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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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氏听见动静,走了出来,一见到贺中珏也在院子,唬了一跳,指着贺中珏道:“你终见人了?”
贺中珏笑着做了个揖,余氏看了孟夏一眼,又看了大茂一眼,见大茂没有说话,才抚抚胸口道:“你可算是回来了!”说完又吩咐起来,“芦花,人都齐整了,还不赶紧开饭!”
余氏吩咐完,孟大茂就扶余氏进了屋,那桃樱总怕显不着她,尤其是贺中珏在眼前,她更要是要显得与众不同,把那两块布料,用手一摸不屑地道:“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这么难看的颜色,非绸非缎也好意思送人,做什么好呢,干脆做垫子吧,天冷垫在屁股下,看暖不暖和些。”
芦花当然听出桃樱这话是糟蹋她居然连这样的布料都中意,哼了一声,招呼孟夏一声就进了屋,孟夏很想问贺中珏些话,但芦花招呼了,她不得不跟着往屋里走。
占了上风的桃樱得意地晃着手里的布料,刚才叫饿的她却故意拉后了,拉到与贺中珏平行的地方就小声问:“死人,这些日,你去哪里了?”
孟夏也想知道贺中珏干什么去了,所以拉了芦花几步,没想到这桃樱竟比她先问,居然还那样…那样称呼贺中珏:这个桃樱到底想干什么,无耻到都不要脸了吗?
孟夏一怒扭过头去想骂桃樱几句,却见贺中珏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桃樱,桃樱正笑得千娇百媚的,孟夏那个心里才叫恨,于是不再问了,赶紧撵上芦花。
大鹄的规矩,吃饭的时候男人上桌,女人不上桌,都隔开坐另一桌。
但是孟家没有男人,贺中珏来了后,也没人当他是个可以上桌的男人,多数是芦花给贺中珏、孟夏盛了饭菜,两人就端回柴柴房吃。
余氏和那王氏坐定后,余氏开了口:“你们的爹走了,家里没什么男人,平日大茂也是跟我一桌吃饭,就没那么多规矩,一桌吃好了。”
于是余氏这么一句话,孟夏和贺中珏算正式上了孟家的饭桌。
其实就以贺中珏本人,宁可和孟夏回柴房里吃,与这么大一桌人吃饭,他还真不太习惯,以前,除了在宫里,他在哪儿都是个主子,在任何地方,别人上不了桌,但一定他是在桌上的,因为他生下来就是个主子,而且他不喜欢一堆人围坐,就连在宫里都可以胡闹过去。
贺中珏踌躇一下还是一拎袍角在孟夏旁边坐了下来,这一坐下来,发现另一边竟是桃樱,桃樱正抿着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贺中珏忙放下袍角冲桃樱一笑。
一家子人,除了小全应该算是聚齐了,只是孟夏认为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多了那桃樱婆媳,不过这一认为,忽地一惊,她竟没觉得多了贺中珏,心里一阵猛跳。
第四十七章 桌下乾坤
昨夜饭菜比平日丰盛些,但因为各种原因,除了桃樱,大家都没怎么吃,所以芦花就把昨夜剩的饭菜热了,当早食,她把盖在大土瓮上的盖子拿开,豆子炖的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贺中珏回来了,孟夏各种混乱和不蹋实去了大半,心又落回肚里,昨夜本来就没吃饱,只觉得肉香,拿起筷子就想动手,忽想到这和相府那些小丫头吃饭还有些不一样,那比谁快,谁就吃得多,动手慢了或弱一点,就得饿肚子,到二小姐身边,因二小姐喜欢,有些小小的身份,饭菜还能吃饱,但规矩多了,她倒也恪守规矩,这一逃亡,孟夏差点把在二小姐身边学的规矩全忘脑后了,回过神来,握着的筷子到底没有赶紧伸出去,看余氏、王氏动了筷子,她才伸出筷子,伸出去,又觉得身边有人在看她,孟夏一侧头就看见是贺中珏,不由得脸又红了,筷子终没伸向那瓮肉,而是落在自己面前的咸菜上。
倒是芦花心里向着孟夏,等那老的都下了筷子,赶紧站起来用勺子妥了一大勺子豆子和肉放在孟夏碗里道:“怎么吃咸菜,肉多香呀,多吃点肉,你昨夜就没吃多少!”
