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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皇夫的日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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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伴恼地瞪了她一眼,她以为我会习惯性地刮她的鼻子或轻敲她的脑袋。于是当她说完后这句话后,连忙用被子把头给蒙上,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我装作没看她,盯着折子。她见我没什么动静,便又重振旗鼓,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接着我不等她缩进被子里,便出其不意地敲了下她的脑袋,她这方才安静了下来。

这段日子里,方隽都变得清闲了许多,因为我干了许多她本该做的事情。

方隽有时会和同样无事的萧玄聊上几句,两人的谈话总是异常尴尬。半天没人吱声,一人说了一句,另一人久久接不上,那人好容易才接上,另一人早已忘了方才讲的是什么了。

我在旁悄悄地听着,常常边听边摇头,然而唐煦嫣却越听越觉有趣,总是问我,什么时候让他们办喜事?

每当这时,我便轻敲她的脑袋,告诉她,不要乱点鸳鸯谱。

渐渐地,唐煦嫣便可以下床了。她一能下床便吵着要去上朝,全然不听太医的叮嘱,我拦不住她,也只能由她了。

白日里朝会辛苦,到了晚上批折子时,她便寻到机会偷懒,央求我道:“我累了,你帮我批剩下的折子,好不好嘛?”

“荒唐。”

她又拉着我的衣衫委屈道:“就一次,一次就好。”

我义正辞严道:“后宫不得干政。”

唐煦嫣没了招,便丧着脸拿了朱笔和几本折子,靠在了贵妃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批了起来。

我提醒道:“起来批,你这样容易睡着。”

她轻哼一声,不再理我。

批着批着,她果然躺在贵妃椅上便睡着了,左手的折子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右手的朱笔早已掉在了地上。

夜风入殿,我怕她着凉,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便将身上的外袍解了下来,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身上。

酣睡中的她脸蛋微红,嘴角上扬,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长长的睫毛,翘挺的鼻子,红润的樱唇,她的脸在宫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朦胧之下更为动人。

我偷偷地在她的额上落了一吻,祈盼着这一次她不会睁眼。

这一吻比那日更轻,更柔。

这一次,她睡得很沉。

一吻过后,一切如常。

之后,我看了着龙案上的剩下的一堆折子,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她,心一软,不愿将她唤醒,便坐在了龙案前,拿起了朱笔。

在拿起朱笔的那一刹那,我犹豫了片刻。

最终,我还是批起了折子。

这七年多来,我从未批过奏章,但手中的朱笔和眼前的折子于我而言却并不陌生,许是因为曾经的我大约是干过这种事的。

我的速度很快,批得也十分流畅。唐煦嫣睡醒时,桌上的折子已全数被我批完了。

她醒来后,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第一句话便是:“糟了。”

第二句是:“我还有那么多折子没批,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可以放心地去睡了,折子都批完了。”

她一脸不信,将袍子披在了身上,走到了桌案前,发现桌上的折子真被批完了,才微扬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

“你批的?”

“我不忍看某人熬夜。”

她背着手,晃了晃脑袋,俏皮道:“恩,这还差不多。”

“好了,快上床去睡吧。”

“不忙,朕在睡前要奖励你。”

“奖励我什么?”

话音刚落,她踮起了脚,在我的唇上留了一吻。

夜很黑,风很凉,但她的唇很甜。

像蜂蜜做的糖,又像桂花制的糕。

当唐煦嫣体内的毒被清干净后,我也不能再以“侍疾”的借口呆在她的身边。待我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她亲口下令解了我的禁。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过往,那夜留湖小屋里的事似乎从未发生过。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好比如今的我在心中只愿称她为“唐煦嫣”,而不是以前的“媳妇”。

几日后,我替病中的唐煦嫣批折子的事传了出去,朝中和民间很快便传来了质疑声。朝堂上也有不少人针对此事上了折子,极陈弊端,而唐煦嫣却在朝堂上一次又一次的回护我,替我说话。

她的举动乍看之上让人心暖,实则细究却让人生寒。

越是一味回护,越是声辩,往往会起反作用,不满此事的臣民们将会变得更为不满,他们不满的对象自然不是唐煦嫣,而是我。

在那夜我握住朱笔时,便有了某种猜测。可当我瞧见她疲惫熟睡的脸,便将这种猜测抛到了脑后,蘸墨落笔。

我明明猜到这是她为我设下的另一个陷阱,但我还是跳了进去。

说不后悔,其实有些后悔。

可若要重来,或许我还是会握住那支朱笔。

就在这夜,我收到了宋承从宫外派人送来的信。

信中他告诉我,他想起了那个白玉连环是何人所送。

第63章 醉生梦死

宋承的信和他的话不同,他的话多而杂,他的信短而精。

在那封信上,他告诉我,那白玉连环是许寻初进宫拜见他时送的礼物,他玩了会儿觉得有趣,料想唐蓁会喜欢,便转手送给了她,事隔几月他早已没了印象,在前几日才猛地想起,想起后便立刻写了这封信给我。

第二日醒来,我便让萧玄去查了一件事,两日后萧玄将查到的结果告诉了我。

在得知结果后的那日,我照常用完了晚膳,随即便派人去将许寻召了过来。许寻到殿后,我挥退了侍奉的人,殿中只余下我与他二人。

今夜的场景和那晚在储秀宫主殿中的场景很像,那晚我发现了这个秀男不简单,今夜我或许能从他身上发现更多的东西。

“微臣参见殿下。”

“免礼。”

直起身后的许寻笑嘻嘻地看着我,问道:“不知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我指了指放在我身旁桌上的白玉九连环:“还记得它吗?”

