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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娇娘医经.-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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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程娇娘说道,侧头看了眼地上。

婢女应声是。

随着陈老太爷的好转,陈家的访客也越来越多。

病重可以不来探访,病人好转便必须来探望了,如此,探者被探望者更各自心悦。

“夫人,董大人以及夫人前来探望老太爷了。”仆妇匆匆进来说道。

屋子里已经坐着四位夫人,闻言都笑起来。

“倒是赶巧了,他们也来了。”

陈夫人笑着起身去迎接。

也不是赶巧了,昨日也来了好几拨,笑着接来女眷送入厅堂,管事娘子使了个眼色,陈夫人落后几步。

“夫人,今日这些人还要留饭吗?”她低声问道。

陈夫人有些无奈的笑。

“我看她们是不打算现在走了。”她说道。

迈进屋子里,新来的董夫人先表达恭喜。

“适才看过了,老太爷真是好多了。”她笑道,“真是可喜可贺,大难之后必有大福。”

“是啊是啊,这次可以过的安心的过年了。”其他人也附和道。

“好了,你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除了探视我家太爷,还要什么?”陈夫人笑道。

陈老太爷眼见大好,丈夫避开丁忧,心头大难放下,她如今心情好的很。

“要吃黄雀。”大家齐声说道。

陈夫人失笑。

那一日有个来探望老太爷的同僚友人,陈绍留之小酌几杯,,最近家里都爱吃盐椒炒黄雀,所以以此作为下酒小菜。

那友人吃后大为喜欢,不过人家病着,自己总不好为了一道菜又是夸又是赞的,显得自己跟专门为了吃来似的。

出去后他也亲自抓黄雀做了,只可惜味道始终没有陈家的好,一时惦念,便不免多说,于是传开了,有好奇的人试探赶着饭点来探望,如愿尝了,果然赞叹不已。

于是陈府的厨子做的好黄雀消息便传来了。

随着陈太老爷身子越发的好,大家也不避讳了,一则探望,二则就结伴来吃了。

“还有。”一个夫人想到什么,又说道,“能不能引荐一下你家请来的这个神医?”

对对,比起吃食,神医更要紧。

陈老太爷先前病的如何,虽然陈家闭门消息不外传,但京城里能有什么瞒得住的消息,都知道最多两三个月就不行了,没想到请了这个不知哪里的神医来,竟然三天五天的就好了。

这样的神医可要好好的结识一下。

陈夫人稍微为难一下。

“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她说道。

“不是要你做主,是引荐一下,她既然是大夫,自然要接诊的,难不成还要躲着不成?”董夫人说道。

陈夫人脸色更为难。

“她,好像,不是大夫。”她说道。

不是大夫?那是什么?

在场的夫人们愕然。

陈夫人苦笑一下,觉得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她不接诊。”她说道,“也有人问过,只是,她婉拒了。”

说婉拒了真是客气,人家其实是很直白的拒绝了。

“此时她一心为了老太爷的病,那就等老太爷痊愈了再说吧。”夫人们也都是好说话的,纷纷笑道。

也许吧,陈夫人心内说道,能治病被人追捧,这种事应该没人会拒绝吧。

吃过饭,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客人们,陈夫人也舒了口气。

“丹娘呢?”她想到什么问道。

“在程娘子那里。”仆妇答道。

也是奇怪了,这个程娘子虽然安静,但却总不自觉让人觉得不可靠近,来家里这些时候,谁也不敢靠近说话,只有陈丹娘日日过去找她玩。

也不知道一个十四五岁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怎么就玩到一起了。

“别让她吵到程娘子。”陈夫人说道。

仆妇应声是。

“那,程娘子在做什么?”陈夫人又问道。

仆妇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在,做衣裳。”她说道。

“姐姐。”丹娘一脸崇敬的说道,“你好厉害。”

