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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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失去陈渔的四年里,再没有人读得懂慕郗城的寂寞。
*
翌日,邹家玫瑰庄园。
慕郗城看拿一本中医药针灸书于花丛中一边踱步,一边背书的女孩儿,眼神里是温和的。
时汕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上天的馈赠。
不论她待他多么漠然,他都有足够的耐心。
与此同时,邹婷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瞳孔不断抽紧。
疯了,因为她竟从慕郗城看姜时汕的眼神里看到了魔恋。
不是痴恋,不是迷恋,是比这些更恶劣更深层次的,魔恋。
如痴如醉,无可救药,他已经彻底为她着魔。
而她,一直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还比不过一张和陈渔一模一样的脸?
邹婷嘲讽的冷笑,然后忍受不住的眼眶酸疼,二十九岁,她竟然还像个小姑娘一样被感情伤疼了就想掉眼泪。
转身离开这儿,在驱车到工作的路途中,她的脸上死寂般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时汕背完书,想要摘几支玫瑰花,准备回去给陈女士插花用。
玫瑰花:气香性温,味甘微苦,入脾、肝经,和血行血,理气治风痹。
在她一个学医的眼里,整个玫瑰花田都是蔷薇花科的中药材。
让她入味做中药在行,可真要挑花作花束,她确实不擅长。
这么想着,时汕又犯职业病,不自觉得将花瓣放进嘴里嚼。
慕郗城看她吃花,走过来训她,“直接就吃,也不怕不卫生?”
才不听他的,时汕振振有辞,“你难道没有听过神农氏尝百草的典故?他要是顾忌那么多,也就救不了那么多的人了。”
慕郗城浅笑,“心有大爱,咱们宝贝儿是个单纯善良的人。”
时汕眼神幽远,“学医久了,人人都会这样的。不是善良,是太惧怕看到生死。”
说这些话的时候时汕频频蹙眉,她必然有过不太好的经历。
——24岁看得太透彻,眼睛会受伤,会疼。
伸手刮了一下时汕的眼皮,慕郗城说,“夏天紫外线强,你站在这里太久会眼晕,我牵着你的手回家。”
有人牵着她的手走路,这对时汕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在法国失明的那段时间,她也是这么被陆时逸牵着手一步,一步向前走,从阴暗的病房被带到明媚的阳光下。
然而现在,和陆时逸经常握手术刀的手不同,慕郗城的手很烫,与她十指紧扣,灼热的温度似乎能透过他的掌心一直蔓延到时汕的内心。
*
从花田回到邹家,慕郗城见陈屹舒在给刚洗了澡吹干的Sheriff梳毛。
正想要过去帮忙,却见原本还乖乖地趴在地板上的Sheriff突然就不老实了。
高大的阿拉斯加,陈女士怎么压制地住他。
只听陈屹舒,“诶——”了一声,Sheriff就已经跑到了时汕的身边。
刚洗了澡的阿拉斯加,皮毛柔软,不过因为只吹了没来得及梳理,蓬松着,像个大绒球。
少了威严,别提多可爱。
时汕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俯身摸摸他的头。
“别逗Sheriff了,天热阿汕去喝冰绿豆汤,郗城过来帮我给Sheriff梳理修剪毛。”
陈女士这区别待遇?
偏死了心。
“是。”慕郗城应了一声,看时汕走去厨房无奈浅笑,有些恹恹地走过去。
看慕郗城这副摸样,陈屹舒一边找剪刀,一边漫不经心打趣,“慕少爷吃醋了?”
“嗯,姑妈偏心的可一点都不明显。”
慕少爷是嘴毒,听听,这反讽的话给得。
陈屹舒忍不住无奈笑,“郗城啊,阿汕的醋你都吃,我对她好,你难道不高兴?”
“不,我没吃她的醋,我吃姑妈的醋。”
陈女士莫名,只听慕郗城继续道,“你说你对她这么好,她只跟你好,不跟我好可怎么办?”
再也忍不住笑意,陈屹舒笑斥他,“慕少爷知不知羞!”
