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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晋显风流-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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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六章那一夜,柳絮忘记了纷飞

影子双手捧着琴月冰罗河给的粉红票,一步一捧眼泪的仰望星空,恸声道:“艾妃,不论你到底叫哪个名字,你都是朕的艾妃……”

四月这时节总有些变更交替的味道,若是将目光移向北边儿,那这时正是从竹外桃花三两枝转向红花绿柳正融融的时候。或许是有人想要应着这个景儿,便在这交替时节做了些交替之事。

咸阳是如今秦国的国都,秦国的开国皇帝苻健判出东晋后,就有些执意的将国都建在了这里。至于其中有没有从此东望、吞并天下的雄心孕育于其中,事到如今,便也无迹可查了。

苻健是晋朝的征北大将军出身,战争之事,他自然是擅长的。乱世存活,又欲争得一立脚之地,武力自然重要无比。可若是真的想要一展吞吐天下的豪情,国力二字就不可不提了。

苻健是明白事理的人,建国之后,除了一些对外小打小闹外,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发展国力上。他自己倒也是恪尽职守,皇宫沿用的前朝宫殿,并未大肆修葺。他这一辈子兢兢业业,只为了自己一手创立的秦国能够天下一统,他在位的时间虽然不多,倒也为后世子孙打下了一块不错的地基。

只可惜他的继任却不是喜欢艰苦奋斗的人物。苻生在当太子时就曾经打马于宫前,嗤笑整座皇宫破旧的如同敝履。而他上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大肆修葺皇宫,甚至不惜动用近半的国库。一时间劝谏的奏折纷纷扬扬,苻生最开始还一份份冷笑着展开,最后索性大袖一挥,一概退回,自己到后宫中逍遥去了。

可这毕竟是大事,即便苻生当劝谏的奏折为过眼云烟,却也无法阻止一些臣子在朝堂上直抒胸臆。而苻生给出的答复却更加简单,一把刀,一柄剑,置于殿前,谁敢多言,血溅当场。

只一天,为此事而魂归九泉者,三十有二。

一时间,整个秦国朝野噤若寒蝉。

“兄长如此做法,怕是会失了民心。”当夜,苻坚入宫劝谏。

“那该如何做?难道要像你一样,偷偷的带着兵马深入晋朝腹地,然后被一个女人打的屁滚尿流的逃回来么?”苻生用极为轻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堂弟,“要知道,我才是这个国家的皇,以后你若是再要做这种事情,总得先跟我打声招呼。至于修葺宫殿这种小事情,不过是花一点钱罢了,你们这些人用得着这么小气?”

苻生冷笑着挥手,示意苻坚快些退下,不要打扰了他宠幸妃子的雅兴。

苻坚心头微凉,依着规矩行了个礼,转身退下。

“记住,”苻坚刚刚走到大殿门口,苻生轻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如今我是皇上,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而已。下次,要叫陛下,而不是什么兄长。”

苻坚的背影轻颤,而后他回过头来,去看这位曾经的堂兄,重新跪下,答了一声“微臣明白”。

醉心于权利的苻生很满意苻坚的反应,随手拽来身旁的宫女去捏弄她胸前的软绵。宫女不敢躲避,笑的苦涩。那笑容落进了苻生的眼,让他顿时怒意横生,抽出腰间佩剑,斩下了宫女的头颅。

苻坚默默的看着,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眼眸,深沉的如同高山上万年不曾融化的冰。

他起身离开,到得殿外,从侍卫手中接过了自己的佩剑。那侍卫状似平常的对着他点了一下头,像是寻常熟人之间打招呼一般。

苻坚却知道这点头中所蕴含的不寻常,他沉默着用手抚摸剑鞘上的花纹,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今夜满月的月色,忽然便想起了去年在晋朝国境内看到的那一双眼,面对千军万马,平静而无波。

“如果我们不对别人做些什么,别人终究会对我们做些什么。”苻坚轻声说着,递过佩剑的护卫听着,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苻坚轻轻叹气,将佩剑重新在腰间带好,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道:“动手吧。”

