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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还愿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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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丰给唐遥的不过是小小一册。

这也直接导致了唐遥接到任务的机会比其他几个人少,并且持有人附带的能力增长来得要更为缓慢。

周语与秦丰在自己的执念尚未还清时,都已经显露了静止与瞬移的能力,而拿了一半的贺栗是到了近期才发现他有制造结界的能力,唐遥则是如今还没有。

能力的匮乏让唐遥的任务执行变得更为艰难缓慢,她无所依仗,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心眼。

然而这一切,她自然很有可能都不管不顾地恨到了周语身上。

毕竟她们两人之前就有恩怨。

秦丰心下了然,他对着周语的温柔不变,但心里头早就把唐遥的名字提上了黑名单。

那个女人,哪怕贺栗再怎么要死要活,他也定是要除了的。

一切对周语有威胁的人,都早早地除了好。

曾经的遗憾,他再也不想体会。

……………………………………………………………………………………………………………………………………………………………………………………………………………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周语才想起自己是要去看孙女的心上人。

秦丰见她想起来,也没再耽误她的任务,陪着她往佃户聚集的田间农舍走去。

两人一个白发苍苍一个俊美无双,皆是一身绫罗绸缎,看得那群佃户眼睛都直了,一直在窃窃私语是什么身份的大人物。

临到那书生的家门口时,遥遥地就瞧见一个老妇丢了锄头就往家里跑,推搡着一个年轻的布衣姑娘走出门,催促她赶紧走。

而那布衣姑娘则还与门内的书生依依不舍地作别,活像是一对被拆散的鸳鸯。

在他们爱得这般火热的时候,去拆散他们绝不是明智的行为。长辈越是阻挠干涉,则越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真爱,自己坚持下去才是对的。

其实说起来,大多是少年人的叛逆心理与青春期的荷尔蒙在作祟。

也因此,从这初次春心萌动能走到人生末尾的情侣才那么少。

周语本想成全她的孙女与书生在一起。

但她瞧见这书生竟然让她孙女光天化日之下就与他独处一室还不避嫌,见她来后也是没丝毫担当地躲在自己娘身后不敢露面,还帮着他娘推小姑娘走……

周语顿时就不乐意了。

即便是一世的祖孙,她的孙女也得嫁个极好的男人,而不是这般无所作为的。

天下的书生有那么多,这个绝非良人。

周语在沉思之中走到了那推推嚷嚷的几人面前,那老妇护犊子似的护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周语与她孙女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

在老妇眼中,周语的孙女是祸水,而周语更是恶霸,没一个是好的,一个来勾引自己儿子,一个来仗势欺人。

周语的孙女也同出一辙似的紧张兮兮地看着周语,她伸出手去扶周语的手臂,同时又是焦急又是埋怨地喊了一声:

“姥姥!您别吓着张郎!”

那孙女伸出的手在半空就被秦丰打掉了,秦丰站在周语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搭在她肩上,本该是十分轻佻的举动,配着他冷冷的面容与两人差距甚大的年纪,瞧着竟像是孙子关心长辈,不显得丝毫突兀。

有他在,总是没旁的人能碰到周语分毫,这人的占有欲强也是出了名的。

而孙女在自己的手被打掉后,才瞧见了秦丰这人。她此时还不认得秦丰是谁但也不关心,匆匆扫了眼后,只顾去恳求周语:

“姥姥,您就许了我跟张郎吧!张郎就是我的命啊!”

周语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她十分用力地打量了那书生一番,作出自己在认真考虑的模样。

许久,她才缓缓回道:

“这……你若真喜欢,也不是不可。就让他入赘我们家也行,好好教教或许能成器。”

周语打算先哄哄这孩子,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只会反对的坏人,先顺着她的意思,此后再慢慢教育。

然而她这话刚落,孙女的庆幸喜悦尚在脸上,那农妇却率先不乐意了,当即就反驳道:

“这不行!我儿子必须为我张家传宗接代,怎么能入赘?!”

听得此话的孙女,又是期期艾艾地看着情郎。

而那书生,只是别过了头并不做声。

这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在此就足够让他有压力了,偏生还带来一个样貌家世都比他好的男子来,让他羞得无地自容不说,又带着坏事被比自己更优秀的人撞破的难堪,哪还有心情去顾及小姑娘的心思?

小姑娘望了一圈,才红着眼眶又把视线投给周语,哽咽了声:

“姥姥……”

秦丰不屑地看了那孙女一眼,终于没再沉默,而是讽了句:

“你也就能在你姥姥这得寸进尺,把她给你的宠爱肆意挥霍。”

作者有话要说:  孙女:你是谁?干嘛老教训我?!

