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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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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素不曾结过私怨,只在战场厮杀,可是生平第一次,对秦大王起了一种刻骨的仇恨,正是这个纠缠不休的男人,千万里赶来,最后,令自己的妻子丧生在他手里……他策马飞奔,可是,很快,这种仇恨,就被深仇的悲哀和恐惧去取代,只想马上追上去,希望出现什么奇迹,希望她还活着……只要她还能活着,自己即便立刻就退出军营,从此放弃理想,也要陪她天涯海角,平安康乐。

“鹏举,你的伤……”

身后,张弦忧虑惊叫,他却充耳不闻,只知道快马加鞭,想争取每一分每一秒,尽快赶到妻子身边。

马苏和刘武迟疑着,也上马,跟在众人身后,一起往宋国方向跑。

正文 第171章 死了

满天的星光黯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秦大王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子,=拼命将掌心抵在她的背心,打马往前跑。有许久,他忘了勒令马的方向,只知道一往无前地跑下去。也不知道是直觉还是其他原因,他那么明显地感到怀里的人儿,身子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他比任何人更知道自己那一掌的力气,大脑里顿成一片空白,只知道搂住她,连话也说不出来。

跑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能颤抖着发出一点声音,却语不成句:“丫头……丫头……你,还活着吧……”

她不言不语,乖乖地完全靠在他的怀里,可是,靠不住,头一个劲地耷拉下去。

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感觉到这手逐渐逐渐地冰凉下去,整个脑子都不太清醒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

他在黎明前的黑夜里勒马,不敢再跑,生怕再一跑,她的魂魄就被惊散了。他甚至不敢下马,只呆在马背上,紧紧搂住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次,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哪怕她自杀,哪怕她生病,她的下手,自己可以控制,也能估量;可是,这一次,是自己亲自下的手!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那用尽全力的一掌,虽是为击毙张弦,可是,她挡过来的一瞬间,他是看到的——正因为看到,才更加的痛恨!痛恨她三番四次地逃跑;痛恨她成为别人的妻子,痛恨她的那一场“洞房花烛夜”;痛恨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撕碎年庚婚贴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冷了下去,以为再也不会热起来,痛恨,几乎已经压倒了爱怜。

一掌下去,结果了她!自己就再也没有烦恼了。

所以,他真的就一掌拍了下去。

可是,她死了,自己就真的没有烦恼了么?

这真的就是自己所要的结果?

他站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流下泪来,忽然发狂一般嘶喊:“丫头……你不死!不死!丫头,你活着,好不好?”

可是,她的手干脆完全从他手里滑落,软软地垂着,鼻端,竟也似没有气息了。

秦大王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怀里的人儿,已经轻薄如一片脆弱的羽毛,只要手一松,就会混入天空或者泥土,变为最最微小的尘埃,从此,香消玉殒……

一轮鲜艳的红日从东方升起,照在这片北方的土地上,四处是茂密的森林,远处是皑皑的白雪,只一条小径蜿蜒崎岖,通过这条小径,再行一日,就是宋国边境。

秦大王双腿已经麻木,待要站起来,手一抖,仍旧紧紧抱住花溶,此时看得分明,但见她双目紧闭,嘴角边各一道快干涸的血迹,面如金纸,鼻端已经没有气息。

他须臾不离地,又将手掌抵在她的背心,四周是高大的树木,一只松鼠跳过,一滴清晨的露水,从旁边那棵高大的松针树上掉下来,正好滴落在花溶的脸上,能听得细微的“吧嗒”一声。水珠在她脸上往下,滑落嘴角,冲淡了那团紫色的血迹,她的眼皮忽然一动。

秦大王大喜,惊叫一声:“丫头……”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花溶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他疑心自己看花了眼,依旧用手抵在她的背心,判断出她还有最后一丝气息。如果这丝气息一散,立刻就要死去。

