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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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斗宿观,正好赶上用斋饭,吃了饭,龚炎则陪着春晓四处走了走,顺手逮了一只兔子,春晓爱不释手,这兔子浑身雪白,眼睛周围却是墨染的黑,样子像熊猫。龚炎则又砍了两根竹子,回去后裁成竹骨做了一只笼子。
春晓将兔子放进去,拎着笼子在龚炎则面前走了一圈,笑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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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刁难
晚些时候有下属来寻龚炎则,龚炎则与春晓知会要外出,把连弩给她,又留下大部分护卫,这才带着人离开,并说:“明早爷来接你。”
春晓闲来无事拎着兔笼儿在后院逛,登云、思晨两个还去割了一捋青草来,小丫头们也都看着欢喜,一个个都围着春晓转,其实是逗那只兔子撄。
正热闹呢,就听前头吵嚷,有个丫头尖叫:“救命!我不去,我是被冤枉的……救……”随后是呜咽声,看来是被堵住了嘴。
春晓众人都愣住了,有小丫头脸上还带着笑呢,也是怔住。
登云道:“我去看看。”
思晨忙也跟着去,这是道观,怎么会有抓丫头卖的事?也是新鲜偿。
没多久思晨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到春晓跟前,道:“朝阳,是朝阳!……”别的没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思晨眼里全是焦急和祈求。
春晓也没再细问,让思晨带路,一起到前头去。
这会儿夕阳的余晖正照在浓墨重彩的廊檐上,门前台阶上站着三个女人,均是华服重饰,高盘发髻,珠环翠绕,只当间那位脖子上戴的七宝赤金项圈就足以晃花人的眼睛,不必瞅头上的五凤朝阳大凤钗。
春晓有些后悔莽撞的找过来了,京城遍地贵人,走路撞个人都有可能是宰相门前的七品官,如今只得先施礼,然后巡着登云。
登云也看到她来了,忙走过来,小声道:“当间的是昭阳公主,两旁的是郡主,朝阳……”登云顿了顿,“朝阳是随着她家公子来观里游玩,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说是偷了其中一个郡主的玉佩,朝阳的主子管不了,公主说要把人卖到勾丨栏院里去。”
春晓眼皮一跳,朝阳的名字是自己给取的,却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同音的公主,这便是忌讳了,又有偷玉佩的误会在,只怕保不住了。
何况这里不是沥镇,三爷的威名说出来也不管用。
春晓有些犯愁,瞥了眼跪在台阶下,被个婆子死死按住的朝阳,想了想,朝前迈步。
台阶上的三人但见来了个容貌倾城,身姿秀雅的女子,穿的素白,头上只簪了白玉兰发簪,再见此女身后跟着的丫头也是素服,便知这是守孝人家出来的。可京城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神仙人物,却不知是谁家的。
昭阳公主定定的看了春晓一阵,春晓重新给她见礼,却是单手打辑,施的是道教的礼仪。
“你是何人?”昭阳声音微沉,带着上位者的清贵气势。
春晓面容平静,体态从容,回道:“贫道法号朝露,取自法如朝露,淳朴不散。自昆仑玉霞宫出家,今日随友人在此一游,得遇公主,荣幸之至。”
如今天下盛行道教,道士不论到了哪里都被人礼遇,特别在京城,受皇帝影响更甚,昭阳公主也是如此,起初觉得春晓长的貌美还想打听她是哪家家眷,或是京里来的名ji,听说是道士,便收敛了几分盛气,款款步下台阶。
“是俗家弟子吧?”公主在春晓身前停步,端详后问道。
春晓恭敬道:“是为长辈守孝才回了京城。”这话说的含糊,全没说清自己是俗家弟子还是已经出家。
还好昭阳公主并未深究,不过话说的却不客气:“既如此,道长清修也罢,闲游也好,自去吧,闲事莫管。”
春晓噎了下,倒是看出昭阳公主是个霸道的主儿,只怕不容人说话,春晓眉头深锁,咬了咬牙道:“贫道与这女子有些缘法,想要收入门中,不知她哪里让公主不高兴?”只说惹公主不高兴,不说是犯错。
宫里长大的孩子何等敏锐,昭阳的目光立时凌厉起来,看着春晓便有些意味不明,冷嘲道:“法如朝露,淳朴不散。你不会以为你师傅给你取了这样的法号,便是让你自以为是大周律法吧?本宫告诉你,即便是律法也要判这小贼有罪,敢窃皇室的东西,她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如今本宫网开一面只发去教坊,道长能阻拦?”
