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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娇娘医经.-第172章

小说: 娇娘医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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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七郎又是气又是急。

“你也傻了?公子我挨打了你还跟人家道谢?”他喊道。

呃,是啊。我怎么直觉就该道谢…

老仆也愣了下,但作为一个老仆,很多时候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公子,方才的事,是我们鲁莽了。”他忙低声对王十七郎说道。

“什么事?什么事也比不上公子我被人打了事大。程娇娘我告诉你,这门亲事就这么算了……”王十七郎喊道,要跳起来,肩头却被曹管事按住。

老仆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人走过来了。

“娘子。是那位冯大人。”曹管事说道。

在场的人都看过去,见果然是那位清瘦男子走过来,身上还披着斗篷兜帽,显然还没有歇息洗漱,而是与驿丞说完话就直接过来了。

“果然来了,你干的好事,当众败坏人家名声。”王十七郎冷笑喊道。

程娇娘看向他。

“你竟然能看出我是当众败坏人家名声?”她说道,“倒也不傻。”

王十七郎瞪眼。

“那你能看出,他是来谢我救命之恩的吗?”程娇娘接着说道。

救命之恩?

这女人不止是傻子,还是个疯子!

王十七郎要跳起来,无奈被曹管事按着肩头。

说话间,冯大人已经走近来,看着程娇娘长身作揖。

“某冯林多谢娘子救命之恩。”他说道。

王十七郎一脸愕然。

竟然…。。

“冯大人言重了。”程娇娘说道,一面起身还礼,“只是我家下人糊涂惹事,所以出面教训罢了。”

冯大人的视线落在老仆身上。

“多谢大人。”王家的老仆立刻上前叩拜,“小的肆意妄为,险成大过。”

呃…

王十七郎看向老仆,觉得有些抓狂…

他们一个二个的到底在说什么?

冯大人解下兜帽,露出与身形一样清瘦的面容。

“娘子的下人是为了好心,但我的属下可不一定是好心。”他叹息说道。

“好心有时候的确会办坏事。”程娇娘说道,“也不为过。”

“那要看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冯林说道,目光闪烁看着程娇娘。

程娇娘没有说话。

场面一时凝滞,夜风呼呼。

竟然没接话,冯林有些疑惑。

“这次如果不是娘子及时喝止,某就遇上大麻烦了。”冯林便自己接着说道。

“只是教训家奴而已,大人不必多心。”程娇娘说道。

冯林看着程娇娘一刻,神情带着几分探究。

“娘子是从京中来的?”他问道。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挑起话头了,很明显是要继续攀谈,但眼前的小娘子还是没有请坐的意思。

“嗯。”程娇娘说道。

这种回答真是干脆利索。

“不知是哪一家?”冯林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某也是从京中来的。”

“平常人家,不足挂齿。”程娇娘说道。

冯林也不以为意,笑了笑。

“这到底天晚了,又是女子家,驿丞方才收拾出一间房,娘子不如且去歇息吧。”他诚恳说道。

“多谢大人。只是不用了。”程娇娘说道。

冯林目光扫过四周,已经搭起的帐篷,冒着热气香气的大锅。点了点头也没有强求。

“那就不耽误娘子歇息了。”他说道,拱手施礼。

程娇娘还礼。

冯林迈步走开。

驿站里已经收拾好了上房。冯林洗漱一身风尘,却洗不去面上的疲惫。

“大人,茶。”亲随说道,递来一碗茶,“饭菜也做好送来了。”

冯林看了眼几案上摆着的饭菜,摇摇头没有胃口,面色阴沉的接过茶碗。

“问出来了吗?”他问道。

亲随摇头。

“那几人一口咬定是为了孝敬大人。并无其他私心,更没有人指使。”他说道。

冯林冷笑一声。

“孝敬?”他说道,将手中茶碗重重的撂在几案上,“以为本官是傻子。看不出他们的心思的吗?他们的心思,就差大声的喊出来了!”