这话引来桃樱轻蔑地哼了一声,孟大茂觉得芦花的举动,有些丢人,于是咳了两声,芦花明白那咳声的意思后,委曲地坐回了位置。
桃樱一出声,孟夏才发现这桃樱居然坐在贺中珏的另一边,顿时觉得那肉一点也不香了,气恼地用筷子挑着芦花给她舀的那一大勺肉,送进嘴里,半天也嚼不出个香味。
孟夏闷闷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刨进嘴里的少,刨的动作多,一不小心就把筷子掉了,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蹲下去捡,一蹲下去就看到桃樱正用穿着葱绿鞋子的脚轻佻地踢了贺中珏的腿,然后蹭着。
这一幕几乎让孟夏跳了起来,这个桃樱才是真正的无耻,比贺中珏这个败家子还要无耻十倍不止!
孟夏从桌下爬上桌,看那桃樱正假假地小口小口地吃着肉,眼睛却是瞟向贺中珏的,再看贺中珏,那贺中珏平日对吃饭总是叫得欢,孟夏没见过他真正着急吃饭过,以前还以为是饭菜太差,今天有肉,看样子也没特别合他胃口,他拿着筷子,端着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脸上却保持着平日惯有的笑,那种笑不象真笑,又不象假笑,孟夏一直没弄明白,那种笑,贺中珏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这会贺中珏这笑,应该是惬意的,否则他为什么不把腿挪开。
孟夏气得咬呀切齿,忽地一伸脚,踢了贺中珏一脚,贺中珏看了孟夏一眼,依旧还是那副笑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这表情是冲着桃樱还是冲着自己的。
于是孟夏更没有胃口,刚才还觉得桌上只是多了桃樱婆媳,现在觉得那贺中珏也是多余的,因为家里人都是常年不沾荤腥的,本应该饕餮大吃一通的,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桌上的人今天日又特别矜持。
不管贺中珏皮囊有多炫丽,孟大茂还是按捺不住地先开了口:“妹夫,你家里做生意的,可是多大生意?”
孟夏听得出来,孟大茂的语气是充满不屑的,因为在大鹄,农林工商不管做得如何成功,都属下九流,何况孟夏所讲,贺中珏家只是做小生意的,当然这不满意,还含有失去了把自己许给人做小或做填房的机会。
贺中珏醒悟过来是在问他,便道:“还好。”
孟夏有点惭愧,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会败家,从未经营过任何生意的皇子皇孙还得继续圆她所编造的谎言,真是挺难为他的。
“这还好是大还是小呢?”孟大茂不依不饶,大约大家对于贺中珏到底是个什么身家都挺感兴趣,于是个个都挺想听贺中珏回答的,连孟夏都想知道贺中珏要如何编下去,偏贺中珏叹了口气道,“不管是大还是小,那不都毁于战火,没了!”
孟夏差点为贺中珏这话叫好了:多么合适的借口呀,这回答显得这败家子是多么地内敛,然后还暗藏了没有讲出来的玄机,我家那生意呀…,弄不好做得是相当地可观。
不过显然孟大茂是有经历的,至少在私塾念过几年,又到京州逃过难,于是继续追问:“妹夫有经手过你家里的生意吗?”
这又是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孟大茂问到了实质:就算你家做再大的生意,你贺中珏没经手过,那就是个不能自食其力的公子哥,现在你家生意没了,公子哥你就当不成了,公子哥当不成,我妹子跟着你一样没有前景!
贺中珏笑了一下没有再回答孟大茂的问话,孟大茂不高兴,他还是不回答,也向孟大茂显示了自己公子哥的脾气。
孟大茂不想讨没趣,心里气,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轻视地看了贺中珏几眼,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夏一眼,孟夏偷听到孟大茂与余氏的说话,自然明白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贺中珏也不与那孟大茂争什么长短,被孟夏踢了两脚后,被孟大茂轻视过后,很安静地吃着饭,只是吃得不多,略略吃了几口,而且这几口还吃得很慢,这又让大茂看不惯了:“我说妹丈,你吃饭怎么象个女人一般?”
