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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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着龚炎则这边看的老张一瞧,正要打圆场,却见龚三爷站了起来,旁边的瘦马却缩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老张并未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此时也紧张的跟着起身。
龚炎则摆摆手,笑道:“我去去就来。”
他一走,老张皱着眉看了眼‘瘦马’,脸也沉了下来,那‘瘦马’缓过神,慌忙解释:“三爷问奴家会不会射箭,会不会……杀人。”
老张听完也是一愣,有位自以为知情的管事的道:“你哪里晓得,三爷院里那位,可是三爷手把手教出来的,琴棋书画算不得什么,三爷教的实打实的射箭,据说那位能射连弩,极准,杀人眼都不眨。”
“真的假的!……”众人轰然。
老张尤为吃惊,若真是如此,那送美人就真是吃力不讨好了,试问,再丑的孩子他也是自家的好啊。外来的怎么也赶不上亲的。他送的瘦马不正是外来的么。这么一想,忙问:“此话当真?”
那人朝帘子瞅了瞅,回头压低声音道:“那日我听了一耳朵,正是三爷的随从赵福与另两个说,语气里不免佩服,说了几回,箭射的极准,每每都能射中要害。”
众人再度轰然,纷纷议论,老张耳边听到的尽是说:“不愧是三爷,喜欢的女子竟是倾城巾帼,旁的便要失色了。”他这老脸有些挂不住,恨恨的瞪那‘瘦马’一眼,把个‘瘦马’委屈的什么似的。
再说龚炎则下楼出恭,一时不急着回去,就在后院的廊子里站了会儿,这时就听身后脚步声乱了一阵,有人道:“怎么才来,哥儿几个没吃酒,饭也用的快,现下你要独个吃了。”
是自己的随从赵福,应话的是福泉,就听福泉回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呦,谁敢给咱们泉爷气受,不要前程了。”刘兆调侃道。
福泉道:“自是不用我给前程的。”叹气道:“还真不好向三爷回禀,哥几个正好给我出出主意。”
“说吧,还能有事叫咱们泉哥儿为难,必不是小事。”
“不见得是大事,但叫泉哥儿为难的该是与三爷有关吧?”赵福却是一语中的。
福泉道:“还真叫福大哥说个正着,今儿我去库房寻东西,大半晌的寻不见,偏偏账册上有,我也是好气儿,干脆对照账册把库房盘了一回,哪曾想许多贵重的物件不知去向,往常遇到这样的事只管与三爷如实回禀就行,可管着库房的绿曼却不一般,年纪不小了也不嫁人,与三爷的关系也叫人看不透,便不好告诉三爷了。”
几个随从听完亦觉为难,刘兆却道:“不就是个女人嘛,这种事你就不如海哥儿看的透,三爷高兴就得呗,管那许多,方才还见老张弄了个软轿进去呢,明儿三爷后院指不定又要多一位,你管的过来嘛。”说着压低声音:“俞姑娘因着三爷拈花惹草闹脾气,这回要后悔了,唉,倒可惜了那一手射箭的本事。”
“只说如何与三爷回禀绿曼的事,怎么到你那什么都变味儿了。”赵福嬉笑着捶了刘兆一拳头,又与福泉道:“不若就实话实说,叫三爷心里有数便没你什么事了。”
福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想的什么,嘴上呐呐道:“正该如此。”
龚炎则听说他们几个说话,起初并不在意,但听春晓因着吃醋才与自己闹脾气不自觉的集中了精神,又听出属下敬佩春晓箭术,眼底也存了笑意,却又觉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提起很不舒服,随之耷拉下嘴角,轻轻咳嗽了一声。
福泉与几个随从呼吸一滞,立时都噤了声,福泉忙起身绕到龚炎则身旁,躬身道:“三爷。”
“嗯,你随爷过来。”龚炎则前头迈步,对在暗处大气不敢喘的随从丢下句:“都太闲了是不是,觉得闲的绕城跑几圈去。”
“不闲,不闲。”赵福忙带头摆手。
龚炎则哼了声,没再理会。与福泉在楼下坐了,掌柜的亲自奉茶,龚炎则吃了半盏茶才问福泉怎么回事。
福泉斟酌了一下,才道:“小的疑心明悦的死出自绿曼之手,便擅作主张的去查库房,果然不见了几样贵重物件,总价值在一万六千两银子往上,绿曼掌管后院六年多,只怕还有许多查不到的事,三爷您看,如今怎么处置。”
龚炎则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并不急着回答,过了半晌,道:“佛面鬼心,留不得。”
福泉但听这句话,心才落了地,慢慢松了口气。
龚炎则却并未细思绿曼的事,只想着春晓闹别扭是因着吃醋,便觉得挠心,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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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知她心意
第142章
起身吩咐福泉备马,要立时回府去。随后上楼与众管事的知会了一声,急匆匆出了酒楼朝太师府狂奔。
可苦了一众靠两只脚走路的随从,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暗暗埋怨不该听福泉唠叨什么内院的事,害的他们吃挂落,何苦来哉偿?