他忽然想起人们常说的灵芝续命,往往人在重伤或者弥留之际,如果有上好的人参煎汤服下,就能续命一阵子,他自己倒是曾缴获过一支千年人参,放在海岛上。但路途遥远,再快都要一两个月才能到达,花溶如今这种清醒,别说一两个月,就连一两天也很悬了。

他振作一下精神,正要抱着她上马,却想起她的伤势,不能再颠簸,便又稳稳地抱住她,干脆徒步而行,只让金塞斯鸣叫着跟在身边。

越往宋国边境,越是荒凉,多年的战争,边境早已十室九空,曾经的茶马易市,也只剩下一些历史的陈迹,宋猪金狗,两国已成不共戴天,所有的贸易和友好往来已经全部中断。

这时,秦大王已经冷静了几分,想起人们常说金狗这里有三宝,其中人参也是其中之一,便放缓了脚步,眼睛瞪着两岸微微的森林,和皑皑的雪山。

可是,要得到人参,除非是有经验的老参客,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何况,他抱着一个人,也没法碰运气一般在茫茫森林里乱寻。

这样走了半下午,他看天色已晚,又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只好停下来,生一堆火。虽已是五月天气,但北方的夜晚也有一些寒意,不时能听到丛林里有虎狼咆哮的声音。他心里一喜,若有大虫出来,倒不妨杀一只虎肉来吃。

他抱着花溶,屏息凝神,一会儿,果然听得一声呼啸,一只小虎慢慢靠近。他悄然将花溶放在一堆干叶子里躺好,蹑手蹑脚地提了一根枯枝出去,远远地,迎着小虎,枯枝掷出,正插在小虎的头上。小虎翻滚几下,秦大王上前抓住,几拳揍死,提了来,飞快地用怀里的小刀割皮剥肉,找了几大片树叶,盛了水,将虎肉熬汤。

待弄好,他再抱起花溶,拿树叶做成勺行,喂她几口,可是,她的嘴巴已经没法张开,除了续命的那丝气息,再也掼不下任何东西了。

他自己大吃大嚼一顿,稍微精神了一些,又将手掌放在她的背心,解开衣襟,将她轻轻包裹住。

她的脸贴在他滚烫的胸膛,手也逐渐有了一丝暖意,他心里一喜,连声叫她:“丫头,丫头……”

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应答。

他心里一动,解开她的衣衫,但见她左边的肩头背部都有箭伤,虽然包扎过,但因为奔波,也有溃烂的危险。他赶紧拿出怀里的药,小心地给她涂抹一遍,重新包扎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穿好衫子,再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平躺好。

穿衫子时,摸到她怀里一些事物,零零碎碎的,装在一个小包袱里。秦大王解开一看,竟然是她成亲时的庚帖,上面是红字,书着岳鹏举、花溶,两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他想起自己撕碎的那张泛黄的纸,再对比这色泽还很鲜艳的红纸,方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婚贴。

花溶当时出行,也预料得凶多吉少,生怕不测,就连岳鹏举也不知道,她偷偷带上了二人的婚贴,做一个护身符般。

秦大王拿起这婚贴看了半晌,心里又涌起一阵愤怒,正想将之投入火堆里烧了,可是,一转眼见她双眼紧闭,面无人色,情知她活下的希望渺茫,若回光返照时问起要这婚贴,自己却是去哪里寻给她?

他恨恨地,又将婚贴摺叠好,放回她的怀里,慢慢给她穿上衫子,心里一阵一阵疼痛,也罢,也许,她死的时候,还能看一眼这婚贴也会感到安慰。

如此,到天明时,又行得一程,才看见前面有一家小店。

这是宋金边境的极其稀罕的一家店主,店主是汉人和女真的混血,精通两国语言,跟两方的边境将领都有往来,才得以保全。尤其是宋国,屡屡派人议和,一路上也实在需要有小店。所以,店主看准了这乱世的生意,收费奇贵。

时候还早,客人并不多,秦大王抱了花溶就直冲冲地进去。小二大喊一声:“住店么?”

