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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古镜歌-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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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枚暗器统统打在阮如虹身上,地上的王鹏飞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就将他拉到旁侧,急的大吼:“阮如虹!你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谁让你替我挡了?老子可不承你的情。”

那阮如虹身中剧毒,已是连说话都吃力,他冷冷一笑道:“哼,你不是看不起世家子弟吗?就是让你憋着,欠本将的人情还不完,这才舒坦了。”

阮如虹说罢,头一歪,眼睛缓缓闭上,业已生死不知。那王鹏飞心情沉重地将阮如虹往地上一放,抬手抹了一把脸,他拾起地上长/枪,足下一点,纵起三丈高,开口暴喝道:“你个下黑手的死狗,老子今日叫你偿命!”

王鹏飞说罢就冲着那施展铁钩之人直直俯冲,只刺面门或是要害。

铁钩人旁边的黥面杀手,只是冷冷看着,并无上前的意思,而但凡想要出手帮忙的镜北将士,却被杀手们猫戏老鼠一般,围到一旁,叫将士们不能踏前一步。

王鹏飞虽然武功不弱,却又哪里是那铁钩人的对手,不过十数招,便已落入下层,肩上,胸前,纷纷挂了彩。

王鹏飞毕竟数天没吃过一顿好饭,与敌人打斗了许久,身上又受了伤,一时间只觉头晕眼黑,喉头腥甜,渐渐力竭,全拼着一股气在死扛罢了。他身形晃了两晃,举起长/枪便要再战,那铁钩人似是逗弄的有些厌倦了,却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只见银光一闪,蓦地鲜血四溅,王鹏飞的手腕与长/枪齐齐飞脱了出去。

王鹏飞痛失手掌,只觉钻心的疼,正踉跄着拿左手去勾那长/枪,铁钩人手上的匕首却从斜后方飞出,直直没入了王鹏飞的胸膛。

王鹏飞哼也没哼一声,便轰然倒地,死前,那眼睛还怨毒地瞪着铁钩人,眼神里满是手刃不了敌人的不甘心……

王鹏飞不甘心什么呢?不能与弟兄们继续奋斗,不能看见镜北军大捷,好像,他还连媳妇都没取上呢,还有,竟然欠了阮如虹那样大一份人情,最终也没还上!

老子连女人都没睡过就要死了,阎罗王可要在下辈子好好补偿我啊……

可看着看着,似乎他临死前的眼神里,又有那么一丝释然在里头,好歹也是为了抵挡外入者的侵略,而死在这片土地上……

这些镜北军哪里见得如此惨烈的场面?自然拼死上前,他们好似越杀越多一般,倒下一批还补上一批,虽然敌众我寡,相差悬殊,可镜北军却是人人豁出命去,以一敌百,白刹将士简直被杀到怕了,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些个将士也是忠义,眼见将军双双死在地上,哪里肯就此罢手,一个二个就要以命搏命,却被那些个黥面杀手拦在后面,杀手们甚至还拿出武器来,但凡有人上前一步,就砍他一脚,有手伸出来,就砍他一肢,简直拿人当牲口一逗弄围堵。霎时间,西城门满地尸身与肢体,竟是不知,这地上的手脚究竟是白刹将士的,还是镜北将士的?

其后清皇慢慢打马上前,一脸不耐地道:“玩够了没?赶紧都处理了,耽误本皇时间。”

于是乎,西城门陷落,阮如虹与王鹏飞各带的五千人统统被杀,无一人幸免。

既然清除了路上的“障碍”,那清皇自是将白刹大军引入城中,一时间,西城门陷落,白刹军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往城中进发,却见街道中央有人拦住去路。

那人正是旈偲,他端坐于马上,面上玄铁泛着幽幽冷光,他手上抱着一坛子酒,隔出老远都能闻到淳厚的酒香味,旈偲拍开泥封。蓦地出手除去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星眉朗目,五官清隽,面冠如玉,颠倒众生的脸来。

旈偲翘起一丝嘴角笑道:“我在自家酒楼寻了一坛好酒,正愁没人又没酒菜,万般无奈,只好独自酌饮,可巧你们就来了,倒也好,我正好杀他成百上千个人,权当下酒菜罢了。”

那清皇打马上前,笑道:“莫道如此眼熟呢!原来我知你是谁:永乐城有名的魔头,刘偲,刘子倾。我说的对也不对?你告诉我,真正的镜北王究竟在何处?”