地席上,程娇娘铺开锦缎,手中剪刀流畅的穿过,婢女在一旁帮着理线。

“是啊,我很厉害的。”她说道。

屋门外廊下侍坐的丫头仆妇对视一眼。

又来了,这一大一小总是说的特别合拍。

“姐姐,今天中午又炒了黄雀,我一次可以吃五个。”丹娘伸出小小的手掌说道。

程娇娘看她一眼。

“做的不好吃。”她说道。

“哎,很好吃的。”丹娘瞪大眼摇头说道。

“黄雀,要用把黄雀。”程娇娘说道,手下剪刀针线未停。

“把黄雀如何?”丹娘不解的问道。

“你让厨子,去街市上,看看,那些把鱼是怎么做的,就知道了。”程娇娘说道。

丹娘哦了声。

“好,我记下了。”她高兴的说道,再次看着程娇娘发出感叹,“姐姐,你好厉害啊。”

“是啊。”程娇娘点头答道。

“姐姐,父亲和叔父他们说你是神医呢,你是神医吗?”丹娘问道。

程娇娘停下手,坐直身子。

“我觉得,我或许更像是,厨娘,”她低头看席地上已经渐渐成形的外袍,“或者。。裁衣。”

衢州,秀王府。

秀王已经大殓入土,秀王府的丧仪还未撤去。

夜晚白灯笼下,偌大的秀王府如同白昼。

秀王妃正室门外仆从林立。

“郡王。”

施礼问候声从门外逐一传来,侍立的仆从如同波浪般起伏。

穿着白孝衣,束着白带的少年大步而来,衣抉飘飘,身形稳健,面目肃重,眼窝发红,神带憔悴。

廊下两个跪坐侍女伸手拉来纸门,屋门珠光流翠倾泻而出。

少年迈步室内。

“郡王。”

室内跪坐两排男女,或者年幼,或者年长,皆是孝衣在身,同时坐直身子,然后施礼。

第二十七章不说

秀王为亲王,其子嗣只能承袭国公。

晋安郡王乃皇帝特封,虽然同为兄弟姐妹,其身份高于等人。

晋安郡王疾行几步,在正中跪坐,先向其上王妃施礼,再向兄弟姐妹还礼。

“好了,一家人,不要外见了。”秀王妃这才说道,伸手。

屋内子女们这才纷纷坐好。

“琮郎,听闻你昨夜又在你父王灵堂枯坐一夜。”秀王妃说道,看着少年郎,眼中含泪,“你莫要再如此,你长途奔袭而来,又哭灵三日,熬坏了身子,如何向皇上交代。”

“父母生养恩,儿不能尽孝与前,心内着实难受。”晋安郡王俯身说道,声音沙哑。

秀王妃抬手拭泪。

“你快起来吧,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她说道。

那边一个兄弟让开一座,晋安郡王施礼后归坐。

室内安静肃然。

“你父王不在了,大家的功课也不能丢。”秀王妃说道。

子女们齐声应声是。

秀王妃又说些话,无非是日常琐事交代。

正说话,门外又传来声音。

“母亲。”

伴着声音,一阵风一般卷进一个少年郎,亦是孝衣装扮,年龄十三四岁,面容与晋安郡王肖像。

看到他进来,座上的秀王妃顿时含笑,伸出手。

那少年郎并未施礼,而是径直走到王妃身前坐下。

“璜郎,又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秀王妃伸手抚着他的肩,毫不掩饰慈爱问道。

“母亲,我去库房,找出父王赠与我的那副字画。”少年郎说道,面带黯然,“此前我偷懒,父王以书画警示与我,我故意藏起来了,此时父王不在了,我…”

他说到此,眼发红,哽咽不语。

秀王妃眼泪早就下来了。

“好孩子,你父王知道你这个心思,你莫要难过了。”她忙说道。

少年郎点点头,这才看向屋中,对着晋安郡王露出笑容。

“哥哥。”他说道,起身施礼。

晋安郡王含笑还礼。

又说笑一时,晋安郡王起身告退。

“你去吧,早些歇息。”秀王妃说道,说罢又补充一句,“在家不要拘谨。”

晋安郡王低头道谢,又与兄弟姐妹们辞别,这才起身出去了。

屋门拉上,隔绝室内的视线,但却更热闹的说笑传出来。

“。。母亲,你也要多休息…”

