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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古镜歌-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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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若是双方齐齐发难,可不是好耍的,此时此刻,实在不是站着发愣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六人急急飞掠下山崖,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卯足了劲儿朝前奔蹿。

这才将将跑出两座山头,旈臣与刘偲两个却停下了脚步,其余四人见这两人怪异,自然也戒备了起来,几人纷纷拔出了鞘中的三尺青锋,谨慎地隐在了附近。

距离六人不过一公里远,在那盘山道上,突然出现了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约莫百人,一个个身着白刹军特有的黑铁胄,头脸遮掩的严严实实,不能见其真容。

六人正是隐蔽在山头各处,只等着这帮骑士走了,好继续赶路。哪知就在此时,刘偲那魔星,却突然发难,他也不顾旁人阻止,从树上斜窜了出来,抬脚就朝一个马上的将士踹去。

“小哥,大爷我走的累了,想借你的马一用。”其余五人简直把眼睛都要瞪凸出来了,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刘偲,竟然如此任性妄为,对面一队百余人的骑士,他竟然也敢单枪匹马冲上去抢人坐骑。

就在覃舟将手伸入怀中,打算释放毒烟解救这不带脑子的刘偲之时,却被一旁的旈臣捉住了手:“给他点教训,让他被打一顿再说。”

覃舟闻言,笑着将手缩了回去,看来阿臣的怨气果然深重。

却说那刘偲因折腾了一夜,此时实在是疲累不堪,自不肯徒步逃回去,这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一脚下去,正要夺人马匹,哪知那马匹上的人好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腰背一让,便躲了过去,掩在暗处的五人见状,脸色遽然一变,只怕这人的武功更甚于刘偲。

此人蓦地高高跃起,一把捉住了刘偲,将他死死地按在了马背之上。

'古镜歌冰辛篇 第120章 '

隐在盘山道附近的五个人,真真儿是要给刘偲这位大爷跪下了,这厮真是走到哪闯祸到哪,若不是看在他精通机关术与兵器制造,还有点子用处,真想把他撇在这里,甩手不管了。

不过刘偲这厮的确是个地地道道的怪胎,刘偲做事有他自己的行为模式,饶是被锁在重重高墙里,却也关不住他,隔三差五地出来溜达不说,还把乌金城的军防摸了个遍。

彼时刘偲正疼的龇牙咧嘴,趴在马背上拉开嗓门大喊:“老四,老四!你是不是欠收拾,轻点儿哎,小爷的手要断了。”

那将他按在马背上的高手这才冷哼了一声道:“断了再接就是,左右你这手也没什么用,人都是废物一个了,还要手干嘛?”

听这熟悉的声音,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掩住头脸的人,竟是赵肆。

旈臣嘴角弯了弯,也从树上一跃而下。其余四人则是不屑地撇撇嘴,也纷纷跟着跳了下来。

“怎么,藏着后招也不跟兄弟几个说一声?”叁麟发话了。

“少装蒜,你还能不知道?不就是等着看阿偲被揍一顿吗,这小子精着呢,知道是我,直接就照我屁股来了一脚。”赵肆抬手一扔,一只牛皮水囊在空中一划,便落到了叁麟的怀里。叁麟抱着水囊,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奔忙了一夜,可算喝上一口水了。

另有一事,那给刘偲送去一小截铁管子的海东青,正是由这赵肆所驯养。

“敢情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呢,都准备放烟、下药了,幸亏是阿臣拦住我。”覃舟摇摇头,已是被这帮子人气笑了。

却说回前几日,陆衡、旈臣、叁麟、赵肆、拾奇五人在营帐里头商议营救刘偲一事,其后赵肆却摆了摆手,表示此次送死就别拉上他了。若是他们四人全死在冰封了,他赵肆也好在镜北称王称霸。

原本这四人都要出发去冰封了,不知内情的覃舟不放心,死活要跟着去,那四人无法,少不得要带上他。

其后这一队骑士纷纷揭下头盔来,果不其然,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曾经一同在清峰雪山上受老叔公磋磨的百十余名黥面兄弟,只是这些人分散在镜朝各处,各自有各自的隐蔽任务,平日倒也不现身罢了。

