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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重生之绝宠通房丫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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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客房的时候,见京文阳和顾笑言在外窃听,碧秀心就不是很高兴:“阿阳,你今天不想吃饭喇?”

“若能为师门振兴了尽绵薄之力,徒儿甘愿少吃这一顿。”京文阳低着头道。

“有的是机会,先为殿下备餐吧!”淡淡回了一句,碧秀心头也不回,长袖一挥,已若有所思地离开。

看着师傅的背影,京文阳忽然感觉,天音观要变天了。再回视客房内这位其貌不扬,却让师妹几分挂心的男人,京文阳心头一阵热。这越看,他就越觉得,许惜风才是掌门似的。

几步上去,京文阳拱手便道:“不知殿下莅临,礼数不周,还望见谅!”

“以后就是一家人的,别客气!”只知京文阳好功名,没想到还挺机灵,许惜风当即做了些暗示。

本是无神的双眼唰的一亮,京文阳更殷勤道:“殿下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只要文阳能办到,定竭力而为!”

“请问……茅房在哪边?”许惜风眼珠子一转,悄声道。

愣了愣,京文阳好不容易稳下心神,方笑口道:“殿下请随我来……”

憋了七天七夜,心头大石可算放下了。打发了京文阳后,独自在天音观转悠了一圈,许惜风感觉这空气特别清新。可是,他踱着踱着才走动后院,就见花玉香盘坐在草坪独自哭泣。

“难不成丫头不乐意?”心头咯噔一跳,许惜风几步上去就探:“怎么哭哭啼啼的?”

“你死得好惨啊……”花玉香侧目看了一眼,自顾自又哭。

这大白天,丫头说的什么话?

“我是怎么死的?”许惜风蹲下身,探头探脑又问。

“师弟妹们说,你是讨不着媳妇,憋死的……”花玉香擦着眼泪一板一眼道。

嗤嗤一笑,许惜风再问:“你不是侠女嘛,救人一命功德无量,怎不想个办法挽救一下?”

“我也想啊,可是你已经死了,哇……”说着说着,花玉香越哭就越烈。

“我这不是又活过来了嘛?你可以开始挽救了!”许惜风喃喃说着话,已伸长了脖子等待救赎,可是刚闭上眼,就感觉脸上一阵怪疼:“呀呀呀……痛痛痛……”

回神一愣,花玉香重重往黄毛怪的脸狠捏了一把:“唉?我这不是做梦,你真的没死啊!”

“哪这么容易死?”摆摆手,许惜风便挨着丫头凑合坐下。

花玉香遂骇然道:“你不是旧疾复发,晕过去了吗?本姑娘亲眼看见的!”

“不装神弄鬼,怎能坐这和你说话?”许惜风洋洋自得刚说完,侧目一看,母夜叉元气瞬间已全然恢复了:“好啊,你竟敢耍老娘?还耍我师傅、师兄、师弟、师妹?我饶不了你!”

“你要干嘛?别别……哎呦!”许惜风吃了一脚,在地上滚了几圈,摸着屁屁爬起来,拔腿就跑;身后,母夜叉则穷追不舍。

仅有俩人的后院,很快恢复了生机。

受一技踢裆撇臂、骑背小缠,许惜风已哀声连连:“救命啊……啊……”

“这黄毛怪,和玉香师姐挺般配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凄厉的求饶声正此起彼伏,躲在各个角落的师弟妹们不禁窃窃私语:“就是就是,常人怎受得起这些招?有个人愿意为天音观牺牲,总是好的嘛!”

相比起折损千年松那点小事,心甘情愿当花玉香陪练的许惜风,在天音观一时名声大震。用膳时间,许惜风发现杂碎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第075章、画鸡充鸡



“人长得帅没办法,到哪都特惹眼!看来,明天的头发得再挠乱些,整个老乞丐那样,才行!”黯然叹罢,情不自禁将乱发往后**一拨,在京文阳的前引下,许惜风已低调入席。

“那小子才来一天,竟能与掌门并桌?”看着席位,堂下众人尽是瞠目结舌:“何止并桌,还有大师兄和玉香师姐作陪呢!”