那刘偲也笑道:“我也想起你是谁了,当年咱两个还有同窗之谊呢,我说的可对传闻中十分忠厚有礼的段文清,吏部段大人?”

那清皇神色一凛,冷冷一笑:“刘公子真真儿是好记性,连我等无名小辈都记得这样清楚,本皇好生佩服。”

“你潜藏在我镜朝多年,倒是有几分本事,那三十万石粮草,也是你做的手脚吧?我若是早些儿知道你是这样的一条狗,当年就该杀了你,一劳永逸。”

那清皇嗤笑道:“那本皇还真要多谢刘公子手下留情了。”

两人虽是旧识,可也没得甚多交集,场面话说个一二也就罢了,接下来该打就打,该杀就杀。

刘偲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将那酒坛子随意一抛,抽出腰间长剑,纵身一跃,眼看着就要刺到清皇,斜旁却冲出数百名高手将清皇团团围住。

刘偲生生调转了方向,足尖在三尺青锋上借力,一个纵跃,就立在了道旁的屋顶上。

原来这帮子黥面杀手,正是先前将他生擒,又给他钉入蚀骨钉,害他功力尽失,之后费了好些功夫才恢复的那帮子人。

刘偲心下一凉,对方人多势众,他根本就打不过,壹哥那帮子人还不回来!他怕是要扛不住了……呵……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竟然真就是他的死期了。

不过,死又有何惧?也不过就是脖子上多了个碗大的疤,大不了等他托了生,十八年后再去找玥儿罢了。只不过,到时候就该轮到玥儿不认他了……

那杀手倒也不客气,也纷纷跃上屋檐,那铁钩子就好似如针附磁一般,一直贴着他打,那刘偲也懒得跟铁钩缠斗,毕竟是吃过圣药的人,他将速度提到了一个极致,众人只见数道残影在眼前一晃而过,这些个杀手饶是功夫高强,见刘偲如此刁滑,一时半会也奈何他不得。

那清皇倒也不急,只径自端坐在马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而身后一众白刹大军与樊伊,哪里就看的明白这些高手过招,见清皇手下捉刘偲不住,以为他们无计可施,只气的破口大骂,火急火燎。

刘偲却是十分清醒,那清皇诡计多端,只怕是在逗引他罢了,派了这样多的高手上来,一门心思要耗他真气,待他力气枯竭之时,再了结了他。

即使如此,刘偲也不敢稍退半步,身后就是他的一切,他是宁愿自己身死,也不能叫他们往前一步的。

'古镜歌冰辛篇 第137章 '

好在这帮子人也算是懂得一点儿江湖道义,毕竟一帮子人追杀一个,也的确有些掉价。因此这数百名高手跟在清皇身边只是旁观,留了三五个人上前,与那刘偲死斗。

两边兵马各自退后了数丈,也算是腾出了一片地方,给他几个施展的空间。

刘偲先是几个纵跃飞到不远处的高塔尖上,身后三五个杀手自然紧紧尾随其后。只是那铁钩子好不烦人,如针附磁一般,总在刘偲身侧,饶是他速度再快,也总有停顿片刻的时候。

那名杀手许是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一个暴起往刘偲所在飞掠而来。

刘偲身形好似鬼魅一般,足下一点,转瞬又不见了踪影,几个杀手既怒且气,偏拿这猴儿又没法子。

那清皇见了,转头对着后面的属下挥了挥手,嘴上翘起一丝笑容来:“倒是小瞧了他,你们几个也上,他是想拖延时间,本皇却是等的不耐烦了。”

却说这刘偲虽然武艺高强,少有人是他对手,可如今街道上围了这样多的高手,他哪里能打的过?不过是拼着一口气在强撑罢了。

不得不说刘偲这厮的心志也算是十分坚忍的了,先不说他通宵未睡,连日来没吃上一顿好饭,可面对千军万马,数百好手,那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