秦丰:我是你姥爷。

☆、一零三 老太君

周语掐了秦丰掌心一下,让他别吓坏了孩子。

把人吓跑了,她还得哄回来,费劲儿。

秦丰瞥了她一眼,本想继续教训那个丫头,但瞧周语顶着这幅模样还要操劳,不由得又心软了,便住了口。

小姑娘没发现秦丰与她姥姥之间的不对劲,她只瞧见周语的表情有所松动,赶紧一个劲儿地劝说自己姥姥顺从自己的意思:

“姥姥,您就听我的吧,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给我幸福了。”

周语瞧着这个傻孩子,心里头很铁不成钢极了。

这个书生的母亲一看就是尖酸刻薄护犊子,而书生也是不敢开口的懦弱性格。要是小姑娘真的嫁了过去,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怎么难熬。

也是这姥姥先前把小姑娘保护的太好了,让她没瞧见这世道形形□□的人,不知道人心的可怕之处。

不过好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此时还来得及教她。

周语故意沉默了半晌,作出一副被逼无奈,实在没办法才同意的模样来。

等她把小姑娘的耐心吊得差不多了,这才又缓缓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暂且这么定下吧。吉时择日而定,在此之前,你且先随我回家学新娘子要学的那些东西。”

暂且这么定下,就代表着随时可以反悔;择日而定,这日子择个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学新娘子要学的东西,那更是得耗上一段时间了。

周语默不作声地就给小姑娘挖了好大一个坑跳,而小姑娘则是以为她终于大发慈悲了,一脸感激地傻傻跳进去。

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傻孩子。

周语就那么三言两语把翘家在外的小姑娘拐回了家。

她请秦丰帮忙封住了那些知情人的口,这尚未成亲就私相授受的名声传出去总归不好。

秦丰二话不说就做了,还做的十分干净利落。

他与周语此生都不会再有一个孩子,也就只能在这短暂停留的世界里满足一下她为人长辈的心思。她看重的人,他又岂会不帮一把?

旁人只当是老太君的孙女病了几日未出门,丝毫没想到竟是她自己跑出去了。

那小姑娘也当真乖乖地跟在周语身边,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生怕周语什么时候反悔了不把自己嫁出去了。

而当小姑娘跟小尾巴似的开始死命刷周语的好感度时,周语才明白要想改变着姑娘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周语来来回回也走了不少的世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也都体验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天真到以为只要爱情就能活的人,讲出的话能酸的人牙疼。

她总是能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而且那眼睛随时随地都是含着盈盈水意,总叫人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

周语一开始总是小心翼翼地给她灌输一些想法,想教她独立起来,变得现实起来。

无奈于那小姑娘老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傻兮兮地捧着脑袋回答她:

“不会的,姥姥,张郎不是那样的人。他曾允诺我一生一世待我好,他不会食言的。”

周语蹙着眉对着她无语凝视了许久,半晌才放下手中的话本,不再讲述。

这姑娘实在天真,让周语一时间都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垂下眸去饮了口茶。

周语饮茶时也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鸦羽似的睫毛轻轻扇了扇,老态龙钟的模样却叫人看不出丝毫的颓态,说出的话也使人不敢违逆:

“行吧,那你就学下一阶段的东西吧。街头的几间铺子,你学着打理一下,就当是为了日后去公婆家好好管家练个手。”

关在金丝笼里成长的孩子,还是得去茂林里面感受一下弱肉强食的滋味才好。

这样……她才会知道现在她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根蚕丝来得有多么不容易。

街头的铺子,招待的是来来往往形形□□的人,好的差的,鱼龙混杂。

拨给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去经营,只是想要打击一下她自己的信心。

先前她总觉得自己敢于出府逃跑是好的是对的,所以姥姥才会怕她处处让着她,无法无天极了。

等去过那里,她才会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即使周语只有她一个孙女,这么大一个家庭,要找出几个像样的庶子来与她作对还不容易么?

小姑娘很快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了。

哪怕她还顶着老太君孙女的名头,那些个宵小还是敢无法无天地欺负她。

而小姑娘还天真地以为周语是真的想要帮她学习管家,激动的又是泪眼朦胧,俯身在她面前叩了三下:

“谢谢姥姥的栽培,前些日子是我想岔了,伤了姥姥的心。”

周语笑得很慈祥。

衷心地希望她日后还能如此心怀感激。

把小姑娘哄得差不多了,周语不经意地外窗外瞥了一眼,眼睛在外头某处一凝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赶人:

“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好好休息,今日你也累了。”

小姑娘还想多蹭一会儿,提一下跟姥姥的好感度,撒娇似的拉着周语的手不放:

“姥姥,我陪你用晚饭吧,我们祖孙俩许久没一起睡了,今晚要不……”

周语瞧见外面的天色渐黑,心里的不耐烦也随之加重,但又怕直接赶人会把小姑娘对自己建立的感激信任给说没了,只能委婉地道:

“你要早点习惯一个人才好,都这么大了,就别跟小时候似的粘人了。我等下叫人把账本送你屋子去,你且先看看。”

她虽然重视这个小孙女,也知道今晚让她留下才对两人的感情增进有好处。但此刻明显是安抚窗外那个浑身散着寒气的家伙来得更为要紧。今晚真要准小姑娘在自己这里睡了,她明天早上准得见血。