“你们怎地都来了?”覃舟倒是没想到,不过是救个区区刘偲,怎么出动了这样多的人。

“这几年我们一直分散在各处,追踪潜藏在镜朝各处的辛九杀手,最近却发现他们几乎都从镜朝撤离,继而聚集到冰封国来了,这将将才赶到镜北,又听老四说阿偲这不中用的东西竟然冒充阿臣被捉了起来,如若不然,谁爱来这荒凉地方。”伍鹏撇撇嘴,十分不屑地道。

“啧!本少爷有的是手段,又没喊你们救,若不是你们来添乱,本少爷还在这儿混的如鱼得水呢……嘶,老四你下手轻点!”刘偲趴在马背上还在大放厥词,一不留神,被赵肆十分恶劣地扯了扯琵琶骨上的铁链子。

“就你这破落户的模样,还混得风生水起呢?仔细笑掉我们的大牙。”张捌打马上前,又给了刘偲一拐子。

覃舟、陆衡、叁麟、拾奇、旈臣五个,见刘偲被自家兄弟吊打,十分不厚道地纷纷笑出声,先前为了这魔星,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六人纷纷效仿其他兄弟换了行头,大摇大摆地往日光海峡行去自不提。

路上,覃舟总觉隐隐不安,凑到刘偲跟前小声问道:“阿偲,你对那高塔最是熟悉,跟哥哥说说,据你所言,那高塔之上还有百十来名辛九岛上的杀手隐在其中,可他们为何不下塔来支援山涧的八千将士?”

“你问我,我找谁问去,话说昨晚你们在塔里头干了什么?逼的那群辛九狗儿连整条上塔顶的通道都不得不放弃?”刘偲倒也奇怪,却说那塔内的黥面杀手,若不是濒临绝境,是不可能将铁针打进暗格,堵死生路的。

“也就杀了他们三、四十个好手吧。不知为何,其后再不见人出来了。”覃舟蹙着眉头道,他总觉得这事儿隐隐透露着古怪。

“照你这样说来,我倒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山崖下发生的事情他们应该是知晓的,然而这帮人却放任盟军不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保存实力,不想淌这趟浑水。”刘偲也分析道。

“只是,他们没有道理放虎归山,毕竟我们才六个人,若是他们想杀我们,根本等不到老四他们赶来,我们早就被困死了。”覃舟还是觉得蹊跷。

确实,纵使覃舟善长用毒,刘偲精于机关术,可饶是他们六人再怎么武艺高强,可面对八千多个人,加百余名杀手,完全有可能突不出重围。这也是为何赵肆不放心,冒死带百十余名兄弟越境的原因。

不光这两人想不明白,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既然没有头绪,只好暂时作罢,等回了自己的地盘再从长计议。

说回三日后,镜北王府

先前说过,璃姬在摄政王宫与旈臣经历了荒唐一夜之后,又被他下了迷药,连夜送回日光城,其后足足睡了三天方才悠悠转醒。

这璃姬一醒过来,整个心简直荡到了谷底,只要一想起先前那些个事情,她眼眶里的泪珠子就开始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此时此刻,她真真儿是恨不得将那刘子宸拖出来活剐了,再抛尸荒野。

哪有这样的人,欺负完了就放回府里头拘着不管了?

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伤心的重点竟然不是被旈臣欺负了去,而是事后没见到人……

不过男女之间□□,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谁又说的清楚呢?

饶是我们的镜北王殿下平日里那样坚忍的一个人,大概也料不到那一晚他会如此失控,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璃姬对他的影响力。等他回复理智来,自然瞧见了她那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凌乱不堪的被单上也是猩红一片……

以至于事后他根本就不敢多看身下的人儿一眼,怕自己克制不住,再次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旈臣思虑了半响,将身下的人儿拿被褥一卷,连夜送去了王府,又匆匆赶回了冰封国,这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璃姬瘫软在床上,望着四周大红色的喜庆布置,一时间,心里也是悲愤难平,这般将她弄回王府里头拘着算怎么回事?还处处布置的如此喜庆,是要逼迫她顺从吗?可他人又在哪里?