“快,把你们最好的伤药、吃食统统上来……”

这小店吃食自然有,边境时常多伤患,伤药也不少,但见秦大王凶神恶煞,只说:“小店规矩,需先付银两……”

秦大王拍出一锭银子:“快拿汤来。”

小二收了银子,很快端上一碗面汤。

秦大王坐在一边,抱起花溶,拿了汤勺,喂她几勺。好不容易搬着她的下巴喂下去一点,她头一歪,尽数吐了出来,嘴角边又涌出紫黑的血。

秦大王不敢再喂,见小二鬼鬼祟祟地看着自己,没好气道:“这附近可有大夫?”

“大夫,自家小店倒是有两名……”

秦大王大喜:“快快请出来。”

“不过,他们诊金很高。”

秦大王又一摸索,在金国亡命搏杀,身上物事掉了不少,而且行礼又主要在马苏、刘武处,他再摸一锭金子扔出去,才发现,已经身无分文了。

小二收了金子,慢吞吞地走进去,一会儿,两名下颔长了山羊胡子,焦黄面皮的老者出来,服饰打扮也是半金半汉。

秦大王有求于人,生平第一次客气起来:“烦请两位老先生看看,我妻可还有治?”

一名老者摸了摸花溶的脉搏,愣一下,又交给另一名老者,二人相对一笑,摇摇头。

秦大王见二人故弄玄虚,再也忍不住:“到底怎样?”

“这位客官,你妻子早已死去,你还抱着干什么?现在天气炎热,尸身不尽早处理,就会坏了。”

丫头已经是“尸身”了?

另一大夫也摇头,语调里又是同情又是不屑:“这人才是有病,抱着一个死人蹿来蹿去,客官,该补补的是你……”

秦大王勃然大怒抓着他的衣领,便将这老者扔了出去:“庸医,你懂得甚么?”

另一老者溜得快,躲过一截,小二见他凶恶,正要令人来赶,秦大王已经抱着花溶自己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忽见一队鲜衣的女真人背着背篓往小店走,边走边叽里呱啦地不知在说什么。他本不欲多说,但见其中一人满脸兴奋,提着一个篮子,揭开,老远地,仿佛是在喊店小二。

秦大王眼尖,但见他揭开的篮子里,是灵芝模样,立刻明白,这一队人,都是北方的山参客,这些东西送到这里,不是交易就是进献某位重要人物的。

正文 第172章 心机

果然,小二出来,热情地迎着众人,又叽里呱啦地说几句,众人便齐齐放下背篓、篮子,里面果然全是灵芝孢子。

这一批山参客,是宋金边境的普通人,采的并非上等好参,只用于边境贸易,因为尤其是宋国的有钱人,土财主,早年尚未战乱时,非常讲究养生滋补,现在战乱,正愁销量不好,却听得这里批量,说是要送给某位要人。

秦大王盯着一支一支的山参拿出来,他识货,双眼放光,抱着花溶就折回去,用汉语大声说:“这些东西,都卖给老子。”

“拿钱来!”

秦大王已经被讹光了身上的银两,要依他性子,早一拳过去,就是十个店小二也报销了,但他想起花溶如今受不得颠簸,便强忍怒气,将花溶的包袱打开,拿了几片金叶子递过去。

小店里有煎熬的器具,秦大王亲自煎好一朵灵芝,扶起花溶。门外,店小二等都好奇地偷偷观看,这疯子高价买了灵芝喂“死人”。

秦大王也顾不着赶他们,手掌抵在花溶的背心,强行灌她几勺,她勉强咽下一点,忽然睁开眼睛。慢慢地,她仿佛认出这是秦大王,低低地叫他一声:“秦尚城……”

秦大王大喜,但立刻明白她这是最后一点气,生怕是回光返照,根本不敢答应她,更不能让她说话,生怕再一开口,提着的那口气就会散去。

花溶又迷茫地看他一眼,见他的勺子又喂到嘴边,目光混沌开去,再也吞不下汤药,眼睛又紧紧闭上。

“死了……”门外的店小二忍不住提醒他:“客官,你的妻子现在真是死了!”

