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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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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时汕,即便就在他身边,却感觉不到她真的和他在一起。

人在;心,不在。

“董事长?”

听筒另一边,听不到慕郗城回应的章远又叫了他一声。

“知道了,再推两天,不急着回去。”

“嗯?”

章远纳罕,明明前两天催促着他赶快订票的人,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终究是不懂上司的心思,章远只好应声,“好,按您说的办,订好后的机票我交给简,再有问题,您直接支会他就好。”

“嗯。”

慕郗城淡漠地应了一声。

刚才夹过烟的手指,带着清冽的薄荷烟草味道,终究没有点烟,将之直接丢尽了水晶烟灰缸。

女管家吴岚,见他一回来就在接电话。

便没有上前打扰。

现在,看她将手机放下。

吴岚走过去,接慕郗城手里的西装外套。

“太太呢?不是说今天已经下课了。”

看慕郗城清隽的眉皱在一起,吴岚说,“太太说,被市中心医院应招做实习医生,下午过去看看。”

“她跟你说得?”

倚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他一向冷俊的脸上,略显疲惫。

“没。”吴岚回应他一句,“是我问,太太才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

了然后,慕郗城冷讽的勾着唇,笑了。

她一贯如此,行踪自由,回来早了,回来晚了,从不说。

不会哪天主动报备一声。

也更不明白,这样的雷雨天,他会担心她,所以提早回家看她。

算了,她愿意,随她。

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慕郗城上楼去。

吴岚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下。

怎么太太不在?

先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楼下复古的老式唱片机里还在唱:

……

时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

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

很老旧的一首歌曲《往事难回味》,唱片机里女声甜美。

可,歌词恰恰相反。

吴岚听着这首曲子,不知道家里这曲子有什么不对,让刚回家的先生情绪不对。

甚至,脸色变得很差。

*

二楼,卧室。

慕郗城只身一直走到衣帽间,将那件前两天时汕穿过的衣服挂在衣柜里。

其实,衣帽间原本都是满的,为了她,特意让吴岚收拾,空出了两个最方便取衣服的立式衣柜。

回来的居家服,慕郗城会随手挂在里面,可时汕从没有一次将自己的衣服放在里面过。

慕郗城尝试过把她太太的衣物,取出行李箱,放在衣柜里。

可,第二天,那些和他衣服放在一起的衣物,又重新被时汕收了起来。

从来,不占慕宅的柜子。

衣物全安放行李箱内,完全像是住宿酒店,没有定居长住的意思。

而且,衣服是这样,二楼书房的书,也是这样。

她的书,从来都是放在一边,不和慕宅的书混在一起放在书架上。

一切井井有条,却刻意疏远。

她是连和他在一起生活的痕迹,都不想留下的。

慕郗城全都知道,只不过选择性忽略,当看不见而已。

维持这场婚姻,是他选得,永远不会后悔。

可,一个死都不怕的成年男人,他现在怕不能和他太太交流。

怕,得不到她的心。

回到卧室,躺在她和他的牀上。

慕郗城枕着自己的手臂,突然又想到吴岚的话,慕太太要做实习医生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不跟他说?

他不再是她心里第一位的那个人。

……。

……

阴雨天,海城市市郊区,灵隐寺。

时汕撑着一把伞,踩过生满青苔的台阶,一路走,伞上落了沾着雨丝的竹叶。

合伞,进入供奉主殿。

大师温和浅笑,“姜小姐,又来了。”

时汕冲师父点点头,进殿上香。

额前的发丝沾了雨水,湿漉漉地沾在白净的脸侧。

佛前,长明灯的火焰被风吹得明明灭灭。

时汕跪在软垫上,用沾了墨的毛笔,在功德簿上慢慢落笔。

【十一,终于我也要成为医生了。像你救了我一样,救治更多的人。】

合上功德簿,时汕问师父,“我能不能再看看陆先生的功德簿。”

“别人不可以,你,可以。”

师父拿来后,时汕翻至最后一页。

在上面提笔:不论如何,活着就好。

这是他给她说得话,现在他失踪,她完全返还给他。

侧过脸,时汕问,“大师,我求一枚平安扣,放在陆先生的功德簿里,您能不能先暂时替他保管。”

“当然,可以。”

一样的白玉平安扣,师父问,“姜小姐求给对方什么?姻缘?”

时汕怔住,陷入无止境的沉湎。

她当然明白大师这么问的用意,陆时逸求给她的平安扣,上面富有合。欢花那么寓意浓深的图腾。

情感和乐,美满。

可,他和她,早已经缘分断了。

再没有姻缘的说法。

收回思绪,时汕对师父淡然道,“不,只求平安,求给对方安定,平安就好。”

——这辈子,再无其他。

“好。”师父含笑应声。

时汕却笑不出来,仰头看着殿内的佛像,拈花一笑,宠辱偕忘。

万事看开,不计较。

佛说,“缘起性空,无常无我。”

那她呢?

