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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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都好。”
饮料放在桌面上,慕郗城端起那杯薄荷水,一边啜饮一边道,“阿渔,你今天先把这些知识点和内容读过,记下。”
“嗯。”
陈渔点头,坐在慕郗城身边的一把椅子上,开始翻书。
逐渐地陈渔真的进入状态,就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人,少女快速记着这些不属于本专业内的知识点,眉眼间那股认真起来的清辉格外吸引人。
慕郗城端着那杯薄荷水,睨着她,很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陈渔是他罕见的,对于快速记忆有着极高天赋的人,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说一目十行,可少女竟然可以。
慕郗城看陈渔在笔记本上抄写书上的重点,完全是整段整段的看过一眼后,默写出来。
这么有天赋的少女,他有点期待她成年后的模样了。
陈渔真的念书的时候,没有人打扰她会很认真。
手边的水蜜桃饮料偶尔轻抿一口,直到半晌后,她遇到工商管理系的专业名词,问慕郗城,却见对方在漫不经心地喝她的饮料。
小时候两人经常这样,大了,总觉得别扭。
写了专业名词注解出来,陈渔就发现慕郗城不再碰自己的那杯饮料了,反而一直喝她的。
“郗城哥,喜欢蜜桃口味的饮料?”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漫不经心地作答,陈渔微微怔住,他知道她喜欢蜜桃口味的饮料。想到这儿,倒是没有再继续端自己的那杯饮料。
两杯都是他喝过的,她有意避讳,不再喝。
……………
商务学院工商管理系的书籍,本专业的学生都为此费神,陈渔一晚上看了两本,外加有慕郗城这个商学院的才子,她没有太费劲。
只是,读这种课本教材用书,必须精读、细读。
陈渔有自己的打算,强撑着读书,慕郗城在她身边陪着她,不知不觉牀头上的闹钟已经过了晚上11点50分。
陈家作息时间严谨,慕郗城陪陈渔读书,半晌后枕在自己的双臂上,渐渐入睡了。
陈渔一向用功,但今晚实在是太困了,迷蒙着眼有些难以支撑的时候,头垂下来,却没想到低头的瞬间,少女粉润娇。嫩的唇正好擦过一旁熟睡男子的薄唇。
睡意顿时全无,陈渔豁然清醒后,蓦地脸颊滚烫的要命。
她吻了他,虽然是完全无意识,有些难以自持地离开这儿,生怕吵醒了他,尴尬。
少女的初吻。
和她的人一样,粉。粉。嫩嫩的,带着水蜜桃甜蜜的味道。
陈渔急于离开自己的位置,所以她没有看到原本闭着眼沉睡的清隽男子,唇上有笑意。
21岁和16岁,慕郗城和陈渔的初吻。
青涩,甜蜜,就是这样一个意外达成的吻,撩动了慕郗城的心,以至于很多年,执着与她,念念不忘,成为执念。
就像邹婷愤愤所说的,死都分不开他和她。
………………
往事如同黑白旧电影,匆匆滑过脑海后,留下的是一片狼藉。
零六年陈渔死后,慕郗城彻底由学生时代芝兰玉树的清隽男子变得阴郁,暗黑,甚至偏执。
这个男人在陈渔过世后,起初守着陈渔的遗体睡太平间、后来睡殡仪馆、再后来睡陈渔的墓地。
陈屹舒多次劝他,可他说,“姑妈,阿渔一个人在这儿,我不陪她,我怕她害怕。”
陈屹舒几乎是流着眼泪妥协的,他愿意陪,那就陪吧。
于是,在陈渔下葬后的几天里,陵墓园的管理工作人,总在墓地里频繁看到一个英俊,却眼神空洞的男人。
从来,慕郗城都没有觉得陈渔是真的死了,他一直觉得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远到他都找不到。