“知羞能娶你侄女?”
想想阿汕的性格,Helen。陈觉得他说得也对,不过嘴上还是揶揄,“没羞没臊的,慕董事的脸面呢?”
“脸面值多少钱,追女人还要什么脸面?”
“那,辛苦侄女婿了。”
“姑妈费心。”
陈屹舒:……
见刚才还准备帮她的慕郗城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陈屹舒无奈道,“慕少爷刚答应人就偷懒?”
慕郗城淡漠地扫了一眼已经尾随时汕跑到厨房的Sheriff,说,“是他不听话,不怨我。”
陈屹舒这才发现,Sheriff是有些异样的缠着时汕。
犬类比人的感知能力更强,Sheriff认主,刚到邹家的时候和‘恶犬’没什么区别,只听慕郗城的话。
后来日子久了,才和邹家的人磨合好。
可现在Sheriff却能和时汕相处得这么好,不得不让人真的怀疑了。
在厨房喝罢绿豆汤之后,时汕端了一碗出来给陈屹舒。
“我喝过了,给没喝过的人吧。”
时汕怔了怔,然后将手里的白瓷碗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人。
慕郗城抬眼对上她的视线,浅笑了一下,说,“乖,你喝。”
刚才喝了一碗,时汕说,“我喝不完。”
“剩下了给我,我帮你喝?”
揶揄的语气,时汕没接他的话。
眼看她起身又想走,慕郗城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睨了一眼伏在她腿边的Sheriff,他说,“你在这儿,他才安分。”
陈屹舒走过来将剪刀递给慕郗城说,“你来。”说罢看着时汕问,“阿汕的博士生考试怎么样了?”
“今天下午会出成绩。”
“那上午在家里好好休息。”
对于时汕的优秀,陈屹舒还是很有信心的。
因为梵雅珠宝最近出现的问题,慕郗城难得本该最忙的时候,闲了下来。
给Sheriff剪毛梳理要花很长时间,时汕不能离开客厅,为了让Sheriff安静。
可,总在沙发上坐着还是有些无聊,于是她站起身,走向了摆满玫瑰花的钢琴架。
看着黑白相间的琴键,时汕的手指点下去,一个一个键敲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慕郗城侧过头,给Sheriff修剪完将剪刀搁置在一边,离开。
长身倚在钢琴架前,他睨着时汕,俯下身问,“想要弹曲子吗?”
时汕摇头。
是不会,还是不弹?
慕郗城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辗转到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指,慢慢地单键敲击在钢琴的黑白键上。
渐渐地单键的乐音不再杂乱无章,成了一首断断续续的曲子。
“肖邦?”时汕疑惑。
慕郗城没回答她,坐在钢琴架前的时候也将时汕扯进了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时汕一惊,只听在她耳边说道,“别动。”
长指搭在琴键上,慕郗城问,“咱们宝贝儿想听什么?”
时汕在记忆里对古典乐几乎是一片空白,静默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他。
要照是别人,没有人敢对慕郗城这么不识趣的。
陈屹舒看在眼里,慕少爷耐心一直不太好,这些年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可现在峰回路转,真是一物降一物。
钢琴架前,不再继续问时汕,慕郗城抱着她坐在腿上给她谈曲子。
不同于往日,原本沉湎的肖邦经由他的手,变得竟然有些欢愉悦耳。
时汕坐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来回穿梭。
难得静默下来和他相处,时汕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有一双很好看的手。
不经意间侧目,她看着他精致的侧脸沉浸在晨曦的微茫里,越来越不认识他了,慕郗城到底有多少面?
一首曲子谈完,慕郗城问,“阿汕,想不想要试试?”
