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宫很猖狂-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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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什么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6000+)
三年前,自己本应该成为这座宫殿的主人,但是不想,自己却忽然之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那个卑鄙的男人却堂而皇之的走进了这座殿堂。
整整三年。
自己整整等了三年,才终于有机会重新走到这座宫殿的前面。
这三年,到底是多么的艰辛,多么的困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但是不管怎样,他到底还是熬过来了。
到底还是有机会走到了这座宫殿的面前。
所以皇甫尧,今时今日,你欠朕的都该还了!
皇甫舜缓缓地下了马,然后一步一步稳稳地朝那座宫殿走去。
下一秒,刘建业也随即下马,大步地跟了上来,两人沉默不语,都紧紧地手握宝剑。
只是走到了养心殿的门口,皇甫舜忽然停下了脚,转头对刘建业,道:“建业,你不用进去,在门口等着朕便就。”
刘建业赶紧摇头,道:“不!万岁爷!万万不可啊!您一个人单枪匹马,实在太危险了!还是让末将陪着您进去,若是有个万一,也好能有个照应”
但是不想,皇甫舜却坚持道:“朕想单独会一会那皇甫舜,朕已经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再说了,现在这皇宫到处都是朕的人,朕有什么好危险的?”
“是,属下遵命,只是万岁爷,请务必小心龙体。”刘建业最是了解皇甫舜的性格,知道此刻自己多说无益,便也只得躬身遵命了。
下一秒,皇甫舜缓缓地推开了那养心殿的那扇大门,只见那养心殿中竟然空无一人,偌大的养心殿,显得十分的空旷寂寥。
皇甫舜站在那门口,朝里面看了半晌,竟然有些恍惚,这才缓缓地迈步进去,站在那空旷的殿中,沉默良久。
那高高在上的,便就是龙椅,便就是最高权力的象征。
只是这把龙椅却被那个该死的男人夺走了,整整三年……
忽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里面传来,打断了皇甫舜的思绪,皇甫舜皱了皱眉,朝里面看去。
是赵如海,皇甫舜自然也是认识的。
皇甫舜自然而然地就讥诮地勾了勾唇,难不成那皇甫尧以为只要派出来一个老太监,变就可以打发自己了吗?
哼。
赵如海疾步走到了皇甫舜的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道:“万岁爷正在御书房中,恭候大驾多时,您请进去吧。”
皇甫尧事先就……知道自己要来?
他竟然不跑,反而还主动让自己进去?
皇甫舜心中自然是疑惑不已,瞧着赵如海一脸的平静愈发是奇怪了。
那赵如海随即伸出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请吧。”
难道是这御书房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皇甫舜眯了眯眼,看着那厚重的门帘,深思不已。
赵如海瞧着皇甫舜的表情,随即又道:“万岁爷知道,您必定疑心,所以万岁爷让奴才转告您,那御书房中只有万岁爷一个人,还请您放心地随奴才进去。”
言毕,赵如海已经转身朝御书房走去了,皇甫舜虽然满脑子的疑问,但是当下,他却也随着赵如海朝御书房走去。
皇甫尧想见一见他,其实他何尝不想见一见那皇甫尧呢?
那个男人,让他咬牙切齿地恨了三年,让他整整三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生的觉,今时今日,他就要报仇雪恨了,自然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感触。
赵如海走在前面,恭恭敬敬地给皇甫舜挑开了御书房的门帘,然后道:“您请吧。”
皇甫舜缓步走了进去,下一秒,便就看到皇甫尧,果真这御书房中只有皇甫尧一人。
皇甫舜冷冷地打量着皇甫尧,而此时此刻,那皇甫尧正端坐在那龙案后面,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
那一身的明黄,还有那尊贵威严的神态,让皇甫舜蓦地就是眉头一皱。
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神态自如?
难道现在,他不应该匍匐在自己的面前苦苦求饶的吗?