直到一零年在机场看到时汕,那一瞬间,让他感觉到他的阿渔回来了。
经历过一次大的分离,所以他对时汕前所未有的有耐心。
不论她要怎样都没关系。
她想要的,想找的,他全都给,只要她在他身边。
零一年,六月底,时汕搭乘航班从海城市离开飞往德国柏林。
飞机上,空姐俯身询问她,“小姐,请问您想喝什么口味的饮料。”
“水蜜桃口味,谢谢。”
倒了一杯蜜桃口味的果汁给时汕,时汕啜饮了一口觉得多一点蜂蜜,也许口感会更好。
前往柏林去找陆时逸,时汕的内心是空茫的。
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郁蓝色的碎钻戒指,很低调,设计却别出心裁。
似乎自从戴上后,就有点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她想摘下来,摘了很久,手指痛的厉害,都没有摘下来。
这戒指完全是生在她手指上一样,再也不和她分开。
时汕沉吟着,邻座的一位中年女人凯利看着她道,“小姐您的戒指可真漂亮。”
“谢谢。”
“是刚结婚吗?”温和的女子又问,见时汕沉默不回答,她说,“戒指想要退下来,可不是你这么脱得。”
时汕微怔,在不经意的晃神见,邻座的女子凯利不知怎么做到的竟然轻易帮她脱掉了一直脱不掉的戒指。
“谢谢。”
“不用客气,我之前是卖过戒指的,对于这种不和尺寸的戒指,还是有办法帮你退下来。”
戒指脱掉,落在掌心里。
时汕正出神的时候,却听对方惊叹道,“小姐,你丈夫一定很爱你吧,竟然选这么浪漫的戒指设计。”
她疑惑,只见凯利指着她手指上的无名指方向。
时汕才骤然看到,她长期带着戒指的无名指上,在退掉戒指后,手指的指背上有一个清晰明了的‘城’字。完全是白色的印痕。
留下这样痕迹的原因………。
时汕低头去看那枚戒指的内壁,原来做了深度烙印,铂金上刻了一个单字‘城’,戴戒指久了,就会慢慢烙在手指上。
又是慕先生的把戏,时汕无奈,摇摇头。
即便脱了戒指,可手指上的烙印,好像更明显地在说明着什么。
这么深的印痕,消失怕是需要一些时日了。
…………
就在时汕飞往德国的航班同一时间纬度里,一趟由美国纽约飞往国内苏州的航班也在空中飞行。
*
午餐时间,时汕要了一份蔬菜沙拉,还没有动餐叉就突然感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突然没有征兆地疼痛了起来。
邻座的中年女人凯利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时汕的手腕痛得厉害,这样完全没征兆的疼痛,让作为医生的她也找不到原因。
*
与此同时,纽约飞苏州航班。
由于邻座小孩子的一个不小心,靠窗而坐的女孩子完全无辜遭殃,滚烫的热饮洒在她的左手手腕上,她疼得几乎难以自持的唇色发白。
直到一旁有陪同的同伴问道,“陈小姐,你还好吧?”
“别问了,快让空姐带陈医生用冷水冲洗后,包扎。”
女孩子被空姐带去用冷水冲洗,走之前还劝解一旁的家长,“不要责备小孩子。”
冷水冲洗,半晌后疼痛舒缓,空姐体贴地找来冰袋冷敷,疼痛舒缓,女孩子松了一口气。
*
另一边,在飞德国柏林航班上。
起初还疼痛难忍的,被凯利叫了空姐来的时汕,却在现在一点都觉察不到手腕上的疼痛了。
那样没有征兆,甚至没有科学道理的痛,让身为医生的时汕完全想不明白。
邻座的女人凯利问,“你还好吗?”
温和的空姐帮她倒了一杯水蜜桃汁,道,“小姐您再有不舒服,可以再叫我们。”
“谢谢,我没事,麻烦你们了。”
空姐点点头,温柔一笑后,示意离开。
时汕沉静下来,没了心思吃蔬菜沙拉,只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一度怀疑自己的左手难道在出现意外后的现在又出现了恶化?
