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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宅门逃妾-第227章

小说: 宅门逃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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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认识么?”把头的男人揉了揉耳朵,厌腥的朝春晓瞥了眼,懒洋洋的开口:“他欠了我们大把的债,您是不是帮着还上?”

“你们是……”春晓皱眉,只当这些人胡诌,玄素一个吃素的小道士怎么可能欠别人钱?何况油坊也卖了,正是手里有钱的时候,即便欠债也该还了。

怕不是讹诈吧?

春晓狐疑的看着这几个,就见把头的男人举着刀在她身前比划起来,嘴里说道:“我们是赌场收债的,借据上写的清清楚楚,玄素欠了我们三千两银子,如今这小子跑的没了影儿,不找你找谁。”

春晓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赌博?玄素怎么会赌博?他只怕连牌九都不认识,羞恼的问道:“玄素在哪?”

“咱们倘若知道他在哪,还用找你收账?”几人齐刷刷的往前逼近,春晓只能后退,那领头的男人离的近了,但见春晓纱幕上的眼睛清泠泠的如两泊山涧清泉,便是身上一酥,骨头都轻了二分,伸手就要把她脸上的纱幕全除了。

只手才伸出来,就觉一凉,随即耳边响起惊叫声,“手,你的手,掉了……”

男人迟钝的把手收回来,放在眼前的却是半只秃了手的手臂,噗噗的冒血,血线冲的高高的,直接喷在他脸上,火热湿腻,腥味还带着热气,这时才猛地惊觉断手是他,那断腕之痛简直撕心裂肺,这人痛叫一声晕了过去,后面跟着的几个忙七手八脚的要把他抬走,还有一个去捡那断手。

断手却被一只脚踩住,还狠狠的碾进土里。

正是龚炎则吩咐跟在春晓身边的随从,冷酷道:“让你知道惹了三爷的下场!手就别想要了,赶紧滚!”

这人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

春晓回神,忙道:“我还有话问,玄素是不是让他们抓起来了?”

那些人早跑远了,随从转回身道:“我等马上去查。”顿了顿,又道:“三爷在前头茶肆歇着,您过去一趟?”

*

龚炎则在茶楼等的不耐烦,便让伙计把棋盘摆上,自己摆了个残局在这消磨时间,一面等着春晓来。

这时就听外头轰隆隆响起了闷雷,茶楼里有的客人起身往窗口看,掌柜的也走过去把门打开,门一开就吹进来一股阴凉的风,更似山雨欲来风满楼。

龚炎则指尖捏着白子,不经意的往窗外瞥了眼,就见街上行人匆匆,都是急着避雨的,交错的人群中春晓的身影显的尤为纤细柔弱,素色的裙摆被风吹的如同水浪翻卷,她正往茶楼这边来,龚炎则站起身,问掌柜的借伞。

掌柜的把伞递过来,龚炎则出门,这会儿外头起风,却还没下雨,他握着伞迎春晓,不过十几步远就要碰面,这时噼噼啪啪的砸下雨点子来,倒真似撒豆子,骤然而至,落在脸上还有些细微的疼,他忙把伞撑开,举伞抬头,再看春晓却没了踪影。

龚炎则愣了下,忙一面寻一面往前去,巡索了一圈不见人,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人了。

雨越下越大,他只好跑到旁边的屋檐下避雨,这是一间小酒肆,哗哗的雨声让世界变的嘈杂。

龚炎则透过雨雾又寻了一阵,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就是有也在狂奔,或是寻着房檐避雨,他想大约春晓也是见下雨了便随便寻了地方避雨,等天晴自然就去会茶楼等自己。

他这样想,却不知人近在咫尺,就在他身后这间小酒肆里,对面坐着温润如玉,浅笑融融的庞白。

“你怎么来了沥镇?”春晓手里捧着热茶。

“老祖临走前让我去京城,我在京城等了两个多月再没收到老祖的信儿,便想来沥镇寻你,听说你住在仙芝楼。”庞白笑容有些疏冷,却仍旧是一副谦谦君子之姿。

春晓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生生死死的人,如今看人看事比以往还要淡泊,是以对庞白的态度并不以为意,淡淡的点点头,尝试着往嘴边送了一口热茶。

“你不问我为何来寻你?”庞白双手按在桌案边沿。

“我没见过老祖。”春晓知道他想知道老祖的行踪,但那是她一个人的秘密,谁也不会说,便与庞白胡乱的应对一句。

庞白顿了下,道:“咱们已经拜过堂了,即便老祖不在也是夫妻,老祖让咱们两个去京城,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走?”

