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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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突变贵在兵速,还有一样是一箭双雕,当今天子撺掇礼亲王夺头功,当场射杀太子,把尸首领到先帝面前,先帝当场就昏过去了,心里有多恨礼亲王手足相残,就从后来与大臣说的话已见一二,先帝说:‘此儿不仁,不堪重任。’而与礼亲王恰恰相反的是当今圣上,哭着扑倒,抱住先太子尸体恸哭,先帝被救醒后当场落泪,转天一大早当朝宣布太子之位易主,不必说,当今圣上大获全胜,得名得利。”
春晓听完没吭声。
龚炎则把腿屈起,坐正身子,伸手将春晓的下巴抬起,眸光在她清艳的脸上流转,轻笑道:“怎么不说话?”
“尔虞我诈,为了帝位同胞兄弟也不放过,太可怕。”春晓确实觉得心头发冷,做皇帝真就那么好?不知为什么,她特别反感皇位之争。
龚炎则手指肚慢慢摩挲到她小巧的耳垂上,细腻软滑,便觉爱不释手,道:“那是天家的事,与咱们小民没甚关系,他们兄弟谁做天下都一样,爷的生意照常做,日子照常过。”
“若是让你放弃太师府嫡孙的名分呢?”春晓也不知怎么想,冲口而出。
龚炎则眼神一暗,笑道:“太师府早年捉襟见肘,这些年才略有盈余,把爷赶走就不怕趴架子?别胡思乱想了。”他把手收回,搂着春晓倒下去,春晓吓一天,却听龚炎则道:“我若是太子,就不会给别的兄弟机会,太子位都守不住,将来江山还不得被外姓人篡去!”
春晓若有所思,到显得很乖顺,龚炎则瞅着她笑,心想:此女和别人不同,她倒是爱听朝堂宫闱里的烂摊子事,以后多说与她听倒好亲近。
春晓发现已经和龚炎则躺一起了,忙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腰,就见他双颊微红,长目半眯,一条长腿蜷着她细软的身子不自在的动了动,鼻端一阵急喘的轻哼,竟似冲上云端般销丨魂模样。
春晓的脸腾的大红,一股脑爬起来,低头就见自己裙子上湿了一块,羞恼的无地之容,转身就往净房跑。
龚炎则仰躺着喘息够了,支起手一只臂杵着半侧俊颜,定定的看着净房的门,待见春晓换了一身衣裙出来就是一笑,春晓才清冷的脸又红了,粉嫩嫩的似朵春花,龚炎则道:“明儿爷出城办事,你一道去,事了爷陪你在山里逛逛,野外的迎春不矫情,这两日开的正俏。”
春晓总觉得男人说的正俏是说自己,咬着唇气道:“不去。”
“真不去?”龚炎则声音沙哑,仿佛带着钩子。
春晓几步到门口,一手撩了门帘子,回头娇嗔道:“我偏爱矫情的花,野花您自个儿留着赏吧。”说罢羞走。
龚炎则在屋里哈哈大笑,这才从炕上下来,也去净房换衣。
第二天春晓到底是被龚炎则一本正经的拉上马车,一道去了桃仙镇,在桃仙镇有名的玉坨山游逛起来,山里有庙宇,两人逛累了在凉亭小歇,中午在临近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庙吃了寻常的斋饭,饭后又在庙后峻岭走了一回。
春晓走山路体力不及龚炎则多矣,却也不曾落后,龚炎则先一步爬到上头再伸手拉她,待到山顶湿透衣背。
龚炎则怕风吹的生病,伸手从随从背的行囊里找出披风给她裹上,而后牵着她的手慢悠悠的往常走的山路上走,天色微微昏沉,两人走回马车停的地方,龚炎则先扶她上车,车厢里的炭火小厮一只看着,进去就觉得暖气扑脸,春晓把窗子支开,深吸一口气,道:“走的好热。”
回头就见龚炎则没跟上来,弯腰过去把车帘子挑开往外看,龚炎则立在道边,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与他说话,那人毕恭毕敬说话声音极轻,春晓并不能听清。