皇甫尧见皇甫舜走了进来,淡淡地勾了勾唇,然后缓声道:“自打朕登基的那一刻,朕就知道,必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不想,你竟然让朕等了三年。”
皇甫舜讥诮地勾了勾唇,蓦地冷笑道:“你倒是心知肚明得很啊,呵呵,这三年,你也必定没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吧?呵呵,可见抢了人家的东西,必定心虚不已。”
皇甫尧无所谓地笑了笑,缓声道:“朕以为你当上了新龙的皇上之后,便就不会再惦记着大兴了,但是显然是朕低估了你对朕的恨啊,呵呵,只怕这三年,你无时不刻都想着割下朕的项上人头吧?”
“是啊,这三年,朕无时不刻都在恨着你,连梦中都是如何杀了你,”皇甫舜讥诮一笑,然后讥诮不已地笑道,“不过啊,朕也要谢谢你,若不是因为对你铭心刻骨的恨,朕又怎么能够走到今天?呵呵,你说对吧?”
“呵呵,不成想,朕倒成了你的一剂强心针了,”皇甫尧自嘲地笑了笑,看了一眼皇甫舜,然后一声轻叹,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道,“要是一早知道,你竟然会这么恨朕的话,那么三年前,朕说什么也要杀了你的,即便是拼的和西门长风翻脸,也要把你杀了,也免得有了这今时今日,哎!都是朕一时疏忽啊。”
皇甫舜冷声道:“可惜啊,你却没有杀了朕,人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往往在大祸临头的时候,才发现,那酿成大祸的,竟然是从前的一时疏忽。”
“是啊,你说得不错,正所谓啊,放虎归山留后患,朕可真真是悔的肠子都绿了,”皇甫尧又是一个淡淡的笑,瞥了一眼皇甫舜紧握着剑柄的手,皇甫尧玩味儿地问道,“怎么?你就这么等不及要杀朕了吗?”
不等皇甫舜开口,这个时候,赵如海已经挑着帘子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捧着一个托盘,那上面放着一只精美的白玉茶壶,还有两只茶杯,赵如海对着皇甫尧躬身行礼,然后将那托盘放在了软榻上的小几上面,皇甫尧对着他轻轻挥了挥手,然后赵如海便就躬身退下了。
皇甫尧起身,缓步走到了那软榻边上,坐下,执起茶壶,然后优雅地斟了两杯茶。
那是一壶梅花茶。
皇甫舜一闻到了那股淡雅的梅香,便蓦地皱了皱眉——
皇甫尧什么时候竟然喝起了梅花茶了?
那梅花茶不是自己和柔儿的最爱吗?
他怎么也好上了这一口?
当下,皇甫尧给自己端起一杯,然后指了指另外的一杯,扬了扬眉,然后对着皇甫舜,道:“怎么?在你杀了朕之前,不想坐下来和朕喝一杯吗?”
皇甫舜冷然一笑,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皇甫尧,道:“朕为什么要和一个卑鄙无耻之徒喝茶?哼,真是笑话。”
“呵呵,不错,朕的确是卑鄙无耻,朕从来也都没有否认过这一点,”皇甫尧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然后讥诮地道,“呵呵,若不是足够卑鄙,足够无耻的话,那么朕又怎么能够坐上大兴的龙椅?呵呵,皇甫舜,其实什么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
“呵呵,不错,重要的是结局,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皇甫舜笑得越发讥诮了,然后微微地挑了挑眉,道,“所以今天,才是大结局。”
皇甫尧心情很好地抿了口茶,好整以暇地看着皇甫舜,玩味地道:“所以皇甫舜,你现在真的这么信心满满,就认定今时今日你会得手的吗?”
“不然呢?难不成,你皇甫尧还有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的本事?”皇甫舜霸气一笑,道,“皇甫尧,其实你也已经该知道了,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了吧?”
“嗯,不错,刚才侍卫都已近进来禀报了,所以现在朕自然是一清二楚,心知肚明的,”皇甫尧淡淡的抿了口茶,微微一笑,道,“现在大兴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尽数入了京师,已经包围了大兴的皇宫,朕说的没错吧?”
