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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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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如果我能想起来,就好了。让你不至于失眠至此。”

又是一晚没有入眠?

慕郗城朝她伸手,说,“不不,不用的,最近我常在想,有时候,忘记要比铭记幸福的多,我的阿汕只要安然快乐就足够了。”

时汕问,“那岂不是很自私?”

“只要在我身边,自私任性都好,但是感情要忠贞。”

时汕站在他身边,扬起头入目的是他深邃的眼瞳,里面反反复复的情绪太多。

不信任?

没关系,她会让他信任她的。来日方长。

时汕伸手将手覆着在他的手背上,这个动作不动声色。

可对于时汕这样出于主动的碰触,接纳对慕郗城来说已经实属不易,将她搂进怀里他说,“汕汕,任凭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背叛我,但是,你绝对不行,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懂。”

——致死,不背叛。

她伸手回抱着他,在这一刻她明白:不论是谁都不会是无坚不摧的,人体肉身,她愿意做他永远的依靠。

时汕抱着他说,“慕郗城,别总把我当孩子时时刻刻庇佑,我不是那年的陈嘉渔。”

慕郗城看着他妻子,浅浅的笑说,“是啊,我的阿渔长大了。”

“四年前的陈嘉渔如果时常依靠你,那四年后,慕郗城你完全可以给依靠我。”

第一次听到他妻子说这样的话,慕郗城显然是震惊的。

对于她的倔强,偶有的强势,让他不得不惊喜于她的成长。

“好,好,以后我听你的。”

这个人又在说好听的了。

时汕听他这哄孩子的语气,又是没有把她刚在的话放在心上。

晨起后的这个九月末的露台上,夫妻相互拥抱,看似和睦,却让时汕总觉得心绪不宁。

☆、第339章:慕西瑞,你简直禽兽!

10月7号,海城市,华溪路南郊山庄。

陈嘉禾被带到这里已经过了整整一周,说是请她来做客,完全是将她绑到这里来得,时时刻刻有人看管着,别说山庄,就连外出也不能走出这客厅一步。

秦苒将她送到这里来,说是要和一个人见面,整整一周过去,也从未见对方的身影出现。

嘉禾内心无比的焦躁煎熬,她急切地想要见到新合药企的姜时汕,以好确认对方的身份,可偏偏对方要给她开这个玩笑。

晚上19:30分,嘉禾脸色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地晕倒了。

至于原因:她不是想寻死,也不是为了这个所谓没有道理的‘囚禁’讨回什么公道,只因为她是饿的,饿晕的。

南郊山庄,每天都有人给她做饭,居家饭菜,她一筷子都不动,连这里的水都不喝一口。

嘉禾就怕自己死在这里,所以格外谨慎。

至于怎么解决饮食问题,这几天她吃得不过是归国后行李箱里的零用食品,每天一点,不饿就好,山庄里准备的,她从来不碰。

这是第七天,她的身体近似承受不了负荷的晕倒。

身体抱恙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但往往祸不单行。

********************

8:00左右除了来给她扎针输营养液的医生,慕西瑞来了。

嘉禾认识这个男人,所以她会在眩晕过后骤然睁开眼见到她的时候,浑身只打寒战。

“让你过来,别这么不识趣,想要寻死?”见慕西瑞脸上神情阴毒,嘉禾身体虚弱,情绪里畏惧的成分猛然增加。

苍白着脸,果然不出她的意外被秦苒送到了这里。

嘉禾和慕西瑞见面次数不多,大多时候是对方缠着她,现在想想,她骤然明白,原来不是这个男人莫名其妙,而是他完全把自己当做了自己的姐姐,现在的姜时汕。

避开慕西瑞阴郁的视线,嘉禾问对方,“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需要用这么特殊的方法和手段,依照现在的情况,我完全有办法可以告发你犯罪。”

慕西瑞不屑的笑了,其实,自他进来他就一直在看这个女人,怎么能和姜时汕长得这么的相像。

如果不是一早查了慕郗城身边的女人,姜时汕依旧存在,他绝对会把这两个人搞混淆。

慕西瑞朝她伸手,嘉禾遏制不住地向后退,甚至丝毫不介意自己手上扎的输液针会跑掉。

见她躲避。

慕西瑞骤然神情阴戾,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扯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陈嘉禾,你不是她,我也绝对不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拒绝了,再被一个拒绝。”

嘉禾以为自己会被慕西瑞掐死,脸色煞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时候,对方才松开她。

她因为身体失力倒在牀上,起初被扣住支气管,导致开始大肆地呛咳。

输液针因为这样的动作被带离出血肉,看着在牀上溢开的血色,慕西瑞对她道,“你最好乖乖听话,按时吃饭,不然足够有你受得。”

陈嘉禾孱弱的身子近似颤抖地问道,“慕西瑞,你以为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就这么强制地困得住我?还是说你要终生监禁我,我不会死的,只等有一天能走出这里,告发你。”

慕西瑞笑了,笑得那么不以为意更加的不屑,他看陈嘉禾简直在像是看一个笑话。

“我天真的陈嘉禾小姐,我留你在这里不是监禁,绝对不是。”说罢,西瑞对身边的侍佣说道,“别限制这位嘉禾小姐的自由,让她随意走动。”