春晓闻言把茶碗放下,摇手道:“那都是权宜之计,我从来没当真过,你是知道的。”

“亲事不放在心上,那么族谱里添名字呢,还有那些陪嫁的银钱,你要怎么处置?

“咱两个又没真的成亲,那些陪嫁的银钱我不要。”春晓明显感觉到庞白微微松了口气,肩头也跟着不那么紧绷了。

庞白道:“既如此,我帮你处置了,那些都是庞家几辈子积攒下来的,难得你不动心。”这一句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不动心也是春晓的,当日绕着绥州程走了一圈,谁不知道陪嫁是新妇的!”接话的是龚炎则,他才收了雨伞抖落了交给伙计,似笑非笑的看向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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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仰慕

庞白淡淡看了眼龚炎则,转过头来对春晓道:“我先回去了,得闲来绥州找我,我陪你好好逛逛,上一回太匆忙。”说着站起身,错身从龚炎则身边走过去。

龚炎则嗤笑道:“打小就是这副德行,这辈子你也就这样了,诶,你活的累不累?撄”

庞白顿了顿脚,扭头看他,“这世上大多人都认祖宗。”说罢大步出门。

龚炎则坐到春晓对面,喊伙计换一套餐具,迎头看春晓,道:“那些金银你还真得要。”

“又不是我的……”春晓皱眉。

“绕了绥州城一圈,这样多的金银,差不多能养军队三年,如今国库空虚,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子,只怕都没理由放过你。”龚炎则伸手给自己倒了碗茶,转头看窗外,雨下的不小,也没处寻庞白的身影偿。

“即便那些东西是我的,可也是嫁妆,皇帝凭什么要?”春晓脸色冷了下来,最看不上不思国富,只想掠夺的上位者。

龚炎则没立时接话,倒说起庞白来,“大概九岁的时候,爷与庞胜雪第一回见,小小少年,彬彬有礼,待人温和,又容貌秀雅,几乎所有的长辈都喜欢他,只有爷看不上他。

也是因着一件事,爷与庞胜雪练武散了后一道往明松堂去,路过小园子的假山,凑巧遇到养娘与二老爷通jian,爷为了自己的脸面,没当初戳破,只想着过后处置了那贱货,不想庞胜雪偷偷给养娘递了口信,让养娘请辞。

养娘不想离了这富贵窝,但又知道爷年纪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便先下手为强,到处与人说爷跋扈难侍候,说庞胜雪斯文懂事,直说的一个天上一个泥里,以为爷忌惮个好名儿,不能对她如何,她却看错了,爷从来就没想担什么好名儿,拎着人就按井里去了。”说罢看春晓,但见她只睁着清泠泠的眼睛看他,并没有厌恶或惊怕。

龚炎则眉宇舒展,笑着问:“你不怕爷心狠手辣?那是爷的养娘,侍候爷五六年的老人儿。”

春晓平静道:“这样的奴才早晚要给主子惹出烂摊子来,除了无可厚非,我想你要杀她,并不是因着与二老爷有染,是恨她给你下套吧?”可见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小便显出来了。

龚炎则伸手过去,隔着桌子在春晓脸蛋上捏了一下,“晓儿可真是爷的心尖儿。”

春晓腾的红了脸,忙往四周扫了眼,见没人看过来,抬手将他的手拍开,烟波水润润的瞪了一眼。

龚炎则被瞪的笑眯眯的,低头吃了一口茶,又道:“事后庞胜雪来找我,说我就是看在二老爷的面子上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只剪了舌头打发出去就是了。头前要是没有那贱货给爷下套的事,许爷就如庞胜雪说的那样办了,不过不是丢到外头去,是丢给二太太,她家爷们的腌脏事儿,不恶心恶心都对不起二老爷城墙厚的脸皮,把手往侄儿房里伸,还不是觉着爷的房头没长辈护着。

