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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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夫妻闲谈,雨天他们在断桥
八月末的杭州,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光潋滟晴方好,虽然错过了荷花绽放的最美季节,荷叶田田,倒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
来时候行李不多,都收进了酒庄的房间。
很快他们两辆车驱车,自酒庄出来。
因为下午有个商务会议,和合作商约得就是在西湖附近,管彤章远与慕郗城和时汕是一道的。
时汕下车,慕郗城撑伞,两人走在前面。
烟雨朦胧的天,很诗意不假。
可到底是现实生活,诗词歌赋里不论怎么写,雨中的杭州西湖是如何醉人,可现实中呢?
慕郗城和他妻子,即便有伞,也会偶尔因为风吹,淋雨,轻微狼狈,这么一折腾,全然没有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浪漫。
时汕向来神情淡然,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倒是慕郗城雨天逛西湖,兴致高的很,让她受到了他情绪的感染。
两个人走在前面,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管彤尾随,她和章远一人一把伞,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她对章远说,“你看,慕太太从小在法国长大,怎么走在这样的西湖畔,与四周的景色那么的相辅相成,倒是不像海城的人,反倒真的像是苏杭的女子。”
章远作为一个法国人,对于东方女子的区别,没有明显的体察。
在她看来,国人都是一个样儿。
所以,她不懂管彤的话,也不懂管彤的地域区分。
这一刻管彤撑着伞一边走,她一边在出神:自从她开始在慕威森工作,慕郗城身边的女人,所谓什么样的她都见过,有极致冷艳的,有小家碧玉的,有温婉柔和的,甚至是像邹氏总监邹婷那样艳丽妖娆的女人,千娇百媚。
海城市富家子弟的交际圈,人人皆知:他最多情,也最无情。
从无固定伴侣,只要一言不和,一个换字。
能让一个女人从天堂,瞬间落入地狱。
自2007年到2010年之前,作为他的助理,管彤不知道帮他处理过多少纠缠他的女人。
可,从没有一个女人和姜时汕一样,能让他这么倾心相待,即便他对姜家二小姐出发点不单纯,可如果为达目的,能够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已经完全超出了慕郗城待女人的方式。
而且,管彤怎么觉得,现在风水轮流转,从来被女人追随的慕郗城,现在,倒像是他在追姜时汕。
难道,不该是姜时汕死缠烂打?
这么一想,让管彤对姜时汕的好奇心更重。
这样的虚假联姻,演变成今天这个形式,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走在她身边的章远,就没有她那么多的异样情绪。
他大致能了解,他的心思。
但,只是泛泛表面。
毕竟,慕董事长的心,谁也摸不透,也不敢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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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远和管彤因为公务事,还是不得不和慕先生和慕太太告别,看他们走远,时汕问了句,“你不到场,真的可以?”
慕郗城回他太太一句,“才刚到杭州,可以休息。”
时汕不再说话,他帮她撑伞,两个人倒像是来此的游客,四处闲逛。
走两步,时汕回回头,知道身后还是有保镖在跟进。
今天下雨,断桥的游客照旧不少,慕郗城这么带她出来到人员密集的地方,时汕还是轻微诧异了。
“不怕被人跟?”
明白他妻子的意思,慕郗城只说,“这是杭州,大致认识我的人不多,不要紧。”
“要是遇上了呢?”