“这——”家佣有些为难。

“按照我说得去做。”

“是。”

陈嘉禾脸色苍白地看着慕西瑞,无疑,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阴柔的美,不显得女气,反倒显得污秽恶毒。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液里腐烂了,让人看他一眼,都觉得背脊生寒。

她不想和他对视,甚至觉得脏。

遣散了所有人,西瑞坐在牀侧上,他说,“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使用暴力的,对于你使用暴力,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嘉禾唇色苍白青紫,脸手背上都有输液针抽离皮肉的血痕,还在流血。

“自从明白陈嘉禾小姐的真正身份,我就查了你的现状。查你的过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和你聊聊天。”

慕西瑞站起身,手背在后面叫了女助理陆蔓进来,陆蔓面无表情,但是嘉禾刹那间脸色更加苍白,甚至她的手指在颤抖。

陆蔓带进来一个近似4、5岁的小女孩儿,很乖巧,眼瞳明亮。

那女童见了嘉禾就凑过来,说,“妈妈,要抱抱。”

可女童说完,又觉得不对,和陆医生一起的姜妈妈看到她不会是这样的。

慕西瑞看着眼前这一切,说道,“陈嘉禾,意外吗,这是你姐姐的孩子。让她陪着你,是不是就会减少孤单。”

嘉禾缄默,没有出声,只因为她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这哪里会是她姐姐的孩子。

分明就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管这个女童是几岁,她是这孩子的生母,一眼便能看出来,这是她的女儿。

尤其是在她靠近女童的时候,女童脖子上看到一枚银质的心形吊坠,那是她的,是她的。

更是姜家外祖母蒋虹芝老太太给予孩子的。

**********************

05年5月,她因在法国巴黎欠债无数,要强不肯和外祖母要钱,更不肯向国内的养母要钱。

做了代孕母亲。

05年6月,十足叛逆的她,受孕成功。

姜家外祖母对她特别严苛,知道她怀孕这样的事情,老太太直接用藤条抽打她,因为她的伤风败俗,更因为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和外祖母本就性格不合,又因为老人严苛,两人关系日益变得僵化,正处叛逆期的嘉禾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

06年1月,她20岁,于法国巴黎医院中产下一女婴,本以为按照合同对方会将这个孩子接走,但是没有。

对方毁约,她的世界彻底崩塌。

这女婴在家里养不到几天,外祖母蒋虹芝不承认这个孩子,更不想因为她只因为这孩子毁了姜家声明。

最终同意,以‘养外孙女’的名义帮她照料这个孩子。

20岁,她对于这个小小的女婴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不是爱的结晶,完完全全的利益产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那年,她继续读书,巴黎第五大医学系。

直到后来,她在法国遇到现在的陈嘉渔,和嘉渔相认的愉悦,让她想要逃离开在法国混沌的一切,跟随姐姐归国。

却没有想到,在国内和嘉渔好容易相认血亲住过几日,到嘉渔‘过世’,她遭受的打击太大。

连夜回法国,想要抱女儿道葬礼姐姐最后一面,却没有想到外祖母蒋虹芝将孩子送走了,至于送去哪里,却执意不肯跟她说。

见她流泪,老太太固执只怒愕道,“那样的孩子,我不允许你留。说不定早已经死在外面了。”

那晚,刚失去了嘉渔,又失去了她的孩子,她的世界在那一天,天崩地裂。

一怒之下,她再也不想忍受蒋虹芝,和棋断绝关系,选择离开了法国。

满心伤痕只剩嘉渔生前的一纸美国纽约大学录取的通知书。

在她身上,还没来得及给她,她就‘没了’。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06年4月,绝对是陈嘉禾难以逃脱的噩梦。

她去了美国,彻底逃离姜家身份,留在纽约只为了嘉渔生前的梦想,她要做陈嘉禾,和姜家没有丝毫干系的陈嘉禾。

*********************

现在是2010年,华溪路的南郊山庄。

嘉禾盯着慕西瑞漫不经心的神色,看着他将手伸向女童梅梅的时候,靠近小女孩儿,一把将女童搂过来,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用孩子要挟姜时汕,慕西瑞你还是不是人?”

梅梅哭了,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缱绻在嘉禾的怀里掉泪。

慕西瑞看着两个人突然笑了,“果然是有血缘的血亲,你见她流泪就这么大情绪,那要是姜时汕呢,又会有什么表情?”

嘉禾怒愕,满眼烧灼的血丝:“下作,恶毒!”

“我恶毒,下作,我都承认,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正义,不过是人欺压人。”

“那你就拿孩子做筹码,慕西瑞,你简直禽兽!”

☆、第340章:道别前,再看一看你

嘉禾看着在一旁哭泣的梅梅,实在不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接受成年人世界的残忍。

她说,“慕西瑞,你放过这个孩子,只要你放过这个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好。”

坐在沙发上,慕西瑞点了一支烟,他说,“那好吧,陈嘉禾,姜时汕和这孩子之间要是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慕西瑞,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还是我替你选吧。”他说,“陈嘉禾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这孩子还有你都绝对会安全的。”

“有什么就冲我来,何必伤害我姐姐和这个孩子。”

“姐妹情深?”

