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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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相册就此翻开,像是也翻开了六年前的时光。
☆、第208章:他说,傻瓜,哭起来傻气
(特此强调:本书的姜时汕和陈嘉渔是同一个人,都为女主,大家不用再怀疑。)
时光返程,转回六年前。
2004年1月1日,今天是元旦。
原本新年的第一天,一切都是崭新的,新年新气象,心情本该愉悦至极,可偏偏慕家老宅并非如此。
一代世家豪门的传奇,慕齐名慕老先生在今天过世了,好在老人走得很安详,80岁,也算不枉此生。
元旦这一天,是慕老先生出殡的日子。
慕家府邸。
清晨,天刚蒙蒙亮,落地窗外天际间像是氤氲开一抹奶白色的鱼肚白,阴阴沉沉飘着薄雪。
客房的牀上,嘉渔因为走廊上来来回回高跟鞋的走动声给吵醒了。
睁开眼,起身的时候,发现牀头的位置,已经有人给她安放好了一套整整齐齐的黑色套装。
她下牀,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门外的一阵敲门声。
“阿渔,起来了麽?”
听着熟悉的女声,嘉渔急忙应了一声,“嗳,起来了,就来。”
房门打开,站在外面的是一身黑色女式西装的宁文静,眼眶泛着红,像是刚哭过。
在嘉渔的印象中,宁文静鲜少穿这么正式,发髻严谨地盘着,和往常的和蔼不一样,显得肃穆的多。
“宁阿姨。”
她礼貌地叫对方一声。
对方冲她浅笑,“收拾好了吗?”
点点头,嘉渔又问,“头发,要盘起来?”
名门望族,规矩繁琐,礼仪多,毕竟在别人家,又是挨上慕老先生出殡的日子,该讲究的嘉渔还是要问。
宁文静拉着嘉渔,让女孩子坐在室内的梳妆台前,起先,将手里的一朵白玫瑰别在了她的胸前。
看得出她神色的不安定,宁文静和颜悦色道,“一会儿跟着郗城就好,没有那么多讲究。”
“好。”
宁文静将女孩儿浓密卷曲的长发,编成了五股辫,用白色的蕾丝带绑好后,再高高盘起来。
长相清丽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她生母宋菱的狐媚姿态,眉宇间倒是很正气,像极了她父亲陈屹年,让宁文静看着,心生喜欢。
。。。。。。。。
。。。。。。。。
被长辈叮嘱了两声,嘉渔就起身从客房向外走。
走廊上的人很多,女佣管家,还有慕宅上的远方亲戚,皆为老先生丧葬的事宜忙碌着。
直到迎面走过来的女孩子,让嘉渔才觉得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慕西子,慕家的三小姐,嘉渔的同班同学。
“阿渔,我找了你好久,可真让我好找。”
上来,搂着她的胳膊,年长她两岁,可站在成熟稳重的嘉渔面前,西子倒是被娇惯地,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因为慕郗城与慕家结缘,再与三小姐慕西子成为好友、闺蜜,就实属正常。
“走,我带你去找我哥,他们。”
“好。”嘉渔浅淡地应了一声,跟着西子一起向外走。
慕府宽阔的客厅,已经设了灵堂,上午是慕齐名老先生的追悼会,中午会出殡下葬在慕家的松鹤陵墓园。
现在才是早上7点,可来参加追悼会的人已经不少。
嘉渔被西子挽着手臂,一起穿过客厅的灵堂外外面的前庭院去。
*
此时天际正飘飘摇摇地下着小雪,相对于客厅的喧闹,哭声悲怆,前庭院倒是显得空旷。嘉渔踩在薄雪上,听着雪吱吱得响。
再抬眼,看到的是慕家同辈的一届年轻男子。
慕家的子嗣支系,在慕齐名老先生下,育有两子,长子慕庭,次子慕封。
现在站在庭院里的四个年轻男子,分别是:
千寻,千信(慕庭的儿子)
郗城,西瑞(慕封的儿子)
一众二三十岁的人间,唯独,慕郗城在其中最为显眼。
一件黑色大衣,身形修长英挺带着向来的冷傲,四周人都在说话,唯独他缄默着没有言语。
现在是7点多,下着雪,光线还是有些昏昏暗暗。
雪花落在嘉渔浓密卷曲的睫毛上,慢慢开始滑了,让她有些看不清路,迷迷蒙蒙的,所以脚下骤然打滑。
打滑快摔倒的人是她,可嘉渔没有出声也没惊慌,西子倒是替她“欸”地一声,吸引了诸多视线。
将嘉渔挽着,所以不至于摔,只是滑了一下,有惊无险。
落在眼睫上的雪花早融了,嘉渔视线恢复清明的那一霎,恰巧迎上不远处慕郗城缥缈的视线。
