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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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转,看着怀里早已徐娘半老的王君华,虽然她的**已经逐渐松弛,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了,可是,却越来越发现,这个女人是座挖不尽的金矿,尤其是她的丈夫秦桧!
他亲自给她斟一杯酒:“你辛苦了,你明日就启程回去告诉秦桧。叫他放心,凡事但从本太子的意思,一定保他一辈子做太平安乐宰相。”
“四太子的意思是?”
金兀术但笑不语。王君华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猜他必定是有宏大的目标,尤其是她此时置身龙德宫,又和四太子一起躺在这昔日只有皇帝皇后才能躺的龙榻上,更是浮想联翩,欣喜若狂,隐隐望去,竟觉面前威风凛凛的异族男子,头上有股汉人常说的“紫气”!
………………………………
紫气便是王者之气。
她虽然是奉承,但这娇声媚语听在金兀术耳里,却分外受用,压低声音说:“宝贝,这话可不能随便胡说……”
她掩口失笑:“奴自然不会胡说,就算对秦桧老鬼也不说。四太子请放心,奴为您,便是当牛做马,粉身碎骨,也决无二心……”
金兀术自然知道,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她竟敢冒如此大险不远千里来到军营。他心里十分得意,这个女人真可谓自己最最忠诚的一只狗,有她在,秦桧就丝毫也不敢有反背的机会。他心念一转,立刻令亲兵拿来一套首饰。这套首饰,正是当初宋徽宗的宠妃小王贵妃的,靖康大难时陷落被,辗转被刘豫所得,刘豫被俘后,又落在金兀术手里。
王君华看着这套祖母绿的珠宝,她虽然见多识广,多收受贿赂,但也对这套首饰的精美由衷称赞。跪谢了金兀术,她将首饰戴好,二人又嬉笑一阵,直到黎明破晓,王君华才起身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带上金兀术的密令,往回赶。
岳家军的营帐里,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从昨日到现在,一直吵吵嚷嚷,不得安宁。岳鹏举一起床,全军将领和幕僚再次聚集在那间大土屋里。
徐庆等一见他,十分激动,嚷嚷道:“要撤军,我不甘心……”
其他几人也纷纷嚷嚷:“不甘心,不甘心……”
“不如抗命打到开封,先驱逐四太子……”
“……”
王贵长叹一声:“难道教我等公然和朝廷作对?”
吵嚷声立刻小了下去。
岳鹏举一挥手,众人的吵嚷全部停了下来。要撤军,几乎是必然的,粮草不继,12道金字牌,除非众人公然要反叛朝廷。甚至自愿承担矫诏之罪的李若虚也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他内心里,自然也想过,纵是此刻起兵,也没有办法。如果要怪,就得怪岳鹏举纵横数年,从未包藏“野心”!没有丝毫的“反叛”准备。
岳鹏举沉声说:“暂且退兵,但张王二位太尉分兵驻守,暂不得撤。”
“是。”
他又分配四将,将考虑范围内的军事防守部署完毕,才宣布彻底撤军。
岳家军要撤军朱仙镇的消息迅速传开。三军将士沸沸扬扬,人心晃动。当日下午,三十几名当地居民跌跌撞撞地奔到军营,也不顾亲兵的阻拦,直接奔到主帅营帐寻岳鹏举。
这些人都是金兀术占领朱仙镇后,侥幸逃脱屠杀的百姓,岳家军到来,他们闻讯投奔,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跪在岳鹏举面前:“当日为迎接王师,自家小民百姓,无不敲锣打鼓,送钱送粮,没想到,王师胜在眉睫,竟忽然撤军?这是何道理?王师一撤,虏人岂不趁机报复?可怜我等侥幸逃生,如今也要白白送死……”
老人边说边哭,其他人也在他身后跪成一片,哭成一片。
岳鹏举心如刀割,亲手扶起他,也泪流满面:“老人家,非是我一定要撤军,而是朝廷严命,不得不遵……”
他边说,边将老人搀扶起,进到土屋里,看桌上的12道金字牌。乡民们跟进去,目睹了这“罪魁祸首”,一个个怒焰滔天,破口大骂:“都是秦桧这狗贼……”
“秦桧奸贼误国……”
“秦桧一定是四太子的细作……”
连续两日,附近县城周围的百姓闻风而来,络绎不绝地参观这史无前例的12道金字牌,哭声震天动地。
还是那名为首的老者先停止哭泣,只问:“岳相公,大军一走,我们又该如何安生?”