掌门跟前所放的地瓜,块头通常比较大。与掌门共餐,意味着能多吃一口。在食不果腹的天音观,只有受赏弟子,得此厚待。这,真让人羡慕。

堂下正是窃窃私语,主桌上已是一番拉扯。幸来,推脱下,许惜风还是把主座还给了丈母娘。

于是,五人小桌的座次,便定下了。依希地礼节,掌门碧秀心身为主陪,就座于大门的正对面。许惜风和顾笑言作为主副宾,则分坐碧秀心两侧。顾笑言在左,而许惜风在右。

许惜风右侧,自然是陪吃喝的花玉香;顾笑言也不孤狗,由他左侧的京文阳伺候。大门的方向是上菜位,特地被空了出来。

然而,这看似不起眼的座次,却揭示了当下天音观众人的分量。至少,那也是掌门心中,各人的分量。对于金龟的识体,碧秀心连连点头。入席后,她即朗声引荐。

“为师身侧这一位,是我观今日的贵宾,许广帝之子,惜风殿下。为天音人人有饱饭吃,他不辞千里而来。在此,我以天音观掌门身份郑重宣布,我观将视殿下为天音尊者。”顿了顿,碧秀心接着道:“咱们,先敬殿下一杯水酒!”

笑意中,许惜风谦卑一举,碗已见底。愣了愣,他暗地就笑。原来是水,难怪叫水酒!

还是狐妖的时候,许惜风喝得最多的是泉水和溪水。因常年被猎人追杀,顾不上觅食的他,自然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候喝口清水,就要跑好几里路。

对他而言,水可是保命的东西,比起花仙所酿的花酒,口感虽差点,好歹无污染,值得一偿。

搁下貌似酒杯的古木碗,许惜风抹了嘴抬头再看,就发现众人的眼神,比刚才更怪了。唯有花玉香,仍眨着眼睛左看右看,一脸无知的样。

其实,这也不怪她,皇帝是啥,他儿子是啥,花玉香还真没那概念。天音尊者这名字师傅提过,不巧花玉香又没往心里去。

各地来的师弟妹却不一样,他们好歹知道那是高大尚,并且不是一般的高大尚。

看着堂下的情况,向来低调的许惜风眉心一紧。虽不动声色,心里早已骂开。大惊小怪的,他们这是在看戏呢,还是看猴呢?

许惜风不能理解,京文阳却明白得很。天音尊者作为赋予卓绝贡献的外人的荣耀,只是虚衔,分量却不轻。

立观以来,除了祖师娘宓菲曾获此封号,尚无第二人。故,受此封号者,依礼与掌门平辈而论。

突然而立的这半个掌门,也可以算是小师叔。师弟妹们对此深感骇然,很正常。

见许惜风一脸疑惑,未待碧秀心发话,京文阳即借醉说了句:“日后,还请师叔多多关照!”

“哦?”许惜风一听,可算明白过来,丈母娘这谢礼分量可不轻。

而对于这位能恰如时分提醒贵客的好心人,庆幸之际,许惜风不免暗暗担心。

在历经挫折和自醒后,京文阳这小子似乎变得不那么死板了。利字当头,虽无可厚非,懂见风使舵,也确是能耐,但二人不过点头之交,没事献殷勤,甚至无视现任掌门,当是非贱即盗。

转念一想,许惜风便知,京文阳这是想借势了。只惜,若哪边硬就往哪边倒,此人必不牢靠。

朝野外,许惜风丈着财大气粗,要拢他的心,可谓轻而易举;但在朝野中,一山还有一山高,是常态。不说外人,许惜风俩位皇兄——云帝和诺王,都不是省油的灯。

京文阳在朝展露头角之时,哪位皇兄若要挖墙,这人必屁颠屁颠跑掉。可用,但不长久,这是许惜风对京文阳的第二个推断。

招兵买马之时,用他凑合一下也行。但对于他的底线,许惜风觉得日后还是有必要再摸一摸。

无奈之下,许惜风转眼堆起笑脸,就打趣道:“光我关照你,你不关照我呀?”

没想到金龟还挺会暖场,碧秀心这一听,就想笑。

回了神,她这才想起开饭的事:“上菜吧!”