清丽淡漠的人,蹙了眉。
*
国内苏州的航班,上了药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女孩子靠窗望着一片蔚蓝色浮着云朵的天空。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她却像是能看到苏州,还有那个她只住过几晚就无比温馨的家。
回忆有多温暖,现实就有多惨痛。
得到后又瞬间失去的极致伤痛,让女孩子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沉痛。
——姐,我回国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未完待续。。。。。。)
☆、第141章 :嘉禾问:你老公?
德国,柏林。
七月的天,这座城市远没有国内那么燥热。
时汕将手机握在手里,根据手机里的导航,一边走,一边找陆时逸曾经出现过的柏林广场。
不同于海城市的湿热,柏林的夏天完全如同炙烤一般,很快让走在去往柏林广场路上的时汕口干舌燥。
她的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一路上一边走,偶尔啜饮一口。
其实,她并没有天真到到了柏林就真的能找到时逸陛下有喜'重生'。
只是,太久没有他的消息了,骤然得到,不管几率多么微茫,她都要试试。
在法的日子里,他陪着她熬过那段最难过的日子,为什么会在一切都稳定后回国,却选择离开她。
柏林广场上的女孩子,有些茫然地走着,偶有看到和陆时逸相像的背影会追上前去,看看。
可,一上午过去,终究无果。
五月到六月,六月到七月的现在,近似两个月。
她不停地找他,甚至为了找到他,不惜以嫁给慕郗城为代价。
太荒谬,太荒唐,可她别无他法。
所有自己能动用的手段都用过了,只能依附于海城市那个最有权力的财阀。
柏林广场。
这么热的天,一瓶矿泉水,一身黑色连衣裙的东方女孩子,她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
白。皙的肌肤晒得通红,都没有离开过。
她就那么等着,眼神淡漠清冷,却透出一份执着。
日复一日,她每天都会来。
不说话,就只是娴静的坐着,像是在等着什么,又像是在出神。
有经常来柏林广场的德国人,一次次见到这个女孩子。
太过漂亮的东方面孔,吸引很多德国男人的注意。
偶有人真的想要上前搭讪,却被几米开外的便衣保镖觉察,被驱逐、隔开。
莫名的漂亮女孩儿,身份背景让人难以估量。
越是神秘,越是吸引人。
更吸引人的是女子眉宇间的那抹清辉,冷淡,疏远,也能抹煞人。
…………。
苏州,陵墓园。
一早查过陈家人下葬的位置。
女子乘出租车,手里有一大捧郁蓝色的风信子,俯身将那捧花放下,陈嘉禾对着墓碑上那张黑白色的照片,道,“姐,我来看你了。”
刚从美国纽约回来的女子,齐肩短发,额角清亮细润,系带的上衣下左手臂露出一枚漂亮的红色朱砂。
墓园的风很大,陈嘉禾站了一会儿缄默着,抬眼望着墓碑照片里笑得一脸温婉的人,还是没有底气地哭了。
她的眼圈泛红,眼泪近似断了线的珠子。
“姐,在国外的这四年我每天都会想起你,都说双胞胎心电感应强,有时候我都不敢大声哭,怕我伤心的时候也惹地下的你伤心。”
四年前,那场大火里,姐姐嘉渔救了太多的人,包括她在内。
如果没有姐姐,嘉禾知道自己早死了。
在失去姐姐的那一刹那,嘉禾悲痛欲绝,她发誓她要以陈家女儿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完成很多姐姐没有完成的梦想。
去年,她终于找到了远在美国纽约的母亲宋菱病夫。
但,宋陵早已有新的家庭和孩子,不过见到她还是颇为的惊讶。
宋菱听嘉禾说了国内陈家的惨状,一提到前夫和大女儿就忍不住流泪。
最终没有任何牵挂的嘉禾,决定靠近自己的生母宋菱,留在纽约。
实际上,定居美国很大的原因是,嘉禾知道姐姐生前已经接到了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的邀请函。