璃姬越想越难受,气得着人将那些个红帐子、红喜字、红蜡烛、红被褥统统都撤掉。如今殿下不在王府,也就以她最大,谁又敢忤逆?自是依着她的性子来。

璃姬发泄了一通,可那罪魁祸首此时还在敌营,她又能拿他如何呢,璃姬长长的叹了口气,复又靠在软塌上睡去。

这般又过了几日,璃姬也惫懒出去转悠,成日里靠在软塌上,或是看书,或是弹琴解闷,偶尔愣怔地望着窗外那光秃秃的树枝,或是窗棱上的冰花。

此时正是寒冬时节,日光海峡已经进入了冰封期。因着旈臣下过死命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能踏入日光海峡半步。

如今璃姬算是彻底失去了自由,虽然在王府里可以随意走动,可她到哪儿都有一大堆仆从跟着,这旈臣估计是打算好吃好喝地将她圈禁起来。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覃舟和刘偲来探望她,才得以好转。

两人甫踏入钰枫阁的时候,璃姬正坐在案几前翻着书卷,间或拿起茶杯来喝一口,看上去十分惬意。

覃舟与刘偲两个对视了一眼,想起那日分别的时候旈臣托他俩带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却说五日前,一行百余名乔装成白刹军的功夫高手,在骑马穿过日光海峡的时候,旈臣却停止了跟随的脚步:“就送诸位到此吧,我要回摄政王皇宫去了。”

刘偲不明所以:“你回去作甚?”

旈臣淡淡答道:“他们脸上都黥有墨字,阿偲又假冒镜北王被擒,唯有我是他们没见过的,我打算留下来进一步调查清皇的事情,你们自去吧。”

覃舟一把拉住旈臣道:“唐儿姑娘怎么办?你们两个那日……”

旈臣闻言,突然就愣怔了,一双点漆似的黑眸,遥望着镜北王府的方向,神情里的柔情缱绻不容错辨,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是,如今大敌当前,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旈臣隔了好半响方才自嘲道:“如今,她只怕不想再看到我了。壹哥,你替我跟她说一声……是我对不起她,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定会回去给她一个交代。”

'古镜歌冰辛篇 第121章 '

旈臣这小子把人家姑娘吃干抹净之后,竟然不敢面对,还把烂摊子甩给了他!

覃舟在心里将旈臣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骂了个通遍。

覃舟闭了闭眼,沉默了好半响之后,这才笑得一脸和煦地朝璃姬道:“唐儿姑娘,那日我们几个跑去别院看你,本是一番好意,哪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

璃姬面无表情地看了覃舟一眼,并不开口,只是懒洋洋地将手上的书卷又翻上一页。

覃舟见她不答话,又继续没话找话聊:“唐儿姑娘这几个月去了哪里?我们派人找了好久都没找着姑娘,我看阿臣也是怕你再有个什么闪失,这才将姑娘送了回来……”

璃姬听到“阿臣”二字,霍地将书卷合上,继而啪地一声砸在案几上,覃舟和刘偲两个毕竟没哄过姑娘,见识十分少,如今被她这般柳眉倒竖、双眸含嗔的模样给唬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倒退了一步。

一直以为这唐儿姑娘是个性子和软的好脾性儿,想不到……

璃姬可不管眼前这两人如何看她,只拿眼刀子戳着二人道:“我好与不好,与他何干?哼,好个‘有情有义、光明磊落’的镜北王殿下,对我一个弱女子尽是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先前使些阴谋诡计将我骗来镜北,关在水上别院里头拘着,现在寻着我了又如何呢?还不是将我拘在这不见天日的王府里头?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又哪里挣得过呢?还不就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覃舟见她一脸的羞恼,双眸隐隐含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而刘偲早在璃姬被拐来镜北之前,就被关在冰峰地牢里,自然对这些个事儿不知情,如今刘偲身上的铁链子和蚀骨钉都尽数除去,可那钉入骨头里的伤还未愈合,走起路来仍是微微跛脚。

