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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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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莺莺慢慢回过神来,安慰他:“官家春秋正盛,来日方长,自当再有龙子凤孙。”

赵德基叹息着摇摇头,对于这样空洞乏味的安慰早已毫无兴趣,只见张莺莺退下,自己往最心爱的小刘氏房间来。

小刘氏早已装扮得花枝招展,娇滴滴地叫一声“官家”,可是,今日赵德基却无心玩弄美人,小刘氏察言观色,不敢再卖弄娇嗔,只去亲手给他奉一盏茶,娇声问:“陛下有何烦心事?”

赵德基抬头打量她,小刘氏年方十七八,珠翠绕身,身子娇弱,我见犹怜。这些往昔的美貌本是赵德基最喜欢的,今天看到,却颇不是滋味,心想,她为何不能再丰润一些?为何不能再硬朗一些?女子如果一味似弱柳扶风,也是不孕的前兆。她干嘛不似花溶?如果她像花溶,岂不是再怎样也能生下儿子?

小刘氏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挑剔的目光,吓了一跳,她磨练不久,不如张莺莺等聪明,幸得青春可人,珠泪盈于眉睫,倚靠在赵德基面前,娇声问:“官家,这是怎么了?”

赵德基忽然心血来潮,猛地抱起她就来到床上。要生儿子的强烈愿望彻底压迫着他,唯有生了儿子,自己的江山社稷才能后继有人,唯有生了儿子,才能摆脱宫闱内外传闻的“阳痿”流言,唯有生了儿子,才不会羡慕帝国第一将星的雄伟傲岸……

在这样疯狂的心理阴影下,可王继先的药还是如附骨之蛆,关键时刻,依旧无药不欢。小刘氏自然熟知他的习惯,挣扎着伸手从梳妆台上拿备药给他,赵德基见她手里拿着药,恼怒得一把就抢过来扔在一边,跳下床,愤怒地破口大骂:“贱人,毫无魅力的贱人……如果要靠药物才能令朕宠幸,你算什么东西?”

小刘氏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飞来横祸。她一来宫里就是专宠,生平第一次遭到这样的叱喝,只哭得花枝乱颤。赵德基见她哭泣,更是愤怒,一脚揣过去,小刘氏倒在一边,再也哭不出来。赵德基悻悻地退出去,已经完全将自己的“阳痿”归结于小刘氏的“吸引力不够”——与此同时,疯狂的**更在心里堆积——这天下一定有吸引力更强的女人。只要自己不用药就能OOXX。

眼花缭乱里,只浮起一张那么鲜明的面庞,自己得不到的面庞,——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觉得那张面庞美不可言,仿佛只要得到了,自己就一定能阳痿痊愈,生下儿子!

他愤怒得指关节骨骨作响,大吼一声将桌边的一只商纣王用过的大花瓶扫在地上跌得粉碎,尤不解气,破口大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得不到,就杀!”

门外守候的宫女太监,还以为他想杀小刘氏,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岳鹏举夫妻一出宫门,如放飞的鸟儿,终于舒缓一口气。

沿途,碰见韩忠良骑马而行。韩忠良热情地向他二人打招呼。韩忠良以前有一非常能干的妻子梁氏,替他筹谋策划,但自从梁氏死后,他虽然还有几房妻妾,但这些妻妾再无梁氏的威严,根本管不住他。花溶也知韩忠良因为好色逼死大将呼延通的事情,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衡量男人,往往没法用一个“专一”与否的标准,除此之外,韩忠良作战勇猛,性格爽直,她夫妻早已听得李若虚等提起耿著被俘之事,就忍不住告诉他。

韩忠良虽然意外于被罢免兵权,但根本没想到秦桧竟然敢于背后陷害自己。他和张俊都比岳鹏举年长二十来岁,此时已经是近五十岁之人,根据资历,官衔也在岳鹏举之上,为正一品的太保,自认秦桧根本不敢动自己,没想到,自己部下被俘这么大的事情,自己都还不知道。听得岳鹏举说起,方头上冒汗,震惊不已,只说:“以前自家和张七为儿女亲家,现在方知岳五才是兄弟。”

