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逆天芯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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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们看,你们快看,那不是秦府的马车吗?”
“是呀,是呀,瞧那花帘子倒不像是官车,应该是女眷用的车才是。”
“吓,你们说里面坐着的会是谁?该不会是昨儿秦府大小姐扬鞭打吓祖母的事情传到宫里去,被皇后问责了吧!”
“八成是,毕竟闺阁小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宫里面肯定是要问责一二的。”
“呀呀,这会秦府可算热闹了,这车里要真是秦府大小姐的话,此一去宫里怕是没法囫囵的回来喽!”
……
街边的议论声不绝,秦时月只端坐于马车内,充耳不闻,好似外面讲的不是自己。
然而街边听音阁茶楼的一间雅间里,一袭紫色锦衣大氅的男子坐于二楼的窗前,听着底下人的谈论后,立即脸色一变。
探头往底下扫过一眼,看着前后过去的两辆马车,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展修,我们走!”
“啊,主子,您不是还要等六殿下一会去喝花酒的吗?”展修正立于房门口,并未听到街上的议论声,忽然听主子说要走,不禁心有奇怪。
“本王说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北堂墨高大颀长的身躯站起,修长的长腿迈前,几步跨出房门。
展修眨眨眼,跟上去,“主子,我们可是要回府?”
“不,进宫!”北堂墨回应一声,转身往楼下走去。
听音阁的掌柜一看贵客没待一小会就走,慌忙上前去恭送,“景王殿下,您慢走,有空再常来啊!”
北堂墨点点头,倒是没有嫌弃掌柜的热络,向身后摆一下手,展修立即明白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了掌柜的。
掌柜一看,立即喜眉低腰说谢谢。
北堂墨刚一出听音阁,迎面六皇子正急匆匆走来,“三皇兄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实在是有事——”
六皇子显王走上前,小心翼翼的瞅一眼三皇兄的面色,生怕三皇兄恼了自己来迟。
“走吧,你今日晚的是时候,跟我一起进宫看热闹去!”北堂墨出奇的没有生气,反倒是招呼一声六弟,上自己马车进宫。
六皇子张了张嘴,很是稀奇,张嘴想要问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闭嘴跟上马车。
半个时辰后,前后两辆马车,一顶官轿陆续进宫后,紧接一辆夸张通体黑帘却有金线绣边的华贵马车来到宫门前,并很快御林军恭敬放行。
秦时月端坐于马车内,直到车夫勒马停,告诉自己三道宫门过后,需下马步行,便起身带冰煞一起下马车。
“祖母你看她,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进宫竟然还随身携带兵器,守门的御林军竟然没有发现?”秦紫依嘲讽地看向走下马车的秦时月。
老夫人比秦时月下马车早,确是故意等着秦时月一道去皇后那里。此时听到秦紫依的话,立即视线扫向秦时月,却是扫一眼后,未有出声。
秦紫依有些疑惑,不禁疑目看向自己娘,并伸手拽了拽燕平公主的衣袖,小声嘀咕道,“娘,女儿刚才说的不对吗?进宫不是要盘查兵器,不允带兵器入宫的吗?”
燕平公主先是看一眼秦时月环于腰迹的虎骨鞭,后侧首低声告诉女儿,“紫依,老祖宗的虎骨鞭除外,先皇允的,持虎骨鞭者可携其入宫,御林军见了此鞭犹如见老祖宗,不得阻拦!”
“啊,这鞭子竟然这般威风。老祖宗竟是这般偏心,这么这宝贝的东西,竟然给那个小贱人!”秦紫依立即不满的嘟了嘴,突然感觉手背一疼,惊目抬头看向娘,见娘冷眉瞪向自己,立即知道自己话有失地,赶紧捂嘴不敢再出声。
这是宫里,一个闺阁小姐的一言一行,若是有偏失,随随便便一个宫人听见,这个闺阁小姐以后在皇都城的品行可就要成了闲话了。
秦时月走下马车一刻,淡笑的看向老夫人方向一眼,后抬步走向前,伸手态度谦恭有礼道,“老夫人您前面先请!”