龚炎则回下院,脚不停的穿过月洞门,走抄手游廊,来到正房前,也不用小丫头撩门帘,自己长臂一伸就进了屋子,却见屋内温暖如春,长案上趣味盎然的摆着花瓶,微微勾了嘴角,转身就要进东次间,却听身后夕秋惊呼,”三爷,您怎么来了?撄“
这话说的,似他不能来!
龚炎则转头,夕秋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笨嘴拙腮的说错话,忙补救,道:“月盈姐姐陪着姑娘往小花园里去了。”
“这么晚?”龚炎则顿住手,转过身来。
“绿曼姐姐来过,说要姑娘化经书给菩萨,姑娘便……”夕秋还没说完,龚炎则已经转身大踏步走了,边往外去边喊福泉、福海二人。
福泉就在外头候着,忙应声。福海却是听到三爷回府的动静从房里出来往外迎,在月洞门与三爷碰上,龚炎则急切道:“你当时要与爷说什么?”
“什么?”福海有些懵。
龚炎则往小花园去,言简意赅的说道:“绿曼。”
“哦哦,绿曼呀,对,绿曼,绿曼今晚约了蓝烟在小花园见,似要做个了断。”福海拍了下脑门忽然想到。
“也是小花园?”福泉惊讶的咬住舌头,声调都变了,道:“快些去,就怕姑娘凶多吉少。”
现下福海也不敢多问,忙紧着步子跟上,龚炎则拐过假山,吩咐福海:“把隐九叫来。”
福海应声,快跑着去了。
待隐九越过福海迅速寻到龚三爷时,恰就见龚三爷身披大氅,威严伫立在阴影里,前头一个女子将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困的结结实实,且语气阴沉施以威胁,当举刀要害人时,听三爷慢悠悠道:“今儿谁死,还不一定。”
绿曼惊恐扭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着冰冷的光,又问:“意外?该是爷意外才对。”说着手一摆。
随侍在身后的福泉错脚向前一步,肃着脸道:“绿曼,你仗着三爷对你的信重,素日跋扈,暗地里残害多条人命,禽兽不如,今儿就是你向冤魂抵命的时候。”
绿曼惨白着一张脸,勒住蓝烟向后退,又急又恨的道:“我没害过人……”不待说完,有黑影至她身后,一掌劈在她后颈上,绿曼眼白上翻,当即晕厥过去,手里的匕首垂直下落,被那黑影伸手轻巧接住,无声无息的把绿曼与捆绑成粽子的蓝烟夹在腋下,待龚炎则点头,脚下飞起,随着福泉先行离开。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这里便只有龚炎则一人,他朝远处背对着自己,正虔诚稽首念经的春晓望了一阵,抬步慢慢走过去。
火盆里烧化的纸张还带着明红,将春晓倾城的侧颜照的微醺,正所谓灯下看美人,三分长相也有七分娇人,更何况是春晓这样的美人,龚炎则又几日不曾见她,不由看的痴了。
忽地,春晓突然转身,手臂拉直,对准龚炎则喝问:“是谁?”