她说得是记者。
“遇上了,就帮我们拍张照片,看看我太太有多美。”
时汕:“。。。。。。。”
雨天他们两人撑一把伞,和来此游玩的游客一道,伞与伞相错,看不到人,看到的都是伞,也没必要顾忌别的。
雨天,西湖断桥朦胧色彩更浓密,慕郗城和他妻子在桥上走,两人一把伞倒是因为这个雨天贴的很近。
时汕的记忆和这天气一样,都带着朦胧感,因为是断桥,他给她讲的是《白蛇传》断桥的故事。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倒也显得相得益彰。
从断桥下来,他带着她四处走走,发现杭州这边不比苏州的老巷子少。
每条街都非常的有风味。
看得出他妻子对这些窄巷有兴趣,拉着她在里面绕,也没吃饭的两个人,慕郗城要带她找位用餐。
倒是,时汕一点都不介意这些窄巷里的小店。
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铺错落有致,很有民俗风味。尤其是这冰冷的雨天,小店前冒着的吃食的白烟,让人感觉到行走而过都是温暖情愫。
古街里,店铺一家一家,卖得都是当地的美食,走累了,在这里用餐是最好的选择。
时汕吃饭其实从来不挑的,只要不沾荤腥,她都能吃。
“阿汕想吃什么?”
他问她。
“什么都好。”
慕郗城知道这就是他妻子的回答,她总是这样,没有喜欢的,也没有讨厌的。
都说民以食为天,她对饮食只有习惯不习惯,从来没有说过喜不喜欢。
时汕想就近解决两个人的用餐问题,倒是慕郗城说,“在这里不好,万一不卫生?”
他向来要求高,从日常吃穿到消遣,一切追求的都是高品质的。
在这样的小店,与他身份不符?
时汕觉得,似乎是的。
可她说,“这下雨天,别再折腾,不怕淋雨。”
慕郗城听他妻子的话,这才觉察刚才行走过程中,已经完全淋湿的肩头。
“再买一把伞?”
他拧眉,“阿汕,不愿意和我同撑伞。”
“那你不怕着凉。”两人撑伞,伞是偏向她这边的。
“不怕。着凉正好你照顾我,帮我端茶送水,多好。”
时汕:“。。。。。。。”
他说话向来这个腔调,真的议论起来,又要气死人。
算了,时汕不和他多说。
只因为,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玩笑话不忌,没有正形。
真不知道他的下属和员工,要是见到慕先生这么无赖的模样,岂不是要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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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因为他妻子妥协,这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夫妻两个人挑了一家小店内坐着。
睨了一眼,不远处尾随他们的人,时汕问,“他们不吃饭?”
“他们自然也要,他们有办法,你别总关注他们,不问问我要吃什么?”
难得她肯配合得问了句,“那你吃什么?”
“自然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不想和他玩儿这样的文字游戏,时汕却是难得的,笑了。
姜时汕真的能笑得时候太少,慕郗城见他妻子笑,自然心情不会差。
他就知道,来苏州,来杭州都不会错,出来走走,总能让她渐渐放宽心。
雨天,靠窗的位置。
要了两碗馄饨,几碟面食点心,清淡的很。
慕郗城因为时汕情绪很好,所以他胃口很好。
“我们在这边呆几天?”
“一周以后,就回海城市。阿汕在市中心医院实习后,要到哪个医药公司去做药剂师。”
握着竹筷的手,骤然一紧。
他竟然连,她要做药剂师的事情都知道。
“你知道我要做药剂师?”
终究,她还是问出口了。
他漫不经心地浅笑,“汕汕的事情,我什么不知道。”这么自信的语气。
倒是时汕,说,“你没必要总这么查我。只要你问,我会说。”
“那汕汕不能主动和我说?”
“慕郗城,我不是个小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计划和盘算,事事和你报备,你不嫌烦吗?”
“不嫌,只要你肯说。”
管她喝水,管她穿衣服,管她背书,现在管她工作的事情?
时汕对于慕郗城很多事情上,情绪都是无奈的。
他愿意坚持,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哪家药企公司?”