“哼,莫要在此装,一会在皇后面前,定让你现出原型!”老夫人低嗤一声,扭头带上燕平公主和李玉兰,一起往皇后住的风仪宫而去。
秦时月淡笑抬起身,看着走出去些距离的老夫人几人,不由心中好笑,“这现出原型,好像说的是妖怪吧,自己是人又不是妖,有什么可现出原型的!”
好笑,果真是好笑,不过要是细追究的话,自己或可说是鬼魂倒是真的,必竟自己是魂附于原主身体。
想到这里,秦时月嘴角的笑意变得有趣起来。
一旁紧跟于身侧的冰煞,不禁心奇主子在笑什么?
“臭丫头,等等本王!”
突然秦时月抬脚刚要跟上老夫人,毕竟她并不知道皇后的宫殿在哪里,却在这时听到一声熟悉的邪肆声音。
“冰煞,快走!”秦时月听到身后声音,立即原地翻了一记白眼,后眼色一闪,招呼一声冰煞,提步就快走,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过来一般。
☆、第一百六十章 状告亲孙女
先秦致远一步,乘马车赶到皇宫的北堂墨跳下马车,便看到秦时月在前面。
“死丫头,竟敢装聋!”
北堂墨看着前面步子迈得飞快的秦时月,狭长的眸子眯起一道危险的视线。
一旁六皇子太清楚自家三哥每次这种表情时,就表示某人要倒霉了。
而接下来在凤仪宫里发生的一切,也让六皇子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实在是太恐怖太折磨人了,不是非一般人真的心脏负荷无法承受。
北堂墨正要抬步追上,却在这时,秦致远所乘的官轿恰在这时赶到。
“景王殿下,微臣见过景王殿下!”秦致远下轿抬眉一瞬,便看到前面站着的三皇子,以及前头飞快走向凤仪宫的女儿,心里一思忖,立马出声喊住景王。
“唔,是秦将军!”北堂墨转身,笑看向秦致远,“秦将军可是奉父皇内召,来宫里议事的?”
秦致远步子一顿,淡笑摇头表示不是,并未有说明是因何事进宫。
北堂墨看了一眼秦致远,心知其进宫的原因,并未有多问,顺手指了指前面,“本王要去给母后请安,就不多陪秦将军了,先行告辞!”话落,提步就走。
先行告辞!
咳,六皇子忍不住嗓子有些痒的咳了一声,实在是从自家三哥嘴里说出这番客套的话,实在是太新奇了。
“老六,还不跟上,是傻了吗?”北堂墨往后斜了眼六皇子显王,不耐的催其跟上。
六皇子撇了撇嘴,不敢说什么,赶紧跟上。
“景王殿下,等一等!”
秦致远看到景王竟然也去凤仪宫,不由心下又是一忖,连忙出声叫住,“殿下稍等,微臣也正要去凤仪宫,不若借殿下的方便,一会让内侍一起通知一声!不知殿下可否行这个方便?”
北堂墨顿步侧首看了一眼秦致远,就在六皇子心里猜测是否会答应时,就见其眯笑道,“当然可以,秦将军一起吧!”
“微臣谢殿下!”秦致远走上前恭敬致谢。
原本秦致远没有想着跟去凤仪宫,而是打算等于凤仪宫门外,不论一会皇后会如何判决,若是女儿有事,他也好跑进去求皇后。毕竟他一个外臣,是不合适宜见皇后的。
而这会恰巧遇到景王殿下,秦致远便有了主意跟着一起进去,一是跟着景王进去可以行个方便,二是之前女儿得罪景王殿下的事情他可是记忆犹新,生怕这会景王去了凤仪宫,会让女儿更难堪。
其实不怪秦致远这么想北堂墨,实在是北堂墨其景王名声,在皇都城实在是太出名了,出名的尽是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肆意妄为。
就在北堂墨与秦致远往凤仪宫而去时,秦时月和老夫人几人已经得了通传,可以进去面见皇后。
秦时月跟于老夫人后面,中间相隔两步距离间,垂首缓步走进凤仪宫。
脚底下踩的是上好的玉砖拼接而成的玉石地面,光洁明亮,两旁飞凰红漆柱,粗如五人合手围成。再往前走,能看到大殿中央玉石地面上镶嵌着漂亮的彩珠,极为奢有;隐约能闻到从大殿四角悠悠飘过来的好闻的花草熏香,可比北堂墨之前身上的龙涎香好闻多了。
怎么竟然想到北堂墨那个混蛋了,秦时月低垂头不由轻皱一下眉头。
“臣妇董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老夫人恭敬行礼。
“臣妹参见皇嫂,皇嫂万福金安!”燕平公主恭敬行礼。
“臣女秦紫依参见皇舅母,皇舅母万福金安!”秦紫依娇声行礼。
轮到秦时月,秦时月距离三人后面几步距离前,随及行礼,“臣女秦时月,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好,好,都快免礼平身!”