姐姐对哈佛医学院求学,充满了憧憬。
可,那场火灾,把一切都毁了。
毁了嘉渔的梦,也毁了嘉禾最重要的亲人。
嘉禾留在美国,只为了姐姐的那个梦想到哈佛医学院求学;可,终究她不如姐姐,2年后,考试分数不及哈佛,她读了纽约大学。
美国四年,她努力学医,想要代替姐姐活着,看这个世界。
终于,四年后的今天,她鼓足勇气重新回国,来看嘉渔。
嘉禾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会有这么多,仿佛流也流不完。
四年前,她从和嘉渔相认到住在一起不过短短一个月,可双胞胎直接的亲昵,让她觉得她们似乎早已经相识了一个世纪。
“姐。”将深蓝色的风信子在墓碑前摆放好,嘉禾说,“我会替你活着,替你看这个世界,我的心,一直都没和你分开过。等死了,我就埋在你旁边和你作伴。”
从陵墓园出来已经是晌午,嘉禾接到一通回国的好友杨嫣然的电话,稳了稳情绪,她听对方说,“目前,国内接到你简历的只有海城市的F大医学院,你可以边做助教,边读博。”
“我想要修临床医学专业。”
“好,我近期在海城市,帮你报名,嘉禾你还要在苏州市待多久,我们一道的同学可都等你等不及了。”
“你们先玩,我还要在苏州多待几天,陪陪家人。”
“家人?”杨嫣然疑惑,“你妈不是在纽约吗?国内,你还有家人?”
听不到听筒另一端的嘉禾说话,杨嫣然只好道,“陈大美女早点回来,没你,我们可玩儿不high。”
嘉禾无奈道,“知道了。”
随口应了几句,她就切断了通话。
嘉禾生。性活泼,姐姐去世后,为了活得像嘉渔,她收敛了自己一切锋芒,日子过得淡然,偶尔和要好的朋友一起才能活得放纵。
双胞胎,像,其实也完全不像。
嘉禾知道学不来姐姐,但为了姐姐的梦想,她还会继续努力。
…………
海城市,慕威森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时汕离开已经快要将近一周,慕郗城办公桌上放得是Jan刚送过来的,时汕的近照。
照片里的女孩子,和在慕郗城身边的时候完全不同,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找不到陆时逸,阿汕在哭。
一个人,异国他乡,再没人认识她的德国,她放纵自己在掉眼泪,在哭爷,给妹纸笑一个。
慕郗城翻看着手里的照片,清冷矜贵的脸上面无表情。
送走时汕去德国的那天晚上,章远就问过他,“董事长,你这么让姜小姐离开去找陆医生,不怕她会跑吗?”
那晚,慕郗城冷笑,“跑?她要往哪儿跑?跑到哪儿,都要被我找回来。我妻子不会出轨,让她去,因为,我相信她。”
今天翻着这些从德国送回来的照片,慕郗城没了那晚的信誓旦旦。
他几乎有些颓唐地抽着烟,最后过了一会儿,站在一旁的章远,听到他说得是,“会回来的,总是会回来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这世上没有人比我了解她,更没人比我对她好,她离不开的人,是我,不是那个男人。”
章远站着,缄默半晌,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不要说慕郗城,就是他看着上司,都替他累。
四年前以为她死了,四年后再见到她,却成了莫名的陌生人。
怎么能不累?
……………
七月上旬,嘉禾如约从苏州市抵达海城市,这个和苏州完全不一样的富饶海滨城市。
刚下飞机的机场,几个一起在纽约念书的同学就在等她了。
“Hey;陈,华裔加拿大女孩儿甄妮最先看到她向她挥手。”
嘉禾笑了笑,齐肩的短发,显得多了几分干练成熟。
杨嫣然开车,几个同学一起坐在她的车上,直到车子驶入市内。
嘉禾为了打发时间,拿了本财经杂志,只第一眼就被封面上的英俊男人吸引了。
黑色的商务西装,男人身形修长,几分不达眼底的笑意,冷冽又致命。
坐在嘉禾身边的甄妮看她只看封面,不翻页,说道,“很帅吧!可惜这样的天价帅哥,永远可望不可即。”
驾驶位置的杨嫣然也插了句,“海城市富豪,他的女友新闻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