毕竟那个人吃起醋来,可不管什么男女老少。

小姑娘心头很欢喜,觉得姥姥真是看重自己,说放权就真的放权,一时间又拉着周语的手,絮絮叨叨了许久才离开。

好不容易把小孙女送走,周语转身就瞧见了秦丰脸色沉沉地站在她的身后。

他臭着一张脸走过来,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像是她刚刚沾染了多么脏的东西似的。

等他又习惯性地要把她揽在怀里抱着时,周语却阻止了一下:

“你先等等。”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知什么丸子咽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从那老太君的身体里飘了出来,虽说是灵魂状态,但好歹是年轻貌美,看上去也是赏心悦目。

每次想到秦丰抱着一个老妇人温情款款,周语自己都觉得受不了,干脆狠狠心就跟还愿录兑换了个能短暂地让灵魂出来的丸子。

秦丰瞧见她出来,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太了解还愿录的规矩了,但凡有所求必有所失,这一物换一物的规矩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从没一次破例过。她今日换了这个丸子,不知道又用了多少代价:

“你若是不喜欢这个壳子,跟我说就是了。”

他黑着脸的模样丝毫不失当年吓哭孩子的秦拔舌的风韵,好在周语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并无责怪的意思,笑盈盈地飘到他面前,凑上去飞快地啄了他的脸颊一下,讨好地回:

“临时起意,就换了,要不了多少能量。”

本来见心上人,谁不想漂漂亮亮的,可惜他们两人总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能用真面目见面都已经是幸运极了。

她怕他再不看看她的模样,就要忘记她本来是什么样子了。

秦丰很受用她的主动,伸手一捞把人圈在怀里抱着,尔后才看到她桌上的东西,随口问了句:

“你顶着那么个壳子还绣什么喜帕?”

周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桌上的正是起了个头的喜帕。

她心想着就算此时拦了小姑娘的姻缘,等良人来了总也是要把她嫁出去的。

小姑娘的父母过世的早,偌大个府邸靠这个老太君撑着,孙女的喜服喜帕自然也是要她来主张。

虽然说请几个绣娘也能做完,但既然占了人家姥姥的身子总该尽点心,自己又确实很久没碰过绣工了手痒,周语想着干脆就自己来绣吧,这就便自己绣了。

秦丰一张手,那喜帕就飞入了他的掌心,他瞧着上头的凤凰雏形,赞了句:

“手艺不错。”

然后毫无内疚地就把帕子收入了袖中,一点儿也没有打算归还的意思。

他霸道极了,但凡她做的一针一线都不想跟别人分享。

而周语抬头嗔了他一眼,独独对着人才露出小女儿姿态的娇嗔:

“那是喜帕,你留着也没用,得给丫头日后成亲用。”

秦丰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仰起头,微微上翘的睫毛在灯火下扫出漂亮的弧度,看上去孤冷骄傲极了:

“留给她那是暴遣天物。”

在秦丰眼中,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让周语亲自绣东西呢?

周语喜欢他这般骄傲却又小心眼的模样,又凑上去啄了一下他的睫毛,笑着道:

“这本是给你跟她成亲用的。”

听到这话的秦丰,脸上便什么表情都没有了。他低垂着头去看她,乌压压的睫毛在他白玉似的脸上投下一小片暗影,显得有几分沉默。

瞧她看过来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他又顿了许久,才道:

“我不会与她成亲。”

虽然他的任务是跟周语的孙女成亲,但此时任务尚未进行到一半,拒绝还来得及。

只是一旦拒绝了任务,他就得从这个世界离开。

也因此,秦丰才一直拖在这个世界,即不进行任务,也不拒绝任务。

这样下去的结果他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拖过了任务拒绝期,到时候只能被迫进行任务,若是不能完成,就接受惩罚。

他早就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却不料周语还在为他打算,想帮着他完成任务。

她的心意是好的,但他却不想接受,甚至心里头还有些不舒服。

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娶别的女人,还这般风轻云淡地说出来。

秦丰不高兴了。

他眼底的晦涩如古井无波般宁静,但就是越宁静,就代表他越不高兴。

这个人,就算是生气了,也舍不得对她发作,宁可自己闷在心里难受。

周语飘在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哄道:

“乖,去完成任务。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秦丰闻言,终于冷冷一笑,像是被气狠了:

“周语,你倒是大方。”

哪有女人这般劝说自己心上人去跟别人成亲的?!她倒是大方!但这也是太大方了!

周语心里也难受,她与秦丰几世百年,分分合合了那么多次,却没一次成亲拜堂过。看着他去跟别人成亲,她怎么可能开心。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任务完不成,那炼狱的惩罚让她的心只会更加难受。

她舍不得他被惩罚,就算是看着他与别人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又迟了,每次都要这么迟更新,还一周只有一次,真的是很对不起。

也很感激一直支持我到现在的亲们,都是真爱啊!

我的女朋友们都这么贴心可爱,遇见你们的我真是太幸运了。

☆、一零四 老太君

这是这么久以来,秦丰第二次与她这般严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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