嘉渔看着他,冷傲的男子,薄唇轻动,吐出三个字。
无声的。
嘉渔却明白了,骤然尴尬地红了脸。
她知道的,他说得那三个字是,“冒失鬼。”
慕西瑞站在一边,将两个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原本因为寒气发白的唇色,已经成了没有血色的苍白。
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那份颓唐,主动走向前,问了句,“你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
嘉渔怔了怔,淡漠地回了句,“雪天,路滑。”
自此,再没有别的话。
西子倒是和慕西瑞搭腔,“二哥,爷爷出殡,你终于肯回来了,听妈说,这一周总找不见你人影,不知道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鬼混。”
当着嘉渔的面,被自己的亲妹妹这么数落,慕西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厉呵一声,“慕西子,你够了,谁让教的得你现在满口的胡话。”
千信站在一旁,轻抚慕西瑞的肩膀,打着圆场“跟小姑娘家家的,你计较什么?西子不是因为找不到你,急吗?”
“谁愿意找他,整日不着家,在外和野女人。。。。。。。。”
“慕西子,你放肆!”
直接打断慕西子的话,慕西瑞朝这边,来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看他哥凶神恶煞的模样,西子直接躲在了嘉渔的身后。
嘉渔怔了怔,倒也没有真的介意,素净的脸上一片淡漠。
倒是不远处的慕郗城,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
面前是陈嘉渔,慕西瑞收手了,不再动作。
“吵什么吵!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这些小祖宗不肯安生。”罗虹跟着慕封从他们身边走过,狠狠剜了自己女儿一眼。
让西子,别提多不是滋味。
慕封皱着眉离开,罗虹留下,趾高气昂地厉声斥责着人。
毕竟是现在幕府的正夫人,罗虹生气,训斥年轻长辈,没人敢说话。
倒是慕郗城,一把扯过嘉渔的手。
嘉渔愕然,“怎么——?”
矜傲的人带着她离开,淡漠了一句,“走了,别人家的家务事,与我们无关。”
罗虹站在那儿,脸上的神情更差。
都说后母难做,这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即便这里没有她们长辈的人,可在一众年轻辈分的年轻人前慕郗城给她玩儿难堪,岂不是更丢脸。
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神情也就越扭曲,维持镇定后开始严苛地训斥西瑞和西子。
。。。。。。
。。。。。。
慕郗城走得太快,嘉渔有些跟不上他,半晌后他突然停下脚步,嘉渔并不知晓,所以不小心撞在了他修长坚硬的脊背上。
她没觉得疼,倒是慕郗城‘哎’了一声,伸手轻抚上了她被撞红的额头。
“疼么?坏丫头。”
嘉渔没回应他,只是感觉到他骤然的靠近,蹙了眉,问了句,“郗城哥,你抽烟了?”
慕郗城轻抚着她白洁的额头,笑了,晨光熹微中,一张俊脸顿生风华,“属小狗的,鼻子还挺灵。”
嘉渔忽略他的调侃,说,“宁阿姨,可说了,不许你抽烟。”
“嗯,不抽,今天听你的。”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嘉渔才不相信,望着满是积雪的台阶上,走过一个一个来悼念老先生的人,白玫瑰带着露珠,别在每一个人的胸口上。
嘉渔听着,因为追悼会奏出的哀乐,她说,“慕爷爷,不在了,我现在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上次我们来,他还给我糖吃呢。”
看着她变得酸红的眼眶,慕郗城斥一句,“傻瓜,哭起来傻气。这么大了,今天过后,别再让我见你哭鼻子。”
嘴上说着戏谑她的话,说罢,还是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心里难受,她有多善良,他都明白,都懂。
一旁的树下,原本看到嘉渔脸上有笑容的慕西瑞,在女孩子落在别人的怀里的时候,脸上一片阴郁。
慕郗城,为什么又是他这个大哥?