岳鹏举朗声说:“如果你们不愿留下,不怕离乡背井,可以随我军一同南下。襄汉一带有许多闲田,足够耕种度日。”
这对经历了金人轮番杀伐洗劫的百姓来说,已是最好的办法了。百姓穷困,也没有什么家产,只略略收拾了一些细软,就呼儿唤女,加入了大军行列。而这一路南下,远远近近的居民都来投奔,到后来,竟然达到了10万户,50万人左右。当时连年征战,人烟稀少,一个国家的人民越多,兵源、劳动力、赋税也就越多。(最初宋金联合灭辽,宋取燕云十六州,金太祖,就是那个中学历史课本上的著名女真英雄完颜阿骨打耍诈,竟然将人口全部迁走,只留几座空城,敷衍说给了宋国。)
岳家军这一次北伐,虽然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但这些南迁的50万人民,对偏安江南的******的作用不可估量。
大军回撤,岳鹏举夫妻和张弦、李若虚等人落在最后。但见士兵们无不垂头丧气,一些辎重也胡乱扔在路途,旗帜歪斜,阵容不整。岳鹏举长叹一声,怅然说:“我军向来严整,哪怕三伏三九也从不懈怠。无奈士气一懈怠,便是兵败如山倒。唉!”
花溶多年流离,见过宋军的胜利失败,也见过金军的胜利失败,更知士气的重要。现在见这些士兵如此,心里也堵塞得不能言语,只策马并立在岳鹏举身边,夫妻二人并不说话。
岳家军撤军的消息一传开,金兀术自然也没闲着,立即部署兵力,准备接收两河一代。韩常本来已经暗中联络准备投降岳家军,但见岳家军居然在胜利关头不可思议地撤军,他就立即反悔,将岳鹏举遣人带来的招降旗帜和文书一起烧掉,为免不测,又将唯一知晓内情的亲侄子韩跋杀掉,才率军和四太子汇合。
此时开封城大开,金兀术第一次在龙德宫举办三军将士的大规模宴席,庆祝不战而胜的天大喜事。
大将们一边吃肥猪肉盘子,一边讨论军情。
赛里说:“如今岳家军撤军,两河的驻守只剩下杨沂中,但还有张俊和刘淇形成互倚之势。”
金兀术说:“杨沂中和张俊兵马虽多,但不足为惧,所需担心的,便是刘淇。我们先避开刘淇,让杨沂中等打几场胜仗再说……”
“啊?”
众人不解其意,为什么在此时还要让宋军打胜仗?金兀术却十分得意:“如今江南令岳鹏举撤军,若要彻底打消九王的戒心,就得先给他们一些甜头,让他明白,并非宋国只有岳鹏举才能打胜仗……”
这是王君华此次来带给他的最重要的消息之一,原来,赵德基连续得到河南地方的大捷,下了12道金字牌后又有些反悔,想不如叫岳鹏举趁机收复河南,这样,自己也能对天下有个交代,还能留个雄才大略的美名。秦桧看准这一点,所以为杜绝他的最后一丝后悔,就给金兀术提点了出来。
随即,金军绕开刘淇和另几支小股的岳家军,只和杨沂中交战。杨沂中率了2万人马,刚一和金军交手,金军便丢盔弃甲,城池失守。杨沂中大喜,他隶属张俊,张俊便立即急递临安向朝廷报喜。
不料刚过几天,杨沂中便发现自己陷入了空城计,被三万金军包围,大恐之下,宋军出城逃亡,自相践踏、被金军追杀,竟然死了一万五千多人。
这场大胜,对连续低迷的金军,可谓大大提升了士气,金军一鼓作气,连续在两河境内扫荡。