不能!除非有谏官把公主告到皇帝眼前去,还得皇帝不护犊子才能拦住这样的‘小事’。春晓一不是谏官,二不是皇帝,想要管这件事,实在很难。
这时跪在地上的朝阳也听出春晓的声音,强扭头看过去,印证了就是春晓,便呜呜挣扎起来,被婆子一下捶到后背上,便是胸腔震碎般的疼,脸儿霎时就惨白。
登云有些急,想要派人去找三爷回来,况且没有公主点头,她退下便是失礼,更要给姑娘惹事,便只能着急的看着。
春晓抿抿唇,脑海里却想到了大周初建立时的情景,那些或为家国或为理想,亦或是为功名利禄的将士们,是如何浴血奋战才保大周成为最后的霸主,统一天下。但和任何朝代都一样,坐稳了王位的君主,及皇室宗亲这一家子,却只把天下当洗脚盆,把百姓当污水般轻贱罢了。
她心里起了怒火,眼神便不自觉的冷沉起来,盯着昭阳公主道:“贫道拦不住,也没资格拦。但法如朝露,淳朴不散,便是自然法则,破了规矩,必然要灭亡。”
“你敢诅咒我大周朝!”昭阳大怒,扬声道:“把她给本宫抓起来,敢妖言惑众,定是存了谋逆之心,立时就地正法!”
朝阳惊恐的看过去,登云更是直接跪到地上,说不出话,只求饶的磕头。
春晓却依旧冷静,她目光一凛,冷笑道:“皇帝陛下几番请我师傅下山,我师傅只道盛世太平,陛下治理有方,乃一代明君圣主。然贫道说:破了规矩,必然灭亡,难道不对?这话就是问圣上、问世人,也没有错的道理,公主这样无视律法且气势凌人,是仰仗的圣上?只怕圣上还不知道吧。”
昭阳公主愣了一下,随即羞恼的喝道:“纯属诡辩,来人,还等什么,把人给本宫处置了。”
春晓皱眉,倒是忘了如今一家皇朝,再不是舌辩群雄的时代了,微有伤感,最多的是苦恼,把话说的这样僵,朝阳没能救出,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和解?
眼看着有妇人过来要按住自己,春晓只得高喊,“我乃玉霞真人弟子,公主不仁,迫害信徒!……”
斗宿观是有名的道观,每日来上香游玩的人很多,昭阳公主不知什么原因来之后并没有清退闲杂人等,而这个时辰又是许多人下山离开或是正在安排住宿,之前已经听到朝阳叫嚷,这会儿又听到春晓的喊声,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的院子来。
观主带着几个执事匆忙进了院子,果然见公主指派人按住了几个女眷,再细看,就见其中有龚三爷的家眷,脑门的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几步上前道:“公主息怒,有什么说开就好,不至于闹出人命。”
斗宿观的这位真人,正是每月按时进宫陪皇帝打坐清修的,在宫里就见过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瞅了眼春晓,又看向观主,冷道:“好,本宫给真人这个脸面。就让她自扇嘴巴三十个,说自己是勾丨引人的贱货,本宫只要觉得她有诚意认错,倒也可以不与疯狗计较。”
别说真人不知如何接话,就是春晓也懵了,自己是顶撞了她,可这和贱货有关系?为什公主要让自己如此受辱?
朝阳忽地猛烈挣扎起来,呜呜的呜咽声像受伤的小兽,那婆子便又给了一锤,这一下朝阳承受不住,鼻腔里喷出血来,眼皮翻了翻,晕了过去。
春晓见状僵住身子,这时就觉余光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只那么一晃就缩回昭阳身后的丫鬟队列里,不容她细想是谁,那上前要来按着她的婆子退下,公主仰着优雅的脖颈,轻蔑道:“扇的不够疼可不算有诚意。”
“啊!”