不一时龚炎则回转,那人离开,见春晓正望着他,龚炎则道:“让他们送你回府,爷有些事要去办。”
春晓迟疑的点点头,紧着道:“小心些。”
“想什么呢,没有险事儿。”龚炎则握住春晓扶着车门的手,将她让进车厢,随后亲自把车门关严。
春晓就听龚炎则嘱咐随从跟紧,随即车子启动,她从窗子里看见龚炎则翻身上马,目送她离开。
只说龚炎则快马与福泉汇合,福泉立时上前道:“消息就是从礼亲王手里传出,如今恐怕已经传遍了。”
“拿来我看。”龚炎则面色阴沉似水。
福泉忙把接到的消息递上去,就见上头写着:‘宝藏钥匙在沥镇春晓手里。’
龚炎则一把将攥成纸团,发狠道:“原想着留他活几日,却是爷慈悲了,把帽儿山除了罢。”
福泉猜到会如此,但还是要问:“姑娘的事怎么办?各方势力接到消息只怕就要一窝蜂的来沥镇了。”
龚炎则沉吟道:“送她去金陵,祥二在,我也好放心。”其实哪里放心?放在自己身边还怕有闪失,何况是送走!
“三爷的意思是声东击西,扫除帽儿山的同时下宝藏?”福泉猛地抬头看向三爷。
龚炎则果断下了决定,都想得宝藏,那就看谁快!
晚上回府,龚炎则不顾老太太百天未出,钻进春晓被窝,想起头天他失态的举动,春晓自然极力往外推,龚炎则却紧搂着不放,两人在被窝推搡半日,到底是没扭过男人,春晓娇喘着不动了。
龚炎则却只是抱着,并未做什么,春晓正觉奇怪,就听他道:“明儿你去金陵,让小陆子跟你去,还有平日里跟你进出的那四个随从,有事你只管吩咐小陆子,他是个极机灵的。”
“我为什么要去金陵?”春晓怔住,随即要起身说清楚。
龚炎则死死将人按在话里,嘴里轻佻道:“别动,你要离开几日的,如今还没走,爷就舍不得了,你听听,爷这心口都疼的发颤。”
“三爷,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春晓挣的脸通红,怒目看向男人的下巴。
“没怎么回事,那边天都暖的穿薄衫了,你手脚都凉,正合适金陵,爷还给你寻了一位名医,你听郎中的话,乖乖吃药养身子,来年咱们抱个胖小子。”
“就为了养身体生孩子?”春晓怀疑的扬声。
“不然你以为?”龚炎则笑着反问。
春晓皱眉,总觉得不对,联想在山道上龚炎则与那个毕恭毕敬的男人面容威严的说话,就越发觉得不对,抓住龚炎则的手臂道:“你骗我,你明明有事瞒我。”
龚炎则还想说没什么,又听春晓道:“你不说实话我那也不去。”
无奈,他道:“是有一些事要你避开,只这件事不好与你说,去金陵也是为你好,不必等多少日子,爷一得闲就去找你,倒时爷带你逛金陵,你许是不知道,爷是在金陵发家的……”他把话题带走,与春晓讲起了少年时在金陵闯荡的时光。
春晓慢慢伏在他胸口不动了,不是因为听这些往事听的入迷,而是她明白,即便再怎么问龚炎则也不会讲,她脑海里浮现龚炎则书房后的密室,有军需地图,还有数额巨大的收支册子,也许正如自己猜测的,他不是一个寻常的商人。
如今自己怕是成了他的软肋或者是拖累,那即便再担心,她也应该离开,且保护好自己,不给他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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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宝藏之行
天还没亮春晓就上了马车,龚炎则骑着马,亲自送春晓坐船,如今江河融化,很多人出门又开始选择水路,一大早就有人来贩鱼,就见一位带着帷帽的女子被龚三爷扶着下了马车,而后上船去了,三爷站在码头半日才转身离开。
而真实情况是,春晓所坐的马车一直没停,路上有一架相同的马车错身而过,她所在的马车迅速的拐进巷子里,随后换了一顶小轿子进入一家后门,春晓诧异的看见春儿、思岚在门口候着。