“…哥哥,你可见昨日谁人拿走了我的玉杖…”

兄弟姐妹之间交谈切切,一扫适才沉闷拘谨。

晋安郡王身形背对正室,脚步停了一刻未动。

“郡王?”廊下仆妇低声问道。

晋王郡王转过头,露出含笑面容,再次冲室内低头施礼,转身大步而去。

他一路大步而行,昂首阔步,等在王妃院外的侍从疾步才能跟上。

一直走一直走,似乎不知道走到哪里去,却又丝毫没有畏惧的走下去。

身后的侍从并不敢出声,噤声相随,直到晋安郡王自己先停下来。

“呃。”他望着四周一刻,“我住的地方,在哪里?”

说罢自己又是展颜一笑,露出细白牙,与路旁白灯相映衬。

“我走的时候太小了,家里虽然都没变,可是我都不记得了。”他笑道。

侍从忙也含笑应是,一面忙引路。

一众人调转头向一个方向而去。

夜色深深,秀王府变得安静,白刺刺的灯笼如同星辰点点,莫明的带上了几分森寒。

一声诡异的叫声从秀王府一角传来,似乎夜枭鸣叫,又似人声哭号,但一转耳便逝,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一个侍从抬脚踹了一下,地上的人翻个滚。

室内灯光如豆,影影绰绰。

“嘴真够硬的,郡王,还是不说。”他转身低声说道。

晋安郡王从墙边的黑影走出来,依旧穿着那身白孝衣,只是手中多了一块白锦帕,此时正掩在嘴边。

“倒是条忠烈汉子。”他慢慢说道,拿开手帕,面上带着惯有的灿烂笑意,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人。

那侍从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人,人滚动一下,并没醒来。

晋安郡王看着地上的人,昏昏的灯让他的脸变得忽明忽暗。

“其实,你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我不需要知道谁要害我,我只需要知道,有人要害死我便是了。”他慢慢说道,说罢摆摆手,“不用问他了,你们随便玩吧,怎么也得成全他的忠义才是。”

侍从笑着应声是。

立刻又有两三走出来,两脚踢起那人又翻个转,如豆灯光下,照到那人裸露的双腿,其上白骨森森,挂着些许血丝皮肉,看样子竟是生生被刮下来的。

这一翻踢打,人竟然醒过来,张口嘶喊,早有一个侍从伸手掐住,同时亮出手中寒光。

“廖爷,你放心吧,郡王说,不用你答了。”侍从低笑道。

那人似乎知道什么,奋力挣扎,看着面前白衣少年郎,眼中满是恐惧。

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侍从一刀割下了他的舌头。

鲜血溅了一地,晋安郡王后退一步,用手帕轻轻挥了挥,似乎要驱散这血腥气。

廖管事晕死在地上。

晋安郡王看了一眼,转身出去了。

冬夜的风呼啸而过,吹得廊下灯笼刷刷。

少年郎看了眼夜空,一轮弯月斜挂,灯光晃晃中,照着如玉般的脸上并无半点笑容,他就那样默然看了一刻,转身沿着廊下慢行而去,白刺刺的灯下,白亮亮的身影显得格外的修长以及寂寥。

天色大亮的时候,陈绍已经出了宫门到了皇城脚下。

一路上散朝的浩浩荡荡的文武官员纷纷避让。

这是休沐近两个月的吏部相公重新入朝的第一天,前后左右,无数目光相随,这其中有高兴的自然也有嫉恨的。

就在方才,月朝会散后,代政的大皇子亲自叫住陈绍,说皇帝要见他。

这说明什么,说明陈绍在皇帝眼中还是最可以倚重的人,本来想要取代他的机会只有其父丧丁忧,但如今,这个机会也没了。

明明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竟然真的治好了。

这个陈绍实在是太好运气了。

对于这些目光,陈绍没有在意,他心里还想着方才面圣的事。

屏退了大皇子,皇帝与他单独谈论朝政,君臣二人相谈甚欢,一来可见皇帝虽然说病了但精神很好,二来也说明皇帝对他的倚重。

他少年成名,所幸没有沉沦,进士及第,在皇帝有意的栽培下历练,就在终于要委以重任的死后,赶上了母亲病故,虽然可以夺情,但为了他的名声,皇帝并没有如此做,而是让他丁忧三年,没想到再次委以重任的时候,他的父亲又…。