想了想,终究是没有上前迈一步,就那么站着久久地失神着,眼瞳里从一片茫然,渐渐变得一片漆黑。
他喜欢嘉渔,该让她知道,绝对不能再拖。
☆、第209章:嘉渔站的是幕府长孙媳的位置
(特此强调:本书的姜时汕和陈嘉渔是同一个人,都为女主,大家不用再怀疑。)
追悼会后,是快要到出殡的时间了,中午整点前老爷子要入幕府松鹤墓园,差池一秒钟都不行。
时间选得,也相当讲究。
像是慕家这样的豪门世家,丧葬自然和婚礼一样,场面空前盛大。
中午10:46分钟许,大致车队已经准备就绪。
宁文静(郗城的生母)作为慕封的前妻,两人虽然离婚多年,可由于儿子的缘故,还时常会有往来,旧友似的,并不显得因为婚姻破碎生疏结仇。
宁文静在慕家,受慕齐名老先生的照顾颇多,所以这次过来,是以‘亲友宾客’的身份出席的。
她将自己当外人,但慕家看中的夫人,没人将其当外人,反倒是罗虹,慕封的现任妻子,不被慕家上上下下看好。
宁文静是慕郗城的生母,待遇自然很高,加之慕封待前妻很好,所以,对于罗虹来说,通过一个盛世葬礼,看出她在慕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尤其是,当管家赵风眠捧了一大束白玫瑰过来,这原本是长媳送老先生下葬的时候,要捧在手里的,可他却直接递给了宁文静,说,“夫人,这个给您,您一路送到老爷子的墓地。”
管家赵风眠的话,说罢,这下原本有些嘈杂的幕府前庭院,有几分钟诡异的平静。
慕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家眷,眼睁睁看着,自宁文静和罗虹这两个女人身上,来回打量。
缄默中,其实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帷幕。
赵管家这花给得,不对。
人人都知道,可,偏偏没有人出声制止,罗虹气就气在这儿,她才是慕家现在的长媳,人,就站在这儿,难道他们眼瞎?
终于,第一个出声说‘不对’的人开腔了,不是别人,就是刚接过白玫瑰的宁文静。
她说,“赵管家,你上年纪糊涂了,这花原本该给罗女士。”
全场围观的众人,愣了愣,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本不是一束简单的白玫瑰捧花。
此花:代表的是慕家长媳的地位,和不斐身份。
说罢,宁文静正要将捧花递给罗虹,却听慕封无奈地冷漠了一声,“行了,你拿着就好。”
罗虹当场,彻底尴尬。
可,很快脸上就用上了笑容,说,“一捧花而已,您自然比我再合适不过。”
这话,到底是违心的话,没有人会真的觉得罗虹这么识大体。
下一句,果然就不一样了,她继续道,“送得是旧人,自然宁夫人去。”
一个‘旧人’将宁文静推至到前妻的位置上,手段相当的高明。
但,宁文静又哪里会计较这个,话都说到这份上,一捧白玫瑰推来推去,到显得矫情。
慕封说,让她接。
她接下便是。
人人都看着,分明有意看戏。
而后,宁文静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她莞尔招招手,将手里的这捧花放在了一个女孩儿的怀里,“嘉渔,送慕爷爷的花,你帮宁阿姨来捧。”
最终这场闹剧收场,象征‘慕家长媳’的白玫瑰捧花,最终交到了一个18岁的女孩儿手里。
慕家家眷蹙眉,不满。
有人说,“这简直是胡闹,小姑娘一个外人,实在太荒唐。”
也有人说,“还是宁夫人高明,这样即刻化解了这场尴尬。”
……
争论的言辞各异,豪门世家,本就是非多,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
可宁文静对赵管家是这么说得,她说,“嘉渔,不是外人,她不是。”