如今刘偲孤立无援,西城门陷落,一万名镜北将士业已殉职,除了刘偲身后的三千骑兵,其他的将士皆被派去了南、东两道门,哪里还调得出人手来?刘偲抱着拖得一时是一时的心态,将速度提了个极致,只与人缠斗罢了。

刘偲平素虽爱偷懒,可毕竟师承世外高人老叔公旈清,正面交锋恐怕打不过,可若是论起四处逃窜,那还真是没人及的上他,哪里就那样容易被捉?虽然这上蹿下跳的不够体面,可也算是奏效的拖时间办法了。

又有一次,那铁钩子袭来,刘偲倏地佯装失手,从高塔上凌空飞落,等到镜北将士们急的要上前,施以援手之际,刘偲却速度比风还快,他双手背在身后,约莫离地丈许,身子蓦地一挺,倒转过来,从容地顺着那铁钩子斜走了上来。

那御钩之人暗暗使力,手上钩线一放一拉,想要将刘偲给拖到自己身侧来,哪知回到他手上的除了钩子之外,再无其他,几人莫名,刘偲那诡计多端的魔星去了哪里?

几人走到房檐去看,却见一个石子从对面飞出,有那心急的两个,以为刘偲藏伏在对面房子上,赶忙飞身过去探查一番。

也就这一瞬的功夫,隐在塔后的刘偲疾如箭矢一般,蓦地窜到剩下三人的身后,徒手自背后穿过了那铁钩人的胸膛。

那铁钩人只觉胸前剧痛,垂头看去,却有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掌,正从他胸前穿出,那刘偲再一推,这铁钩子人便从房檐上跌落了下去,其余同伴见状,赶忙回身来杀,那刘偲早已退开几丈远,手上的血污随意在袖子上擦了擦,嘴里还噙着冷冷笑容:“这钩子碍眼,缠的人心烦。”

几人听罢,气的越发追的急了,可那刘偲却倏地窜出了几丈远,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那几人一时间追不上,也是气得不行。

其后清皇冷着一张脸,慢慢踱步上前道:“先前是本皇心软,没下狠手,就权当是本皇还了你这曾经的同窗情谊罢,不过……”

清皇话锋一转:“看来你小子还没吃够那蚀骨钉教训,本皇不介意再赏你几颗。”

将将说罢,数十黥面杀手同时出招,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面杀手一个个功夫都不弱,刘偲咬牙强撑着与他们继续过招。也就这会子的功夫,刘偲手上,胸上,脸上纷纷挂了彩,他心里叫糟,却死死扛住,面上不显,正巧迎面又来一掌,他咬牙挺身上前,干脆生生受了。

刘偲中了一掌,被打落房檐,等人纵跃下来再要补上两掌时,那刘偲却又不见踪影了。众人纳闷,赶忙四处张望、搜寻。

而当刘偲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手上多了几个木雷,原来他去那高塔附近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掩人耳目顺道去拿这个罢了。

刘偲飞身来到清皇身侧,先前白刹军就是吃了木雷的亏,死在这玩意儿上的倒霉鬼不知凡几,哪里会不知道它的厉害,正要叫清皇小心,那快手刘偲已经一股脑连砸了三个下来。

只听得一阵轰然巨响,街道竟被砸出了数丈长的大坑,一排排的白刹将士倒在附近,烟雾过后,刘偲凝目看去,除了被炸成血泥的白刹将士与战马,那清皇与黥面杀手们,并不在其中。

刘偲正要再砸,那数百名黥面杀手竟然同时涌上房顶,将他团团围住。

日光城,镜北王府

忙活了大半日,大家都疲累不堪,端着茶杯的泉瞳玥正要将茶水送到嘴边,却蓦地手上一软,其后只听得咣当一声,上好的白瓷杯碎成了片片,热水流淌出来,打湿了冰凉的地板。

璃姬听见动静,赶忙走过来,拉住泉瞳玥的手道:“玥表姐,怎地这样不小心?可割着手指了?我看你面无血色的,是不是累着了?表姐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这儿有我看着呢!”