龚炎则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身,待发现春晓并未射箭,只架势摆了个十足,不由又好气又心疼,道:“你就是带着这么个玩意,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晚上的给你下圈套你也敢跳。”
春晓一愣,抬头见是龚炎则,先是本能的一喜,随后想起自己还在与他赌气,脸色冷了下来,转头不理。
龚炎则如今知道她是在吃醋,是以也不觉得胡搅蛮缠了,反而越发觉得春晓抿着的小嘴儿与故作冰冷的眼神十足可爱,慢慢靠近,将手放到她头发上摸了摸,春晓歪着头躲开一回,还是叫他如同狗儿猫儿的逗弄,不由忍不住道:“您不是出去吃酒了么?如何会在这?”
龚炎则两只眼睛眯了眯,弯下腰,贴近春晓脸颊,带着嘴里的些许酒气,低笑道:“此间如此隐蔽,你是在等爷么?必是几日不见,你心里想爷想的紧。”
春晓的脸腾的就红了,扭着身子就要从蒲团上站起来,龚炎则哪里肯放,多少时日被这妮子折腾的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如今既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再如何也不能放手,长臂一拦,把春晓搂在怀里,蹭了蹭脸蛋,佯装醉酒般耍赖,嘟囔着:“你就说一句想爷了,爷便放了你,不说不放。”
幸亏是夜里,不然担心会有路过的仆从瞧见,岂不是要羞死?
可即便是夜里,也不能由着三爷在外头抱着自己摸来摸去,春晓又气又恼,但见龚炎则吃醉了酒,劝不听,骂不醒,恨的咬牙,忽地感觉衣领被撩开,一只大手肆无忌惮的滑了进去,春晓身子一僵,随即身上犹如着了火般滚烫,想都没想,抬手臂就朝龚炎则对准,龚炎则已有所提防,另一只手一把按住她手臂,不叫她扳动扳机,另一只手在衣襟里重重揉搓了两把,直把春晓惊的差点跳起来。
“真软。”龚炎则见她瞪圆了眼睛,在暗处也掩盖不住红透的脸蛋,便故意撩拨她,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完,还浅浅的在耳垂上落了吻。
春晓如同电击,一时竟似魂魄飞散了,待缓过神,急急想要挣脱男人作乱的手,却哪里躲得过,情急之下摸到腿旁边的火盆,里面的火星已尽灭,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然男人并不在意,嘴唇亲到她脸上,湿润间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胭脂香味,春晓一愣,而后气极,抡起火盆朝龚炎则的肩膀砸去。
龚炎则是练家子,感觉有风来袭,抬头就要闪开,不巧额头正与铜盆的边擦过,倒并不受撞击,而是铜盆底部还有火烧的热度,额头上顿时撩了个火泡,不等他喊痛,就听春晓‘哎呦’一声,嘴里嘶嘶抽气。
原是她也忘了盆热,手被烫的疼了。
龚炎则顾不得自己额头,抓着她的手看,天色又暗,看的不是十分清楚,急忙站起身,把春晓横抱在怀,匆匆的往下院回转。
春晓手指疼的火辣辣的,却反应过来龚炎则在装醉,不由呆住,过了半日,也不去看走到哪了,只气闷的喊道:“您怎么能这样?竟是骗婢妾。”
龚炎则装糊涂,脚下不停,一个转弯进了月洞门,才道:“你不也在骗爷。”
“婢妾哪里骗您了?”春晓被抱着怀里,又被大氅包裹住,耳畔是男人疾行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她感觉身子暖了不少,心跳渐渐加快,倒真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忐忑不安感觉,却知道自己并不曾骗他。
龚炎则在两个值夜丫头的惊呼声中,抱着春晓径直进了东次间,吩咐道:“把药箱取来。”待把春晓安置在褥子上靠好,接过药箱,亲手为春晓净手,一点点挑开水疱,再涂抹药膏缠上纱布,神色专注的叫人不忍心打断。
春晓默默的看他做完,再看自己大拇指与食指缠的尤为严重,责难他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明明惦记爷,想着爷,偏偏见着了面又一副烦愁的样子,你才是骗子,骗爷这许久。”龚炎则把针在火上烤了,送到春晓并没受伤的手里,道:“即便是爷醉了,怎就下这样的狠手。”说的春晓脸上跟挂着块红布没下来过似的。
