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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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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先是带着闹闹和小碗儿,旁边跟着裴兵、李思琪。她们几个大人扯着俩跟屁虫,吃着糖葫芦跑到了一溜胡同,听着说书先生讲《水浒传》。

几个人听的滋滋有味,闹闹化身十万个为什么,问的李思琪频频讨饶,小碗儿吃裴兵扒好的瓜子仁也吃的格外尽兴。

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听完了故事又跑去喝了几口热乎乎的大碗茶,帽子、围巾、手套全部围上只露俩眼睛后,才一路出发跑到后海“茬冰”。

在夏天心中,冰场的一切都是鲜活的。无关年龄、身份,放眼望去,它赋予人本身激情。

会滑的人洋洋得意,不会滑的连滚带爬。看着这些就会从心里往外的散发开心,是那么的有趣。

李思琪嫌弃,穿着冰鞋还不忘取笑夏天:

“你呀,根本不懂这其中的魅力,茬冰得去野玩儿的地儿才有意思。

不信回去问问你家老叶,我猜他年轻那阵一定是去总政大院儿北面的大方坑。那地儿才是比拼的地儿,这里孩子太多。那个大方坑总出现老大!一茬接一茬地,跟小葱苗似的!”

夏天笑了,她难以想象叶伯煊洋洋得意靠滑冰当老大的景象,轻飘飘地回道:

“我家还有俩娃在呢!你也别觉得不尽兴,不服约吗?”

裴兵笑地露出一口大白牙,他就喜欢看夏天不服输的精气神,傲、娇、傻、宝气!

李思琪看着裴兵生气,生气大劲就上手揍,她用实际行动告诉裴兵,京都大妞的“真”!

“今个儿就比,裴兵,你陪俩孩子玩!”

“陪就陪呗,你打我脑袋是几个意思?!”

闹闹和小碗儿手拉手大笑,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夏天就听到俩孩子喊着裴兵:“裴叔叔,驾!”

随着人流围场绕圈做热身,夏天和李思琪驰骋在冰场上,什刹海俨然成了一群人的狂欢。

……

徐才子拎着鸡蛋,他倒是轻装上阵,小气吧啦的不但没帮叶伯煊扛粮食,站在宁浔家门口,还挤开满头大汗的叶伯煊,拿鞋踢门。

“伯……老徐啊!”

徐才子上下扫了一眼打扮的像带了“仙气儿”的宁浔漪。

大冬天的,白衣服、水蓝色裤子,徐才子不是好气儿道:

“你伯煊哥哥在呢!”率先进了屋,也没换个鞋,进屋嘴也碎:

“我说,浔漪啊,你刚才见到你徐哥那是什么表情?没见到你伯煊哥,你失望个什么劲儿呢!”

叶伯煊刚把粮食卸到厨房,闻言都没顾得上擦擦手,走出厨房就想上脚踢徐才子,可惜对方嬉皮笑脸的躲开了。

宁浔漪表情尴尬,徐才子镇定自若伸巴掌:“钱、票,我们哥俩干白工总不能还搭点儿吧?”

进屋也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几句话还都是徐才子状似开玩笑的声音,他接过钱就要和叶伯煊离开。

但当走到门口时,徐才子一改往常几十年玩世不恭的态度,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身。

他指着客厅里挂着童浩然的照片说出的话,不仅让宁浔漪脸色瞬间爆红,也让叶伯煊意外的沉默了。

“宁爷爷明明教会了你,教你要学会女孩儿也要了不起,为什么过着过着这样了?

还有你每天看着他的照片,不知道他希望你过的是自强自立的军嫂生活?

浔漪,要学会独立行走,独立自强会让你走得更坦然。”

坐在叶伯煊的车里,徐才子说:“你是不是想说我嘴贱?”他只是看透了宁浔漪为何会打扮花枝招展的心!