岳鹏举拱拱手,他二人此时都是满腹牢骚,有很多话要说,但处于彼此的地位,反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互相拱手道别。

二人暂不回家,只抱着儿子来到新赏赐的园林。

这是一所极其精巧的苏式园林,此时已是二月初,南方天气来得暖和,已经春暖花开。花溶得李易安授意,故意露出贪婪之色,得到了这座名为“怡园”的园林。园林里假山环绕,流水淙淙,一个小池子里,一群白色的鹅用红掌拨弄水波,游来游去,不时抬起颈项鸣叫几声。

小虎头对这群鹅很有兴趣,挥舞着小手要去看。岳鹏举将他抱到水边,他伸出手要去抓最近的一只鹅,抓不住,嗷嗷地直叫。

花溶站在一边,随手折下一支花,拿起在儿子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经过这一日的奏对,没有看出赵德基有什么杀机。而且她也知本朝制度,严重猜忌武将,虽然丈夫壮志难酬,但也说:“鹏举交出兵权也好,免得再风里来雨里去。”

岳鹏举摇摇头:“就怕秦桧夫妻不肯善罢甘休。这对狗男女,连郡主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可是,本朝太祖有誓约不杀大臣,最坏的结果也只能将我们流放吧?”

岳鹏举心里还是深觉不安。尤其是他注意到蓄意陷害韩忠良的阴谋,只看赵德基是如何处理这件事就能看出帝王的态度。

花溶又问:“鹏举,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皇上一天不答应你辞官,我们就不能真正过上平静的日子,纵然兵权被罢免,也不能得到安生……”

他干脆地答:“就在这里吃吃喝喝,让小虎头见识一下人间天堂的美味,我们二人也一起见识见识。”

花溶见丈夫神色如此,稍微放心,虽然危机迫在眉睫,但丈夫儿子在身边,这一刻,就得欢乐且欢乐吧。

婉婉死后的这段时间,王君华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倒更是活跃地周旋于达官贵族之家,施展她长袖善舞的功夫,俨然女眷的沙龙领袖。

这一日,她到王继先家里吃饭,陪同的,自然还有张去为。三人只是吃饭也不说话。一直到吃完,她才拿出一只雕刻精美的金牛,这一次足足有两斤重:“感谢张大官的看觑。”

张去为兴冲冲地收下,看着精美的牛头,越看越喜欢,剔着牙齿,笑说:“你夫妻二人最近要低调一些,叫秦相公万万不可让官吏们再称‘恩相’,还有,对公主更要小心侍奉……”

他说起天薇质问王君华不在家的事情,他自然并不知道天薇的质问是指向王君华是凶手一事,就说:“如今民间有些秦相公不好的传言,说你二人和虏人四太子关系密切……”

王君华不动声色,却颇有几分惧怕。张去为、王继先虽不知,但她却明白,天薇绝非单指证细作一事,而是怀疑自己杀了婉婉。这事万一败露,就算秦桧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免株连九族。

她心慌意乱,寻思着早早告辞回家。可书童却告诉她,秦桧正在书房里跟张俊秘谈。

张俊这是第一次来正式拜访秦桧。他先呈上一张礼单,秦桧拿起一看,只见上面:黄金三千、白银三万、各色珠子三斛、宝石三色、金珠十二对、夜明珠2颗、秦汉书画8幅、锦缎3000匹……

张俊家里银两太多,为怕贼惦记,千斤重的“没奈何”大银球都不计其数。秦桧见到如此丰厚的一张礼单,心知,让这贪财人破费真是不容易,捻须笑道:“人都说张相公家财万贯,富有天下,老夫今日是笑纳了。”

张俊恭敬地说:“多谢秦相公赏脸。”这次回朝,三大将解除兵权,他自然意识到,秦桧已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秦桧早知他和岳鹏举不和,就问他对韩忠良的看法。张俊却并不表态,只说:“一切按照秦相公意思行事。”秦桧又问及主和还是战的问题,张俊这次更是爽快,回答说,朝廷要主和自己就收兵,朝廷要主战,自己就死战。

