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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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做到,从后备箱提出一桶汽油,对着林质从头到脚淋了下去。
林质闭着眼低着头,看起来很认命的样子,实则不是,她只是不想让油落到自己的眼睛里。
宋谦和扔了油桶,撑着车门一脸欣赏的样子盯着林质。
“美女,这样的待遇可不常有,好好回味。”他笑得极为阴毒,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毒蛇,不停地
吐着蛇信子。
林质低着头坐在后座,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聂绍琪很快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大群保镖。她左右四顾,不费力的就看
到一旁停着的类似收垃圾的面包车。
“宋谦和,放人。”她举着电话,站在门口。
宋谦和满意的点点头,一把将林质拉了出来,面包车高度太高,她一下子膝盖触地,跪在了地面上。
“小姑姑!”聂绍琪心疼得大叫。
林质浑身被淋湿,聂绍琪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知道肯定伤得不清。
山路回响起警笛,一批又一批的人赶到,蜂拥而至的警察几乎要围堵了几十米的路口。
林质背靠在轮胎上,垂着头,发丝挡在前面,大家都只能看见她半边侧脸。
宋谦和冷静的掏出了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燃。
“过来。”他对着聂绍琪说,“一分钟不过来,我直接把打火机扔她身上。”
聂绍琪推开保镖,走了过去。
“放了她,去哪里我陪你。”她面色镇定,只是背在后面的手不停地发抖,泄露了她的紧张。
宋谦和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回答,他伸手拉过她,低头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真乖,早这样不就好了?”
一声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一辆悍马停下,挡住了警车空出的中间的唯一通道。
聂正均从车子上走下来,他面色沉静如水,聂绍琪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了,她不用真的跟变态走了。
他的眼里看不到绑匪,也不到他忐忑不安的侄女,他只看到垂着头坐在一旁的她。浑身上下全部
湿透,这样冷的天,她披着一头湿发坐在那里,像只孤傲受伤的黑天鹅。
林质抬了抬眼皮,她看到了他的裤脚。歪过头,她用头发挡住自己肿起来的半张脸。
“聂总,我建议你不要再往前了。”宋谦和按下打火机,在林质头顶晃了晃去,游戏一般。
唰啦啦地声音,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宋谦和把林质拎了起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聂绍琪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林质,无意间看到她红
肿的脸颊,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小姑姑。。。。。。”她哽咽的喊她。
林质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聂正均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受伤了,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到。
“我们谈个条件。”聂正均站在十米开外,这样说道。
宋谦和笑,“没有条件,要么让绍琪跟我走,要么让她们俩和我同归于尽,就这两个选择。”
“我跟你走!”绍琪抹了一把眼泪。
程潜和Allen藏在一旁的草丛里,他们甚至比宋谦和更早到达聂家的别墅。
“怎么样?有把握吗?”程潜问道。
Allen用拇指比划了一下,量了一下距离,说:“在射程之内。”
程潜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可是他用林质挡在身前,我这一箭过去可没把握不伤到她。”
“什么?”
易诚在路上堵了一段,以至于到达的时候双方已经对峙很久了。他比较着急,急急忙忙的就要冲上去。
警察拦住了他,不放人。
林质看到了在远处和警察争论的易诚,眼眶湿热,一滴热泪砸了下来,他也来了。
宋谦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问:“老相好?”
聂正均瞳孔紧缩,同样看到了掩不住一脸惊慌失措的易诚。
林质说:“不要乱说,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宋谦和忍不住大笑,挥舞着打火机恐吓她,“讨厌我?难道你现在还不讨厌我吗。。。。。。”
嗖地一声,箭矢划破冷冽的空气。
宋谦和拿着打火机的手被一箭射穿,凄厉的尖叫响起,与此同时,听觉十分敏锐的聂正均察觉到了机会,在他松手的刹那间上前夺过了林质。
程潜从后面扑上来,一把拉过呆愣的聂绍琪。宋谦和忍着痛飞快地上了车,关闭车门,即使手上还插着一把箭矢,他也丝毫没有犹豫的踩下了油门。
聂正均护着林质躲开,宋谦和驾着车一下子冲了出去。
只是他命太不好了,这辆废旧的面包车经不起这样的造,后轮胎砰地一声爆掉,车子迅速失衡。他的车速太快,一下子没有收住,斜着冲出了护栏。