叶伯煊想想刚才,笑着摇摇头道:

“她不明白,活得漂亮才是本事。”

叶伯煊觉得自己很清楚,也造成了他认为夏天真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第七一5章隐瞒与撒谎(一更)

徐才子手肘拄着车窗,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路灯渐渐亮起。

曾几何时,宁浔漪刚随宁老爷子回京都时,他承认在相见那一刻,年轻漂亮的姑娘让他的心绪有一丝波动。

但小丫头一口一个“老徐”的叫着,眼睛里毫无羞涩,他也就懂了,劝自己可千万别犯傻,再后来手头又认识了其他靓妞,自然就把那点儿波动放下了。

徐才子给自己总结了一下。

男人嘛,对待漂亮事物的化学反应,仅此而已。

凡是没刺激到男人去疯狂的争取,那都不叫动心,那叫欣赏。

从童浩然牺牲,他第一次和叶伯煊、张毅去看宁浔漪那一刻,很失望,失望本该优秀的女孩儿,在蜕变成女人时失败了。

别看宁浔漪当时表现的很从容,但眼底却是漂浮不定、寻找依靠。

后来真如他所料,宁浔漪用着无处所依的“寡。妇”形象,混淆了很多人的感情和同情。

不该如此,跟他们哥几个后面长大的小丫头,不该轻飘飘的不被人看重,这也是他刚才说难听话的原因,希望她能明白吧……

叶伯煊转动方向盘,从政府大院向左方向拐出。

叶伯煊的车刚离开,车尾灯还能照到的距离外,夏天载着裴兵和李思琪拐进了政府大院。

两台车一前一后的交错,却没认出彼此。

“嗳?夏天?那是你家叶副部长吧?”李思琪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趴在车窗户上辨认。

夏天侧头看向那台吉普车,只能看到个车影了,皱了皱小眉头疑惑道:

“不能吧?他还没下班呢,来这地儿干嘛?他小叔没搬到这来,没合适的房子。”

“噢,看起来很像。大概是车少的事儿?感觉车牌号是军区的!”

夏天她们先是送闹闹和小碗儿回家喝姜汤,听着苏美丽絮絮叨叨扯着孩子们进了门,夏天都没下车。她讲义气着呢!

就这样,第一站先送裴兵回了政府大院儿,裴兵直到下车还恋恋不舍敲车窗户:

“不出去喝几口吗?滑冰完喝二两,那是规矩。要不然会感冒的!”

李思琪瞪眼:“我看你玩疯了,你那点儿酒量连我都喝不过,整个儿一个大白给!”摇上车窗,嫌弃的甩了个白眼,然后对着夏天扬了扬下巴:

“夏天。咱大院儿的干活。”

夏天嘻嘻笑,懒得给墨迹的裴大少眼神,动作娴熟地来了个大甩尾,踩着油门一溜烟跑走。

……

“老徐,怎么着啊?三十多了,结不结婚?”

徐才子又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别看哥们岁数大了,抢手着呢。你徐婶儿现在选择儿媳的面儿比从前要大!

原来一清色大姑娘,现在偶尔还掺和着几位死丈夫或者离婚的女人。”

叶伯煊乐了,挠了挠眉毛:“再不结啊,我徐婶子就得被你逼疯。呵呵。说说看。到底要找什么样儿的?我回家跟我们那口子说说,让她留意留意!”

徐才子挑眉逗乐道:“那先谢谢她。找个岁数小的,年龄差大的,嫩啊!”

“毛病!岁数小的不懂事儿,我家那位生了俩孩子,玩心不减当年。还得处处让着,稍微不如意……”

徐才子不服气:“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让你重新选一次,你也找岁数小的。”

叶伯煊不承认自己如此肤浅,他不屑道:“那是因为闹闹他妈能自强独立、早睡早起!”

车里的两个男人都笑了。笑声充斥着车厢,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俩人关于女人话题的小声讨论:

“不能找个爱谈是非的,不能贤惠大劲儿了成了佣人,年不年龄的。那得看顺眼。”

叶伯煊十分赞同,笑着说出他曾经的择偶标准:

“我那阵儿倒是想的挺简单。只要她有思想,她将来当了妈是孩子们的榜样,最关键能跟我有心灵的碰撞,长相都是次要的。”

徐才子鄙夷叶伯煊:

“哥们我就不虚伪了,我得找个年龄小还漂亮地。必须盘正条顺地!”

