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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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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的女孩子,其实还不错。”

“陈小姐的意思是……”

慕郗城看着她道问道,“帮你解决情敌,你难道不敢感激我?”

“是,慕先生随时都能培养个小情敌出来。”

小情敌?

慕郗城沉吟了半晌,有些忍俊不禁,不知道被蓓丽知道,20岁的嘉渔把她当小女孩儿,对方是否会跳脚。

知道他在想什么,嘉渔说,“其实,很多时候人是要看心理年龄的,蓓丽小姐25岁依旧像是没长大的18、19岁,而我的心理年龄应该和慕先生很配。”

“那自然,我眼光好,看上的人,怎么会简单呢?”

——难道不该表扬她成熟懂事吗?怎么是他眼光好?

嘉渔撇嘴,直到打开车门的人让她上车后,给她系安全带的同时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让她突然又轻笑起来。

在爱丁堡和慕郗城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显得珍贵又快乐,再后来时常让嘉渔在梦中梦到,似乎是不受控制地就留下眼泪来。

两周过后,中国年还是很快就来临了。

************************

2006年1月29号的春节,慕郗城陪嘉渔在英国的陈家欢度过后,第二天,就和她一起返程回国。

大年初二飞航班,嘉渔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是慕郗城总觉得有些亏欠她。

阿渔说,“我也要回去看看爸爸了,不然他一个人‘睡’在苏州我也不安心。”

“好,等我们去幕府回来,就直接送你回苏州。”

嘉渔点点头,却伸手抱着他的手臂抱得更紧。

春节过后,意味着他们又要分开一段时间。

嘉渔自然是不舍得。

慕郗城看透她的心思,对她道,“只等今年你毕业,我从澳洲回来,就陪你永远在苏州,我们再也不分开。”

“嗯。”

嘉渔点头,再点头,眼眶不知为什么泛起酸涩感。

“傻瓜……”

亲吻着她的眼睫,安抚着她,他又笑说,“陈小姐可是被千信一直当女王的,怎么现在这么孩子气?还要哭鼻子。”

嘉渔想起最近千信和她视频,最称呼她‘女王’,让她突然破涕为笑。

忍俊不禁。

“又哭又笑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嘉渔最喜欢慕郗城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她就是这样的偶尔坏心,想看他为她担心、心疼,着急。

慕郗城轻抚嘉渔的发看着她。

这个在千信眼里一直冷傲的女王嘉渔,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小女孩儿。

1月29号,春节当天下午,嘉渔和在英国的叶奶奶,陈屹舒姑姑,还有小表姑道别纷纷道别。

原本想要直接从伦敦离开,没想到陈家的家人一直将她和慕郗城送到机场去。

叶奶奶看着自己的孙女,对慕郗城道,“囡囡,不懂事的时候你多让着她,别和她计较,好好照顾她。”

“奶奶,放心。”

嘉渔对远处的家人挥挥手,有些不舍得的看了又看。

以前,她和爸爸住苏州,来英国次数少,自爸爸过世她每年都会被奶奶接来过年,就和英国陈家的奶奶和姑姑关系深厚。

其他的远亲,小表姑也待她非常的好。嘉渔是非常喜欢这样的大家庭的氛围的。

看出嘉渔的不舍。

慕郗城道,“总会还回来的。奶奶他们可不希望看见你掉眼泪。”

嘉渔咬唇,将红红的眼眶拭了拭,最终上飞机前,还是问了句慕郗城,“奶奶,和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说你不听话,让我多照顾你。”

“我才不信奶奶会说我的坏话。”

慕郗城揉了揉她松散的发,摇头道,“我们阿渔最乖。”

“那是自然。”

大年初二,慕郗城还是带嘉渔回了幕府,近两年慕封的身体变得很差,像是在宁文静过世后就一下子病了下去,不太好治愈。

“爸。”

“慕叔叔。”

慕郗城虽然没再多话,但是已经让慕封足够欣慰。

“郗城带嘉渔到家里去,回家就好。”嘉渔看着慕封,忽然觉得人真的是一瞬就苍老了。

明明才50多岁的年纪,在宁文静过世后一夜发白。

像是霜染。

☆、第521章 (结局卷)傻瓜,你怎么能和他们一样

(……“郗城带嘉渔到家里去,回家就好。”嘉渔看着慕封,忽然觉得人真的是一瞬就苍老了。明明才50多岁的年纪,在宁文静过世后一夜发白。像是霜染。)

慕封这样的病是心病,并不容易再治愈。

这么多年身体变成这样,也是完全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

嘉渔看着慕封,虽然不知道当年他为什么要娶罗虹,但是他的你内心里从来都一直有宁文静的位置。

而且,比她想象的要深。

以前,是她年纪太小看不出来,也完全看不懂,到现在她现在的年纪完全能看得出来慕伯父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在宁文静诉说着无止境的思念……

大年初二的幕府,和嘉渔自五岁起陪伴慕郗城回来至此的时候一样,每年张灯结彩的庆贺佳节……

而,门外已经是第二年不再贴对联。

只因,这是宁文静过世的第三年。

连以往悬挂在大门外的红色锦缎的大红灯笼,一并撤了,很久都没有再挂上。

可是,唯独不变的是每年照旧前往幕府的络绎不绝的宾客。

晚上有宴席,宴请慕企的各个商业合作商,还有一些慕家的远方亲戚。

嘉渔从宴厅找过,找了很久都没有找见慕郗城的身影。

倒是有碰见章远。

“章理事,你们慕董呢?”