一句话喊出来,心中的怒意再难掩,起身踱步。

“深更半夜驱赶民众,这是对我的孝敬?这是把本官架到火上烤!”

“…如果这件事得逞。看着吧,不到天明,附近官员弹劾奏折就能雪片般的飞向京城!不待本官走进太仓路,御史台就能把本官押解回京!”

“。。他们小兵小吏,到时候一推干净。挨些训斥,天塌下来由我这个上官顶着!”他说道,越说越生气。

“这种把戏,以为本官没见过吗?当初廖海峰奉命去查苏州盐税,结果人刚到苏州,下雪天吃了顿饭,就被当地官员弹劾扰民,直接绑回了京城,盐税没查到,反倒自己被查个底朝天,从御史台赶到岳州去,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吃饭的时候赞了一句雪景甚美,只是茅草屋略煞风景,结果就被人借口驱赶民众拆掉了草屋,他们是为了孝敬吗?他们是为了借刀杀人!知道廖海峰没别的毛病,就是一个穷酸文人爱得瑟!”

亲随跟随其后,一面低声急急的劝着大人息怒。

“我说这太仓路转运司怎么这么好心,派了人亲自来接。”冯林说道这里又是连连冷笑,“真是玩的好把戏!还竟然跟神兵营的人勾连!”

“大人,这门差事着实不好干,怪不得别的人都推脱不来…”亲随叹气说道。

转运司掌握钱粮,乃是油水最大的部门,这一动不知道要坏了多少人的利益,明里暗里多少人盯着红了眼等着对付你。

“为国岂能惜身。”冯林肃容说道,“这些把戏就能吓到本官了吗?也要多谢他们给本官提个醒!”

亲随点点头,又带着几分庆幸。

“亏的是那位娘子路见不平,要不然大人这次真难收场了。”他说道。

冯林点点头,带着几分心有余悸。

如果当时真的没有人出面,纵然他赶到阻止也难以收拾局面了,明知被人捅一刀子,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道那位娘子,冯林神情凝重一刻。

“真是路见不平?”他自言自语说道,“如今这世道,还有人这样路见不平?还是女子家?”

“或许是她身旁的那位公子的主意…”亲随猜测道。

开口说话的并不一定是最厉害的人,不开口说话的那个才是身份贵重的。

冯林立刻摇头。

“那个人什么都不是。”他说道,“长得眉眼精神,但一看就无神。”

说到这里微微一笑。

“倒是这位小娘子,看似呆呆,眉眼俱是精神,言语精明,滴水不漏。”他说道。

亲随有些怔怔,这个他可没看出来…

“她不是说是因为家仆被牵连其中,所以才如此的。”他说道,“看来的确如此了,如果这次的事落定,大人自然是难逃被罚,但这几个仆从也定然会受到牵连,这位娘子不知道是京中哪家,想必如果被牵连也到底是难免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冯林点点头。

“那倒是,萍水相逢无亲无故,她定然不是为了我。”他笑道,又摇头。

说了一时话,再加上这次有惊无险,冯林心情缓解。

“大人,吃点东西早点歇息吧。”亲随趁机忙劝道。

冯林点点头撩衣坐下来。

“那位娘子不知道做的什么好吃的。”他忽的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闻起来蛮香的。”

几案摆好,半芹将重新煮好的饭菜盛上来,那边曹管事等人已经围着大锅开始吃喝。

端着碗筷的程娇娘看了眼王十七郎。

“既然同行,最好听我的,我的规矩是,事不过三。”她说道。

王十七郎神情阴沉闻言跳起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听你的?你的规矩?程娇娘,你在我跟前有什么规矩?”他喊道,伸手指着那边的曹管事,“我告诉你,你今日不把那个打我的下贱东西打断了腿,你就休想再进我王家的门!”