于是,有人拔出了自己的剑,在皇宫中收割起生命,无论这些生命有罪或是无罪。

于是,有人冒充着修葺皇宫的苦力,却在这时点燃了这咸阳宫,无论是新殿还是旧宫。

于是,有人惊慌失措的逃,却在下一刻成为了刀下之鬼,回过头却看不清杀自己的人是谁。

于是,有人惊愕的看着冲向自己的禁卫,愤怒的推开怀中的女子,衣冠不整的叫嚣谩骂,一口一个“朕”字的下发着命令,却最终死的荒唐。

于是,有人在这片火光中翻身上马,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主殿中那个下身赤luo却已经死的透彻的男人,知道方才就是自己最后一次称那人为兄长。

然后他回头,扬鞭策马。火红的光浸润在他冰蓝色的眸中,又仿似要将那夜空驱散。

宫殿化为灰烬,亦或是燃尽了千年沉积的腐朽。黑色的灰烬在兴奋的火焰中不断的上下翻飞,那烤人的温度间,带着诡异又诱人的美。

“陛下,您看这上下翻飞的灰烬,像不像北边儿草原里奔腾的牛羊?”身后有将领兴高采烈的说着,右手还在擦拭着自己盔甲上的血迹。

苻坚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笑,转而摇了摇头,道:“未若柳絮因风起。”

目不识丁的将领愣了愣,并不清楚苻坚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弟弟的话。”苻坚轻轻说着,有些愉快的笑了起来。

将领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所指,看着他的陛下脸上极难展现出的温柔,自己也流露出了十分精彩的表情。

“陛下,要不,南边儿那件事,还是算了吧。”

苻坚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

“此人不能为我所用,留之,只能为敌。与其日后在沙场上让她杀了我,倒不如在趁着现在,让我,杀了她。”苻坚再次回忆那个战火纷飞中略显单薄,却又如利剑一般直刺自己的身影,轻声道:“更何况,开弓哪里来的回头箭?”

他的声音淹没在背景的杂音中,吱吱嘎嘎的那是大殿梁柱的歪倒,刺耳惊厥的那是脚踩生死线的人对生的眷恋。

御街上的两排柳树被烧的颓唐,焦炭状的枯枝在夜风中颤颤巍巍着,又在第二日的正午时分掉落下来,融在了那满是鲜血的地面上。

这一夜,柳絮忘记了纷飞。

有胆子大的平民将家门开了个缝隙,胆战心惊的去瞧外面的景状。

当和煦的南风代替了东来的春意,所以的咸阳居民都开始明白,变天了。

……

……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南风冬有雪。”听到某人的脚步声,郗超并不回头,而是继续做遍览群山状,拿起折扇故作风流的猛扇起来,还伴随着自认极有意境的歪诗一句……

谢道韫见状不由得轻笑,随手将拿来的食盒往亭子里的案上一扔,走到郗超身边与他并排,看着远处浩渺景色,也不由得心神为之一阔,深吸了一口气。

郗超偷偷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见她根本不理自己,于是更加将折扇扇动的猛烈了些。却也不知是此处的山风太强,还是他手里的扇子扇的太猛,总而言之,郗超“风流倜傥”的动作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接连三声极为壮烈的喷嚏。

亭子外面守着的小丫鬟们开始忍不住偷笑,偶有扑哧扑哧的笑出声,那是因为郗超极没有威严的瞪了她们一眼。

“怎么也是好不容易写了句诗啊,你就不能赞上一赞?给点面子吧。”郗超可怜巴巴的看着谢道韫,一副欠揍的搭讪模样。

谢道韫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而后她轻启了朱唇,道:“这句得改,改成春盼百花秋望月,夏喜南风冬听雪。”

郗超眨了眨眼睛,旋即做出一副醍醐灌顶之态,把一副顿悟的表情做的活灵活现。

“哎呀呀,谢家小娘子不愧是东晋第一才女,今日真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郗超这马屁拍的其乐无穷,小丫鬟们听的嘻嘻哈哈,谢道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表示这种招数十分无聊。