“哈哈哈哈!”皇甫舜蓦地仰天长笑,张狂至极,忽然冷著脸,对皇甫尧,咬牙切齿地道,“所以皇甫尧,现在你可是插翅难飞了!所以,皇甫尧,你就别再和朕这么摆谱了!呵呵呵,所以啊,明年的今日便就是你的忌日!”
“哦?是吗?貌似你说的很有道理,”皇甫尧脸上的笑意不减,手指轻轻地抚了抚自己明黄的腰带,然后讥诮一笑,道,“只不过皇甫舜,朕有个问题十分的好奇,就是你自然知道那些子都是大兴的兵力,那么你还怎么敢收为己用呢?你就不怕被他们反噬吗?”
皇甫舜皮笑肉不笑地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兵符,然后冷冷一笑,道:“是大兴的兵力又怎样?现在朕的手中有这道兵符,便就不愁他们会起异心!大兴的军队,自古便就是只认兵符,不认人的!这一点,你自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问朕?!”
“呵呵,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啊,三年的时间可不短了啊,但是啊,”皇甫尧缓缓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不屑地看着皇甫舜,然后十分可惜地道,“皇甫舜,朕以为这三年你会长进不少,但是不想,三年之后,你仍旧只配做朕的手下败将,哼,连对手都没有资格。”
“哗啦!”
下一秒,皇甫舜猛地拔出了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横在了皇甫尧的脖颈上面,咬牙启齿地道:“是吗?皇甫尧,那么朕就不妨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才是手下败将?!”
那把宝剑实在是锋利至极,所以只是稍稍碰到了皇甫尧的皮肤,便就瞬间有一股鲜血流了出来,虽然流的不是很多,但是那鲜红的血液一点一滴的滴落在那明黄的龙袍上面,还是十分的刺眼醒目。
但是皇甫尧却不避不躲,其实他的武功和皇甫舜真的就是伯仲之间,刚才他自然也知道皇甫舜这么忽然拔剑是做什么的,但是他却就是没有躲避,反而任由皇甫舜将宝剑横在了自己脖颈上。
皇甫尧瞥了一眼那把宝剑,忽然讥诮地笑了:“皇甫舜,这把宝剑可是先皇最最心爱之物啊,生前一直都不离身的,但是当年,却也是正是这把宝剑送走了贵妃娘娘的性命啊,呵呵,所以啊,朕以为你恨透了这把宝剑的呢,但是不想,你竟然还随身携带,呵呵,更加不想今日你竟然也要宝剑来取朕的首级,皇甫舜,你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当年,父皇驾崩,举国大悲,但是皇甫尧,你竟然在那个时候用卑鄙的手段抢了原本属于朕的江山!而且,当年,你便是用把这宝剑逼得母妃自刎!今时今日,你怎么还有脸提及此事?!”
一提到这把宝剑的渊源,皇甫舜更加是咬牙启齿,激动得声音都变了:“皇甫舜,你夺走了朕的江山,朕尚可饶恕你,必定到底你是太子,到底你也是皇室子弟,到底你也身不由衷,所以你不得不去争夺那把龙椅,但是你却害死朕的母妃!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区区而已,她怎么就妨碍到了你?!但是你竟然那么残忍地逼她为父皇殉葬!”
“所以皇甫尧,朕恨你!这三年日日夜夜朕恨不得杀了你!所幸今日,让朕等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朕自当用这把宝剑为母妃报仇!”
“哼哼,皇甫舜,你口口声声地说朕逼死了你的母妃!那么朕的母后呢?!”皇甫尧蓦地勃然大怒了起了,猛地侧脸瞪着皇甫舜,也顾不得那宝剑又割深了一些,皇甫尧对着皇甫舜怒吼道,“你只知道是朕逼死了你的母妃,那么当年又是谁陷害了朕的母后?!是谁诬陷母后勾搭内侍,又是谁献言献计让父亲下旨赐了母后一壶毒酒?!让母后含冤而死?!”
“皇甫舜,你的母妃一早就该死!她虽然是一个区区女人,但是她却心如蛇蝎!这样的女人就不配活在世上!所以朕没有将她千刀万剐而只是让她自刎谢罪,已经是宽容至极了!今时今日,你又有什么的立场来和指责朕?!”