皇后面带宽厚笑容,和善的让几人起身。
秦时月和老夫人几人纷纷起身。
起身后,秦时月就低垂着头,看着上好的玉石砖面,静等看老夫人状告自己。
“时月,近前来,让本宫瞧瞧你这小丫头,可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没想到,不等老夫人想好如何开口告自己亲孙女时,皇后先是很亲切的招手立于最后面的秦时月上前去。
老夫人一愣,扭头看一眼燕平公主,有些弄不清皇后这是何意?她来到凤仪宫门口,让内侍通传时,可是直接说来此是告状的,告的就是自己的亲孙女。
可是,皇后这番是所为何?
一时间,老夫人,燕平公主,和秦紫依三人都有些疑惑不解起来,不明白皇后这是何意?
可是三人也不敢出声质问,皇后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怎是她们可随意质问的来的,因此三人只能暂先忍下等着。
秦时月也是一怔,轻抬头看了一眼凤凰椅上的皇后,见皇后慈祥的笑望着自己,便不再多想。
随及,脚踩标准的莲花步,步姿优雅,不失任何一个闺阁小姐礼仪的越过老夫人三人,走到前面去,大方的抬起头,脸上带着少女清纯的笑容望向皇后。
皇后当真是仔细瞅过,很快朗声而笑,“哈哈,几日不见,小丫头倒变得越发娇俏可人了。”说着,笑啧一声道,“你这丫头,那日救得本宫后,本宫也没有好好谢过你,让你有时间进宫来,你倒是答应的挺好,却不见来过一次,本宫可真是生气了!”
秦时月见皇后假意唬脸,忙跪下请罪,“皇后娘娘已经赏赐过臣女好多东西了,臣女不可多贪,只是答应的皇后娘娘来看望娘娘一事,是臣女没有做到,请皇后娘娘责罚!”
“你这丫头,真是实心眼的可爱,本宫就是一说,你还当真了。”皇后慈爱的一笑,伸手向前,“行了,地上凉,快起身来吧!”
此时老夫人和燕平公主才想起来,之前秦时月曾救过皇后。
立时,两人互看一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呀,瞧本宫光顾着跟时月这丫头说话了,倒是把秦老夫人忘了。”这时皇后才想起老夫人几人,也似是这时才想起她们觐见来此的目的,忽地凝眉疑惑问道,“秦老夫人,听内侍说,你来此是要状告自己的亲孙女,这亲孙女不知是哪一个?”
皇后话落,将视线先是看向秦紫依方向,“紫依,是你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泼猴儿嘴甜
秦紫依一听,吓的慌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是我,皇舅母——”。
虽然皇后是秦紫依的皇舅母,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皇舅母,可跟普通人家的舅母不一样。她从小经常跟着娘亲进宫,可是见过皇舅母怒威时有多令人害怕。
不由的,秦紫依打了个凛,生怕皇后以为是她。
老夫人此时忙伸手挡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躬身急道,“皇后娘娘,不是紫依,紫依从小听话懂事,特别孝顺,从未做过忤逆长辈的事,她可是个好孩子。”话落,抬眸厉眉瞪向前面正缓缓起身的秦时月,“是她,就是这个孽——”。
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拽了自己一下,老夫人立即清醒这里是皇宫,是皇后的凤仪宫而非秦府,立马话音一转,垂首告道,“是臣妇的大孙女,秦时月。”
皇后将视线转向低垂着首,站得笔直规矩的秦时月方向,脸上表情有些不确定的疑声道,“时月?你要告的是时月这丫头?”