与此同时,岳鹏举等人已经踏上了回行宫朝见的路上。到了余杭境内,岳鹏举就收到赵德基的快递,原来是金字牌发出之后的第八日,赵德基认为不妥,又想指望他收复河南,竟然又派出快递,让他暂缓撤军。
但此时岳家军已经上路,一来一回,如此耽误二十来日,到手时,岳家军已经班师。岳鹏举看着这如同儿戏的手诏,大为愤怒,众人也怒不可遏。
徐庆又说:“自家们不如杀回去,再跟四太子一决雌雄。”
章节目录 第357章 抓住她
众人都说好,可是,商议未定,却又接到赵德基的手诏,原来是他得知岳鹏举班师,又接到张俊的“大捷”虚假战报,就叫岳鹏举赶紧回临安觐见。
到此,赵德基的出尔反尔嘴脸已经彻底暴露无余。众人退下,岳鹏举夫妻二人来到临时的馆舍休息。
花溶关了四周的门窗,只见丈夫坐在案几上,对着一豆昏暗的油灯沉吟。她压低声音:“鹏举,我们该如何是好?‘他’屡次出尔反尔,此次回去,一定凶多吉少。秦桧这厮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岳鹏举也低声说:“十七姐不需慌张。我料定这次回去,还不到图穷匕见的时候。我们必然还会再被派出来……”
花溶有些不解地看着丈夫。岳鹏举轻轻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最好的时候,我们错过了。所以,就得争取另一次机会。不将四太子赶出两河,我实在寝食难安。所以,得改变策略……”
花溶心里一震,紧紧依偎着丈夫,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岳鹏举夫妻赶到临安的途中,刘武也在急匆匆地往临安赶。他沿途打听消息,此时,岳家军大胜金兵的消息已经天下皆知,他本来是要直奔河南的,可是,到了中途,却得到晴天霹雳,朝廷竟然严令得胜的岳家军放弃河南,班师回朝。
刘武早前是辽东“汉儿”,现在又是海盗,对宋国说不上任何的感情,可是,得知这个消息,也觉得义愤填膺,长叹:“岳相公何许人物!替昏君卖命,真真不如自家大王潇洒自在!早前自家还有些许羡慕马苏能得偿所愿,现在方知,幸好不曾沾染那个大窟窿!”
如此,刘武昼伏夜出,匆忙赶到京城时,竟比岳鹏举夫妻还先到达。
他先联系上马苏。此时的马苏,已经在吏部做到一名闲置差使。马苏外圆内方,加上秦桧等人并不知道他的来历,而他向来行事低调,所以并未对他引起什么重视,反倒安然无恙。二人交好多年,如今秘密约见,都感到十分高兴。
当马苏问及刘武的来意,刘武摇摇头,叹道:“岳夫人也真是薄命……”他便将耶律大用所给与的“下蛊”生育灵药大略讲了一遍。马苏大惊失色,又隐隐不安,心叹秦大王虽然为一情痴,可是不意又带给花溶天大的灾难。如果她真的中了蛊,以她夫妻二人现在的处境来看,岂不是雪上加霜?
二人自然不可避免地谈到此次班师,由于地位所限,马苏并不能了解到多少绝密的情况,但他自来留意秦桧,尤其是从康公公嘴里,多少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只压低嗓子说:“岳相公此次真是大大不妙了。”
刘武一惊:“秦桧这厮真能一手遮天?”
