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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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代表青春无极限!我为我十八岁,花儿一样的年华,高喊万岁!”
“十八岁是小鬼!”
“你才是小鬼!我新兵期可过了。我是老兵。刺杀格斗我都会!浑身都兵味儿!”夏天炸毛了。
“花拳绣腿,经不起浪打风吹的年岁。”叶伯煊同志,才是真的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玩应儿。
夏天扭头瞪大凤眼。直视叶伯煊,恶狠狠地说:“我十八岁。诗情画意,充满朝气!”
叶伯煊被瞪地反应过来啦。他啥身份啊?他可没被转正的身份呢!反应快,嘴也拐弯跟上趟了:“我的朝气也足着呢,都等待着你来开发。”
说完啦,俩人都愣了……
此时正是夏季炎热的时候。由于叶伯煊跟着士兵们,摸爬滚打的训练,被晒地有些黑。所以,说完此话后,叶团长脸色黑红黑红的,还有点儿冒汗。他被自己臊到了。他原来可一直感情内敛来着。
叶伯煊心里感叹:完啦,自己彻底学坏啦。流氓话张口就来。而且还是自学成才。青天白日的,就胡说八道了。你瞅瞅夏天把自己逼的,都伤了筋动了骨了,这还是他吗?感觉像是拆吧拆吧,把他重新组装的。整个儿乱了分寸……
夏天听完这句,炸毛状态,立刻呈现蔫头耷脑状态,羞答答地望向车窗外。
心里也感叹:搞对象原来是这么个搞法啊……
原来她可一直,不想要、不知道、不明了啊!如今才发现不得了啊!难怪人人都想谈恋爱,甜言蜜语,真能让人爽歪歪!
心里有点美滋滋的。现在要让她跟刚才一样,直视着叶伯煊,她可不敢了。不是没胆量,是桃花开在了车里,他俩还成双成对的坐在这里。
之前俩人,大眼瞪小眼地犟嘴。而此时嘛,有了丝尴尬,俩人表情还都有点儿想笑。
车里狭窄的空间里,气氛暧昧着,缠缠绵绵着……
叶伯煊踩着油门加速着,而俩人就在这飙升的速度中,一路桃花,一路藏着滚烫的情感,就跟要四处去流浪,也要地久天长似的……
期间夹杂着,夏天喝水,问叶伯煊要不要喝点儿。
叶团长点头示意喂他,夏天瞪眼。叶伯煊经过了心理建设后,把脸皮厚吃个够的方针,全面贯彻落实。
他也撅嘴撇方向盘,示意我开车呢,没手,你得喂。
夏天也不知道自己,为啥面对他如此的要求,心里还傻乐呵着。
可她能装会演啊。为了显得是被迫执行,面上凶巴巴,动作也毫不温柔。喂呗,喂完一口又一口,俩人跟玩游戏似的,不亦乐乎……
其实双方心里都明白着呢!只是不挑破,开车双手把着方向盘,不能喝水,那纯粹是借口。
搞对象嘛,有能亲近的机会,一定要利用上。没有这种亲近的借口,想招数创造机会,也得亲近。
恋爱中的男女,不是智商变低了,而是因为双方都默契的配合,只需要一个拙劣的借口,就能掩耳盗铃地执行起来。
显得很傻很天真。但这个稍显搞笑又萌萌哒的过程,也许会成为俩人,取笑对方一生的回忆。谁将来不服管教,就把“你当初都如何如何对我的”这段回忆,翻出来做证明,证明你当年,对我可真好……
而且日子过的越久,越流连忘返,那段追求与被追求的日子,且过且回忆。
夏天一个后世来的,见识过恋爱中的男女,那些大场面的告白。到了这个七十年代,如果不用对方式方法,不是一个有点小资浪漫情怀的人,还真无法打动她。最起码得做到脸皮厚吧……
而叶伯煊,私人空间、时间段里的叶团长,完全符合这一切。
叶大少爷没白挨伺候,喝高兴啦,人乐呵呵的。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探向后座摸摸搜搜。
“找啥?”夏天心里吐槽:你之前说为了行车安全,没手喝水,那现在伸向后座的那个爪子,是啥玩意啊?