许寻惊讶道:“咦,这不是我送给宋大人的东西吗?”

“宋大人后来转赠给了公主,所以这件东西辗转到了我的手上。”

许寻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你解开过这白玉连环吗?”

许寻摸了摸脑袋,爽朗地承认道:“解不开,微臣的脑袋转不过来。”

“当真?”

“如假包换。”

我拿起了白玉连环,放在手中把玩起来,笑道:“可我解开了它。”

许寻笑道:“殿下比微臣聪明,自然能解开。”

“我不仅解开了它,还在其中发现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司马惟’三个字。”

听到此,许寻的笑意有了些许变化,我将之收入了眼底,仍不动声色。

片刻后,我放下了白玉连环,又道:“你能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何你送的白玉连环里面会有一张字条?”

许寻依旧笑着,但没有作答。

“你不能解释,或许我能替你解释。”

说着,我看向了他的双眼,他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慌张。

“其实你根本不是庆国人。”

许寻故作平静道:“那夜我不是和殿下说过吗,我不是庆国人而是平州人。”

我没有理会许寻的这句话,继续道:“当你入宫后,我查你档案时便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这三两年来,时常有来自各地有名望的大夫出入你的府上,他们都说是为许夫人看病,可青冈县的人都知道,许夫人的身子骨很好,哪看得出是有病的模样?那时我便觉得古怪,但此事事涉的是家属,而不是秀男本人,所以我没有多加查探。”

许寻问道:“那么这次殿下又去查了?”

我点了点头。

“前几日我派人去查,得到的是另一个答案。原来那些大夫们看的病人不是许夫人而是许寻,为何许家要这么做?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了有一个答案,那便是许寻得的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病,不可告人的病很少,特别是男人能得的不可告人的病。大夫们可以帮你隐瞒,但宫中的人不会。眼看着秀男大选期近,许家便开始担心,若入宫后一旦验身,得出了结果,再被遣送回府,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到了青冈县上试问还有何人不知县太爷家的公子是个不行的。”

“有隐疾之人一旦在宫中验身,定会暴露无遗。可你不但过了验身,最终还入了宫。其中一种可能便是你运气极好,正当赶在入宫前便将隐疾治好了,可在秀男大选的三日前许府上还进出了大夫,三日后便将你送去国都选秀,其间过程太快,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那么便有另一种可能,正当许县令愁上眉梢时,突然有个和许寻模样七八分像的人自告奋勇到了许府上,对许大人说,可以替令郎入宫。虽说如此一来,许家便犯了欺君之罪,但如果那人拿出交换的条件足够诱人,他的保证足够令人信服,那么许家未必不会答应。”

许寻道:“在殿下看来,我是第二种可能咯?”

我认真地看着他道:“是。所以你不是许寻,你到底是谁?”

听到此,许寻全然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叹了口气,随即单膝下跪道:“赤羽卫一队队长韩子坤参见殿下。”

纵使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可看见许寻严肃地跪在我面前时,还是难免一怔。

很少有人不知道赤羽卫,它是近十来年里来一个很了不起的组织。因为它的创建者是华国三皇子司马惟,非我自夸,八年前的司马惟本就是个了不起的人。

然而在我成为庆国皇夫后,这一组织便被收归了华国朝廷,成为了华国女皇陛下的暗卫。

眼前的许寻的确很像赤羽卫的人,或者说他的所作所为没有砸赤羽卫的招牌,无论是火烧储秀宫,还是猎场上的夺魁。

我说过他像是一位将才,而他果然是一位将才。

看到他,我感到莫名的欣慰。

片刻后,我扶着许寻起了身,问道:“曾经我们见过面吗?”

许寻感激道:“赤羽卫最初的成员都是殿下亲自挑选的,我也不例外。若无殿下,当日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我让他坐下,开口问道:“你此番冒名入宫到底是是为了什么?”

“我入宫,一来是奉皇帝陛下的旨意查探庆国宫中之事。二来便是寻合适时机,告诉殿下真相。”

我问道:“合适的时机?”

许寻道:“不瞒殿下,此刻实非我心中所属时机,但如今殿下竟已找上了我,那我便也只有提前告诉殿下真相了。”

我强装镇定道:“什么真相?”

许寻道:“自然是殿下失忆的真相。”

我挺直了身子,怔怔地看着他,等候他的后文。

“殿下所料没错,白玉连环里的密信,是我想借宋承和公主之手送到殿下手中,至于密信上的三个字,那是我为了提醒殿下,还有那晚储秀宫里我质问殿下的话,也是这个目的。我盼望着这样做或许能让殿下想起些什么。但我很快便发现这样做根本是徒劳,不得不说,那东西着实太厉害了,果然差一日都不行。”

“什么东西?