郗超却很享受这淡淡的一眼,哈哈一笑就收了折扇,将其插在腰间。而后又摇摇晃晃的走到案前开了食盒,拿出其中酒水来,开始自酌自饮。

今日是好不容易说动了谢道韫出来同自己出游,而且还极不容易的打发掉了小谢玄那个跟屁虫,郗超自然是乐得快活,一杯接一杯的饮的痛快。

只可惜四周还有丫鬟们的围绕,再远一些,还有郗路领着一干护卫在那里守护。否则的话,郗超倒很希望趁此机会做些不法勾当,比方说把谢道韫弄到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学学那西厢记,将那领儿松,衣带宽,依依呀呀……不过,依照谢道韫的脾气,估计会把自己一脚踹进华亭东边儿的大海里……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丰富?”谢道韫也走了过来,将酒壶从郗超手中抢了过来,却发现酒水已经少了一半。笑着摇了摇头,谢道韫为自己倒上了一杯。

郗超闻言急忙摇头如同拨浪鼓,那些个不纯洁的思想,他怎么敢让她知道?

谢道韫轻轻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又拿起酒盏,轻轻一抿。

“有毒”

谢道韫眉头一动,突然伸手将郗超唇边的酒杯打落,而后面色微白的看着他。

酒盏碎于地,发出清脆之声。

(第一,章节名很酸,灰常酸,可是偶喜欢~(看,又押韵了)

第二,明天下午…多的考试,最后一科了,回来再码字,so,更新可能会晚。

唔,就这样~)



正文第二十七章若我就此死去

看着醉倒在自己怀中的QSXDRGBHU,影子伸手出食指,在QSXDRGBHU的脸蛋儿的轻轻的拂过,轻笑着道:“感谢亲的粉红票。”

当郗超明白过来那两个字的含义时,他已经被谢道韫打横的抱了起来,并发觉自己耳旁全都是凛冽的风声。

风声自然是因为快速奔跑而造成,而风中又带了些身旁竹林的味道,十分清新。

郗超眨了眨眼睛,发觉谢道韫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双唇紧紧的抿着,面色也微微发白。

他见状便已经清楚了这毒药的厉害,心中涌过一股股复杂的情感,但到得最后,便只剩下了一丝淡淡的怅然,以及如若阳光般温暖的释然心境。

“怪不得小孩儿都喜欢装病,要不是中了毒,又哪里有机会和你玩什么肌肤之亲?”郗超笑的淡然,还顺便将脑袋靠在谢道韫的肩头,趁着说话的当口,向着谢道韫的脖颈吹着气。

谢道韫将嘴唇抿的愈加厉害,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这毒酒是哪里来的,一时也猜不出下毒之人的目的到底郗超还是自己。可不论如何,她不可能再次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心底开始发凉,许久没有感知到的恐惧感将谢道韫包围起来。但她的头脑还保持着足够的冷静,一面向山下奔跑着,还一面将右手抵在郗超的后心,向他的五脏六腑缓缓的度送着真气。

真气出得体外,便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从郗超的七经八脉走过,谢道韫渐渐清楚了毒药的毒性,面色愈加凝重了几分。

“郗路,看管好此地所有人,查出所有经手过这壶酒的人的名单。”

从亭子飞身而下,冲到郗路身边时,谢道韫头也不回的下了命令。

郗路立刻领命,几句话之间安排好了护卫们的工作,而后带着两名空余人手,追在了谢道韫身后。

而此时,郗路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阴沉。从谢道韫简洁的字里行间,他已经能够猜测出发生的事情。所以他如今很愤怒,很想查出是什么人敢在太岁面前动土。