赵管家,怔了怔,没有阻止这看似荒谬的行为。
事实证明:就是这个不起眼的18岁漂亮女孩儿,日后,最先成为幕府的长孙媳,紧接着再到慕家长媳。
数年后,成为海城市无人不知的慕企第一夫人。
谱写进了慕家的家谱,成为一个了不得的传奇女子。
……
……
下葬的车队已经准备好,大家纷纷按辈分和身份上车。
冬天,下着薄雪。
嘉渔要抱捧花,只好和宁夫人分开,按照她的嘱托,上了和慕郗城同一辆,在灵车后的,紧随的加长林肯。
这一车,都是幕府身份最高的家眷。
有慕封、罗虹,慕郗城、慕西瑞,而后多了陈嘉渔。
嘉渔本是不该出现在这车上的人,接了宁文静送葬的捧花,根据丧葬流程,她必须上车。
皎白的白玫瑰,映衬着女孩儿素净的脸。
除了在听电话的慕封,一车安宁,只能听到灵车的哀乐奏鸣曲,响彻的时候,让人感觉到逝者的痛。
元旦出殡入葬,不是个合适的好日子,可人过世,挨上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
一众车队,浩浩荡荡,这样的葬礼仪式举世空前。
2004年,是慕家家势处于顶峰昌盛的时候,自然没人会想到它几年后家族纷争的衰败。
此时的慕家,是一片太平的。
慕封掌权,位高权重。
透过车窗可以观察到,眼看幕府松鹤墓园就要到了。
嘉渔一路坐在慕郗城的身边,忽然见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无声的,让她怔了怔。
而后,就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在慢慢变暖。
嘉渔体寒,慕郗城给她暖手,已经习以为常,可,车内的人却偶尔注意到,纷纷有些惊愕。
唯独,慕西瑞,是嫉妒,眼红。
郗城和嘉渔,差距6岁。
曾经16岁的少年给10的小女孩儿,暖手,不算什么;
可现在,24岁的慕郗城紧紧握着一个18岁女孩儿的手,意义可就非凡了。
20岁本该有订婚婚约的慕家晚辈,唯独慕郗城是一个例外,他常年久居苏州,未婚妻一事,一拖再拖。
此刻,慕郗城握着嘉渔的手,两人都没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像是习惯了,多年就是这么一起过来的。
慕封,觉察长子和小姑娘的互动,眼神里有和蔼的慈父情态。
陈屹年的女儿自然不错,只怕陈家相对慕家,身份地位差了些。
不过也不要紧,如果长子喜欢,一切皆好说。
……
……
一众黑色劳斯莱斯车队抵达,幕府的松鹤墓园。
披麻戴孝的人纷纷下车,嘉渔跟在慕郗城身侧,天在飘雪,暮霭沉沉,一切都因为葬礼显得肃穆悲怆。
幕府长孙,慕郗城一声黑色正装,手里捧得是慕老爷子慕齐名的遗像,他身侧的女孩儿,怀里有一大束白玫瑰。
就这么,丧葬的队伍里,两个登对的年轻人出其不意地却成为这场盛世葬礼的焦点。
一众媒体记者,将两个美好的年轻人拍入了相机中。
没人知道,那漂亮女孩儿的身份是什么。
可,她站得位置,抱着的捧花,不得不让外人将其安置在幕府长孙媳的位置上。
丧葬看得是身份地位,这场葬礼如此悲怆,声势浩大,幕府的财力、势力,自然让人望而生畏。
出殡、下葬,到了松鹤墓园,按照行程,就走得很快。
嘉渔将怀里的一大捧白玫瑰放置在,慕老爷子的墓碑前,清秀素净的女孩儿,乌黑的发盘着,头上的白色蕾丝系带随风飞舞。
肩头落了些许薄雪,让人看着觉得,很美。
哀乐声,哭声,啜泣声,新年的第一天,幕府人纷纷以泪洗面。
嘉渔倒是没有哭,也没有掉眼泪,显得有超出年龄的沉稳。
相对于,那些故作的假模假式应景的哭泣,倒不如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