刘偲插不上话,径自择了个椅子坐下,眼睛来回在覃舟和璃姬的脸上流连,期间,刘偲见璃姬虽然羞恼,可那表情看上去,倒也不像是全然恨着旈臣的,刘偲眼睛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

刘偲这就开始插嘴打岔了:“唐儿妹妹,我听壹哥说阿臣是在乌金城找到你的?说来也巧了,咱两个都在乌金城里,竟然一次也没碰上。”

璃姬闻言,突然有些涩然,毕竟这些个混账事儿是旈臣一人干出来的,又与他人有何相干?旁的不说,这覃舟与刘偲二人不光没有害过她,还曾多次帮助过她。

她自知不该将气撒在别人头上,这才缓和了神色,将那几个月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来璃姬这命也真真儿算的上是多舛了,那日渔村遭了冰峰流民的洗劫,她拖着病体与阿节等一众村民躲到了山洞里头,其后也不知是谁家的娘子,大约是穷怕了,她担心自己藏在米缸里头的铜子儿被那流民搜了去,竟然趁大家不察,掀了洞口的破布,偷偷跑了回去。

彼时天上乌云蔽日,雨也逐渐大了起来,这渔村娘子正往山下走,那下山路上坑坑洼洼,满是积水,一个不小心,这娘子便滑倒了。待她抬起头来,却见那冰峰流民搜完了渔村正往山上来,吓得她赶忙爬起身来,也顾不得米缸还是铜子儿了,转身就往山洞跑去。

那一众冰峰流民彼此眼神交视,自然尾随而来,于是乎,这用来避难的山洞就被彻底发现了。

其后洞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惊叫声与求饶声。虚弱不堪的璃姬,被吵的头昏脑涨,她挣扎着掀起了一丝儿沉重的眼皮,却见一双沾了些许泥巴的鹿皮靴,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这鹿皮靴的主人,正是煽动流民来洗劫渔村的领头人,他借着火光看到躺在破布上的璃姬,立刻便惊为天人。其后自然是将病中孱弱的璃姬虏了回去。

说来也巧,有那在附近寻探的一队镜北军正好路过,知闻海岸边有冰峰流民在扰民,自是十分义愤,先前替殿下坐镇军中的一员大将,刘偲大人被那白刹军捉去了不说,现在连冰峰流民都变得十分猖狂,真是欺我镜北无人了?

这队镜北军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提起长刀就上,将这帮子胆儿比天还肥的冰峰流民好一顿打,其后将这些人统统踹回了对岸。

于是乎,高热不退、神志不清的璃姬,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被那领头人带去了乌金城。

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那领头人见她的病拖了许久也迟迟不见好转,这见天儿虚弱无力又奄奄一息的病西施,碰又碰不得,送人又可惜,时间拖得久了,自是生了厌弃之心,不消多时,这领头人竟将璃姬卖进了乌金城坊间十分有名的销金窟“红情思”。

而“红情思”的老板娘见到璃姬之后,双眼里头生出的贪婪之光,简直能把人都给吞下去了。这般出尘绝世的美人儿,若是好好培养一下,那钱财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这老板娘也不是个傻的,自是十分爽快地付了钱给领头人。

那领头人得了一笔颇丰的金币之后,自然就不再想着病秧子璃姬了,而是高高兴兴地拿着钱袋子自去了。

起先在销金窟的头一个月,璃姬每日躺在房间里,自有那侍女好汤好水的伺候她,直至她气色渐渐红润了起来,这老板娘方才找她来谈露面伺候客人的事儿。

却说这璃姬也算是个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人,既然已经沦落至此,自然不学那些个坚贞不屈,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妇,万一闹个不好了,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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