“新合和汇昌还没有确定。”
“新合的环境虽然不错,但是都是对于高层白领,对于你们药剂师,尤其是最新药剂师的待遇不见得会很好。汇昌的待遇是不错,但是新任董事太年轻,又是有名的恃宠而骄的花花公子,环境复杂,不好,不好。”
时汕一边吃馄饨,一边听现在坐在她对面的人,轻而易举就将对于他们医学系,热门优待的两家药企公司,嫌弃得近似一文不值。
就他来说,慕先生眼界高,他能看得上眼的公司,估计不多。
她只是一个新任的医学界新人,又不是医药大师,这人不知道按什么标准在帮她找职位。
☆、第301章:这个男人,太会应景
八月下旬,海城市黑云压城,似是有一场大暴雨空前绝后而来,只等藏在云层里的水汽因子汹涌而下。
海瑞珠宝的总部,慕西瑞从陆蔓手里接过一份材料,笑了笑,问,“确定么?”
满目的阴郁阴沉,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的笑话,慕西瑞看着陆蔓笑,这笑容那么张扬恣意,可陆蔓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慕西瑞因为这笑容,大肆呛咳起来。
脸色苍白,双腿因为暴风雨前的湿气因子显得像是有虫蚁在蛀蚀,啃咬般,那样的蚀骨,每一次的钻心疼痛,都让他想到对慕郗城狠戾的恨意。
陆蔓急忙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陆蔓的头磕在桌角上,淌着鲜血,满室氤氲开的血腥味道,大肆弥漫开。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落地窗外阴云密布,‘咔嚓’一声是闪电照亮室内,苍白而凌厉,像是生生将这世界撕扯成了两半,破碎不堪,一切再也变不回曾经。
“陆蔓。”看着从地上站前来的女人,他说道,“去法国,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个孩子给我接回来。”
苍白的脸上,额际的鲜血已经流到了唇边,那样的腥,让陆蔓最终抵抗着这份痛,说,“好。”
将散落满地的文件捡起来,陆蔓对他道,“二少,您这么做真的心存愉悦么?”
陆蔓看得出:每一次伤害,他谷欠要伤害别人,最终不过最痛的人是他。
慕西瑞不再说话,苍白着脸坐在沙发上,近似昏昏沉沉,他脸上有冷汗,那是多年的腿疾。
他不言语,陆蔓又说了句:
“秦苒小姐已经等您很久了。”
半晌后,他还是没有说话。
心里满腹盘算着的是三个名字:陈嘉渔、陈嘉禾、姜时汕。
死了陈嘉渔,变成了姜时汕,有意思。
……………。
杭州,阴雨天。
红酒酒庄。
时汕陪慕郗城游西湖回来,既然住酒庄,靠着这样的条件,夫妻俩一起小酌了两杯。
阿汕比慕郗城想想的要酒量好的多,但是饮酒是品,如果当做是内心的发泄,就又不一样了。
时汕心里有疑惑,有死结,他太太的疑虑,他全看在眼底。
如果能醉一醉也好,所以他没有阻止她多喝酒。
反倒是陪着她,一起胡闹任性了一次。
可最近因为苏州陈家给她的异样,让她心生疑虑,不安稳,即便已经委托了人去查,可心理上没有半点松懈。
即便入睡,她似乎总是被梦魇缠绕。
再说说慕郗城,毕竟夫妻同牀共枕,他太太喝了酒睡得不安稳,他是最能觉察到这一点的。
尤其是她近似在掉泪。
他醒了,伸手帮她擦拭掉眼上的泪痕,问了句,“为谁难过,你在为谁哭?”