无常无我,却终究是做了慕郗城的妻子。

……

……

回去的路上,时汕坐市内地铁到站下,撑着伞向慕宅走。

步履轻盈,只因为她在想事情。

雨天,一路失神。

姜家她已经很久再没有回去了,不知道柳湘萍是不是依旧生她的气。

虽然养母偶尔开始给她传简讯,却有意避开慕家的话题不谈。

纠纠缠缠很多事情绕在一起,她想一想觉得头痛。

对,就是头痛。

走在路上,时汕最近两天开始偶尔的头痛,让她有点受小折磨。

没有风热感冒,也没发烧,平白无故头疼什么?

拧眉,视线变得有些朦胧。

这份疼痛有些难熬,她伸手道白色的手包里,找出自己给自己配得头痛药,直接嚼碎了两片,也不觉得苦。

撑着伞,缓了一阵子,虽然药效还没挥发出来,但人的心理作用,吃了药,就觉得会好一样。

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撑着伞,走过慕宅外,时汕顺手摘了两把薄荷叶,放在丝巾里,包上。

可以泡茶。

门口的警卫员,看到雨中纤细的身影。

直接打内线电话,给管家,“太太,回来了。”

摘了薄荷叶,时汕路过慕家黑色的雕花铁门。

也许知道慕宅阴暗的原因,是那一片药草园,所以也不觉得这个地方有怪异的氛围了。

时汕进入室内,脱鞋换鞋的瞬间,看到少了慕郗城的脱鞋。

他,回来了?

微微错愕,她刚直起身,就看到了吴岚。

“太太,回来了,天凉喝口热茶,铁观音还是龙井?”

“都好。”

对于茶水,时汕没那么挑剔。

直到客厅,时汕看到坐在露台上的人,隔着雨水打湿的落地窗,迷迷蒙蒙地有些看不清,慕郗城的脸,自然也看不清。

虽然雨天雨不大,也没必要淋雨。

将落地窗的玻璃门推开,瞬间清新的空气带着清爽的风,涌入室内。

慕郗城回头,正巧看到看向他的时汕也走到了露台上,淋着清透的雨。

雨并不大。

四目相对,他终究是无奈的,轻笑。

走进来,将落地窗拉上,慕郗城皱眉训斥,“风这么大,谁让你开落地窗到露台上来。一会儿吹感冒。”

时汕坦然道,“你在啊。”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他在雨中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可她还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他。

慕郗城因为时汕的话,怔了怔,说,“那我在火坑,你也陪我往下跳。”

有些负气的成分在里面,语气有点重。

时汕拧眉,自己好心,对方不领情,索性想离开。

谁知道刚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夏天的衣服质地薄,这么一抱,让时汕因为慕郗城的体温一阵寒战。

这么凉,他到底淋雨淋了多久。

“别动。”扣着她的腰,他说,“陪我淋雨,那太太也陪我回卧室换件衣服。”

☆、第195章:太太的排卵期是什么时候

人,生气、赌气,要是劝诫的人对了,就很容易消气。

比如现在,比如慕郗城。

淋了那么久的雨的人,冲了个热水澡,直接穿着浴袍在衣帽间,自己不动手,看着时汕帮他找衣服。

俯身弯腰的人,丰胸细腰,透出女孩子年轻曼妙的身体曲线。

慕郗城站在她身后,就这么看着她。

时汕帮他找,有些无奈,“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找会快一些,我又不知道在哪儿?”

慕郗城回她一句,“慢慢适应,以后习惯了就好。”

时汕给他找好了衣服,递给他,见他直接就这么在她面前换。

窘迫地转过身去,不看他。

慕郗城看她的反应,浅笑,从背后过去拥住她,贴在她耳边问,“做都做过了,还害羞?”

时汕侧过头,咬他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因为他说话的直白不忌讳。

更要命的是,身后的人完全没换衣服,就这么抱着她。

透过身上透薄质地的夏装,完全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

这样的温度,能烫伤人,烫的连同灵魂都跟着他的心跳一起颤抖。

“还不穿衣服,你不怕发烧。”时汕抱怨地说了句,只听身后的人说,“听你的,马上穿。”

等他换衣服,时汕俯下身,却注意到自己一向装起居衣服的行李箱,坏了。

不碰还好,一碰行李箱弹开,里面的衣服稀稀落落地散乱了一地。

分明叠的整整齐齐,这下乱了,一片混乱。

要是只几件衣服就罢了,像是她贴身的内衣,衣物全都在她碰触了一下后,完全散乱出来。

行李箱的拉链处,怎么会突然坏了?

时汕拧眉。

看着散乱了一地的衣服,慢慢收,别的还好,那些少女浅粉、纯白、粉蓝的内衣,掉出来更让人羞窘。

这么在慕郗城的面前,她尴尬到脸红,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慕郗城倒是不介意,俯下身帮她太太一起捡。

才帮她捡了的内衣,34d的标牌很显眼,握在手里材质很柔软,让人几乎抑制不住的浮想联翩。

递给时汕的时候,她回了句,“谢谢。”

不抬头,尴尬的人低着头说谢谢。

慕郗城,忍不住脸上想戏谑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阿汕,这是和地面说话呢。”

时汕:“。…。。”

尴尬到了一定境界,简直不能再淡然。

见她不愿意他帮,他不帮就站在一边看,脸上神态怡然。

直到,时汕终于将所有散乱出来的衣服安置在一边。

重新放进行李箱,可除了衣服,还有书本,占据空间太大。

行李箱,更因为坏掉的拉链,完全没办法合上。

刚放进去的衣服,又掉落了出来。

时汕,无语了。

再重新收一遍?

