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医妃废物嫡小姐-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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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重,这任承霖倒是恰恰相反,显然三天不打上饭揭瓦。
“四弟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没想到那么快身体就痊愈了。”任承恩僵硬地笑了笑,内心却是掀起了一片波澜。当初他可是把任承霖的四肢都砍了,没想到那么快他的身体就恢复如初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切怕又是江子笙那个女人的手段吧,也只有她才有这些本事了。
任承恩并不想让仁宗帝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话锋一转又落到了武贤王府的身上,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儿臣听闻武贤王和世子在边疆双双殒命了,不知此事可否当真?”
“正是,这武贤王落到这地步也是命,只是可怜了那江子笙了。”仁宗帝随意的回了一句,突然看着满桌子饭菜,也失去了胃口。
任承恩面色无异,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若不是他在里面下了一个套,任锦轩也不会乖乖地往那个圈套里装。不过他做的这些可不是为了仁宗帝。没有了武贤王府这只拦路虎,接下来他做的这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他面色阴戾地端起酒一饮而尽,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倒要看看,没有了任锦轩,任承泽还能在那个位置保多久。
“父皇,这杯儿臣敬你。”任承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着仁宗帝拿起酒杯,率先饮尽。
仁宗帝心里开心,也是一口饮尽。到底是身体虚弱,仅仅是三杯酒下肚,他便有些分不清迷糊了,也开始变得头重脚轻。
不过任承恩似乎不打算这么快就放过仁宗帝,当下又以各种理由劝了好几杯。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每次想要进去的时候,却又被仁宗帝挡了出来。不过既然知道皇上安然无恙,他们这些丫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守在了门口。
任承泽的线人见此情况,趁人不注意,偷偷去了东宫……
接连两壶酒下去,仁宗帝已经醉的找不清东南西北了,任由着任承恩扶着自己上了龙榻。
“朕还能再喝,承恩你陪朕再喝几杯,朕已经许久都未如此开心了,你虽是天子,但朕……”仁宗帝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扯出了苦苦的笑容,苦涩地开口,“朕的心也苦啊,朕谁都不敢信,甚至亲手葬送了自己亲弟弟的性命,朕也是身不由己,你可知朕的苦衷?”
任承恩冷冷地扒开仁宗帝的手,面色伪装的温情早就不复存在,面无表情地道:“父皇,你醉了。”
“朕,没醉,是你醉了,朕还能喝……”仁宗帝说着便一头歪到了枕头上,每一会鼻子便传出了沉重的呼吸。
任承恩听见宫人进来的脚步声,面色闪过一丝不悦,转眼来到了屏风之处,待到宫人被残羹剩菜都端了下去,才重新走到了龙榻边。
他自幼便从母妃口中得知一个消息,每当仁宗帝喝醉,无论做任何事都会任人摆布,所以他从不再外人面前多饮酒。今天任承恩就是故意下这个局,没想到仁宗帝一点防备都没有,让他如此轻松地灌醉了。
从仁宗帝的书桌拿过空白的圣旨和玉玺,任承恩走到龙榻边,轻声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不知父皇可否答应。”
仁宗帝此时还在睡梦中,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道:“嗯,但说无妨。”
“都说在其职谋其位,任承泽虽然身为太子不但不为父皇分忧解难,还屡屡让父皇添堵,而且他跟任锦轩一直走的很近,让他当太子实乃一大祸患。”任承恩一边说着一边让仁宗帝慢慢卸下心房。
“嗯,在理。”仁宗帝无意识地认同。
“既然如此父皇何不废了任承泽这个太子之位,让贤者居之?”任承恩激动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丝表情。
“嗯,理应如此。”
仁宗帝继续点头,闭着双眼,伸手接过了任承恩手中的圣旨,熟练无比地染上墨汁,写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字……
任承恩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按压住内心的心绪,一字一字地骗仁宗帝写下废太子诏书。
第四百六十六章 迟来的悔悟
突然仁宗帝写着任承泽三字时手一顿,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笔,倏地睁开双眼,看着任承恩的眸子尽是阴鸷之色。
“怎么,很奇怪朕没有继续写下去吗?”仁宗帝望着任承恩,眼中温情早已不在。
任承恩表情早已凝滞,拿着玉玺的手早已变得僵硬无比。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没想到父皇隐藏得如此之深,之前说的那些怕也是骗小孩的把戏吧。”
仁宗帝将手中的圣旨直接圣旨,缓缓地闭上疲惫的眸子,此时酒精还在他的脑海中没有彻底消退,他也的确有了几分的醉意。
“你的智谋的确不错,手段终究是嫩了些,也不够沉得下气。你觉得你突然出现,朕当真不会不妨吗?姜终是老的辣。”仁宗帝靠在床榻之上,对任承恩十分的失望。“我杀了你的母亲,又将你唯一的妹妹流放青楼,你怎么可能会不恨朕。”
任承恩见仁宗帝撕破脸,当下也卸下了伪装,毫不掩饰眸中的恨意,咬牙切齿地道:“没错,我恨你,恨不得将你的心挖出来给母妃看看。她自幼便跟在你的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如此的狠心毒死她。”
“此事,朕已经跟你说过,是你的母亲做了对不起朕的事在先,朕留她一个全尸已是念了往昔之情。”仁宗帝一提起周意欢那个贱女人,内心的气血便往头上涌。
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那个女人竟然敢给他带绿帽子,还生下了野种。枉他疼爱那个贱人和野种那么多年,这口气让他如何能忍?