“皇帝登基这些年,前前后后已经换了十来个宰相,走马灯似的,原因就是这些宰相都不主和,不和他的心意。而秦桧一味媾和,君臣心意相通,再加上王君华这厮贱妇在宫里行走,又有虏人四太子为后盾,据我判断,秦桧的宰相地位已经十分稳当了。唉……”马苏一身才学,原本抱着一展所长的远大志向,但这一年多观察下来,早已明白,自己要在官场站稳脚跟,除了做秦桧的走狗,再也没有任何出路。他和秦大王亲眼目睹过秦桧在金国的卑污无耻,内心里对秦桧十分鄙夷,岂肯做他的走狗?长叹一声,“实不相瞒,我在朝里任一份肥缺,完全是尸位素餐,早已没有任何兴趣。”
刘武沉吟一下,便将秦大王的意思转告他,马苏听了,眼前一亮,点点头:“即是大王惦记,马苏自当在考虑。”
刘武本来想问问公主的情况,但想到公主已经嫁人,便也不再问马苏,只在马苏安排的一个秘密地点住下,等候花溶夫妻的回京。
此时,太后的丧事已经完毕,赵德基虽然还得装出哀愁之色,但早已不忌荤腥,在吴金奴等人的安排下,理由是要保重龙体,他照样大吃大喝,莺歌燕舞。而此时,他掠夺来的族婶小刘氏,已经是专房之宠,备受冷落的张莺莺逐渐地对两面三刀讨好皇帝的把戏也越来越厌恶,虽表面上还要装出贤惠玲珑的样子,暗自却灰心失望,一心研读老子的虚无思想,更觉得深宫寂寞,未来如梦。
这一日,众人替太后上香后,天薇和婉婉向众妃嫔告退。自从太后过逝后,二人已经越来越罕有进宫,赵德基这一日仿佛忽然念及自己仅存的妹妹和堂妹,想一叙亲情,便留她二人用午膳。
用膳期间,婉婉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天薇用眼神制止。赵德基也看了出来,就问:“婉婉,你有何话语?不许吞吞吐吐。”
婉婉鼓起勇气:“岳相公在河南大败虏人四太子,却被强令班师回朝,天下皆惊,都说秦桧夫妻是虏人四太子的细作,专门来败我大宋江山……”
赵德基面色一沉,女眷干政自来是宫廷大忌。天薇更是惊恐,又不敢再使眼色,到此时,她虽然胆小,也忍不住斗胆说:“秦桧夫妻在金国侍奉四太子,王君华和四太子私通,是奴家亲眼所见……”。
婉婉偏不惧怕,又说:“秦桧独相以来,日渐跋扈,听得坊间传言,官吏们背后都叫他‘恩相’……”
赵德基大吃一惊,秦桧是不是细作倒在其次,可要是他真正背后敢于成为官吏们眼中的“恩相”,岂不是公然藐视自己的皇权?他立刻追问:“你听谁说的?他们真背后叫秦桧‘恩相’?”
婉婉肯定地说,“这已经是人人皆知的‘秘密’,唯欺上瞒下,瞒着九哥你一人而已。”赵德基立刻问身边的几名大太监:“康七、张八,你们却是听得不曾?”
康公公神情很是暧昧:“小的也曾听人提起,只不知真假。”
赵德基更是不安,又问张去为,张去为前些天才收了秦桧派人送给他的一只重达一斤的黄金小鼎,自然凡事替秦桧说好话,摇摇头:“小的从来不曾听说。”
赵德基半信半疑,心想秦桧这厮阳奉阴违,朕也是知道的,但现在国家的危害在于悍将而不在于宰相,要罢相易如反掌,但要制服悍将,则需费一番功夫,两害相权取其轻,只立即吩咐张去为等太监暗地里查访“恩相”事件。
婉婉见赵德基吩咐调查此事,就行礼说:“九哥英明,圣躬万福,去掉秦桧,我大宋必是能中兴……”
赵德基和颜悦色说:“你二人且回去,日后到宫里多多走动。”
二人出了宫门,天薇才长叹一声,扶着心口:“婉婉,你是忘了伯娘临终的教训了?”
婉婉这些年虽然成熟不少,但终究是本性难改,嘟囔说:“我看九哥的朝里太多奸臣,明明就要天下大胜,驱逐虏人,却无故令岳相公收兵,如此,何以服天下?”
天薇虽然也遵太后的叮嘱只“吃饭穿衣”,但有了早年的经历,自然不可能真正做到不问世事的普通妇女,她心里的愤怒一点也不比婉婉少,她沦落金兀术府邸为侍妾,受尽折磨屈辱逃回来,岳家军连续大捷的消息传来,她兴奋地以为终于可以斩首四太子,驱逐虏人,归还宗庙陵寝,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一切都变成了镜花水月。
婉婉细声贴在她耳边:“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是王君华的秘密……”
天薇面色大变,紧紧篡着她的手,骇然说:“婉婉,这可是真的?”
婉婉点点头:“我跟踪了很久,消息来源也很可怕……”
“这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已经做好安排,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