在琴键上,带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教她。
陈屹舒听着曲不成调的乐音,好心情的扬唇,今天难得,郗城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过了。
慕郗城教时汕弹钢琴,直到后来放在琴架上的手机震动,他摸了摸时汕柔嫩的面颊起身离开。
邹家庭院外。
接通电话,章理事恭敬的嗓音传了过来。
“慕董,江川医生约您见面,说是要谈一下姜小姐和陈渔小姐的体检报告。”
☆、第099章:好声好气
“慕董,江川医生约您见面,说是要谈一下姜小姐和陈渔小姐的体检报告。”
慕郗城眉心紧拧,半晌后应了句,“知道了。”
“还有——”章理事在听筒里欲言又止。
“说。”
“董事长,我们单方面推迟梵雅珠宝新品发布,引发很多合作商不满,这部分亏损将会给梵雅带去不小的资金问题,您看是不是要见见海瑞的……”
“不见。”慕郗城淡漠道,“找管助理帮我预约江川医师,下午见面。”
“知道了。”
章远挂断和董事长不到10分钟的简短通话,无奈叹了口气,海瑞的事儿看来要折腾一段时间了。
最大的问题就是慕郗城不愿见西瑞二少。
算了,不见就不见吧。
没有人比章远清楚,上司是被过去的伤伤痛了,麻木了。
*
下午,章远开车来接,慕郗城和时汕同时出发,目的地不同。
一个去医学,一个去学校。
出门之前,时汕轻微热感冒,陈女士切了一片姜让她含在嘴里,直到上车才吐了。
她的手包一直在慕郗城这边,说起来有些好笑。
自从他有意不让她喝太多水以后,时汕每天出门还要给他检查,不再带水了。
陈屹舒见了,还戏谑他,“你这么管着她,当心哪天把她真的惹毛了。”
惹毛了再哄呗,他是为了她好。
午后,劳斯莱斯幻影在大道上缓缓行驶。
慕郗城坐在时汕的身边,看她频频蹙眉,于是伸手从车内的冰箱里取了一个橘子。
剥皮后,掰了一瓣喂到时汕唇边。
原本晃神的时汕一怔,有些受宠若惊,他这种唯我独尊的男人也会体谅人?
并不是矫情不识趣的人,时汕一小口一小口吃了下去。
只听身边的人说,“生姜太辣了,得亏你撑到现在。含了半天,喝水破坏效果吃水果缓缓。”
陈渔最讨厌吃姜,慕郗城记得清楚像是本能。
今天陈女士要时汕含一片姜在嘴里,慕郗城看她拧紧的眉心,就知道时汕必然也很讨厌姜。
不过,到底长大了,24岁的她爱装乖,还从没拒绝过陈女士。
“酸吗?”慕郗城问得是橘子的味道。
时汕只为了压下去生姜的麻和辣,哪里顾得上尝橘子的酸甜滋味。
不听她答话,慕郗城说,“再尝尝?”
一个橘子,就这么他喂了她大半个,后来放在她手里让她自己吃。
慕郗城说,“阿汕能解渴的东西多了,不要光单喝水,你喝水喝得太凶不好。”
罕见今天他情绪不错,在车里给她讲起了道理。
慢条斯理的,倒也不让人排斥。
章远开车,副驾驶位置坐着Jan,两人第一次听到慕董事长用这么慢的语速说话,温吞的不免有些不适应。
这么好声好气,怎么感觉像是‘家长’在教育孩子?
面面相觑,简忍不住有些想笑。
实际上一路上慕郗城和时汕也没真的说过几句话,车程行了一半,沉默着,他又在她的衬衣袖口里看到了那条烟黛色的丝巾。
“阿汕,你不觉得热?”
劳斯莱斯车内温度适宜,空调开得温度刚刚好,慕郗城的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莫名。
“不热。”
他不招她的时候,她也没必要和他闹太僵。
假未婚夫妻,至少看起来要像。
所以,每一次慕郗城说话时汕都会认真的回答。
“那下了车会热吧。”
六月中下旬的天,怎么可能不热?
时汕不知道慕郗城这些话都是因为什么引起来,和他搭腔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他睨着她说,“穿这么多?”
其实,他只是对那条系在她手腕上的丝巾耿耿于怀。
管她喝水,管他背书,这个男人现在又要管她穿衣服了?
时汕扯了下唇角,失了耐心,也不再回话。
慕郗城盯着她的手腕上的丝巾,眼眸暗了暗。
拿了一罐Jan带来的冰咖啡,是易拉罐包装,慕郗城动手将拉环拉开。
“喝吗?”