“父皇念及往昔之情所以给母妃一个全尸吗?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会给你留一个全尸的。”任承恩眼色突然凌厉起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便出现在他手上。
仁宗帝一看那把匕首,当下内心便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万没想到任承恩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拿刀弑君。当下气得整个身子都发抖了,才饮了酒的红润老脸,转瞬之间已是苍白无色,“孽子,你知道你做什么,朕是你的父皇,快把刀放下,否则朕绝不轻饶!”
“父皇你还是省省吧,你早就没打算放过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答应了江子笙那个贱人什么事情。”任承恩的心早就在这深宫中磨练的冰冷无比,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对方阻挡了他,他都会不遗余力的除掉。
懦弱的人才会有感情,这话是康灵告诉他的,他一直谨记在心。
仁宗帝扫了空旷的宫殿,又看了看门外的走动的人影,当下也放松下来。双手交握于胸前,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他抬起苍老的面容凝视着任承恩,声音已经恢复如初,“说吧,你想怎么做?”
他不相信任承恩千辛万苦混进宫中,就单单是为了杀他那么简单。
任承恩也知道时间紧迫,当下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把地上的圣旨重新捡起来,面色冷硬地道:“废掉太子,为我平冤,你让位。”
因为他们是父子,他知道仁宗帝现在最想便是一直活下去,为了自己的性命,他是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这个条件的。
他说的不过简单的一句话,却彻底磨灭掉了仁宗帝对他的最后一丝怜爱。
仁宗帝没想到除了江子笙,竟然会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威胁自己,当下心中又苦又涩。很快,他便沉着下来,盯着任承恩的面色,冷冷一言,“孩子,你真是操之过急了,难道不知道整个皇宫都是朕的吗?只要朕轻轻一言,你在这里的行踪便会暴露出来,到时候,就算我死了,你也插翅难逃。”
听到仁宗帝的话,任承恩并没有一丝惊慌,眸中反而还多了一丝挑衅。他拿着匕首轻轻地放在仁宗帝的劲动脉之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父皇既然你如此确信你的属下会帮你,那你大可以开口呼救啊。”
见任承恩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仁宗帝心底一沉,但依旧控制好情绪,没在脸上显露半分。“你什么意思,莫非你还能动什么手脚不成。”
“父皇果然神机妙算,既然我今日来逼宫,又怎么会不做好万全之策?”任承恩直接在仁宗帝身上点穴,唇角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放下手中的匕首,缓步走到仁宗帝的更衣室,选中一套全新的龙袍穿在了身上。不得不说,这衣服还真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他本就长得英俊凌厉,明黄色的龙袍穿在身上自然英气不凡。眉眼之间,依稀还能看出仁宗帝当年的风采。
他缓缓地伸出双手,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伸出双手,仿若见到了数万的百姓在他的身前跪拜着。他眼中尽是得意之色,冷声开口:“众爱卿平身。”
仁宗帝看着任承恩穿着龙袍出来,只觉得胸口处涌起一阵一阵的鲜血,就快要口中溢了出来。“孽,孽子,你竟然如此狗胆包天!”