春儿把春晓领进一间耳房,迅速的侍候她换上葱绿的衣裙,脸上乔装易容,成了一个眼睛细长、脸色微黄的婢女,三人都没说话,急匆匆的从耳房出来就又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出巷子,春晓就见前后都有马车,成了一个颇为壮观的队伍,不紧不慢的在街上行驶。
这时思岚终于忍不住握住春晓的袖子,小声道:“姑娘,我又与姑娘在一处了。”
春晓也问,“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思岚抢着道:“我娘见天的让我做面饭,说书呆子爱吃,姑娘也知道我厨艺平平,结果几回下来我娘都不满意,还打我,您看我手背上都是水泡,越想越气,想到姑娘说人得为自己活,我凭什么为了讨好别人活的憋屈,就跑出来找春儿,想要跟着春儿一道去金陵几日,没想到春儿说姑娘也去金陵,我们两个便在周府等着,已经等了一晚上了。”
春儿接话,“我还以为祥二爷骗我,不想真的是姑娘,姑娘为何去金陵?还走的这样隐蔽。偿”
春晓心说自己也不知为何去金陵,但求龚炎则利手利脚的不叫自己成负担才走的,便道:“我去金陵住一段日子。”旁的不说。
春儿聪明,一听就明白春晓在隐瞒什么,思岚一根筋还要问为什么去金陵住一段,被春儿拦住,道:“姑娘,到金陵我与思岚就跟着您呆一块吧?”
“到了金陵再说。”春晓看她二人都睁着晶亮的眼睛期盼的望着自己,忽然就想起三人从卢正宁那里逃出来站在巷子里,也是这般被她俩望着,可惜当时自己也是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如今也是,到金陵要如何生活,心里一点底没有,昨晚听龚炎则说,并不倚靠周家,那就是独自在外头过活了。
马车并没有行多久,到渡口上了船,从水路离开沥镇,春晓在二楼船舱,望着一望无际的水面和渐渐变远的沥镇,有种把心遗落在远方的淡淡伤痛。
先不说春晓在金陵如何,只说龚炎则领着人摸上了帽儿山,早前与茜娘谈合作的三当家被龚炎则一箭射死,茜娘被龚炎则的人捉了个正着。
大当家见偷袭的人是龚三爷,气的大骂,“猢狲,不是你与爷爷说分赃的时候了,早年若不是爷爷替你洗黑丨钱,你能起家做到今天的地位?可见你是个忘恩负义的贼囚,如今兄弟死了这许多,爷爷岂能饶了你!”
龚炎则冷笑:“叫你死个明白,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我尺寸相敬,你们却敢押着宗亲女眷在匪窝,与礼亲王谈条件索要钱财,真个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连皇室尊严都敢踩在脚底下,今日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盘踞山林多年,祸害多少无辜?朝廷与外敌对峙没空闲抽手除了尔等,就真当自己天下第一厉害?既然作死,那就别怪死期来的早!”
“什么宗亲女眷?我……我不知道!定是老二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去!”大当家也不是蠢的,龚炎则说这许多冠冕堂皇的话,他一下就抓住重点,因为关押了宗亲女眷。
那不就是和三当家滚炕头的女人么?女人不是说已经和礼亲王说好,也分给他们几个官当,脱了这身土匪皮!
大当家皱眉喊道:“这女人说是与礼亲王联系过了,我们都没罪,还有功劳呢。”
龚炎则嗤笑,“大当家的记性一时好一时坏啊。”说着挥手让人把茜娘带上来,扬声问茜娘:“他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可就好笑了,皇室什么时候与山匪搅合到一起去了?这让圣上怎么想,天下百姓怎么想?”