万幸,万幸。

看得出皇帝也松了口气,要不然也不会开那样的玩笑。

“听闻全城赶尽雀儿,只求陈家方。”皇帝笑道,“记得送来让朕也尝尝你这陈家好黄雀。”

陈绍不由笑了笑。

自己靠着文名在朝野中闻名,没想到又靠着吃食在京中百姓中闻名。

想来用不了多久,他陈绍会在百姓中有个陈黄雀的浑名了吧?

陈神童,变成陈黄雀,一下子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跨度也太大了。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自从那个女子进门,老父的病情好了,而且,这个黄雀最初还是她要吃的,要不然厨子也不会做出这个来。

这村俗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竟然也能吃的如此美味。

果然大俗便是大雅。

这个女子,真是古怪又有趣。

陈绍进了家门,换了常服,立刻就往父亲院子走来,一进院门就看到大开的屋门里对坐的老少。

虽然瘦弱但精神矍铄斜倚盘膝而坐的白发老者,素袍大袖黑发端正跽坐的少女,隔着棋盘相对,以及棋盘旁鲜红衣袍手拄头晃来晃去的女童。

陈绍一瞬间停下脚步,似乎不远打破这初冬对弈图。

“娘子,不会下棋?”陈老太爷问道。

程娇娘已经看着棋盘好一刻了。

“想不起来。”她说道。

想不起来?是会?还是不会?

陈老太爷一时有些不解。

“我会玩双陆,爷爷,姐姐我们一起玩双陆。”丹娘说道,打断了二人之间的谈话。

老者执黑子落,片刻之后,又执白子,原来是一个人自娱自乐。

“父亲。”对着门口的的丹娘一眼看到父亲,高兴的喊起来。

陈绍进门跪坐施礼,问候了父亲,又对程娇娘表示感谢。

程娇娘还礼。

“虽然好了很多,但目前,还是不要太多走路。”她对陈太老爷说道,“欲速则不达,如果此时再犯病,再多的钱,我也没办法了。”

陈太老爷哈哈笑了,伸手拍着腿,实在是能走路的诱惑太大了。

“再施针五日,就可以,单靠吃药恢复了。”程娇娘说道。

父子二人大喜,一是终于不用再受那种痛楚了,二也是说明,痊愈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真是太谢谢娘子了。”陈绍肃容再次道谢。

由他们父子说话,程娇娘便起身告辞了,丹娘自然也跟上。

“丹娘,莫要吵到娘子。”陈绍忙嘱咐道。

丹娘高高兴兴的牵着她的衣袖走出来。

天已经冷了很多。

“三五日后,就会下雪了。”程娇娘说道,抬头看看天。

“真的吗?太好了,那就可以去山上赏雪了。”丹娘高兴的说道。

走了没多远,迎面有女子的说笑声传来,然后便看到四五个花团锦簇的女子们走过来,见到程娇娘和陈丹娘,都停下脚。

第二十八章出游

程娇娘来家里这些日子,吃食独送,来往不过是陈老太爷以及自己居住的院子,除了初来那一次,家中人连见都见不到,更别提交集。

要说交集多的除了陈老太爷以及陈绍夫妇,就是女童丹娘了。

看着也看过来的程娇娘,女子们有些莫名的拘束。

作为陈家女子,虽然比不上王公贵族,但也非一般人家,举止做派都经过良好的教习,况且都是已经到了可以出外交游赴宴的年纪,最多会羞涩,拘束这种感觉还真是头一次。

“姐姐,你们要去哪里?”丹娘问道,先跑过来几步。

“我们要去且停寺赏梅。”一个女子说道,似是不经意的看了眼程娇娘。

“梅花开了吗?”丹娘惊讶的问道。

“是,且停寺的腊梅今年开的早。”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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