,用着最大的声音齐声喊道:
“向团长、政委。敬礼!”
……
叶伯煊猛踩油门,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后车甩的无影无踪。
“爸,我叶叔怎么了?他好像并不高兴。”
翟远方抽着烟,侧过头瞧了一眼大儿子:“唉!他心里不痛快。七年时间,一四二团没放过一枪一炮,你爸我和你叶叔却升职了。”
翟远方的老来女娇俏的笑道:“爸爸,我能和哥哥去京都读书了。你们为啥升职还不开心?”
“因为啊,我们舍不得亲手带出来的团。没带过他们去驰骋疆场是个遗憾。如果可能,我想一辈子当那个政委。你叶叔当团长。”
……
对于叶伯煊被调回京都军区的消息,夏天甚至比叶伯煊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还早。
听到叶志清装作无意间提到的调令,夏天表面上无波无澜,实际上心里确实是有触动的。
她不信这里面没有公公的手笔,因为叶伯煊实在是折腾的太狠,翟远方还默默配合压制不住,恐怕公公是怕叶伯煊作出事儿吧……
她听着婆婆和叶伯亭不停地追问叶志清,自己却起身带着孩子们上楼了。
夏天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让叶志清侧目,让宋雅萍对着她的背影叹气。让叶伯亭冷哼:“我哥活该!”
夏天忙着呢,她抓王荷花当壮丁,和小毛一起做着书包,合计着账目。心算着让她爹啥时候出动,不仅上学读书管龙凤胎,还得时不时窜一窜胡同口,观察一下外面的大形势。
她还得劝呢:“嫂子啊,辞职吧,我和我婆婆已经说了。你挣那点儿钱干啥?”
“为你哥的面子!双职工有面子!没他啊,我早不干了!”
“面子就是鞋垫子!你得照顾月芽、照顾冬子,天天熬到半夜三更,咱赚钱没意义!”
小毛装柔弱,对着夏秋完全跟个需要安抚的小猫咪似的:“秋哥,咋办啊?你是一家之主,给拿个主意呗。”
夏秋眯着眼睛,两手掐着腰,围着客厅绕圈儿,那可是铁饭碗,别人脑袋削个尖儿的争取,他家毛和妹妹要辞去,哎呦,好为难。
最后夏秋回头一瞅小毛那张又瘦下来的脸,一咬牙一跺脚:
“你那食欲都苦夏了,可见不能折腾了。不去就不去。不过毛啊,那老些钱呢,别砸手里。”
……
这天,夏天放下书本,跑到院子里瞧了一眼挖虫子的俩孩子,看了看日头,撸胳膊挽袖子用缝纫机开始制作书包。
宋雅萍一进家门就被气着了。
她刚下了手术台,外面虽然是傍晚可还是热,本就疲惫,进家门看到满客厅破布条子就烦躁。
“这伯煊眼看着就要回家了。你不做点儿好吃好喝也就算了,孩子们扔在院子里,又是地窖又是水缸的,你心怎么那么大呢?!”
仰脖干掉一杯水,宋雅萍骂着还不解气,绕到夏天身边,用手指敲着缝纫机:
“咱家缺你那俩钱啊?你们穷折腾什么?真是越穷越能瞎折腾!
好好的工作不干,好好的大学浪费时间整这个!我刚才亲眼看见小贩被抓走了!”
夏天抬眼皮,用着平淡的双眸看向宋雅萍眼底:“妈,因为穷,所以才要折腾。”
宋雅萍被呛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夏天都多久不顶嘴了,又犯病了!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夏天,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做完了出门去卖这些破玩意,万一被人抓起来,丢了我叶家的脸,我可不管你!我真是跟你丢不起人,叶家少你吃喝了?你要做这些让人瞧不起的事儿?!”
“妈,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给俩孩子洗澡。”
夏天就跟没听到宋雅萍说什么似的,收拾了几件成品包,骑着自行车去了夏秋那……
叶伯煊进家门,并没有看到夏天……
稍后有lingchatan和氏璧加更,今日四更。
脚崴了,左脚肿成了馒头,这回不得不老实点儿码字了,呜呜,让一个机灵又贪玩的可爱女人装一二三木头人,好难……
第六二十零章倾听无言的旋律(lingchatan和氏璧加更)
叶伯煊拎着两个黑皮包进了卧室。
他表情平静地挂着一件件衬衣、长裤、军装,放置好叠的整整齐齐的背心和袜子。
他进门没看见夏天,并没有意外,也没有问问。
宋雅萍笑的眼角出现了两道很深的皱纹,敲开了卧室门:
“伯煊,是吃云吞还是饺子?”
“妈,以后我天天在家吃饭,面条就成。”
“好!妈就盼着你回京都,盼了好多年啊,终于调回来了。”宋雅萍乐呵呵地又下楼张罗:
“吴嫂?吴嫂?赶紧着,包牛肉萝卜馅的饺子!”
晚上七点半,现包饺子,除了叶家真没谁了!
叶伯亭撇了撇嘴,拽住小碗儿:“碗儿啊,告诉姑姑,你怎么刚才不和爸爸打招呼?”
“那是爸爸?”
小碗儿的声音一出,闹闹抬头,扔了手中夏天绘制的画报,认真的看向叶伯亭。
叶伯亭很负责任的点点头。
小碗儿咬着手指头,含糊着问闹闹:“你也没嗨?”
闹闹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肯定道:“没嗨。”
俩娃沉默了,低下了小脑瓜。
早在三天前,妈妈可就嘱咐了,见到爸爸要热情点儿,要打招呼,要不然爸爸会伤心的。
他们好无辜啊,真的不认识那个“叔叔”,太突然了!
真让人心酸啊,叶伯亭觉得她还想理解她哥、又更反感她哥了。
叶伯亭一边一个,搂住俩娃:“一会儿再嗨,来得及。对了,要叫爸爸。他可天天给你们打电话呢!”
孩子们都不认识爸爸了,这得多久没回家了,还有……
哥哥瘦了,不比夏天反差小,不知道待会儿那对夫妻碰面的情形会如何。
……
叶伯煊站在书架前正在整理着自己的书籍,写字台上放着一个日记本。本子并未合严,他对着那个日记本愣神了两分钟。
纤长的手指挑开了本子,他没有拿起来阅读,因为上面书写的笔迹龙飞凤舞。夏天的风格,写大字。
“我陷得比你早,你爱的比我少,优雅不见了;
别那么骄傲,我随时可能走掉;
你欠我拥抱。而我却一再对你微笑,夜太长月光必定会冷掉!”
叶伯煊抿着唇冷着脸,他想撕烂这个本子,他紧紧地攥住拳……
几分钟后,叶伯煊脸色很不好的下楼了。
当看到闹闹和小碗儿时,叶伯煊又变成了慈父,主动蹲下身,背着儿子、抱着女儿,他想套套近乎。
一个小时后,爷仨并排坐在餐桌前。父亲吃馅儿,俩萌娃吃饺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