他说完甩手就走。

“公子,公子…”老仆忙喊道。

王十七郎不理会很快走开了,老仆追了几步停下脚,示意其他随从都跟去,自己则迟疑一刻走回来。

“娘子。”他屈身跪坐施礼,“我家公子还请娘子多担待,我家公子不谙世事,家里派我来照顾,这次是我照顾不到,这次的事怨不得公子,是老奴我思虑不周,上了人的当,让娘子费心了。”

他说道俯身叩头。

“谢倒不用。”程娇娘说道,“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就算真发生了,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事,说一说花些钱也就罢了。”

那倒也是…

反正不会跟那个倒霉的官一般,他们最多也是被斥责扰民,被斥责罚些钱,下人们挨些板子就了事。

当然这话老仆不会傻了真说出来。

“不是,不是,哪有那么简单,娘子费心了,让娘子费心了。”他再次叩头说道。

“不费心。”程娇娘说道,“我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尤其是耽搁我行路的麻烦。”

所以,在麻烦还没有找上门的时候,就出手将麻烦解决了吗?

老仆心里说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娘子。

“如果,如果这位大人当时不领情呢?”他忍不住问道。

如果那位大人也是如同这蛮横无理的小吏和兵卫一般呢?

“那今晚的联名状,告的就是他了。”程娇娘说道,看着老仆,“我说过了,这件事只是因为你们几个糊涂的下人。”

那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是什么抱打不平…

也不管谁是谁非。

如果那个官员糊涂,那么就助这小吏与兵卫一力,毁掉的便是这官员的身家,这样有了这种协助,那小吏以及兵卫自然不会再牵连他们几个下人。

如果那个官员清醒明理反应快,能借力打力,那就保住了自己的身家,毁掉小吏和兵卫的身家,这样也是受了这娘子的助力,感激还来不及呢,自然也不会再牵连他们几个下人。

老仆跪坐在地上,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知道如此,那小吏当初一定不会挑上他们几个做枪使吧。

如果没有那句我们看王公子也是因为吃住犯难,所以想大家合作一下,如今他们只怕已经心想事成了。

命运无常,一句话就是截然相反的结果。

真的是祸从口出,说话一定要谨慎三思啊。

第十六章手起

“你还回来干什么?”

看着老仆迈进大通铺,坐在席垫上生闷气的王十七郎大声喊道。

“你改姓程好了!反正也不认谁是你主家了!”

“公子,这件事非是儿戏。”老仆肃容说道,“你不要再胡闹了。”

“胡闹?你也信那女人的话了?”王十七郎跳起来喊道,“你听到那女人说什么了吗?听她的话,听她的规矩?啊呸!”

王十七郎喘着气,气的瞪眼。

“我倒要看看,我不听她的话,会怎么样?”

老仆心里跳了两下。

不听她的话会怎么样?一定不会很好的吧…

往常人遇到麻烦,都会想办法周全回避,她倒好,直接就把带来麻烦的人掀了,而且还不是麻烦已经找上门,而只是才起了苗头…。

这种聪慧机敏立下当断的心肠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竟然能有,怪不得能让周老爷这样的年长武将在面前哭呢。

程家的这个小娘子,哪里是个傻儿,分明就是能听音辨弦的蔡文姬。【注1】

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小娘子,这门亲事倒是捡到宝了。

“你笑什么笑!”

王十七郎说完话见无人应答,再抬头竟然看到老仆在咧着嘴笑,更是火冒三丈。

都是再看自己的笑话吗?

被那傻儿笑,被那傻儿的下人打,又被自己的下人笑!

“你们就留在这里跟着那女人吧,我现在就走。”

又是动不动离家出走的把戏了。

老仆对大家使个眼色,随从们立刻习惯的上前围住,抱腿的抱胳膊的嚎哭的劝慰的哀求的好容易安抚下来,哄着洗漱换衣,又嫌弃大通铺硬臭脏不肯睡,正想法安置着。门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竟然是周家的随从。

“你来干什么?”王十七郎瞪眼喝道。

“我家娘子让你们过去。”周家的随从神情倨傲的说道。

过去?现在想起认错了?怕了?晚了!