“赶紧挑开,咱俩也好歇下,忙活一天,爷早累了。”龚炎则闲话家常道。
此时屋子里灯火通明,但见龚炎则眼底有青影,脸颊也清瘦不少,却不知是风寒未好,只当是这几日真的劳累过重,即便心里一肚子话要说,也不敢耽搁,连忙细细的将他额头的泡挑开,如他对自己这般,也涂了药膏,包上纱布。
随后龚炎则起身去了净房洗簌,出来后换了家常衣裳,坐到春晓身边,但见她还穿着出去穿的那身衣裳,皱着眉道:“烟熏火燎的还不赶紧脱了。”说着也不用春晓点头,上手熟稔的解开她的衣裳,三下五除二脱的只剩中衣。
丫头们见状纷纷低下头退了出去。
这时龚炎则一手勾着春晓下巴,抬起她的脸,目光深邃,幽幽流转,待春晓发怔,他压下头去,慢慢带着春晓躺下,一声喟叹,将她柔嫩的唇含丨进嘴里。
………题外话………作者眼盲,把上一章节的更新日期写错了,大家只当没看见吧~~
今日更新完毕,明天见,明天是7号喽~
☆、第143章 还嘴硬说不想爷
春晓的嘴唇被吮住,后脑也被压在他手臂上,世界一下逼仄到令人窒息,四面八方都是他火热的喘息,此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心却被塞满,尽是他缱倦却强势的纠缠。
龚炎则扯开自己的衣怀,露出滚烫的胸膛,沉沉的压在女子娇嫩的身子上,就似她是一块能解热的灵药,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他一只手解开春晓的小衣,迫不及待的抓住那丨团柔软,先是狠狠的揉搓了两把,待听得身下女子自嘴角溢出轻丨吟,才深吸气,放缓了力道,挑丨逗的摆弄起来。
龚炎则抬起头,见春晓的嘴唇被自己吮的通红饱满,双颊满是红云,眼眸里跟盈了一汪春水似的羞羞怯怯的望着自己,心头便软的一塌糊涂,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压着嗓子道:“晓儿,今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就是立时死一块儿,爷也不能再叫你躲了。”说完低着头顺着春晓的脸颊轻轻点点的向下亲吻,感觉到春晓的身子随之轻颤,不由收紧手臂,搂的更紧了些。
如今在男人身下的春晓,身子早酥软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都蒸腾着热浪,嘴巴明明被他润的水亮,却感觉更干热了,她细细娇丨喘着,感受着男人大手在自己身上丨游走,指尖似带着火苗,所过之处无不躁动,待那手就要探进裤儿,被她一把按住。
龚炎则眸子一暗,就听撕拉一声响,由不得春晓阻拦,好好的裤儿撕成两片。
春晓急的喘动胸口,水盈盈的眼儿涌上些水光来,龚炎则却硬下心肠,慢慢沉下腰去,许是半年不曾到一处,两人都是一抖,春晓紧紧抓住他两只手臂,细细哭出声来,身子下意识的向后躲。
龚炎则一把抱住她,粗重的喘息着,低头一口裹住她的嘴儿,猛地用力,春晓不能呼吸的睁大眼睛,但听男人一声喟叹,又重重亲了她两下,慢慢动了起来偿。
夜已经深了,明紫的撒花锦帐在烛光的映照下抖动起来,荡出的波纹犹如波涛白浪,一时波涛翻卷,一时款款细流,只听得那帐子中女子轻细的哭声变得呜咽不清,男子粗重的喘息随着帐子抖动愈发压抑,而后溢出喉咙,片刻后,云散雨收。
帐子里,春晓只觉得身子都不似自己的了,软着手脚,见龚炎则的手搂着自己在后背摩挲,吓的颤着嗓子道:“爷,叫水进来吧。”
龚炎则搂着她翻了个身,叫她坐在自己身上,盯着她胸口的眸子幽暗幽暗的,只把春晓羞怕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挣扎着就往旁处躲,总归是不肯这样做。
龚炎则也不勉强,笑着把她复又搂到身下,道:“羞什么,这个叫观音坐莲,爷还自京城带回来件银铃小衣,你穿上,在爷身上一摇一晃,铃声碎响,那才叫得趣呢。”
春晓一怔,“那件……那件是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