泉瞳玥颦着秀眉,一脸苍白地点了点头,先前不知为何,她心里倏地针扎似的疼起来,那种疼痛令她几乎透不过气儿来。其后手上一时没拿稳,杯子就掉在了地上。她担忧地朝着街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子倾,可万万不要有事……

日光城,西街道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脱力的刘偲终于被轮番上阵的黥面杀手擒住。彼时,两名杀手制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架了起来。那清皇倒也不手软,指间夹了数枚蚀骨钉,就往刘偲的各大关节上扎。

刘偲倒也是个能忍的,别说求饶,竟是哼都不哼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滴下,却只狠狠地瞪着清皇。

刘偲往清皇脸上啐了一口道:“你个辛九狗儿,要杀要剐痛快点,做什么使这些女人家家的手段!往我身上扎针?你当是绣花呢?要么就下手重些,爷我根本都不疼!”

那清皇见他还要嘴硬,直接将那蚀骨钉再拧着往里头钻了钻,直钻穿了刘偲腿骨也没停手,内里的骨髓顺着血液流了出来,他也没停手,末了还拿那钉尖子搅了搅骨髓,方才作罢,然后如法炮制的去钻拧另外一条腿上的蚀骨钉。

这番动作,疼的刘偲冷汗直流,他倒也强自忍着,闷声不吭。

那清皇见他还有力气死扛着,叫人将软成一滩烂泥的刘偲架高些,绕到他的身后,手里捏住两枚消魂钉正要往刘偲脊椎上狠狠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枪倏地斜旁飞来,清皇刚一扬手,那角度倒也刁钻,正好打掉了他手上的蚀骨钉,众人往那处看去,却见一道黑色的疾风快速地刮了过来,所经之处,白刹将士倒地一片,细细观之,竟是个个被一招毙命,手法十分干净利落。

这黑影究竟是人是鬼?根本快到肉眼分辨不出,还以为是一阵风罢了。

清皇等人将将回神,眼前的刘偲却已被人劫走。原来来人正是多日未曾露面的旈臣。

清皇正要开口,身后却一阵骚动,他转头看去,背后竟然飞驰而来一队精兵,正与樊伊麾下的白刹军厮杀起来。

彼时站在他对面的,是一名身量颀长,通身气势冷肃,面覆玄铁,不知身份的男子。

想必这人就是传说中,能使小儿夜啼的真正镜北王了。

清皇见街道上一片混乱,不由得想起一件事儿来:先前派了刘子宸几个去劫三十万石粮草,护送到白刹大帐去。其后事情虽然办妥了,其他人都回来了,唯独这刘子宸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未见其人。

清皇眯着眼睛思忖着,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人莫名熟悉,刘子宸……刘偲,刘子倾……?他心下一凛,先前倒是忽略了,这二人莫不是兄弟?可又没听说刘富贵那老狐狸有两个儿子……

不过……清皇转念一想,刘子宸只怕也挨不了多久了,他撇头看了看瘫软在镜北将士手上的刘偲,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容,这兄弟两个,能耐很是有一些。只可惜……两个都太死心眼,又没什么野心,不能为他所用。

然而也就在他想事儿的空档,从西城门的方向又窜出了百十余名黥面男子。

“阿臣,你一个人跑那样快,把我们甩了老远,太不够意思。”七风抱怨道。

“少爷我差点子就交代在这里了,媳妇还没娶上呢!你们来这样晚,对得起我?”刘偲见兄弟来了,原本的恹恹一扫而光,张嘴就叫。

许久不曾露面的陆衡咧嘴一笑,偏头对叁麟说:“这瓜娃子还能叫唤,应该没啥大碍,那紫东楼应该还开得下去了,等这仗打完了,咱们上那吃酒去。”

这边话音刚落,那旈臣却是朝后纵跃,只见他身形一晃,黑风再次暴戾而起,一时间又是一片惨叫响起,还未等人回神,那摄政王樊伊,竟出人意料地被旈臣捉在了手里。

“白刹军听着,你们的摄政王如今在我手里,如今他的安危全看你们,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卸他一只腿,谁再碰我日光城一片瓦,我就卸他一只手。”

交战多年,白刹军本就怕这煞气重的鬼王,原本那揭了面具的镜北王就够他们头疼了,如今竟然又出来一个!而这一个似乎比先前那个还要厉害!

众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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