任承恩根本就没把病恹恹的仁宗帝放在眼里,直接坐到龙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他现在要的不过是三道圣旨。“父皇我劝你不要在挣扎了,毕竟这个位置迟早都是我的,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来人,有刺客,来人啊!”仁宗帝知道现在的任承恩已经被权欲蒙蔽了双眼,当下卯足了劲大声地喊道。
可惜无论他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门外走动的人影却根本没有进来。
任承恩啧啧出声,站起身子望着可怜的仁宗帝缓缓地摇了摇头道,“父皇我不是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吗,实话告诉你吧,你这里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掉包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还是认命地把那三道圣旨写出来吧。对了,还有那个老太监,他现在应该在某个无人的地方昏迷着,我暂时不会杀他,因为他还要替你宣读圣旨。”
仁宗帝看着任承恩一时又悔又恨。这个儿子还真是像他啊,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六亲不认,比之他都有过之无不及。
不过单凭门口那几人,任承恩就想让整个天下都跟之易主,那他也太小看他了。
很快仁宗帝再次忍下狂乱的心情,看着任承恩面无表情地道,“孽子你不要太得意了,就算你能控制朕也控制不了朕的整个天下,实话告诉你吧,朕早已立下遗嘱让承泽作为新帝。”
“父皇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也不要怪儿子的不孝顺了,再跟你说一句实话,我早已与夜国联手,若时间没错的话,此刻华都城外已经多了三万兵马。你说任承泽拿什么来跟我的三万兵马斗?你若现在写下圣旨,我还可以让宫人尊你一声太上皇,否则,只有一个死的下场。”
任承恩说的是真话,没有了武贤王府,现在的大玄实则就是一个空架子,他的三万兵马足以踏平整个华都,到时帝位依旧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猛地将仁宗帝一推,露出一个充满贪婪**的笑容。
任承恩的话无疑是压倒仁宗帝的最后的一根稻草,他怎么也没想到任承恩竟然早就想要谋朝篡位了,竟然还背地与敌国联合,做出天理不容之事。
“是谁,是谁把你的人马来进宫的?”仁宗帝已经放弃了内心的挣扎,没想到任承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他只想死的一个明白。
“其实这个人你很熟悉,他就是丞相江炳坤。”任承恩冷漠地看着仁宗帝,吐出那个人仁宗帝惊讶的名字。
仁宗帝听到江炳坤三个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而后惨笑出声。“哈哈哈……”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不是被敌人拉下位的,而是被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忠臣联手拉下马。他还真是小看了江炳坤,没想到这个在他面前兢兢业业的丞相,竟然能玩得一手的好权谋。
内心充满了背叛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直接将眼前这个不孝子就地正法。
他忽然后悔了,若是放了武贤王府一条生路,今天的大玄应该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吧?呵呵……他是真的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
“贤弟,是为兄对不起你们父子啊。”仁宗帝颤抖地闭上了眸子,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武贤王和任锦轩的面容。
想着那个在战场上总是将他护在身后的亲弟弟,仁宗帝第一次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悔意。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一切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孽子!”
“父皇,其实我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好,儿臣一定会让大玄更加繁荣昌盛的,你别有感而发了,城外的三万兵马可没有我那么好说话。”任承恩解开仁宗帝的穴道,直接把圣旨往他面前一摊。
仁宗帝颤巍巍地握住笔,眸子复杂地看着任承恩久久不落下笔。任承恩脸色闪过一丝狠辣,直接拉起他握笔的手,猛地一按。
明黄的圣旨立即染上了一点浓重的墨汁,仁宗帝心绪复杂万分,终是叹了一口气,就要写下圣旨。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出现了各种凌乱的脚步声,砰地一声,身穿朝服的任承泽猛地踢开殿门,手握着尚方宝剑冲了进来,看到任承恩时,眸子蓦地缩紧,“任承恩,你还敢回来。”
“恭候多时了,二哥。”任承恩面色不但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轻松无比地坐到龙椅上。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夺嫡
“你想做什么?”任承泽一看任承恩穿着龙袍拿着刀就知道他这次回来皇宫是为了谋朝篡位,
虽然心里有些惊异他的大逆不道,但还是第一时间冷静下来,
“我不过是回来拿我应得的东西,再说父皇也老了,我这个儿子也该为他尽尽孝心了,”任承恩说着直接走到仁宗帝的面前,他的每一步都是如此的从容,却又透着一股狂妄的傲气,
武贤王府一败,现在的任承泽就是斩断羽翼的老虎,根本无法与他相争半分,
他挑起嘴角,孤傲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小比他优秀的兄长,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任承泽,你现在若是肯乖乖的跪在我面前,做我的奴隶,或许我能够放你一条生路,”
“做梦,”任承泽急忙走到仁宗帝面前,用身形护住仁宗帝,眸子闪烁着冷芒,“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来人把这个反贼拿下!”
任承泽一说完,几十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便冲了进来,将任承恩死死抵到了墙后,还未等他有任何的反抗,用剑戟钩叉顶着他的喉咙,
任承恩只一眼便看到了自己在门外的护卫已经被任承泽的兵马制住了,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慌张,
就算整个皇宫的人都来围攻他,这个帝位也依旧是他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任承泽你当真我会那么傻只带了这几个死士就来逼宫了吗?”
任承恩冷笑,看着任承泽毫不掩饰内心中狂意,“只要我在这宫里少了一根毫毛,这华都外的三万精兵就会第一时间冲进来,血洗华都城,你确定还要跟我作对吗?”
任承泽内心一惊,当下便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凌厉地看着任承恩,不敢置信地道,“武贤王和任锦轩莫非都是死在你的设计之下?”
“任承泽,这个你可就问错人了,你该问的是父皇,若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任旭道又怎么会白白去送死呢?”任承恩嗤笑地看着眼前的兵器,言语之间无不是在嘲笑任承泽的无能,
现在整个大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午时没有宣读圣旨,华都城外的精兵便会立即冲进来,将整个大玄彻底的洗牌,
任承泽虽然有些畏惧任承恩的三万精兵,但他也是个有手段的人,在来之前他便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先一步让心腹去把最近的护城军调动起来,
现在确定情势立即让人将写好的信送到武贤王府,
任承恩一眼便看穿了任承泽的想法,眼眸中的鄙夷更甚,“太子啊太子,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你觉得那些老弱病残能抵的过我的三万精兵吗?别忘了,我们的手上还要炸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