就在观主无能为力,登云苦苦求饶,春晓根本没打算扇耳光的时候,昭阳公主身后突然传来惊呼,随即有宫女尖叫,“死,死人了!……”
昭阳也回过身去,她身边原本站着的两个郡主脸色煞白,拉着昭阳便往旁边退,且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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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一举成功(今日10000+)
这几个如同野鸭子,被一块丢进去的石头吓的四散,她们散开了,春晓才看清躺在地上的是谁。
登云还跪在地上,额头山磕出一块血印子,怔怔的看着前头,诧异且迟疑的问:“那是不是……茜姑娘?”
不用问,春晓已经明白为何公主要这样针对自己了,茜娘这个祸害,不知在公主跟前说了什么,竟然让公主以为自己是‘贱货’,倒是佩服茜娘,到哪都能找到靠山,立住脚撄。
却不知是谁对她下了杀手,一支短箭从左耳穿透右耳,当场毙命。
昭阳公主吓的不轻,被人扶着到后头去歇着,很快来了侍卫,将公主住的院子护住,因刺客行刺时春晓也在场,便与在场的其他人一并关到偏殿去偿。
过了两个时辰,外头已然天黑,观外火把通明的搜山,却是什么也没搜到。
春晓打着哈欠与登云靠在一起,朝阳仍旧昏迷不醒,思晨几个也被撵了进来,担惊受怕的不时朝门看一眼,屋外时不时会有脚步声传来,似在巡逻。
进屋后一直打坐的观主这会儿睁开眼睛,看向春晓,小声道:“三爷明早就会回来,您莫忧心。”
春晓这才看向老观主,点点头,想了想,问道:“公主来观里是上香?”
“今儿沈四爷陪老夫人来上香,公主大概是来巧遇的。”老观主一点也不觉得这话说的奇怪。
春晓与登云面面相觑,心道:原来是想会情郎,怪不得公主御驾在此却不见侍卫里三圈外三圈的护卫。
夜里发冷,几个丫头便都挤在一处,思晨摸朝阳的额头烫手,焦急却又无法,叹气道:“这孩子也是命苦,怎么就把公主惹了呢。”说完又觉得这话是在说春晓,忙朝春晓看过去。
春晓靠在登云身上已经睡着了,她今天已经差了睡觉的时辰,这会儿就是大炮来轰都不见得及时醒过来。
思晨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眼登云额头上的伤,扭过头去,自言自语:“真是飞来横祸……。”
转天清早,有人把门打开,进来个侍卫告诉他们案子已经移交给了府衙,这会儿便都起来去府衙候审。
老观主打了个辑,口中称道:“无量天尊,真是飞来横祸啊。”
思晨看着老观主抿抿唇。
春晓勉强被叫醒,朝阳还在昏迷,登云也发起了高烧,思晨带着几个小丫头也都神色恹恹,随着受无妄之灾的人们往外走,一径走到后院门口,脚步渐渐停下,也不知前头发生了什么,等了大概一刻钟,就见龚炎则披着玄色的斗篷挤了进来。
他大步走到春晓跟前,拉住她的手道:“没事了。”
春晓踉踉跄跄的跟着走,还回头指了指思晨几个,龚炎则顺着看过去,而后点点头,思晨几个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不忘拖拽朝阳,随着龚三爷一道走了。
他们一走,许多人都活了似的,嚷嚷着:“凭什么他们能走?”