“够了!皇甫尧!”皇甫舜蓦地呲牙咧嘴地大喊了起来,“皇甫尧,即便朕的母妃对你的母后设计在先,所以你为母报仇也是情有可原,那么倾城呢?!她可是朕的女人!当年你为什么要逼迫她、强娶了她?!皇甫尧,你明知道朕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你还是娶了她!这你又要怎么狡辩?!啊!”
“皇甫舜,你凭什么说黎倾城是你的女人?你是明媒正娶了她?还是已经与她私定终身了?!什么都没有!所以少在朕的面前,摆出一副痴情郎的模样!”皇甫舜蓦地冷笑,然后冷声道,“朕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朕却也不屑做出那种登徒子的事儿,但是只要她黎倾城还是待字闺中,只要她还没有夫家,那么朕为什么不可以娶她?!朕是天子,所以朕想娶哪一个不行?!而且那黎倾城可是黎瑞年的女儿,所以当年的那种形势下,除了她,朕还能娶谁?!”
皇甫舜死死地咬着牙,眼圈都红了:“皇甫尧,她是朕心中唯一,她是朕一世的钟爱,而你明知道朕爱她爱得入骨,你也明知道她心中只有朕一个,但是你却还是做出这般令人发指的事儿来!皇甫尧,你用最卑鄙下流的手段夺走了朕的江山,竟然到头来还不放过朕的女人,皇甫尧,你简直是罄竹难书!皇甫尧,今时今日,你怎么还能够如此的坦坦荡荡、理直气壮?!”
“哼!令人发指?罄竹难书?呵呵,皇甫舜其实你也做过不少吧?至少不会比朕少,”皇甫尧皮笑肉不笑地道,“皇甫舜,朕问你,那黎瑞年到底是如何倒台的?而那赵同仁又是怎么崛起的?难道不都是你一手精心策划的吗?所以啊,要说道这卑鄙下流啊,朕还真是不敢与你相较啊,你明地里,口口声声地说什么黎倾城是你一世的钟爱,真真就是感人肺腑啊!”
“但是你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是你亲手害死她的全家,是你把她逼到了绝境!皇甫舜,今时今日,你到底还能拿什么来爱她?!当年,在你决定覆灭黎氏一族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爱她的机会!”
皇甫舜蓦地浑身一个寒噤。
皇甫尧竟然全都知道!
他不光知道赵同仁是自己的人,竟然还知道当年是自己一手策划推翻了黎氏一族!
老天!
他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清楚楚?!
自己明明做的滴水不漏!
皇甫尧看着皇甫舜一脸的煞白,笑得更冷了:“不错,当年是朕强娶了黎倾城,但是朕却从未强迫与她,因为朕知道她心中没有朕,是不情愿的,所以这三年,朕从未踏入过皇后宫半步,自然你在大兴也是又密探的,朕和黎倾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你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反倒现在,还是朕替你背了这个黑锅。”
“那黎倾城因为你,因为黎氏一族,这些年来可谓是对朕恨之入骨,所以这三年,她就只做了两件事儿,第一,就是恨着朕,第二,就是盼着你来救她,呵呵,她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竟然爱着自己天大的仇人,呵呵,皇甫舜,你说她是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女人?多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儿啊,偏偏就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变得这么可怜可悲,皇甫舜,你说你都带给了她什么?”
皇甫舜的脸变得更加的惨白了,嘴唇哆哆嗦嗦地道:“这些子……你竟然都知道?怎么会?怎么会?!”
“哼!自打那赵同仁出现在大兴政坛的第一天,朕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皇甫尧淡淡一笑,道,“皇甫舜,想必你是害怕那黎倾城会日久生情,爱上朕吧?所以你就想出来了这么一个狠招,让她绝对不会爱上朕的好法子,呵呵,你还真是聪明啊,聪明得卑鄙至极!”
“所以皇甫舜,现在请不要装出那么一副义正言辞、一副道貌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