倒是庞胜雪,打那回起,爷便瞧不上了,当时我只当他是个伪君子,面上做的妥帖,背后也是藏了歹毒心思的。后来爷却是觉着他不仅仅是个伪君子,还是个呆子。

你也知道他懂医,可老祖却不同意他学医,曾说医人不若医国,让他考举子走仕途。庞胜雪面上不曾忤逆,仍旧是众人夸赞的孝子贤孙,私下里却偷偷的学有所成,你以为他是喜欢悬壶济世?非也,不过是怕将来老祖去了,家族不留他这个异类罢了。”

“所以你才说他活的累,凡事都要大家满意,倒是心累。”春晓给龚炎则倒茶,又给自己倒满,朝窗外望着,叹道:“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害怕被抛弃。”被家族抛弃,被老祖抛弃,被在乎的人抛弃,他的所有委曲求全和步步为营,不过是想得到认同和温暖。

龚炎则深深看着她,心里有些泛酸,她理解他就足够了,全没必要去理解庞白那小子,咳嗽了一声道:“你和庞白既没了婚约,那些陪嫁不要也罢,正巧爷才得了一份不义之财,你收着,万一皇帝与太子动了心思,也好拿出去应付。”

“不义之财?”春晓扭过脸来。

“大老爷、二老爷,还有那一屋子的族老,抢着送爷金银,盛情难却,不好往外推啊。”龚炎则眯着眼睛,笑的狡黠。

原是大老爷、二老爷等人算计龚炎则,使出大力气,铺下众多人手接管龚炎则的商业带,龚炎则丢开手由着他们折腾,单等出海在即,不见使唤银子,这些人抵押了一些新铺面借贷,又压了自己手里的产业,包括太师府这座祖宅,也真装了几船的货出海,如今却是返航中,只带回来的洋货怕是要‘遇风暴或被抢’,血本无归。

春晓听完想了想,“会不会逼的太狠?”就怕狗急跳墙,那可是全部家当啊。

龚炎则不以为意道:“敢算计爷的人都死了。”

还留着他们的命已经是看在‘相煎何太急’的份上了。

夏天的雨都是急来风,来的匆忙去的快,说话的功夫外头已经停了风雨,只房檐下还滴滴答答的垂着水帘。

春晓站起身,道:“玄素失踪了,我回仙芝楼问问。”

龚炎则心里不乐意,才见面坐了一会儿,又要分开,可如今丧期没过,他又不能娶亲,着实焦急日子过的太慢,不过好在春晓不避着他,也不把自己当永安公主那样揣着一肚子的心事,如此也算雨过天晴。

他也朝外看了看,起身,道:“爷正好顺道送你。”

春晓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分明是特意去送的,偏要装大爷的当作施舍,谁稀罕?却没驳了他的好意,一道出了酒肆回仙芝楼。

恰巧龚炎文在,龚炎则便也跟了进去,龚炎文见春晓回来,几步走到近前,抓住春晓的手急切道:“你怎么样?我接到消息,永安墓塌了,你又刚好在山西出现过,是不是你到过永安墓了?到底怎么回事?”

龚炎文过了年十三,个子高高瘦瘦,样貌清秀,与春晓站在一处差不多一般高,虽看的出是弟弟,但强说郎才女貌也过的去,龚炎则看着一皱眉,伸手把龚炎文肩膀按住,扭身把人带一边去了。

春晓才说了句:“等一会儿……”人就散了。

她站在走廊目送龚家兄弟进了龚炎文的屋子,只得转身回自己屋子去。

而龚炎文屋子里,眼看龚三爷眼锋跟钝刀子似的扫过来,龚炎文招架不住,举手投降道:“三哥有什么尽管吩咐,小弟绝不推辞。”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永安墓塌了,是怎么回事?”