秦桧对这一番试探非常满意,已经确信张俊是自己需要的人,绝不会在和议上造成任何的阻挠。便向他透露一点,天下兵马将归他统领之意。张俊大喜:“不意自己还有今日。”秦桧见他竟然真有掌管天下兵马的野心,见机不可失,就说:“韩五是你的儿女亲家,希望张相公配合。”

张俊说:“天下之恩,谁能大过陛下的恩情?自家荣华富贵全来自官家,自当一切遵循官家的命令。”

章节目录 第362章 惊喜

秦桧这才满意地敬他三杯。他要杀韩忠良,就得先争取张俊。见手到擒来,不禁大是得意。

王君华虽然泼辣,但也不方便冲进秦桧和张俊的密谈,等张俊一告辞,她立刻急不可耐地冲进去:“老汉,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

“天薇这个小贱人,竟敢去官家面前嚼舌根。真真可恨……”

秦桧也一惊,前些日子的“恩相”事件,如今又是天薇的禀报,如果这样的传言多了,赵德基又岂能充耳不闻?王君华恨恨地低声说:“要不?干脆连天薇也杀了?斩草不除根,终究后患无穷……”

秦桧咀嚼着腮帮子,皱起眉头:“万万不可!婉婉刚死不久,若公主再遭横祸,岂不是要天下彻查?官家再昏庸,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国夫人切莫冲动……”

“那该怎么办?天薇这贱人一日不除,我们一日不能安宁。”

“天薇必须除,但绝不能由我们经手……”

王君华喜道:“借刀杀人?”

秦桧点点头,冥思苦想,可是,要借刀杀人,这把刀,又实在不好借,毕竟是大宋公主,赵德基唯一的亲妹妹,谁敢贸然动手?可一不可再,死士再机密,谁个悍匪又敢一再去杀皇家金枝玉叶?

王君华愤怒地坐在椅子上,大骂道:“老汉,你恁地不中用。”

秦桧不敢驳斥,只说:“你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

王君华听得此言,简直不入耳,气愤说:“奴家有四太子撑腰,看谁能把奴家怎样?”

“国夫人,这件事,老夫自会想法处理,也会设法杀掉天薇。但你可不能动辄提起四太子,以免招惹祸端……”

王君华一耳光就掴过去,重重落在秦桧面上,打得他涕泪横飞,王君华尤不解气:“老娘还要你教训?除了在家,老娘怎会轻易提起四太子?老娘还就不信邪,就天薇这胆小雏儿,能奈何得了老娘!”

秦桧再也不敢吭声,只得回到椅子上坐下看满桌扣押的私密公文。王君华冷笑一声:“老汉,你别忘了自己有今日都是怎么来的!除了四太子,王继先、官家,哪一样不是老娘替你搞定的?”

秦桧只得放下公文,伏低做小,作揖说:“国夫人的大恩大德,老夫自然没齿难忘……”

王君华这才稍微消了一点怒气,说:“四太子叮嘱,议和首要条件,必定杀掉岳鹏举。岳鹏举究竟能不能杀?”

秦桧只得据实禀报:“现在陛下尚未明确表态,不过老夫自当设法,管叫岳鹏举夫妻、天薇,一个也逃不掉……”

王君华咬牙切齿:“花溶这厮贱妇更要杀,她一回京就去祭奠婉婉,肯定是她教唆天薇才敢去向官家禀报。好在四太子已允诺任我处置她,到时,嘿嘿嘿……”她冷笑几声,捏捏拳头,仿佛已经将花溶捏在手心,已经做成了“人彘”的样子……

清晨,岳鹏举早起带儿子去园林散步,这是他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将晨练改为带儿子,教他认识花草树木,看动物鸟兽,逐渐了解这个新奇的世界。而花溶则在闺阁里精心梳理装扮。到“怡园”后,她方第一次领略“荣华富贵”的精致生活,佣仆成群,珍馐美馔,各种精美的首饰,赵德基的一应赏赐,她夫妻二人来者不拒,真正“享受”起了人间富贵。

她对着梳妆台,细细戴上两只蓝宝石耳环,听得一名女仆进来报告:“岳夫人,有人找您。”

“谁人?”