“陈小姐,我原本是想问您的,如果连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怕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嘉渔蹙眉,想了想,然后从宴厅出来,走向那一栋幕府的居住处的二楼。

相比热闹非凡的幕府宴会厅,居住区显得宁静的多,嘉渔一步一步地上楼,敲了敲慕郗城的房门。

却没有想到房间的门并没有关,而是虚掩着的。

轻轻将门推开,嘉渔看着站在露台上的人,并没有换正装,一件高领的深灰色毛衣,黑色长裤,他听着门外的响动声转头看向她,“怎么,不去吃晚饭?”

嘉渔看着他见她进来,刚在烟灰缸里掐灭的烟,拧眉。

直接走过去将他放置在一旁的烟盒收了起来,“慕郗城,你可真不听话。”

他摸摸她的脑袋,刚抽完烟嗓音有些暗哑,“怎么不去吃晚饭?等一下你的胃可受不了。”

嘉渔撇嘴,问他,“你有吃晚饭吗,还在现在这么数落我。”

“好,好。”慕郗城浅笑,“我陪你去吃晚饭。”

他笑的很温柔,让嘉渔没由来的能觉察到他内心那种孤独。

他,并不太想回来。

并不是依旧怨恨慕封,而是,怕,太怕在这个地方想起宁文静。

嘉渔明白这种感觉,因为太熟悉,所以她能理解。

“听说过年前的前一天,伯父将宁阿姨的墓从宁家迁了过来。”

大年初一,除夕那天,那么欢乐的时日里。

慕封选择迁墓。

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尤其是生意人禁忌多,机会也多。常常选择在新的一年里辞旧迎新,去去霉气,但是慕封却将宁文静的墓碑给迁了回来。

让很多人听闻很难接受。

慕郗城在英国陪嘉渔过年的那天接了千寻打给他的电话,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现在嘉渔问了。

他告诉她,“是,已经在海城市了。就在松鹤。”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嘉渔问他。

慕郗城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自己不爱说话,性格偏冷的女孩子为了他,十足放低语气和语调的柔和地和他说话,一时间觉得内心里充斥了暖意。

只有她,才懂他。

“穿件厚一点的衣服,我带你去。”

“好。”嘉渔点头。

挽着慕郗城的手臂,从房间里出来,将房门锁上。

**************************

夜风很凉,大年初二这晚还下了小雪,相比幕府宴会厅的热闹非凡,嘉渔和慕郗城走在寂静的前庭院里,问他,“每年来幕府的宾客都不少,是远亲?……那样的话,你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慕郗城一边握着她的手,帮她暖手,一边对她道,“囡囡,如若有一日慕家萧条,慕企也不再是海城市首屈一指、独占鳌头的企业,这些人也便不会再出现。”

“不用想那么悲观。”嘉渔跟随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总有人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金钱和利益,譬如我。”

“傻瓜,你怎么能和他们一样。”

宁文静是苏州人,喜欢那些传统的苏式的点心,慕郗城开车带嘉渔出来,见她下车买了很多那种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口味。

“记得这么清楚。”慕郗城摸摸她的头,对她道,“怪不得,她那么疼你,还是你会讨她欢心。我只记得她爱吃糕点,竟然忘了是什么口味的。”

“你忘了,我帮你记着。”嘉渔坐在车里,看着他的侧脸对他这么说。

“好,你帮我记着。”昏暗的车内,他看着她突然又浅笑,“还好有你,你说,要是没有你,怕是这日子,我一天都没办法过。”

“又乱说话。”嘉渔嗔怪他,一片昏暗的车内,随着车外路灯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嘉渔说,“谁离开谁活不了呢?我曾经以为我父亲过世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想象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可现在不还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了。老天不会因为个别人的喜怒,就止步不前。”

“哎呀,我们囡囡这是给我讲道理呢。”他摸着她的长发对她浅笑,笑得格外温柔,“道理往往是这样的道理,可是如果没有了你,我就算真的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分别。”

他笑着,像是在说一句玩笑话。

可嘉渔明白,并非如此。

“我会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

嘉渔反问,“你也会一直陪着我,是不是?”