常宴上菜的闲暇,宾客会拉拉家常。这天音观倒特别,掌门拂袖手一抬,堂下瞬间鸦雀无声。

张目一看,许惜风才发现,上菜的人虽还没来,但早饿疯了的天音子弟,目光已不约而同转向门外。

那个方向,大伙还能看见黄鸭蛋一样的夕阳。在余晖消尽前用膳,大概是为了避免点灯。

与黄昏的感受正好相反,那些背着许惜风的目光,是一天的期待。仿佛在说希地还有梦,但除了能学得几招花剑,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借机一番打量后,许惜风便觉得,天音观的情况确实比想象中的还要糟。与唬虎寨的新巧恰恰相反,这地的古朴,竟与清辉阁几分相似。观外山清水秀,观内日久失修。

虽曾鼎盛一时,但历经五百载沧海桑田后,天音观已朱漆暗哑、顶瓦不全、衰败尽显。门头那两根梁柱上,甚至还有裂痕。

四面旧墙下,刚搬来的简木桌凳五列排开。许惜风一眼便知,那是灵山原木所制。凳腿上,剑雕的花,还不赖。只惜陈设极简,堂下几乎没有其他装饰物。

大堂最里面,挂有天音观祖师胡道元和祖师母宓菲的画像。旧归旧,祭坛打扫得还算干净。画像之下,立着个旧香炉。依梗而判,供奉所用的也只是粗制的小檀香。

清修所用的圆席,则被整齐地叠在祭坛一侧。估计清修、论道、吃饭,都在这。人气还算旺,只是颇像难民聚居地。

为妖不易,处世也一样。一心学艺,是好事;学有所长,却无用武之地,未免可惜。看着眼前苦难的天音子弟,许惜风暗暗叹罢,也立定决心,要改变这里的现状。

“来了来了……”众人的雀跃声中,许惜风回过神来,就见一只香鸡被径直端到眼前。

哦?还有荤?日子凑合着也能过吧!许惜风正暗自庆幸,没想到别的圆桌,接着端上的却只是一幅画。

画里那鸡,似乎还添了些香料。许惜风鼻子灵,竟嗅出来了,香料里伴的竟是鸡骨研成的细粉。

天音观这是画鸡充鸡吗?一年能省三千多只,为数可不小。这天音观不经商,太浪费了!



第076章、掌上明珠



陆续上桌的菜更简单,烤地瓜、煮豆苗、萝卜干配上稀米汤。这菜清清淡淡,乍看没问题,惜分量都不多。

依量而判,每人只能分得半个地瓜和一碗米粒不多的稀汤。煮豆苗和萝卜干算是配菜,估计会很咸。

那豆苗也是加菜,平日少见。天音每天只开灶一次,一般过午不食。为了迎客,大伙中饭可都没吃。回想入宴前顾笑言弄来的情报,再比对眼下的实物,许惜风的心不禁有点酸。

“殿下,起筷吧!”难得能为金龟婿备上一只不带蛋的整鸡,碧秀心带着几分温婉,淡淡一笑,现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牵强回了礼,许惜风就发现自己瞬间又成了焦点。

那只水蒸鸡大大咧咧搁在眼前,想必丈母娘的意思是让他全吃了,才有力气生个白胖的娃。可是,他要真这么干,哭的第一个人,想必就是吃货花玉香了。

缓了缓,许惜风皎洁一语,道:“笑言!”

“是,公子!”稳稳接过盘子,顾笑言不知从哪摸出一短刃,唰唰就削起来。

原本,顾笑言还想装模作样把鸡抛上半空,好显摆一下刀法。由于担心被师兄责难,他只得按部就班扶着木盘慢慢来。为掩人耳目,他还故意放慢了手脚,甚至收敛的气势。

但要分一只鸡,对他而言,还是太简单。在碧秀心、京文阳和花玉香惊骇的目光中,一炷香不到,鸡已分好了。

除了完好的腿、翅、头、股,鸡身已是骨肉分离。不但骨连结全然分开;而且肉也成了丝。这野鸡,骨一堆肉一堆,外头还围一圈好东西,被整得跟鸳鸯锅似的。

那过程,行刀毫不拖沓;那成果,更是登峰造极。不但内功深厚,出招也很巧,怎会有如此精妙的剑法?