尝了一口后,他有意放到她手边,和喂橘子不同,这次不是诚心让她喝得。
时汕回:“不——”
‘喝’字还没有出口,就在一个换车道的转弯中,灌装冰咖啡洒了出来,直接倒在了时汕的手腕上,香浓的冷咖啡从手腕淌下去。
同时遭殃的,还有那条系在手腕上的丝巾。
“真是抱歉。”
漫不经心的语气,时汕听不出他的歉意。
慕郗城见此,浅笑着用纸巾帮她擦拭袖子,瞥到时汕不得已拧眉解下了手腕上的丝巾,他的笑容好像显得有点过分恣意了。
*
先送时汕到F大去,就要抵达目的地,慕郗城给她松松垮垮地挽起了一只袖子,遮掩了上面的咖啡污渍,算是变相形式的道歉。
一点都不担心时汕的成绩,他叮嘱她的只有,下午几点出来在校门口,等简来接她。
除了车上冷咖啡的闹剧,难得两个人今天一天平平和和的没闹什么矛盾。
“去吧。”
打开车门,慕郗城看时汕下车,浅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在时汕下车后须臾,继续下车的还有Jan,不过Jan走向的是F大的校领导大楼。
等Jan走远了,慕郗城靠在座椅上,在章远驱车去市中心的途中,他一路无话。
直到目的地抵达,章远叫了他一声,“慕董事,医院到了。”
慕郗城还是没有下车,就这么在车里打火,点了一支烟。
抽烟抽了半晌不见动静。
章远疑惑,“董事长?您——”
“怎么办章远?我现在有点紧张。”
紧张?
章远被慕郗城的出口的这两个字给吓住了。
慕企先年在慕郗城父辈手里的时候其实相当的暗黑,全部盈利完全是从‘黑’里来,直到后来一直到慕郗城手里,才完全走上正轨。
慕企,一个习惯了在暗黑环境里的企业,要走干净的道路,势必会引起潜藏势力和曾经老慕家帮派里的斗争。
数年前,为了慕企走正路,被暗黑势力买凶捅过数刀的慕郗城都没说紧张害怕。
现在,他说他紧张。
章远怎么可能不害怕。
慕郗城坐上这么高的位置不是白白来得,并非养尊处优,这个男人受过太多罪。
那些提心吊胆的过去,说出来怕是都没人真的相信。
经历了那么多,章远以为不再会有什么让他有大的情绪起伏。
可,现在章远感觉得到他的不安,所以诧异。
恍了神,直到慕郗城下车,章远都沉浸在满车的焦躁里。是慕郗城留下的压抑氛围。
降下车窗,他急切想要透透气。
29岁,慕郗城早已经习惯了不喜形于色,尽管焦躁他脸上的表情算是沉静。
江川在私人办公室等了他很久,直到见他进来,他说,“慕先生,请坐。”
出于礼貌,江川起身想要到饮水机前给慕郗城倒一杯水。却被人阻止了。
“不必麻烦了,说你想说的吧。”
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慕郗城深吸了一口,唇色染上青白。
将得出的核实报告放在桌面上,打开资料袋递给他,江川和慕郗城面对面坐着。
他开口后,说得第一句话是:“慕先生,其实和您预期的一样,姜时汕小姐和陈渔小姐的DNA完全一样。”
慕郗城的手指一顿,烟灰徐徐砸下来,灼痛了他的手指他都没大得反应。
他还在等,等江川继续说下去的话。
“虽然,两份报告身体状况明显显示不同,陈渔小姐生前的身体状态要好过姜时汕小姐,可从多方面检测结果看两个人都应该是一个人。”
慕郗城还在抽烟,还是没什么反应。
“目前医学判定到此,基本可以判定姜小姐和陈渔小姐是一个人。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陈渔小姐没有同卵双胞胎的姐妹。”
“如果她有呢?”这才是慕郗城一直想问的。
“嗯?”
江川愣住了,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