在空中滑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连人带车滚落林间。
聂正均没有功夫管他,他脱下衣服裹着已经冻冰的人,大步往车上去。
林质闭着眼,不再闻到那股发霉的气味而是他身上熟悉的须后水的味道后,她心满意足了。
第55章 林质
聂正均抱着她到医院去做检查,幸好这家医院也有聂家的股份,接待的是外科的主任,认识大名鼎鼎的聂总,不然抱着被浇了一身汽油的女人进医院未免也太恐怖了一点吧。
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外伤,说:“没有大碍,涂点药就好了。”
聂正均坚持要检查有没有内伤,但林质阻止了他。
“我身上臭得自己都闻不下去了,想回家洗澡。。。。。。。”
他伸手撩开她的发丝,低声说:“我们再检查一下,没有问题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林质皱眉,她非常不愿意做这个检查。
聂正均没有理会她的抗议,跟着医生一起将她推入了检查室。
她的造型实在是诡异,给她拍片的医生不停地打量她。
“医生,我可以走了吗?”她穿上衣服,坐了起来。
“外面的是你什么人?”医生问。
“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他是你爱人那我就要恭喜他了。”中年女医生笑着这样说。
林质嘴角牵动,似乎想说什么。
“看来他坚持让你检查是对的,不然你自己都没有已经发现怀孕了。”
林质双手撑着病床,低着头,手上发颤。
“他不是我爱人,他是我哥。”她说。
“啊?不好意思啊,误会了误会了!”医生尴尬的笑着。
“嗯,所以我怀孕了这件事就不要告诉他了,不然他会唠叨我一路的。”林质抬头,即使脸上带着伤,但一双眼睛依旧迷人清澈。
“好好好,我不说。”医生闹了个大乌龙,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你身体情况没事,胎儿估计发育得也还行,只是要定期来医院做检查了。当然,我建议你现在就去妇产科那边检查一下,也放心一点。”
“嗯,好,谢谢医生。”林质站了起来,身形削瘦,哪里像怀孕了的人。
出去了之后,医生略微不好意思的看着聂正均笑了笑,误会人家兄妹是夫妻,她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仔细看,哪里有岁数差这么多的夫妻。
“医生说我没事,我们走吧。”林质说。
聂正均看向了医生,医生点点头,“她身体没事,就是皮外伤了。。。。。。”还有怀孕了,医生看到
林质的脸,咽了后半句话。
聂正均狐疑的看了一眼林质,她笑着在跟医生道谢。
“我们走吧。”她回过头说。
“嗯,好。”聂正均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外面走去。
医生站在后面,啧啧称叹,这兄妹关系也太好了吧?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林质脱下衣服,上面是一些淤青的伤痕,膝盖比较惨一点,皮肉和裤子相接触的地方血迹斑斑,以至于动手脱下来的时候相当于二次伤害。
洗脸台旁边的柜子里放着保鲜膜,林质扯了几圈绑上去,以起到防水的效果。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她痛得不停的皱眉。
过了大半个小时,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她扯下睡袍穿着走出去。
聂正均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坐过去。”
林质披着湿湿的头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毛巾,有些无所适从。
聂正均蹲下,打开药箱,握着她的小腿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低头认真的帮她处理伤口。
说实话,她觉得洗澡的时间太短,空气中仍然弥漫中一股汽油味。
“唔。。。。。。”她捂住嘴,有些犯恶心。
聂正均抬头,皱眉问:“晕?”
她点点头,“有点儿。”
聂正均将她的膝盖消了毒绑上纱布,站起身来,说:“去把头发吹干。”
林质站了起来,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膝盖一点儿都不痛了,暖暖的又痒痒的,她甚至想伸手去挠。
吹干了头发,她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下巴上的胡茬都有些冒出来了。
林质抱着毯子弯腰给他盖上,他闭着眼一动不动,丝毫未觉。
那天匆匆忙忙地离开,她甚至不知道琉璃生了男孩儿女孩儿。走到阳台上去,她拨通了琉璃的电话。
电话被接起的第一声是婴儿的啼哭,林质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她这里也有一个呢。
“你跑哪儿去啦!我怎么出来就不见你了?我生孩子你失踪,太不仗义了!”琉璃的声音响起,噼里啪啦的教训她像是高射炮一样。
“那天临时出了点儿事,不好意思哦。”林质轻声说。
“哎,跟你计较没意思。话说你什么时候来看你干儿子,要封大红包哦!”琉璃笑意盎然,得子的喜悦让她轻而易举的就饶了林质一马。
林质一愣,“干妈?”
“对啊,难道你不想当?”琉璃眯着眼,威胁的反问。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琉璃奇怪,“当干妈还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吗?”她贼兮兮的说道,“你只要负责每年包个大红包然后逢年过节给我儿子买新衣服就好啦!”