纵使御膳房首厨,也难离出这么净的鸡。碧秀心和京文阳见着一阵心惊,对许顾俩人的评价暗暗又提了一个档次。

“掌门,这香鸡腿肉最嫩,是晚辈孝敬您的!”丈母娘必须讨好,许惜风嬉皮笑脸当即给她挑了最好那一块。

他这放眼一看,碧秀心已是笑不拢嘴,似乎对金龟婿的表现非常满意。收敛了喜色,许惜风遂给京文阳和顾笑言各夹了一只鸡翅。

“京大哥,来只翅,他日必雄鹰展翅、大展宏图!”哄了京文阳两句,见他已是眉开眼笑,许惜风转言就教训师弟:“你呢,也别胡思乱想,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顾笑言正看着许惜风窃笑,京文阳已将手中翅折成两半,自个儿留了一半,却给了花玉香一半。看得口水四溢的花玉香眼前一亮,激动得差点掉出眼泪来。

“你的!”虽庆幸京文阳待丫头还算不错,但许惜风仍有些不高兴,不冷不热把剩下那鸡腿递给了她。

而后,他只往自个儿碗里留了鸡头和鸡股。

没想到金龟婿还挺会来事,暗暗点了头,碧秀心便着京文阳道:“阿阳,把这鸡,拿下去分!”

“弟子明白!”应罢,京文阳捧着香鸡就下去了。

由于这鸡切得好,分起来也比较方便。为避免争吵,在京文阳监督下,每位子弟规规矩矩取了自己那一份鸡丝,有的则是鸡骨。分量虽少,由于公平,大伙还是满意的。

借着分食的空当,顾笑言也把自己碗里那鸡翅拆成了两半。一半,他本想给师兄递过去,可是接过师兄的眼神,顾笑言暗暗叹了口气,只得把那半只鸡翅移到花玉香的碗里。

花玉香这一看,简直乐坏了,边吃边哭道:“你们待我真好!”

眼下的情景有点意思了。碧秀心暗地一琢磨,就觉得许惜风知道将好东西留给长辈和媳妇,人品没问题;懂得笼络人心,行事也老到;关键是,看了看大伙碗里的,最终的好处,还是丫头捞得多,这下当娘的碧秀心可就放心了。

“丫头,多吃点吧!”碧秀心说着话,就把自己那份鸡腿也给了花玉香。

“师傅,那你呢?”见花玉香吃着一愣,许惜风忙把自己碗里的鸡股给了丈母娘,嘴里还声声道:“作为咱们坚实的后盾,想来这鸡股,还是留给掌门,最合适!没了那后顾之忧,有啥事,我牵头,大伙只管冲就行!”

“你小子,尽说胡话!”见许惜风满嘴油舌,碧秀心摇头叹罢,暗暗也羡慕:“这丫头的命,比她娘要好太多了!”

许惜风这一听,陪着咯咯就笑。想来一天半天少吃点不会死,用膳的时候,许惜风又强迫顾笑言,给花玉香凑了整只地瓜。

在一桌人的悉心照顾下,花玉香犹如掌上明珠,连一顿看似普通的稀汤饭,也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私生女莹莹的笑意,碧秀心就感欣慰。刚入夜,她便鲜有地把花玉香叫去私聊,好哄她接下那半妾的名分。

恰花玉香心情好,蹦蹦跳跳进了屋,开口就问:“师傅,找我有事?”

“当然有!来,坐这……”在碧秀心的热情张罗下,花玉香很快被拉到了铜镜前:“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花玉香一直扭扭捏捏晃动着胳膊,碧秀心费了好大劲,很不容易才把她按在简木圆凳上:“别说话,师傅先替你梳个装!”

“噢……”今夜,师傅虽怪里怪气的,好歹还是师傅,花玉香也不计较,眼睛一闭,就乖乖候在那了。

不多时,屋子里徒然生了些暖意,丫头耳边也起了喃喃之声:“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老爷好运,路遇贵人……”

“师傅,你念叨着什么呀?香儿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花玉香仍惬意地说话时,碧秀心悄然抹了眼角的泪花,便牵强做声道:“现在听不懂没关系,日后殿下会替为师教你的……”

“什么?”愣了愣,回身一看,见碧秀心挂着半颊泪,丫头就心慌:“师傅,你怎么喇?”

“别闹,头还没梳完!”碧秀心有些哽咽。

花玉香这一听,噔一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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