……

这天晚上,小两口吃完晚饭回了卧室,夏天还真问了叶伯煊。

她无意间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思琪说她看见的是你的车。”

叶伯煊看着灌暖水瓶的夏天,他想回避,不回答、躲出去。

他不说是不说的,他真不想骗夏天,这是叶伯煊的直观想法。

可惜女人就是很奇怪,她无意间的问题,如果你忽然逃避,她倒是容易多想了。

夏天说完没听到回应,就那么弯着腰灌着开水,仰着头纳闷地看向叶伯煊。

叶伯煊顺手拿起文件包,躲着夏天看向他的眼神,他不懂自己为何、为何要撒谎:

“我白天去总参开会来着,你先睡,我最近有点儿忙。”

夏天笑嘻嘻地摆手道:

“放心,没你、我一样睡的香!赶紧为咱家三代努力去吧,一会儿我给你泡奶粉。”

叶伯煊在夏天还没说完时推开了屋门,他脚步沉稳,心里却有点儿发慌。

他想说的含糊,他也只能装糊涂。

这是他第一次骗夏天,以前从未有过。

他问自己,刚才就是说实话又能怎样?

想到这,叶伯煊苦笑了一下,理由大概是明知道夏天烦感宁浔漪,他还曾经有过积极的帮忙吧。

有些事儿,叶伯煊心里还是有谱的。

但因为一个“怕”字,怕夏天生气,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清楚变成了糊涂。

……

夏天站在百货大楼卖面料的柜台前,看着苏美丽左挑右捡,想起了曾经她和苏美丽一起逛供销社的场景。

那时候她们很穷,那年,她还很小,那一幕给她的印象手头很拮据。

她奶奶的手绢包里是布票,当听到门响,奶奶把手绢包塞到了她的裤腰里。

夏天笑了笑,想起曾经也不再只是剩下苦。

苏美丽对夏天不满,使劲瞪了一眼开小差的夏天:“让你陪我来,是参谋参谋哪个好看,你可倒好,站那当上了电线杆子啦!”

夏天凑近苏美丽,小声威胁道:“娘,你给我姥姥姥爷买这么多东西,不是让我保密的吗?你再骂我,我可不保密了!回家就告诉我奶奶。”

第七一6章有钱,任性

临近年关,叶伯煊和往年有了不同,只因他身在京都,要拜访的领导、长辈、朋友有很多很多,并且得亲自上门。

荣升部长一职,意义上又和从前显得有那么一丝丝不同。

现在他的同僚提起京都军区叶伯煊,由于前几天的一纸委任书的插曲,别人只评价了他的“顺”,有些人还嘴中泛酸。

“熬资历”的固定思维模式,叶伯煊的特殊存在打破惯例,导致没人去感叹叶伯煊的努力和优秀。

很多人认为叶伯煊只是特例。

之所以能成为特例,自然而然包含着家庭背景,放大了叶伯煊含着金汤匙的这一面。

这也是像叶伯煊这类人的悲哀。

甚至很多人都忘记了他的高学历、他去外国的求学经历、他一次次命悬一线仍不放弃的品质。

别人不懂,夏天懂,得鼓励啊!

不管咋地,军功章还得有她一半呢!

她对着新官上任的叶部长侃侃而谈,一顿猛夸:

“霸气,霸气大劲儿是激情;

你还有点儿……说的好听叫执着,不听话时叫执拗;

雷厉风行到血都是热的,这个我和你比,该咋是咋地,差很多火候。

别小看血性,推动社会前进就得靠你这股虎劲儿!

如果有一天你跟咱爸似的,再理智、冷静、宽襟,那真是没谁了!

不过你眼下离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还有点儿距离,当然了,依我看,你还小嘛!

小叶啊,请你记住。一定要时刻树立自己的个人品牌,勇于擦亮你的logo。”

叶伯煊好笑道:“什么叫logo?”

夏天食指不停地点着叶伯煊的前胸:“我以上夸的、标榜你的那些形容词。”挑逗地抛了个媚眼。

叶伯煊跟夏天结婚几年了,要是不知道夏天能胡扯,那他就是智障了。

夸人还带损的!

“你们北大教出的高材生都是这么夸人?”