茜娘一懵,本来还想保住帽儿山,此时一听龚炎则要把事情做大,自己又是万分不想世人知道自己落入匪窝的事,顿时咬牙摇头,“我不认识他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个贼婆娘,小贱人,和我兄弟滚炕头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认识?贱丨货,今儿别人的命老子不要,只要你的!”说罢不等龚炎则说话,大当家带着人冲了过来。
眼前很快混战成一片,茜娘尖叫着抱头往龚炎则身后躲,龚炎则却连衣角都没让她碰到,一招手,让人把茜娘带下去,想着茜娘那半张狰狞的脸,拧紧了剑眉,与福泉道:“这里你盯着,我带着赵福下宝藏。”
福泉点头。
赵福早就穿了紧身衣在后山候着,见到龚三爷来,忙亲自牵马迎上。
原是说赵福被撵回福建,不过是障眼法,一面通知福建他在回去的路上,这边却隐在市井,就等下宝藏的这一天,毕竟跟了三爷多年,错过这次恐怕再没机会。
龚炎则到近前上马扬鞭,一行十二人很快出山,同样在渡口上船,船上卢正宁痴痴傻傻的萎靡在角落,嘴里不住的念叨什么,而齐六儿笔直的坐在桌前,虽不至于横眉冷对,但见龚炎则进船舱仍旧是面无表情。
龚炎则不是第一回见齐六儿,暗地里见了五六回,齐六儿不愧是守护公主墓葬的后裔,软硬不吃,不贪财不好色,似没有任何欲丨望可诱惑,但后来被查到齐六儿在找一副画,听说是公主画像。
龚炎则便说:“只要你下宝藏,我保证倾天下之力帮你寻回。”又说:“取宝藏也不是为了个人私利,乃是为国家军资,为百姓安定。”
这才勉强说动齐六儿,但他提了一个条件,“只动宝藏可以,不许惊扰公主墓室。”
龚炎则这才确定,果然宝藏就是传说中的新月公主的陵墓,不过齐六儿的意思是宝藏和公主墓室是分开的,所以才嘱咐他们不去惊扰。
一行人走了近一个月才到达目的地,这是一处矿场,自打得到消息宝藏在此地,采矿就停了,对外只说矿洞失修,安全起见,叫采矿的工人都散了。
有属下在前头拽着卢正宁,中间是三爷与齐六儿,后头赵福压阵。
卢正宁带着众人转了半日的圈子也没找到下去的入口,而齐六儿只答应破解暗箭机关,找不找的到任凭旁人看天意。
龚炎则从怀里掏出似西洋怀表的物件,让一人托着勘探,又过了一阵,那人喊:“主子,这一处指针转的稍快。”原是龚炎文设计出的粗糙的勘测仪,根据金属磁场来断定哪里有重金属,此时指针飞转,是以判断宝藏在脚下。
龚炎文也嘱咐过,勘测出来的兴许会是铜、铅等,不一定就是宝藏,也可能是少量矿藏,但想到宝藏里藏了不知道少金银与青铜器,这种勘测仪也就聊胜于无了。
既然勘测到金属,龚炎则忙上前辩方位,因着二十年来都在山里转,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经验,东西来回的转悠了一阵,龚炎则摇摇头,“不得门入。”
下属们便又开始寻找,齐六儿见这些人严谨迅速,个个都似探墓的,暗暗乍舌,难道龚三爷说的是实情?真个是在为国家寻宝藏,而不是一己私利。
他犹豫了一阵,见龚三爷并不来缠问自己宝藏入口,只凭自己的经验从外圈向里圈搜索。
不一时还真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就见龚炎则耳朵贴着地面,叫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静静的听了半晌,再站起身,又看了一动不动的勘测仪,嘴角勾了勾,“怪不得起名叫灵也不灵,还真不灵。”说罢招手众人,指着这处道:“底下似有风声,却不是咱们矿洞,应该另有空洞,凿开看看。”
这些人从矿场拖过来斧凿工具,立时开凿起来,说是空洞,却也极厚实,凿了半日才露了一个小洞,只够一人进入,龚炎则余光里扫见齐六儿也专注的往这边瞅,想起他说也不曾下过墓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