可她能说吗?她不能说。她傻乐呵着呢!啥事说的钉是钉、铆是铆的,那人生还有啥乐趣啦……
第一零2章说飞就飞的旅行
叶伯煊闷着头,一手开车,一手在后座,继续摸摸搜搜。
摸了好几十下,也没在后座那摸出啥来。手抽回来啦。挠挠梳着小平头的脑瓜,没回答夏天的问题。开着车寻思:放哪啦?
夏天:真够艮的啦,问啥都装聋的货。
两分钟后,叶伯煊继续摸,在后座脚踏地儿那,翻出个小袋子。成功了,乐了,递给夏天。
“打开!给你买的奶糖,还有其他的。反正乱七八糟的,都是小零嘴儿。吃吧,别闲着嘴巴没地方使啦。”
夏天打开袋子,还挺全。全是叶伯亭那妞,经常变魔术变出来的小吃食样式。
“嗳?叶大团长,你心思挺细啊,你妹妹爱吃啥,你都知道。”
“可拉倒吧!我不知道她爱吃啥,但我知道她爱崩我钱花。而且每次用的借口都是买零嘴吃。
次数多了,我就发现她永远管我要的钱,要多于买零嘴钱的两倍。
我为了省两个钱,她再拿那借口管我要钱时,我就说我帮她买。买的多了,我也就知道了。”
侧头瞅瞅夏天,发现夏天没动吃的,纳闷了:“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我怕吃糖吃咸到了,或者吃牛肉干啥的,太干巴啦,还得喝水。”
叶伯煊疑惑:“喝呗,我灌了仨水壶呢。足够用。”
夏天翻个大白眼,心里寻思,我是怕上厕所。路上哪有厕所啊……
越想上厕所这事儿,越想去……
叶伯煊没听到夏天回应,又侧头瞅瞅。看到了夏天纠结的表情。
“到底咋啦?”
“我怕上厕所。”
“上呗。现在上不上?”
“现在咋上啊?”
叶伯煊懒得废话,减速,车靠道边儿停下。用下巴示意夏天,往草甸子里跑远点儿。
夏天两手绞缠着,去大地里上厕所?
“怎么了?要手纸啊?”
夏天脸涨的通红。说了句“我有”,就开车门,蹿了。
叶伯煊莫名其妙的。就被夏天的窘态逗笑了。从车里探出头。前后看看有没有其他车经过。
侦察完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也放心大胆啦。扯着嗓子逗夏天:“我跟你一起去啊?能给你遮挡点儿?”
夏天跑地更快了,嘴里碎碎念:流氓头子!跑这么老远,躲的就是你!
夏天返回时,看见叶伯煊笑地很荡漾。很欠揍,都懒得搭理他。只吩咐一句:“开车吧你。”
“遵命。”叶伯煊的脸皮。越练越皮实。
又开了半个小时后,叶伯煊把车停了下来。开车门下车,俩手掐腰站在车下。夏天纳闷,怎么着?这人也要上厕所?
叶伯煊打开后车座门。在堆积的满满的后座那,抽出了一个胶丝袋子。对夏天摆摆手:“天儿,下车。”
俩人蹲在车外。两个脑瓜距离挺近……
叶伯煊打开胶丝袋子前,侧头瞅着夏天说:“我送你的礼物。瞧瞧看。喜不喜欢。”
夏天好奇,催促道:“那快打开啊,让我瞅瞅。”
这位连推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命令着。她实在好奇,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能有啥礼物啊?她就没见识过,礼物是用胶丝袋子装地……
胶丝袋子打开那一刹那,夏天双手捂嘴,瞪圆大凤眼……
“怎么样?给个回音啊?你怎么傻呵呵的发愣呢。”
夏天愣愣的点头:“喜欢。”
“那咱现在放啊?”
“现在?咱还赶路呢。等我到家喽,带着我弟弟一起玩。”
“你听我的安排,咱现在就成。”
一个“八卦”样式的大风筝,在俩人手中研究着。
叶伯煊做这个风筝,还是很用心的。他用竹子绑出八个角,再用牛皮纸糊面,吊线用的是缝纫的线。
而风筝尾巴,是他在家一顿翻腾后,淘来的彩色布条。就是找到带颜色的花布条系上。当然啦,有些布还不是布条呢,他也毫不犹豫地,给剪成了布条。
一条一条系在一起。他觉得这种风筝尾巴方便,重了就可以解下去,轻了再系上,非常灵活。
夏天站起,四周望望。公路上确实没啥人烟,难怪他选在这时候发疯。不过还是有点傻眼:“咋放啊?咱俩在公路上疯跑呀?”