“当然。”他将车停在公路一旁的树下,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唇。

那些白天的光鲜亮丽,还有从容不迫,冷静,镇定……

在这一刻似乎不复存在……

慕郗城和陈嘉渔,他们就像是攀附在一起缠绕在一起生长出来的藤蔓,彼此的喜悦、内心、孤独、敏感、恐惧,只有他们自己会懂。

此时的亲吻,退却白天的光辉,带着无人知晓的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细微的伤口,彼此亲吻相互慰藉,然后再继续向下走……

这是他们的默契。

没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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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嘉渔陪慕郗城道松鹤墓园祭拜过宁文静,夜风很大,慕郗城抱着她,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等他们回来,晚上准备休息。

听到客厅慕封的咳嗽声,似乎越来越严重……嘉渔站在二楼,看慕封在客厅吃药,背影略显佝偻,这个曾经乃至现在的商企间有着无上地位和不菲财富的男人,在这一刻,嘉渔只看到了他的孤独……

那种孤独从他的背影传递出来,让人心生落寞感……直到感觉到身旁有脚步声,嘉渔问道,“慕伯父的病,现在有好转吗?”

“还好……但是恐怕很难根除。”慕郗城叹气,对嘉渔说,“他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才能医,只可惜,他的心药不在了。”

哪一个孩子会真的恨自己的父母呢?

嘴上说着怨恨,内心却是因为在意。

慕郗城其实很在意慕封的病情,嘉渔看得出来。

她下楼去,慕郗城没有阻止。

遇到赵管家,嘉渔询问,“我可以看看慕伯父最近都在吃的药吗?”

“不可以。”说这句话的是端着一杯温水出现在客厅里的罗虹。

“并不是什么都能给你看得。”

慕封皱眉,咳了两声道,“你这样,不怕吓到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西瑞,西瑞怎么会变成那个模样?”罗虹说着眼眶变得通红。

慕郗城从楼上走下来,看着她漠然道,“罗女士管教贵子有问题,还是该自己反省自己为好。真是没想到,您教出那样的儿子,还有脸继续待在这里,真是佩服您的勇气。”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都闭嘴……”

慕封咳得厉害,嘉渔没有理会罗虹看她异样的眼光。

只是对慕封说道,“伯父,我给您看一下处方用药,等一下帮您沏一杯止咳的茶来喝。晚上不会再咳得这么厉害。”

“丫头,你去好好休息,已经很晚了,不用为了我受累。”

“您的脾胃不好,除了药物止咳用药草茶比较好。”嘉渔到厨房去泡茶。

慕封对长子道,“郗城,你陪着囡囡,别让她烫到。”

客厅很快恢复安静,慕封看着罗虹道,“你要是再学不会安宁,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第522章 (结局卷)世界末日前的巴黎,阳光是明媚的

(……慕封对长子道,“郗城,你陪着囡囡,别让她烫到。”

随着慕郗城的离开,客厅很快恢复安静,慕封看着罗虹道,“你要是再学不会安宁,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罗虹听着慕封的话,刹那间脸色惨白,“慕封,对你来说这么多年我为了幕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为了保护宁文静和宁家的保护伞?就算是这样,我也认了,可是你们父子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要糟践我。”

“如果你懂得安分,也不会有今天在幕府的遭遇……”

罗虹看着他,终究是脸上有些憔悴的冷冷的笑了。

客厅继续恢复了寂静,偶尔传来一两声慕封的咳嗽声,嘉渔在厨房里选了茶叶和几味中药材一起煮。

一边注意着剂量,一边对慕郗城道,“郗城哥,我看了伯父的处方用药,实际上并不是太好,如果他长期继续服用这种药,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听着嘉渔的话,慕郗城也显得微微错愕,不是说身体已经好很多,都已经出院来,怎么又在吃这样重剂量的处方用药。

嘉渔的意思,慕郗城明白。

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等明天我就去联系父亲的主治医生,了解一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郗城哥,你要是有时间还是留在这里多陪陪伯父吧。我可以一个人回苏州去的。”

“就留在这里,等清楚了父亲的病情,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回苏州。”

“嗯。”嘉渔向来听他的,最终还是答应了。

慕郗城知道她不愿在这里,不过是去年的事情留下了阴影。

他握着她的手指,安抚她道,“有我在,有我一直陪着你。”

嘉渔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就会无比安心。

她哪里是畏惧那份纠葛呢?

她只是怕他受她的连累,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怎么会对慕西瑞开那一枪。

那种比死都痛的绝望,她不想再让他尝。

但是,世事变迁,嘉渔以为他们的生活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只要好好等着他,等着他从澳洲回来,他们就再不会分开。

完全没有想到,永远都有数不尽的后续在等待着他们……

彼时,不过是2006年的年初二,慕郗城守着她,让她觉得不论如何自己都还有他做最强大的依靠。

可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尤其是他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光。

***********************************

2006年2月14日。

苏州,陈家。

分明是年后的情人节,可嘉渔在房间里抱着自己牀上的海豚抱枕一动不动,看着慕郗城帮她收拾行李,告诉她到法国要注意的事情。

她像是在听着,又像是没有在听着,显得兴趣盎然。

前往法国巴黎第五大实习,原本事件非常该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她现在完全提不起兴致来,只因为今天过后,她要离开去法国,而慕郗城要因为工作前往墨尔本。

她明白自己不能任性。

而且,人总要分开。

可她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莫名的不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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