“殿下莫非真以为失忆只是生了一场病后的结果吗?”

我承认道:“我的确这样想过。”

许寻道:“不,殿下失忆是因为有人让殿下服下了样东西。”

我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大人听说过醉生梦死吗?”

“醉生梦死”是一个词,但它也是一种酒,我初次听说这种酒是在和严闻舟的谈话中,他告诉我,喝下“醉生梦死”后便会忘记一切烦恼,那时我只当是江湖上的一种传闻,听过便罢,未曾当真。可我不曾料到今日竟会从许寻的口中再次听见这个词。

我道:“据闻醉生梦死是一种酒,喝下后便会忘记一切烦恼。”

许寻道:“那殿下可曾想过所谓的忘掉烦恼便是失去以往的记忆。”

我道:“对于不少人而言过往的记忆便是最大的烦恼。”

烦恼便是记忆,我不敢说此话全对,但总归觉得有一些道理。

至少失去记忆的我,心中少了几分对过往杀戮的愧疚和悔恨。

许寻继续道“醉生梦死可以说是一种酒,也可以说是一种毒。”

“既然是毒,那可有解药?”

许寻道:“无药可解,所以有人会说它不是毒而是一种酒,因为能解酒的只有时间。”

我道:“所以能解“醉生梦死”的也是时间。”

“不错。江湖传言,醉生梦死,八年一杯,一杯八年。”

我道:“此话何解?”

“就算倾天下之力,八年也只能酿出一小杯醉生梦死,而这一小杯醉生梦死可以让人忘八年。”

我问道:“没有人能在这八年内想起一切?”

许寻道:“或许随着八年期近,服下者会渐渐地想起一些,但没有人能全然想起。”

他所说非虚,至少在这近几个月来,曾经的司马惟在我脑海中的模样越来越清楚,原来是因为八年之期快到了。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么当初是谁让我喝下去的?”

许寻道:“殿下觉得呢?”

“唐煦嫣。”

许寻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开怀道:“殿下说出了这个名字,我最怕的便是殿下不敢说出这个名字。”

我问道:“如今醉生梦死在谁的手上。”

许寻道:“属下不知,不到最后一日没人会知道鹿死谁手。”

许寻顿了顿,又道:“殿下前段日子被打入冷宫,便是因为唐煦嫣不知道她最终能否拿到醉生梦死。”

这一刻我发现我想通了很多事。唐煦嫣的反复无常,她突然的爱意和莫名的冷淡,或许都是因为这杯醉生梦死。

其实兵书一事只是个契机,她只是想要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将我禁足。

若八年之期一到,她拿不到醉生梦死,她便可以在我禁足的日子里暗中将我处死。

她不可能让我恢复记忆,她不会让曾经的那个司马惟活着回到这世上。

许寻突然又笑道:“至于近来闹得风风火火的折子一事,殿下不觉得也是她设计好的吗?这招借刀杀人她可用的真漂亮,当民愤和臣怒到了积重难返的时候,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含泪废了你。这个女人简直比齐太宗还聪明,齐太宗废了她的皇夫时好歹还落了一片骂声。而如今折子事一出,她便将过错全扔给了殿下你。她没有错,错就错在找了一位贪图皇位的皇夫。深情如她,也不愿意下手,是臣民们逼她的。最后她在世人眼中成了什么?自然成为夫君狼子野心,最终只能忍痛大义灭亲的可怜女人,这样的女人最易受那些愚蠢的女人们同情了。”

末了,许寻还不忘嘲道:“殿下认为这像不像是她的作风?”

我哑声评价道:“这是她的作风。”

许寻道:“我知道殿下你是真的喜欢她,但殿下一定要记住,是谁将你害成了这般模样。如今她解了你的禁,说明她还未完全放弃醉生梦死,而华国这边也尚未有十足把握能抢先一步销毁醉生梦死。”

我无话可说,沉默了会,问道:“我什么时候会想起一切?”

“七日后,太阳一旦落山,殿下便会想起一切。所以请殿下到了那日切忌不要喝下或吃下任何东西,只要殿下想起一切,那后面的事便好办了。”

我心头晃过一个念头,忙问道:“七日后是初几?”

“今日初二,七日后便是初九。”

三月前的初九,我和唐煦嫣在尚香楼定下了一个约定。

她说,三月后再来尚香楼,纪念我们成婚八年。

这时我才惊觉,她口中我们成婚的日子未必是我们真正成婚的日子,但却定是我失去记忆的日子。

原来所谓的成婚纪念日纪念的不是我们八年的婚姻。

原来纪念的是我将再度忘记一切。

第64章 恶梦空间

生活就像话本子,没有想不到,只有遇不到。

当我打死也不信这世上有假死药时,宋承打了我的脸。

当我打死也不信这世上有醉生梦死时,许寻又打了我的脸。

而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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