“那得多傻里傻气的啊!”
夏天疑惑,不傻气,那咋弄?等着叶伯煊解惑。
叶伯煊抽出一只手,摸摸夏天的脑瓜,笑了。
把大风筝连同缠线板,都递给夏天,返回到车边,把吉普车的斗篷拆掉。
夏天……棚顶的拆卸技术,她是头回见识到。
她一直以为是按个按钮,跟后世天窗似的,自己就撤下去了。当然了,她也知道这个年代,够呛能够达到。但最起码,应该有个手摇把,然后一圈一圈的,跟启动手扶车那种吧。
“又傻愣愣地发呆。来,小丫头,伯煊哥教你咋玩。”
十分钟后,那个傻呆呆的小丫头,在公路上疯跑着,马尾辫子随风摇摆。飞高啦,她喊着“起来啦!起来啦!”。
叽叽喳喳地,对着在旁边,慢速行驶的叶伯煊叫唤着。“我尾巴掉下来两根儿,我尾巴掉了掉了!”
叶伯煊觉得有点发囧,自己缝纫技术太差。总共没多少根儿的尾巴,已经被风吹走一小半儿了。
残次品的风筝,很给这对儿小情侣面子,稳步上升,自由飞翔着。
“天儿,快!快!上车!”
夏天紧跑几步,一个健步踏上车。上了车,哈哈哈大笑,特别高兴的站在车里,仰头看着天空的风筝。
如果此刻有其他行人路过,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
一台敞开式的吉普车上,一位身着白衬衣,袖子卷到胳膊肘处,健硕挺拔的男青年,一只胳膊放在车外,夹着烟,另一只胳膊,从容的把着方向盘,脸部表情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你会发现他偶尔露出的大白牙。
车后座拉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大米白面,各种袋子,随风一吹,沙沙响动。天空中还飞翔着一个大风筝,风筝是由车速带起的。忽闪忽闪地,就是不掉下来。
他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站着一个,身穿夏季军装的花季少女。跟她的马尾辫颜色,遥相呼应着的,是她白嫩嫩的小脸盘,大凤眼此刻笑眯眯,小红唇开开合合,随着风筝的高高低低,又叫又笑。而爱情,也在一步一步靠近……
叶伯煊侧头看夏天,夏天那张小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特别美妙。
他觉得自己熬夜做风筝,而风筝为他们之间,似乎在心里搭上了线,就冲这张笑脸,值了。
夏风阵阵拂面,叶伯煊的心里,在默默地对着夏天表白:我不再慢吞吞的啦。我会尽快尽早,做足在你心里的一百分,希望你明白我的心。从此我们能厮守一生,相伴相牵。
夏天仰头望着明媚的阳光,不知不觉地迷恋,这放飞一切的心境。
而有人陪在她左右的感受,真的是很温馨。她想,她不会再对叶伯煊……
第一零3章在路上
俩人玩地可高兴啦,一路都又是秧歌又是戏地。叶伯煊眼瞅着,就要进入人口密集区了,收回了风筝,放胶丝袋子里,吩咐夏天老实坐好。
夏天配合,穿军装呢,得少嘚瑟啊……
叶伯煊觉得,此刻的夏天,一定很好说话。跟大红萝卜似的,心儿里美。啥事都好商量,趁热打铁:“天儿啊,咱俩拉着手呗。”
说完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主动拉拉扯扯女孩子,卿卿我我的事儿,必须得他主动啊!不能放过任何一次亲密的机会,才能快速到达胜利的那一天……
夏天面带笑容,八不隆冬啊哟啊哟,犹如桃花朵朵开,笑地叶伯煊的心窝窝,瞬时觉得枝头鸟儿成双对,夏天等着他来采,满脑子都是坏念头。
可夏美妞说出的话,却跟有冰碴似的,直刮地叶伯煊一副呆呆的样子,凉地心发抖……
“胶黏地。拉啥手拉手,好好开你的车得了。”
夏天说完,就觉得叶伯煊脸色,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似乎生气了。
夏天认为自己,需要解释两句。要不然好好的气氛,就该无疾而终啦。
“这个月份的天儿,热地要死。拉手干哈啊?手出汗,真胶黏的。”
叶伯煊:好嘛!还寻思夏天能说出啥,哄他的话呢!闹半天,听完更烦心。拉手胶黏地?亏她说的出来。他这下次,还能有勇气提拉手吗?他下决心,这辈子都不提拉手的事儿啦。
路上的俩人,一边潇洒地人在旅途中,一边演绎着情侣之间的小摩擦、小故事。
而梨树村的夏家。此刻也在谈论着夏天。
夏木头夏老头:“秋儿咋还没放假?啥时候回家啊?还有甜甜。我掐着手指头算,新兵期满了吧?上回写信可说啦,新兵期结束,她有假期,能回家呆几天。”
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听闻此话,把手里的绣花篷子放下。用粗糙的大手揉揉眼睛。解解酸乏。
拍下大腿回应:“可不咋地!那丫头,现在说话也没个准信儿。老哄我,说这个月份回家。人影跟哪呢?”