孟夏倒知道贺中珏这是一种习惯,逃亡路上贺中珏似乎每顿都在问吃什么,其实他就是饿极了,也是这副吃相。
孟大茂这就是在找岔,芦花见了不由得道:“妹夫刚回来,吃饱饭再问吧!”
贺中珏只是轻轻一颔首笑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孟大茂的话,孟大茂不悦地瞪了一眼打断他话的芦花一眼。
恼着贺中珏的孟夏,只觉得贺中珏这么个皇子皇孙落到如此境界,苟且偷生、寄人篱下,不得不查颜观色、委曲求全,也怪可怜的,而自己的兄长大茂反不如芦花待见自己与贺中珏,心中很不舒服,胡乱地把芦花舀自己碗里的肉和豆子吃几口,放下碗筷回了自己的柴屋。
孟夏双手拢肩坐在地铺上,正黯然伤神时,贺中珏推门走了进来。
孟夏有许多话想问,甚至想痛骂,不过想着桌下那一幕,孟夏又不愿意问也不愿骂。
贺中珏却往孟夏身边一坐道:“夏,有想我没?”
孟夏不屑回答,贺中珏又厚颜无耻地道:“我却有些想你。”
听了这话,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贺中珏凑过脸道:“夏,真的,本来我是想抛弃你,偏偏没你瞪着我,我浑身哪都不自在,哪都不舒服。”
孟夏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你挺会为自己人长脸的,是走投无路了,还是混不下去了?”
“夏,你太看不起人了?”
“你回来怕也不是来讨我瞪的吧?”
“不回来讨你瞪的,那是因为什么?”
“你自己知道!”
贺中珏就笑了起来,一伸手要去搂孟夏,孟夏一下躲开,但贺中珏的手却更快一些,还是把孟夏搂到了怀里,孟夏一挣没挣开,但她心里恼,还不服气会不是这败家子的对手,用尽全身力气要推开贺中珏,那贺中珏却不松手,孟夏一用力就把贺中珏推到地铺上,自己也压到了贺中珏身上,几下都没挣得开,她就气哼哼地瞪着贺中珏。
贺中珏却伸手在孟夏眼前挥了一下道:“就算我生得端正,这丫头的目光就不能矜持点?”
孟夏哼了一声道:“你回来,很好,那等…,等我们离开家的时候再说。”孟夏已收拾了东西,本准备偷偷摸摸走,现如今贺中珏回来了,她就可以寻个借口,光明正大地离开家,然后与贺中珏各奔东西。
贺中珏反恨恨地道:“等什么,等你跟那个徐老三生米做成熟饭,本来我想给你们这个机会,可是现如今,我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你们。”
“你胡说八道,我是讲离开家再说!”
“离开家再说!我看等你离开家的时候,分明已经利用完我了,到时候肯定把我一脚踹开,不找徐老三,也会去找别的野男人风流快活去吧。”
“你…,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想找野女人风流快活。”孟夏虽不知道这“风流快活”到底包含什么,但是她还是见样学样地用话回击了贺中珏,说话间,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姿势有点不妥当,便松开抓贺中珏的手。
“我才不稀罕找野女人风流快活,我想跟夏风流快活,你又不答应。”贺中珏话刚落音,孟夏立刻扑了上来,就算她年纪不大,但还是知道贺中珏所讲的不是好话,贺中珏一反抗,两人就扭在一起,最终还是贺中珏被孟夏压到那张铺在地上的秸草堆上叫道:“打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东西,打死你!”
贺中珏和孟夏从京州逃到长州,耳鬃厮磨、不止一次的肌肤相触,孟夏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她却不知道情窦初开后,具体要和自己中意的男人做什么,但贺中珏是知道的,孟夏与他一阵打闹,把他身上那件旧袄子扯得门襟大开,又坐在他身上,因为打闹,反复地磨擦,这直接挑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于是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搂住了孟夏的腰。
第四十八章 谁想洞房
贺中珏正要把憋了许久的欲望付诸于行动时,柴房门响了,然后芦花推开门,孟夏吓得从贺中珏身上一下爬了下来,芦花便道:“叫这么大的声音,院里全听见呢。 ”
孟夏的脸一下通红,芦花怪嗔地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是不是才成亲没些日子?”