至于郗超此时的情况,郗路并不知晓。他与另外两名护卫只是尽力的追赶着,但却因为内力的悬殊而渐渐被落了下来。

几人刚行至半山腰,郗路就已经被谢道韫甩到了百丈之外,而另外两名护卫,更是比郗路还慢了四五十丈有余。

郗路咬了咬牙,继续强运着体内的内力竭力而行。他能看见前面的谢道韫打横的抱着郗超,也能看见偶尔扬起的裙角在柔美的阳光下荡漾出飘飘欲仙的味道,而后,他又看见郗超伸出头来看向后方,笑着向自己挥了挥手。

郗路愕然,平生第一次发觉,原来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行事也有些稀里糊涂的郗家郎君,竟然是如此洒脱的一个人。

能让小娘子如此紧张,那酒水中的毒药自然霸道无比。而生死牵与一线,他竟还能够如此淡然处之……

小娘子的后半生若是托付给此人,应该也是极为幸福的事情了吧。所以,决不能让他死了。

郗路如此想着,狠狠的咬了咬牙,继续压榨着自己身体中的内力。

他如今也想的明白,自己虽然不会解毒,也不会什么医术,但既然看不见的敌人能够对小娘子他们出手,那必定是准备圆满的致命一击。如今下毒在前头,再往后还会有什么?郗路紧握了腰间的刀,有些后悔这次出来游玩,没有带上更多的兄弟来。

比谢道韫高了半个头的郗超,如今正平静的躺在谢道韫的怀中,竭力的去闻谢道韫身上的味道。

“人家女孩子都是香香的,你什么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郗超又将脑袋凑到她的肩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看的皱了皱鼻子,道:“嗯,也不是一丁点味道都无,似乎,有种干净的味道”

谢道韫不去回答他,只是沉默的向前奔跑着,虽在山间,如履平地。她稳稳的护着怀中的人,生怕他再受到什么伤害。那种保护欲无声无息的将郗超包围,让他觉得太过安稳,安稳的有些发困。

众人前来时的马匹和牛车被拴在山下,又两名郗家家丁正在百无聊懒的看管着。谢道韫一声招呼都未打,径直的飞身上马,抬手毫不费力的将拴马的绳索拧断,又重重的用双腿夹了一下马腹。

马儿吃痛,飞快的向前跑去,谢道韫顺手在路边折下柳枝,不时挥动,将其当做马鞭来用。

郗家的两名下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人影一闪,自家的马匹已经被人骑着离开。他们慌张的想要去追,可刚追了没几步,便听身后又是一声马嘶,郗路驾着一匹马便要离去。

郗路双目扫过二人,脑中思绪闪过,觉得既然想要查出幕后之敌,就不能先行打草惊蛇。万一这二人之中有敌人的眼线,又不能及时被自己掌控住,那对与小娘子和郗超郎君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隐患。

一念至此,郗路忙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嘶鸣着停下,那两名郗家下人也有些发愣的看向他。

“带他们两个上山。”一直等到落在后方的两名亲信护卫追了过来,郗路才开口吩咐其中一人,“消息尽量压下去,不要打草惊蛇,山上山下的人,严加看管。”

“是”都是平日里的心腹,也是被谢道韫一手调教出来的护卫,这时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答应的爽快。

“带上两匹腿脚好的马备用,跟我来”郗路又对另一人说道。

这时候,郗路已经看清楚的谢道韫前行的方向,心中也不由得徒然一紧。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使得小娘子认为,华亭中的大夫全都会束手无策,而是要去罗浮山找葛仙翁呢?

人已远去,郗路这份疑问自然只得放入怀中。他如今能够做的,只是帮助谢道韫准备好后备之物罢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在谢道韫打马离开半柱香的辰光后,郗路也带着四匹备用马,同另一名护卫一起,绝尘而去。

郗超也不清楚自己所中的毒到底有多重,他如今靠坐在谢道韫的怀里,感受着马匹身上极有节奏感的颠簸,以及阳光极为舒服的朗照,只觉得十分舒坦,恨不得就在此处美美的睡上一觉。

但让他一直不甘心睡着的,却是因为身后偶尔能够触碰到的软绵。这可是平日里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儿,若是现在睡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虽然强力的支撑着,可是那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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