……

秦大王心里也害怕,早已伫立多时的大夫又走过来,把一下脉,十分肯定地说:“死了!刚刚是回光返照,现在确定已经死了!”

秦大王打开他的手:“滚开,你懂得什么?”

大夫摇摇头:“这人失心疯了,必须吃几服药补补……”

秦大王勃然大怒:“快给老子滚出去,把所有山参全部弄来,否则,今天将你这店里杀个鸡犬不留……”

小二以为他失心疯,也不理他,反正这疯子有钱,多呆几天,没准能将他的钱财全部讹光,却不知道,秦大王抱着花溶此时不敢放开,否则,依照他平日的性子,便是十个店小二也全部杀了。他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还不知道害怕,依旧唠唠叨叨地给其他人指指点点这个“疯子”,但碍于秦大王给的金子,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煎熬了灵芝,只一味可惜糟蹋了。

秦大王在这小店里呆了一天,但见沿途不时人来人往,又怕不安全,便抱了花溶返身往北行。他此时已经认准花溶要靠这北国的灵芝山参才能救活,他艺高人胆大,并不急于离开边境,只在这一带的森林徘徊,有时遇到店就住店,没钱买山参就毫不客气地抢劫。那些孤单北逃的人哪里是他对手?他见没钱了,干脆打劫了一名边境的金国贵族,一时间,在边境闹得人仰马翻,都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偷袭或者暴乱。

再说岳鹏举等飞速赶往宋国边境,可是,一路上,哪里有半个人影?他们不知道秦大王一路都是步行,脚程缓慢,早已落在了他们的后面,而且土地广袤,秦大王又有心躲起来,他们更是寻不着,这一日,竟然越过边境,踏上了宋国的土地。

岳鹏举这一路奔波,妻子却没有丝毫的下落,生死不知。他背上的伤口因为救治不及时,天气又炎热,很快恶化。

他下马,左看右看,觉得很不对劲,强打起精神,四处观看,想判断出秦大王的方向。马苏等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见他双目通红,精神已经快要溃散,上前一步,将手放在额头上,行了一礼,才说:“岳相公,我家大王会不会赶回去了?”

岳鹏举心里一震,马苏说的“回去”,是回海岛上,回秦大王的老巢。

“这次出发,大王就曾告诉我们,只要找到夫人,立刻就带回海岛……”

花溶生死垂危,怎再经得起长途奔袭?可是,依照秦大王那样的性子,只怕是死了,也会带回去埋在自己的海岛上。

他一想到“死”这个字,更是惊惶,莫非,妻子早已死了?

背部的伤口,脓血渗出来,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栽倒在地。

张弦伸手去扶他,他一挥手:“不用,我们再找……”

话未说完,眼前一花,身子扑地便倒。张弦等人赶紧扶起他,才发现他额头滚烫,已经神志不清,再看他背部的伤痕,脓血处一拨开,隐隐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众人再也不敢停留,再要奔波下去,只怕岳鹏举这条命也要葬送在这边境上。

王贵急忙问:“现在怎么办?还继续找不找夫人?”

张弦沉吟一下,断然说:“先回鄂龙镇,至少得保住鹏举这条命!他不容有任何闪失。刘淇,你熟悉情况,带一队人马,继续在边境寻找夫人下落……”

“是。”

马苏等也想出几分力,立刻说:“我们也有兄弟分散在道上听令,待我等一有了大王消息,立刻就告知你。”

他说了联系方式,张弦感念他的热心相助,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跟这两名海盗倒有了极深的情谊,分别和二人握了手,才各自告辞。

回到鄂龙镇,军医闻讯立刻赶来,一番诊治后,岳鹏举终于醒来。

他环顾四周,见自己躺在床上,勃然大怒:“为什么回来了?夫人呢?我还要寻找夫人……”

他挣扎着起身,张弦立刻按住他:“鹏举,夫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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