王十七郎啐了口。

“滚。”他很干脆骂道。

周家的随从果然转身就滚,老仆早抢着拉住。

“小哥,娘子有什么吩咐?”他恭敬的陪笑问道。

“娘子说。你们住这里可能不安全。”周家随从慢悠悠说道,“不过。娘子也说了,去不去的随你们。”

不安全?

老仆打个哆嗦。

“哎呦哎呦她真以为自己是未卜先知了?先说不下雨…”王十七郎哈的喊道,话说一半噎了下,好像真的没下雨…反正不管了,那也是凑巧的缘故,“又说什么不安全,她以为她谁啊?”

他还要说什么。却见老仆已经转过身。

“收拾东西,去程娘子那里。”他说道。

随从们立刻应声是,开始忙忙的收拾东西。

“你们干什么?你们到底姓什么?”

王十七郎的叫骂声穿透屋子划破夜虽然深但尚未沉沉的驿站。

…………………………。。

“想不到这冯呆子竟然这么机敏…竟然让他逃过一劫,看来只能放他进城了。”

“进城?这冯呆子查的一手的好账。等他进城就是你我的死期!”

驿站不远处一个村庄里,临近村边的一间院落里,屋子里还透着灯火,窗上映照两个身影,一个坐着。一个正来回踱步。

如果那被冯林打的半死的小吏如果此时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来这二人一个是太仓路转运司的书办,一个是税吏。

税吏来回踱步,面色沉沉。

而书办则神情淡然,还端着茶碗喝茶。

“时间什么的都拿捏的很合适。怎么会没成?”他问道,“是不是刘中自作主张了?这小子仗着几分聪明,总是爱画蛇添足。”

“应该没有,方才人来说主要是因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群人,抱打不平。”税吏没好气的说道,一面恶狠狠的咬牙,“不管他是哪里来的人,只要从我太仓地盘上过,就给我好好的长长记性!”

“抱打不平也没错,当初嘱咐他们就是要闹大,闹得民意沸腾才好。”书办说道,语气慢悠悠,不急不躁,“只是这冯呆子完全不似传闻中那么呆嘛,是我们判断失误了。”

看着这书办不仅不急,反而笑眯眯的,税吏哼了声,撩衣坐下来。

“又能查账,又不是呆子,那岂不是更难对付?”他说道,“放他进城,我们太仓路只怕要空一片呢。”

书办慢慢的抚着茶碗。

“那真是太惨了。”他感叹说道,似乎已经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个一个的官员被揪出来,剥掉官袍,押解入牢,神情悲悯。

“你就快说怎么办吧!城里的人都等着呢。”税吏急道。

“怎么办?”书办微微一笑,身子前倾,压低声音,“一个人惨,总好过那么多人惨吧?”

书办文质彬彬温温吞吞,但税吏却知道这个在转运司做了做了三十年的书办却不是外表这般。

“那你的意思是…”税吏也凑过去低声问道。

书办忽的伸出手,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下。

仲秋的夜里,天气阴凉,书办的手修长干瘦,划过税吏的脖子,就真的如同刀刃一般。

税吏打个哆嗦浑身僵直的躲开,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叫声。

看到成功的吓到他,书办哈哈笑了。

税吏有些恼火,恼火这人吓唬自己,也恼火自己在人面前露怯。

“干什么?”他不高兴的喝道。

“干这个啊。”书办笑道。

税吏摸了摸脖子回过神来,眼睛顿时瞪大。

“杀朝廷命官?”他喊道。

书办看他一眼。

税吏忙伸手捂住嘴。

“你疯了?”他低声说道,“那可是要杀头连坐的大罪。”

“那,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吧。”书办慢悠悠的说道。

税吏神情阴晴不定下意识的摸着脖子没有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死了也不一定是被杀了的,可以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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