这语气,明显的有些不太确定。
“噗通!”
就在皇后表示有些难以相信时,老夫人突然跪了地上,紧接哭声哀嚎起来,“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被这丫头此时的乖巧给骗了,她可不那种乖巧良善的孩子,臣妇昨日差点被其给活活打死!”
这话一落,皇后立时凝了眉。
大殿里侍候的宫女内侍太监,虽然依旧规矩的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眼底均划过震惊之色。
一个将军府的嫡女拿鞭子打祖母,这可真不是小事,这种忤逆的大罪,若是重处的话,可是小命不保。
秦时月低垂的视线,冷的一眯,心中冷笑,老夫人为了坑害打压自己,可真够狠心的,这种慌话也敢说,就不怕死了见到老候爷,被休掉吗?
当然,这个就是说笑而已。
此时的秦时月耳畔听着老夫人,一桩桩控诉自己的话,只立于原地,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甚至于一声反驳的话也没有,只盯着玉石地面上镶嵌的彩珠宝石看,仿似老夫人控诉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般淡漠的表情,也让宫女和内侍太监开始疑惑起来,不禁都开始怀疑这跪在地上,哭得老泪一把的秦府老夫人哭诉的话,可全是真的?
当然,他们这些宫人可没有任何资格评判,这得皇后来做判定。
皇后一身大红宫装端坐于凤凰椅上,雍容华贵的气势下,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原本祥和带笑的脸上,此时有些威严,那是一个帝后自身所带的威慑,不容任何人亵渎。
老夫人声泪惧下的指控一落,皇后便命了燕平公主将其扶起来。
看了一眼一直低垂着首不语的秦时月一眼,并未先问向她,而是问向燕平公主,“燕平,你是秦府的二夫人,实情到底如何,你应该也是很清楚,刚才老夫人所说的可是属实?”
老夫人拿帕子拭着泪的动作一滞,帕子遮挡的眼角闪过一抹不郁,心中想道,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平公主来不及提醒婆婆什么,忙躬身垂首,心思在脑子里快速转了几转后,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的皇嫂。
自己婆婆可以夸大其词,可她不行,她代表的是皇家,虽然已嫁作人妇,可是她的一行一行都不能辱了皇家的威仪。不然,若是自己随了婆婆所说,隐瞒实情的话,她这个皇家的嫡公主,可就真的失了威信了。
想到这里,燕平公主仔细将婆婆的话细斟酌后,出声道,“皇嫂——”。
突然于这时,有内侍通传三皇子景王殿下,六皇子显王殿下一起过来请安,以及秦致远将军请求觐见。
皇后还未等宣见,就见一袭紫衣出现,并听到一声嘻哈的笑声,“母后,儿臣过来给您请安来了,祝母后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永远年轻美艳后宫,任何一个妃子都比不上母后美丽。”
咳!
秦时月听着这一连串请安的祝福话,差点没被噎死。
想想这种话,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堂墨能说得出来。换作是其他的皇子的话,早被一些嫔妃给记恨上了。
“泼猴儿,就你嘴甜!”
皇后原本威严的表情,瞬间在看到大刺刺走进来的北堂墨后,眼角含了宠腻的笑意。
秦时月虽然低垂着头看不到皇后脸上的表情,可从声音里却不难听出,皇后对于这个明明不是自己亲生的皇子,堪比亲生儿子一般腻爱。
这种腻爱不是那种捧杀的,没有一丝真情的爱,而是出自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真心的宠爱。
这是秦时月感觉到的,也许是她感觉错了,可是此时,她所判断出的,皇后对北堂墨的爱没有一丝恶意的捧杀。
若真是感觉错了,也只能说明,果然后宫贵主隐藏的实在是太好。
北堂墨完全无视立于大殿里的秦时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