昨天看热闹的人可不少,就算只在院门口站一站的,也被当作嫌疑犯关了一宿。
有衙役过来斥喝道:“嚷什么?人家交了保银把人领走,有人给你们交保银也能走,当府衙大牢宽裕是怎么着,我还愁往哪放这么些人呢。”
但听说交钱才能走,一时纷纷要给亲朋好友送信,好早一点放他们自由。
不说这里乱哄哄一团,只说龚炎则牵着春晓直接下山,春晓走了没几步就东倒西歪,却是困的两眼淌泪。龚炎则见她浑身上下没有别的伤,放了心,把人横抱在起来,让她睡他怀里,然后抱着她下山。
春晓确实困的要命,才说句“我没事。”扭头就睡了过去,直到上马车也没醒,等睡足了时辰,众人已经到府门口了。
春晓被龚炎则抱下马车,直接送进内宅,府里的下人都是沥镇老宅跟过来的,见状只抿嘴笑,却没有觉得惊讶的。
却有两个人,见到这番光景都是一惊,这两个,一个嘴角长了个大痦子,一个头发和眉毛都已花白,都是有些年纪的妇人。思婉留在家里没去斗宿观,这会儿见状就道:“我们家爷回来了,姑娘似累的睡了,您二位先请回吧,等得闲我定会与姑娘说明。”
两个人也不做逗留,又看了眼内院的垂花门,儿媳妇扶着老太太回去隔壁,原是那新搬来的邻居。
春晓睡醒了就让丫头进来服侍沐浴,都收拾妥当了问思晨:“给朝阳请的郎中怎么说?”
“差一点肺子都碎了,那婆子的手也太重了些,简直要人命呢。”思晨心疼道。
春晓点点头,“那是个练家子,搁在公主跟前的哪能是孬手?等朝阳醒了你问问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与公主对上了?”大部分原因应该在已经死掉的茜娘身上。
龚炎则送春晓回来后,见她确实无恙,就急匆匆的出门办事去了,到了晚上回来,两人用了晚饭,春晓便发生的事与他说了一回,皱着眉头道:“我还是回玉霞宫去吧,来京城只出了一趟门就招惹了公主,怕是公主不善罢甘休,给你惹麻烦。”
现在龚炎则做事做人都十分低调,她是真怕自己坏了他的事。
龚炎则顿了顿,挑眉:“爷不怕惹事,回玉霞宫的心思你趁早歇了。”
春晓抿抿唇道:“也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大火气,忍一忍也许就过去了。”心里却是有些委屈,到底忍不住道:“如今的公主都是这样的做派了?张扬跋扈,一无是处!”她生的那个年代,公主也是政客,身后拥护者众多,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甚至与男人一样,武艺高超,谋略过人。
闻音知雅,龚炎则便听出她又想起永安公主了,心下叹气,道:“刺客是爷的人。”
果然很轻易的转移了春晓的注意力,面露愕然,“你的人?为何要杀她?”即便茜娘人品低下,可这肯定不是三爷动手的理由。
原是龚炎则派人去查茜娘,发现茜娘买通婆子,竟让她凑到了昭阳公主身边。
昭阳公主还未成亲,一直住在宫里,茜娘以一个被陷害、毁容、抛弃的弱者姿态出现在昭阳身边,不求恢复宗室身份,只求在昭阳宫里做名宫女,温饱即可。
昭阳公主又是侠义性子,顿时生了保护欲,听说春晓是个破坏人家姻缘的狐丨媚子,便深深厌恶上了。而她便是喜欢沈四爷,可原本对她和颜悦色的沈四爷最近却移情到他一个表妹身上,并且很快定了亲,再见面时免不了对公主冷淡避嫌,使公主生了恼恨。
昨儿正好被春晓撞到,即便春晓当时服软,昭阳公主也决计不会罢休。
龚炎则道:“茜娘并不知道宝藏的钥匙在哪,只听卢正宁说起过丢了钥匙,便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传信给礼亲王,礼亲王为了不让我安心下墓,把你有宝藏钥匙的事传的江湖上人尽皆知,爷只得临走前把你送去金陵。如今爷查到一切源头都在茜娘,于公于私都不能让她再活着,只她在宫里与昭阳寸步不离,不好下手。”
春晓眸光一闪,“这么说,你说有急事离开,是因为得到茜娘要随昭阳公主来斗宿观的消息,又知道丫头朝阳也在,我也在,所以您就想茜娘肯定忍不住要借公主的手处置我们,只要她出现在院子里,你就有机会射杀她?”
说完见龚炎则没否认,她心里极不好受,这是被人利用了,还是她打算托付终身的人利用的,不禁咬唇道:“恭喜你,一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