夏冬正拎着小筐,准备跟村里的小伙伴们,去挖蚯蚓小虫好喂给鸡。
听见爷奶唠嗑,顺口接句:“都是享福的人啊。都不回家。可苦了我啦,我咋这么苦命呢?出门还得寻思喂鸡的事儿。明明我是老小。该无忧无虑地长大。可哥姐都出门啦!赶上他们能放放风了,我这一天地,可着一亩三分地晃悠。”
苏美丽从外屋进门,就听见家里最小的孩崽子。跟那抱怨。上去对着夏冬脖领子就是一撇子。
“你苦命个屁。我呸呸呸,小孩牙子,少胡说八道。让老天爷听见。再让你一辈子苦命。麻溜出去挖虫子喂鸡。”
夏冬闷闷不乐地拎着小筐,一步一挪往外走。
老太太:“你咋回来了呢?老大媳妇不是叫你一起。研究招待玲子对象的菜谱嘛。晚上人来啦,她招待不周,让人笑话!她做菜样式确实不如你。”
苏美丽有点儿不屑!玲子找的对象,也太能摆谱了。这要换做她家甜甜,她指定得搅合搅合。非得让她跟男方拉倒算啦。
苏美丽口气不怎么轻缓,语气也有点急:“哎呀妈呀,可别提了!人家今儿个不来啦。你说也没亲自来说一声,就拜托从县里回咱这过路的人,给玲子捎的口信儿。说是人家男方那妈,脑袋疼,今儿个来不了。明天看看,缓缓再过来定结婚日子。”
夏老头拿烟袋锅子敲敲炕沿。长叹了口气,就背手出门了。
老太太瞅瞅夏老头的背影,又瞅瞅苏美丽,也跟着叹气。
寻思寻思,越想心里越有点儿堵。当初定亲见面时,人家男方家庭,就带搭不稀得理老大家。
老太太就闹不明白啦,平时自己的大儿子,看人挺准的,这么明显的嫌弃态度,连她这个老太太都看明白啦,老大能看不透?就为了跟干部家庭成亲家,两个孩子还没结婚呢,她老夏家就低人一头,那滋味能好受嘛!
可她不能当着苏美丽的面儿,说自己大儿子的糊涂。儿子再势利眼,再不对,那也是她儿子。苏美丽这个儿媳妇再好,老太太也觉得,跟儿子比起来,儿媳妇是外人。
唉!啥也不赖,就赖老大找了郑三彩那么个媳妇,过了几十年的日子,也学地跟郑三彩似的,眼皮子浅。
夏玲那对象,名叫吴国栋,跟夏玲一样,都是造纸厂的正式工人。
不过吴国栋的家是县城地,他爹是县里食品加工厂的厂长。吴国栋自觉高普通人一等,跟夏玲要成亲,只不过是因为喜欢夏玲的长相,他也就认了找个农村姑娘。
吴家那一家子人,更是对夏家横挑鼻子竖挑眼。尤其是吴国栋的母亲,夏玲未来的婆婆,认为自己家的条件摆在这,儿子居然要找个农村姑娘,而且还死心塌地的想结婚定下来,这不是让亲戚之间笑话嘛,十分不满意。
吴家上次来相看夏家,算亲家之间见见面吧。吴国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