对方自然是没有回应的,她眼泪掉的越凶,慕郗城的心绪就越差。
将她搂抱在怀里,他知道的,她现在估计是真的醉了。
时汕没有他们过去的记忆,记忆停留在法国,为谁难过,他想得到,所以心绪不佳。
给她拭去了泪痕,他起身,出去了。
事实上时汕的梦,是复杂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梦,一会儿在法国,一会儿辗转回国内,自然她的梦里还有几天前的苏州陈家。
混乱的要命。
梦里,有她2006年的记忆,同样的下着雨的法国,当然这是相邻牀位的病患告诉她的。
2006年年末她在一次手术苏醒后,就处于一个间歇无声,无光的世界,眼盲是真的,至于声音一天会听得到,一天也许听不到,间歇发作,学医,她明白,这叫间歇失聪。
大片死寂的黑暗,距离死亡其实一点都不遥远。
那年,她20岁。
因为看不到,她连痛都不知道因为哪里在痛。偶尔间发性的疼痛过去,会有短暂的接触、听到声音的时候。
所以,知晓自己是姜时汕,不过是某天突然从护。士的言语中听到的。
原来,她是姜时汕。
姜时汕越是不敢碰触疼痛的过去,越是在这样的梦里和她纠缠。
06年自她苏醒,除了她的手术次数越来越多,还有她接触到了茫然里的第一个和她亲近的人,她的主治医生,陆时逸。
一个她连对方的样子都不知道的男人。
她看不到他,对方却说,“他是她最亲近的人,恋人。”
经历过一场灾难后,何止是恋人,姜时汕连自己都不记得,护。士是她名字的告知人。
不记得,没关系。
苏醒后,她开始接受心理治疗,姜时汕在心理咨询师,泰林的帮助下,似像是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那时候,为了辅助心理治疗,会有护。士小姐帮她阅读曾经的‘姜时汕’于博客上留下的随笔,日记。
外祖母去世后,每天料理她日常的十一,成为了她在法唯一的依靠,而后得知自己的母亲,于国内的柳湘萍柳女士。
似乎,记忆变得流畅,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除去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入院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灾难。
而,当年唯一能给她答案的外祖母,却在她病情有了好转的时候,去世了。
唯一的亲人没了,她生死未卜,十一就是她心理压力下最大的依靠。
06年,在绝境中对她伸出手的十一说,“你是时汕,我们是最亲近的人。”
10年,在海城市,邹家,不止一次算计她,甚至差点害她溺死在泳池里的男人,满腹柔情的告诉她,“你是阿渔,你是我的阿渔。”
一个救她生,一个差点害她至死。
一个说她是姜时汕,一个说她是陈嘉渔。
时汕在梦中,困顿而迷惘。
其实她谁都不想做了,不论是姜时汕,还是陈嘉渔,她谁都不想做了。
并非不信任,而是在被对方一次次费尽心机的揣测和非信任算计后,再也不想信任。
06年告诉她,说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他消失了,那么无声无息,近似人间蒸发;
10年,又有一个男人出现,一边隐隐试探算计,一边又对她讲这样的话,她似乎是厌倦了,也是懈怠了。
相信是多美好的一种情愫,而时汕的信任,早已经在她想要寄托出去之前,被惨然儿残忍地抹煞,不留分毫。
她疲倦,疲惫,不单单是对感情,而是对自己的近况。
那么累,那么痛,所以她想哭,现实中做不到的哭,她只能在梦里完成。
姜时汕的这个梦做得太长,太长,除了辗转自己复杂的身份,不清不楚,让她压抑沉重。
还有,她梦到昨天那个水蓝色的苏州陈家,有个温暖的身影,在喊她。
“囡囡,吃晚饭了,有你爱吃的红豆糯米羹啊。”
到底是谁,是谁在和她说话,让她竟然不再想哭,而是想笑。
时汕的梦做得很长,等她清醒的时候,虽然脸上有湿意,但是因为最后的那个梦里朦胧模糊的男人身影,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做了一个美梦的。
有一刹那,时汕坐在牀上,梦醒后第一次,她在回味,不论之前身份不明让她有多痛苦,可是那个喊她吃晚饭的声影,让她有些遗憾自己的梦魇苏醒。
重新躺回牀上,她想继续睡,说不定,还能在梦到那个身影。
辗转躺了半晌,她又觉得自己幼稚的厉害,梦都是假的,她到底在计较什么?
再翻身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在这个雨天有些冰凉,是空的。
伸手,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