林质认真的点头,“这个简单,我可以。”
“喂!你真不来看你干儿子啊?”琉璃表示不满,她还没有向她倾诉生子历险记呢。
林质伸手搭在小腹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等我买好了红包纸就来,放心吧。”
琉璃弯腰亲了一口儿子的小脸蛋儿,说:“随时来都可以,我都在家呢。”
“我知道,坐月子嘛。”林质笑。
挂了电话,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待在外面太久,有点凉了。
沙发上睡着的人仍旧睡着,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歪着头凝视着他。这个男人的眉眼都像是刻在了她心上,她不用摸就知道会是什么感觉,温温的,很暖,跟他带给人的感觉恰好相反。
夜幕垂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过去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在大床上。她坐起来,周围黑黢黢的一片,她伸手想摸床头的灯,一摸,空了。
这不是自己的公寓。。。。。。。她呆坐着床上,思绪有些放空。
“咚咚咚。。。。。。”有节奏的三声门响,她掀开被子下床开门。
“质小姐。”门外的女仆微笑着喊道。
林质皱眉,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有些没有安全感。
“质小姐,该用晚餐了,您是在卧室里吃还是去餐厅呢?”女仆保持着微笑。
林质低头看自己的一身,已经被换了一身家居服了,她居然一直没有感觉?
“这是哪里?”她问。
女仆脸上略微出现一丝诧异,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这是聂先生的私人别墅,您是下午被送过来的。”
他的私人别墅,他还有第三窟?
林质走下楼梯,扫视了一圈整座别墅的装潢。跟横横住的那个家不一样的是这里明显更强的带着他的个人风格,家具一律都是黑白灰,见不了半点鲜艳的颜色。偶尔墙上挂着的名画会有强烈的色彩对比,但更多时候连墙上的壁画都是冷色调,风格独特强烈,直击人心。
她坐在餐厅里,一个人对着一大桌菜,无从下筷。
要是以往她就不吃了,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端起碗认真的吃了起来,无声无息,只有轻微的碰撞声。
喝了最后一口汤,她站了起来。揉了揉肚子,她似乎又是吃太多了?
她找了一圈自己的电话都没发现踪影,无奈,她只好打开电视看了起来。许久不看电视她才知道现在的电视剧已经难看到这种地步了,实在是不堪入目。
在下面消磨了两个小时的时光,仆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下了,整个宽阔的大厅就只有她一个人,有点阴森起来。
她关了电视抱着枕头发呆,耐心十足的等他回来。
大概晚上十点,玄关处传来了声响,她一下子睁开眼,双眼清明。
聂正均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转头,看见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有股弱不禁风的气质。
他本来不想说话的,但忍不住心理的习惯性反射,“还没睡?”
“我在等你。”林质双手在身后交握,互相勾着,有些紧张。
“你想说什么?”他扯开领带,往沙发处走去。
林质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她站在聂正均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孩儿,忐忑的等着审判。
聂正均喝了一大口水,放下杯子,“很简单,怕你跑了。”
“跑了?”她不懂。
“你身上带着多少AG的秘密你知道吗?随随便便走出去都可以卖个高价钱,我不得不防。”他双眼凝视她,仿佛真的是在和她谈论着公事。
林质恍若被电击,腿一软,她撑着扶手往后坐在沙发上。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云朵的重量还轻,一开口,立马就散了。
“你都已经这样做了,还需要我重复吗?”他轻笑一声,手搭在扶手上,冷峻威严。
林质低头,“对不起。。。。。。。”
从后果上来说,她背叛得并不成功,因为在被绑架后程潜他们第一时间是通知的易诚。对第二天的洽谈会来说,易诚如果不出席的话胜算会大大降低,AG几乎会没有悬念的获胜。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易诚受到她被绑架的影响,没有出席,AG在经历大半年的和BP的周旋后终于成功签约,拿下了项目。
但从本质上来说,她前期做的所有都是在做一件事——背叛聂正均。
她双手搭在膝上,低着头,发丝滑落下来盖住了她的表情,以至于聂正均无法在第一时间判断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会辞职的。。。。。。”
“不用。”他冷冷的打断,“你已经被辞退了。”
她猛然抬头,和他寒冽的眼光对视。
“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待在这里,她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聂正均收回目光,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仿佛软禁她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因为他确实是用非常平常的语气说出来的。
林质咬着唇,半响,她说:“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扬起了嘴角,“在选择坐牢和选择待在这里之间,我认为你应该可以做出明智的选择。”
“这样的选择不成立,我认为这两者没有什么区别。”她凄惨一笑,整张脸比A4纸还白。
聂正均站了起来,随手将她拉起来,搂着她的腰,低头亲吻她的脖子。林质条件反射往后躲,他本想轻轻碰一下的,结果却是箍着她的腰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皱着眉,没有叫出声。
他抱着她往二楼走去,她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紧绷的下巴,知道他有多少气压抑在心中。
微微将头靠上去,她甚至没出息的觉得这样的日子大概也很不错。
聂正均将她放在床上,伸手揭开她的扣子,一路从腰线往上。
“不可以。”她捂着领口,摇头往后缩。
他的神情吓死人,幽深的眸子里,迸射出让人畏惧的光芒。
林质揪着领口仍旧摇头,“我累了,不想做。”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带着略微扭曲的笑意问道:“累了?下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