龚炎则哼了声,“你知道永安墓塌了?消息传的到快。”

“江湖传闻春晓身上有宝藏钥匙,自然都盯着呢,永安墓出事,也不单单是我这里得到消息,只怕都要传遍了,三哥,宝藏到手了?”龚炎文早知道龚炎则为皇帝寻宝藏以添国库,且还知道,皇帝不仅仅是要宝藏,更是惦记墓室里的长生不老药,所以龚炎则身边一直有皇帝内应。

龚炎则微微皱眉,道:“永安墓是我用你给的地雷炸塌了,倒不是为了宝藏,如今已经塌了,宝藏也随之掩埋,江湖也该消停些了。”是以才敢带春晓回沥镇,既然宝藏掩埋,从春晓身上得去钥匙也没用。

“三哥该记得,皇帝让您寻的是新月墓,并非永安墓,宝藏依旧在,只要宝藏在,江湖就没有消停的时候,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龚炎文叹气道。

永安墓建在大周一统天下前一年,新月公主死于大周建国六十二年,当时大周分南北两个朝廷,新月公主是前朝皇帝的小女儿。

龚炎则早前也以为永安墓就是新月公主墓,还有齐六儿也正是新月公主的护卫后裔,当时下墓曾破了一处机关,后来追着老祖从另一头下墓才知道,这里是永安公主墓,是以如今他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正要寻龚炎文打探消息。

“可是你这得了什么消息?”

龚炎文深吸口气,暗自掂量着提醒道:“新月公主生前最仰慕的是永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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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狼狈为奸(今日10000+)

仰慕?这倒是以前不曾知道的信息,可小七这样提醒是什么意思呢?

龚炎则不明所以的看着龚炎文,而龚炎文却不好透露太多,只得抿着嘴角道:“我这里有交易可做。”只能做交易,否则他说了不该说的要遭殃。

龚炎则向来尊重规矩成方圆,龚炎文铺下仙芝楼这样大的盘子,自然要有规矩,是以也不再逼问,站起身告辞,“我让人过来与你细说。”这就是公事公办了。

龚炎文松口气,起身送龚炎则下楼偿。

龚炎则往走廊对面瞅了眼,见里头静悄悄的,不禁抿唇,心里想着:春晓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出来送送。

龚炎则走后,龚炎文去了春晓的屋子。

春晓才沐浴,在街上还是淋了一点雨,穿着素白的中衣给龚炎文开了门,龚炎文看都不看,只往里去,仰头躺在美人塌上,长长松了口气,道:“你整日和我三哥一处就不会窒息死掉?太压抑了,只要往他跟前一凑,周围空气全都退散,心口都憋得疼。”

春晓挽着长发,一面用毛巾擦拭发尾淋漓的水珠,一面坐到妆台前,随口道:“还好吧。”

龚炎文仰头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一手杵着耳侧,“你这回下墓是怎么回事,给我讲讲。”

春晓与龚炎文之间没秘密可言,龚炎文连他身为男儿身却喜欢云来都与她分享,她也愿意在龚炎文面前放松,再说二百年前的纠葛,转瞬就全被沙石封埋,她心里并不好受,需要倾诉,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龚炎文说了一回。

龚炎文听完愣住,半晌没反应,渐渐的脸色都变了。

春晓吓一跳,把手伸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惊道:“你怎么了?小七?”

就见龚炎文忽地脑袋一歪,昏厥过去。

春晓给龚炎文把脉,发现脉象还算平稳,倒像是睡过去了,便没出外喊人,只拿了薄毯给他盖好,然后端着书守在跟前,晚上也是守着他随便吃了一口,夜深人静时见人还是不醒,便抱了一床被出来,在旁边打地铺睡了。

第二天早上春晓醒来就见自己躺在美人榻上,迷糊的看了一圈,并不见龚炎文,连忙起来,披了件外裳就出了屋子,在走廊里听见龚炎文交代下面人办事,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回屋洗漱。

晚上龚炎文让人把饭摆在春晓屋子里,两个人坐好,龚炎文挽着袖子给春晓倒了一杯酒。

春晓诧异,“你知道我吃酒要醉的。”

龚炎文没吭声,执着的斟好,又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举起来酒杯仰脖灌下,随后又倒了一杯,如此一杯接一杯,连饮四五杯。

春晓待他喝的眼睛通红,脸儿却是越发的白,伸手按住他要倒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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