慕西瑞不屑的笑了,“你以为你姐姐现在还记得谁,你对她这么好,她怕是连记都记不起你来了。”

嘉禾还没有再见姜时汕,慕西瑞说得话她全然不相信。

现在她唯独的信念就是要让梅梅平安,自己更不能沦为慕西瑞为难姜时汕的工具。

眼看梅梅被陆蔓带离开,嘉禾眼泪狂涌,“慕西瑞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别伤孩子,别伤她。”

梅梅见嘉禾哭,自己也开始哭泣。

4、5岁的女童,柔弱,哭起来更是让人既心疼,又心焦。

母女连心,更何况双生姐妹,嘉禾的脸和梅梅的养母时汕那么相像。

梅梅看到流泪的嘉禾,会觉得害怕。

陆蔓见孩子哭得厉害,一向的做慕西瑞助理的女强人倒是有些为难了。

见她不再带孩子向外走,慕西瑞情绪不善,“发生么愣,把孩子带出去。”

“是。”

陆蔓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强制将梅梅带离开了山庄的客房。

“慕西瑞,你想对这个孩子做什么?”

慕西瑞阴冷的笑,“陈小姐,大可放心,你姐姐的孩子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的,日后只要你肯听话就好。”

陈嘉禾苍白的唇被咬出了血,她凄厉的笑,“慕西瑞,你以为这是姜时汕的女儿吗?不,她不是的,这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一眼就可以认得出来,想拿她做威胁姜时汕的筹码,你算错了,算错了。”

“陈嘉禾你疯了,怎么满嘴胡言乱语。”慕西瑞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近似神情崩溃的女人。

而后他又冷笑,“连你姐姐都不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个孩子只要你不说,谁能知道她的真是身份呢。”

“慕西瑞,你卑鄙!”

“陈小姐过奖,虽然我对你没有好感,可你这张脸和阿渔可真像。”

慕西瑞就要伸手碰触嘉禾,却被她直接躲开。

他也不介意,只说,“陈小姐,我留一个晚上,让你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嘉禾看着自背后缓缓关上的黑色漆木雕花门,简直像是地狱的大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了,而她今天彻底沦陷深夜黑暗,找不到方向。

——嘉渔,如若是你,迷失深夜,又会怎么办?

********

2010年10月10号,时汕自‘新合’药企忙碌完一整天的工作后,想起前些天在F大校外的蔷薇苑的出租房。

这么久以来,她只将shriffe和简单的行李送回慕家后,完全没来得及办理停租房手续。

周末的加班,时汕不爱慕家有人来接。

作为新晋药剂师,她忙;慕郗城也忙,为的是最近的‘慕威森’近在咫尺的周年庆。

时汕自己乘出租车抵达f大外后,步行走过蔷薇苑的老街,手续还没有办。

路遇一样银色的宾利。

车窗摇下来,时汕竟然在这里再次看到了陆时逸。

禁不住,有些出神。

“怎么会在这里?”时汕问。

巧合?

陆时逸摇头,并非巧合,他说,“阿汕,我前两天过来过的,听你的房东说你已经很久都没有住在这里了。”

至于她住在哪里,他心知肚明,所以不提。

时汕说,“我回家了。”

回家的意义非凡,陆时逸懂,只是他问,“阿汕关于过去,你现在能记起多少?”

时汕对他摇头。

“慢慢来,不急的阿汕,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你这种情况不是病。心理压力而已。你看,过去那么多的困难都能度过,现在这点又算什么呢?”

陆医生懂心理学,又是当年她的救命恩人,时汕虽然对于自己真的能恢复记忆里的信念不足,但是陆医生说会的,就一定会的。

“我会再尝试一些,别的办法的。”

“但凡记忆这些东西恢复,总要过程。”说了这么多,完全是陆时逸坐在车里,时汕与他隔着车窗说话的。

陆时逸浅笑着说,“阿汕,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时汕似乎再遇他,已经了解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对的,阿汕我是来道别的。道别前,再看一看你,我也就安心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下午的。”

“好,我送你。”

“送什么?不用的。”陆时逸下车,陪着时汕走入了老街蔷薇苑的出租房。

只听时汕说,“看了过去的日记,我们大概还算不错的朋友。”

陆时逸背脊一僵,这才明白她的意思。

时汕说,“朋友一场,于情于理,自然会送。”

陆时逸叹了一口气,后来又释然,他说,“是,是,我们自然是很好的朋友。”

以前是,现在也是。

和他有婚约的人,从来都不是陈嘉渔。

***********

蔷薇苑的143号。

时汕用钥匙打开门后,让陆时逸随意坐。

她说,“回家很久,已经不整理这里了,陆医生可别介意。”

见她动手自己的整理房间,清扫,陆时逸有些讶然,他说,“这么久,不见阿汕果真变得听话又懂事的多。”

“人,总是会长大,抱歉在你身边法国那么多年,给你添麻烦还那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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