默然地收东西,忍不住拧眉。

慕郗城俯下身,帮她太太,一边收,一边低咒了声,“什么烂箱子!”

时汕:“。…。。”

她还没有觉得不耐烦,他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收好后,他长身倚在一旁,事不关己地指一旁的衣柜,时汕妥协,只能放进去。

慕先生站在一边,看他太太安安稳稳听话地一件一件安放衣物。

女子浅粉、嫩黄、靛蓝浅青色的衣服和他清一色的黑白灰衣服同放在一起。

让慕郗城的脸上,有了浅淡的笑意。

直到看时汕整理好,慕郗城提醒他太太,“还少了东西没捡。”

几乎回头,下意识地就问了句,“什么?”

慕先生帮她捡起来,漫不经心道,“阿汕的苏菲超薄弹力贴身。”

那一包浅粉色的东西,多少让人不窘迫都难。

对方看着这些女孩子用的东西,没有丝毫避讳,看了一眼问,“在安全保质期吗?”

“给我。”

时汕蓦地脸红,有些羞恼。

谁知道将其安放好以后,搂着她向室内的人,就开始没完没了了。

“阿汕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时汕:“……”

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说出来,我也好帮你记着。”

帮她记着干什么?

时汕,蹙眉。

“女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理期会变化大么?”

“。。。。。。”

明显不想和他就着这个问题搭腔,可对方似乎没有就此作罢的的意思,接着问,“那太太的排卵期呢?”

“慕郗城。”

时汕扭头看着他,完全羞愤着嗫喏了句,“闭嘴,不许说了。”

慕郗城莞尔,知道他太太脸皮薄,不许说,就不再提。

于是转移话题,说了句,“阿汕,一会儿把你的烂箱子丢出去,太占空间。”

时汕:“。。。。。。”

似乎她的东西,都和慕宅‘八字不合’,不是丢,就是坏的。

搂着时汕,慕郗城一边走一边说,“以后,汕汕的衣服要放在衣帽间就行,方便你穿戴,你东西不少,偏偏放行李箱,看现在坏了吧。”

时汕:“。。。。。。”

好像她行李箱坏了,他很高兴?

至于,为什么行李箱会变‘烂’,大致没有比现在这位笑容清隽的慕先生更了解。

任凭时汕如何想,绝对想不到刚才情绪低落有火的人,看到她生疏的将衣服放行李箱,索性一脚踹上去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她行李箱不堪重负的一幕。

坏了,再买就是了,这是慕郗城的想法,所以不会有愧疚。

能让她改变一些生活方式,软的不行,来硬的,明的不行,来暗的。

总归,比没有办法强。

……

……

一直以自己身体状况自豪的慕先生,在一上午加班工作外加淋雨后,破天荒地感冒,生病了。

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

发现慕郗城身体异样变化的,是时汕。

晚上,被他抱着,虽然慕郗城一向体温温热,但不至于会有灼热感。

时汕和他面面对躺在一起,问了句,“慕郗城,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有吗?”

因为是低烧,他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觉得困倦是真的。

往常加班办公,一向如此。

时汕下牀,身为医生的自觉,帮他找温度计。

测量过后,是38度,不严重,但不排除恶化的可能。

“吃消炎药,再冲一杯感冒药茶。”

时汕这么说的时候,慕郗城搂住她,有些不满道,“太晚了,明天再说。”

生病的事情,还能等明天?

他说,“我向来这样,发烧发发汗,自己就退了。不像我们娇软的阿汕,随便发烧都是高烧,意识不清醒。”

时汕无奈,看他还能戏谑,说这些话,证明确实不是很严重。

抱在她腰际的手臂有些灼热,想了半天,时汕终究是不能这么不管他,任由他烧下去。

坐起身,打开台灯,时汕对依旧抱着她的人说,“抵抗力好,不吃西药可以,你在这等着,我帮你冲一杯感冒药茶。”

慕郗城松开手,放她下楼去了。

这样的发烧,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撑一下就过去了。

可他太太不安心,索性放开她,让她去了。

见她下楼,又担心他太太冒失,下楼不开灯,摸黑踩空。

沉吟了一会儿,他还是起来吧。

穿了拖鞋起来,慕郗城下楼,见灯光是亮着的。

顺着这样深夜的温暖光晕,他站在时汕背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她电磁加热烧开水,而后,用平日里有意配好的草药,放进茶壶里。将之煮开。

浓郁的药草香,顿时弥漫开来。

一切都是慕郗城记忆里熟悉的味道,一杯中药茶,一杯温水。

这样的温情,能让冰冷的雨夜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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