孟夏的脸更红了,贺中珏在心里挺怪怨着芦花,还是把被孟夏扯开的衣裳撸回来道:“嫂嫂讲的极是,我和夏可不才成亲没几日,洞房还在路上过的。”
孟夏又吓了一大跳,虽不知道洞房具体要做什么,但知道洞房绝对不是寻常男女就可以过的,自己几时跟这败家子在路上洞房过,芦花怪怨地看了孟夏一眼道:“他是男人也就罢了,可你是女人,也不知道节制,好在他们都出去了,否则…,大白日的,真是…连门也不关。”说完芦花就把柴房的门带上了。
芦花一走,孟夏立刻盯着贺中珏,贺中珏也正看着她,孟夏好一会才道:“谁跟你路上洞房了?”
贺中珏抹了一把刚才被孟夏打过、咬过的脸道:“那要不怎么回?”
“你…,你是故意的!”
贺中珏立刻委屈地道:“刚才明明是你扑了过来,然后打我、咬我,打我、怎么成了我是故意的!”
孟夏气得再一次想扑过去,把贺中珏直接灭了。
一看孟夏的眼神,贺中珏捂着脸往后缩了一大截道:“夏,你这么凶,以后真想跟人洞房,人家都不敢了。”
“谁想跟你洞房,谁想了?”孟夏急得声音又大了起来。
“好,好,好,是我讲错了,是我想跟你洞房,成不?”贺中珏讲完,两人四目相对,然后孟夏猛地甩开头道,“做你的春秋白日大美梦吧!”说完就象小兔子一样逃出了柴房。
贺中珏从那干秸草铺的地铺上坐起来,有几分失望,见孟夏贴身的小包裹也因为刚才的打闹,掉地铺上了,伸手捡起来,看了一会,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对金镯子看了一眼,塞进孟夏的小包裹里。
贺中珏刚一塞好金镯子,孟夏突然又冲了回来,见贺中珏拿着她的小包裹,一下想起贺中珏谋她嫁妆的事,于是叫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贺中珏“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解释,孟夏一伸手就抢了过来,然后又赶紧跑掉了。
孟夏从柴房里跑出来,只觉得刚才的事让她脸红心跳的,好在院里没人,连芦花收拾完都出去淘洗猪食了,孟夏摸摸滚烫的脸,刚才坐在贺中珏身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到底怎么不对劲,她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想想芦花一个人在忙,孟夏赶紧往井边去,她不过是不想待在屋里面对贺中珏罢了。
只是淘猪食不能在井边,孟夏赶紧去了河边,给芦花做帮手,忙了一身汗,芦花又要沐浴,这还正中了孟夏的意,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反正没人,两人正好收拾,收拾完芦花要做晚食,孟夏便主动去井边洗两人的衣服,孟夏还没走到井边,就在贺中珏和桃樱喜欢待的地方听到孟大茂的声音。
孟夏没想到这地方竟这么炙手可热,大家都喜欢,想着昨夜孟大茂与余氏的对话,孟夏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就听大茂道:“娘,这事就这么定了。”
“还是问问你妹子,那王玉。。。”
“听徐三哥的意思,那王玉竟想把妹子卖了,这还有什么可问的。”
听了这话,孟夏是又恼又羞,那孟大茂继续道:“再说连族长都要避上三分,以后即便有什么,连我们都有得靠了,那王玉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否则怎么会有典妹子的说法,到时候许他些银子,还不抵欢喜成什么样子?”
孟夏没想到孟大茂说动作就动作,怪说不得一整日都没见到人,原来连主都给自己找好了,孟夏不知道孟大茂是给自己了一个什么样的前程,是做妾还是做填房,她都不想,等孟大茂与余氏走了,才赶紧去井边,把衣服胡乱地洗干净就立刻回了家。
孟夏离家之意越发定了,只是贺中珏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吃过晚食后,孟夏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