“他说姓刘。”

“请他到偏厅等候。”

花溶来到偏厅,只见来人竟是刘武。她令奉上茶果后,屏退左右,刘武行礼:“岳夫人,冒昧打扰了。”

花溶微微一笑:“刘武,你前来可有什么事情?”

“小的是奉大王之命,前来恭喜小少爷出生。大王忙碌,无暇远走,吩咐小的转告夫人,他日得空,再来看望小少爷。”

刘武拿出礼物,都是一些适合小孩儿滋补的珍贵药材,以及一只很精美的金项圈,上面雕刻着十二只小虎。

花溶只说:“多谢秦大王一番好意。”

“小的一路南下,听得岳相公大胜虏人,不料却被迫班师,真真是令人气愤……”

花溶在刘武面前,自然伪装不下去,愤怒地低声说:“十年心血,功败垂成!”

…………………………………………

刘武一惊,他初见花溶时,但见她从未有过的花枝招展,珠翠缠身,本就意外她因何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但听得她这番愤怒之语,才醒悟过来,又说:“唉,如今朝里昏君无能,秦桧奸逆,也是无可奈何。岳夫人,岳相公有何打算?”

花溶忍不住发泄了一通愤怒后,但不欲让秦大王知道自己夫妻的窘境,造成他的困扰,镇定下来换了笑容:“虽然鹏举壮志难酬,不过能过安乐日子,做个富家翁也算不错。”

刘武又看一眼她身上的华服,貌似真过气来了富家翁的生活。如果是这样,也算不错了。

花溶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见着马苏没有?”他夫妻二人怕暴露马苏的身份,反倒和马苏十分疏远,从不主动联络,是以不知马苏的详情。

刘武点点头:“马苏在朝里得康公公看觑,做一份闲职,但他不愿昧着良心讨好秦桧,已经萌生去意。”

花溶此时已经彻底断了“报国”的念头,情知赵德基和秦桧并存的时候,再有远大志向也是报国无门,她有心叮嘱马苏早点离开这个是非地,就说:“与其在这里蹉跎年华,不如跟着秦大王逍遥。”

刘武第一次听得她口里对秦大王的认同,也怔了一下,可见她夫妻二人沮丧和绝望的心境严重到什么地步。

他这才委婉地又问几句小虎头的情况,将话题终于扯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上。但是他得秦大王叮嘱,一定不能透露下蛊的事情,否则,要叫她万一知道自己中了蛊,这种非人的心理负担,怎生承受得住?

刘武不经意地说:“真是天佑忠臣,幸得大王寻了药,夫人有了小少爷,岳家也延续了香火……”

花溶微微一笑,一时拿不定主意说不说事实。不论有没有药,她的确都对秦大王存了一份感激之意。可是,这药毕竟不曾服用,若是真正有用,自己带在身边,岂不是浪费了?

刘武见她面上的笑容,以为她已经服了药,这一下简直非同小可,强行按捺住激动,只再一次问,声音微微颤抖:“夫人,大王的药可真有灵效……”

“是啊,多谢秦大王。唉,这些年,他照顾我良多……”

刘武的心彻底凉下来,只暗暗喊一声“完了”!

花溶察觉他的神色有点古怪,就问他:“刘武,你不舒服?”

刘武强笑一下,摇摇头:“我是替夫人感到高兴。”

花溶想起来,立即追问:“对了,刘武,秦大王这药是从哪里寻来的?”

刘武犹豫一下,不敢在她面前撒谎,只得实话实说,将众人到金国寻药的消息讲了一遍。这一讲,就不可收拾,在花溶的连番追问下,他甚至连秦大王当时如何在金兀术“儿子”满100天时,捉弄金兀术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花溶越听越心惊,可当听到那个大乌龟烟花在天空里爆炸的时候,纵然是满腹疑惑和不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武自从见她,每一次都是在她危急的时候,从来都是悲痛沉重的样子,从来不曾这样捧腹大笑,绝非昔日鼎鼎有名的巾帼英雄,而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样子。他暗叹一声,如果这样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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