总之,叶伯煊最近很“忙”。

他忙还得扯着夏天,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自己下属来拜访的事宜。包括那些牺牲战友家属的礼品。他给夏天发号时令四个字:

“落到实处”。

夏天手头的杂事儿很多,她要担起的事儿比起叶伯煊,只多不少。

忙也要挤挤时间。这天晚上,夏天、叶伯亭、刘芸三人聚齐,蹲在十字道口画了个圈儿,烧着纸钱。

……

“班长。一晃三年多,我一次都没梦到你。你这人啊。就是省心,缺啥少啥从不告诉我。

我娘说,你这样的才是真朋友,我对她大力地点点头。

奶奶说你一定会重新托生到好人家。因为心眼好的姑娘运气都不差。

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我从期待能在梦中见见你。到有了自私的心。

我口口声声感情深重,你牺牲那会儿。我天天泪眼朦胧,但又如何呢?

离去的人总要给活着的人让路。

瞧,我是不是很现实?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欠揍?”

叶伯亭半弯着腰,她感叹着接话道:

“李彤,夏天生了俩娃,两个孩子能跑能跳十分聪明,我也怀了一个,我们都当了妈。

三年多的时间,我离了一次婚,呵呵,前后又出现了很多重要的人。

不知是何时啊,即便不忙,发呆时也想不起来你,我想你大概是被我压在了心底,所以也不再常常想起。

如果夏大侠是欠揍,那我是不是没良心?

我们的变化是不是很大?不知道你听了会不会难过,你还能不能认出我们的样子?”

刘芸用着树枝扒拉着纸钱,火光中闪动着她的滴滴泪光,她装作欢快的接话道:

“还有我,还有我!我和夏天开了皮制加工厂,有钱,真有钱了,夏天说有钱要任性!

我们一合计给你多烧点儿,都是成捆买的。

过年了,你要在那面儿多买点儿牛肉干,这回不是叶大款请的,是我和夏天,还有要记得吃饺子……”

三个人看着熊熊燃烧的纸钱;

她们身着最普通的大衣、棉袄;

她们如今不再是军人的身份;

在转身离开时,三个人却对着如梦的火光敬了一个军礼。

……

夏天纠结地皱着眉头,侧过头斥责叶伯煊:

“你这人腿儿怎么这么懒?就下去自己开大门得了,吴嫂指定在屋里张罗菜……”

夏天眯了眯眼睛,其实叶伯煊也发现了:“嗳?你看那是不是锁头?”

小两口带着俩孩子,都穿着崭新的新衣,在大年三十这天回了大院。

俩人还算长了点儿心,上次把宋雅萍气的够呛,还知道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得早点儿来,没好意思干出到点儿进屋就吃饭的事儿。

却不想,平时车到了门口只要按一下喇叭马上就有人开门的情况,今天干按没人理!

叶伯煊站在大门口,看着大门上的锁头有些怔愣,他家上锁,那真是说句百年不遇一点儿也不夸张。

隔壁刘婶子刚才在院子里就听到了车喇叭声,想了想,走出了自家的院子。

夏天也下了车:“刘婶,过年好啊!我妈干嘛去了?您知道吗?”

刘婶笑眯眯地回道:“过年好、过年好!”对着车里探头探脑的俩娃挥了挥手,然后疑惑地看向小夫妻俩:

“伯煊啊,你们不知道吗?你妈跟着你爸下基层慰问了,春节不在家过啊!你们家的工勤人员都回老家了。”

叶伯煊拧眉:“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

……

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有些灰溜溜地载着一堆礼品,拉着俩孩子往自家回。

车上,叶伯煊和夏天打着嘴仗。

“你不知道爸要下基层呀?你不是前几天还去总参开会见着他了?”

“爸年年过年都下基层,我哪知道妈跟着去了。你也是!前天还和亭子给你战友烧纸,你就不能问问?她也没告诉你一声?”

夏天无奈:“她听说刘芸家的大锅里烀着猪爪子,着急忙慌的跟着去了,啥也没告诉我!”

叶伯煊冷哼道:“这个亭子!”

夏天接后半句:“越来越不靠谱!”

小碗儿坐在后座扯着闹闹的衣服袖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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