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6-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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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简直就像把锥子直接扎在了心口窝;疼得他透不过气来。再加上这几天来经历的事情;一时情绪激动无法克制的上去就把她的胳膊扯住了;隔着桌子往怀里头带;突兀粗暴的动作直接把桌子上的水杯打翻;好在已经凉下来;喷溅出来的水这才没有烫着人。
“你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原来你们的关系已经到了亲近的地步了?很好;这真的是太好了——”一连重复着好字;语气森冷却没有半点‘好’的意思。
李燕被迫的朝前倾身;胳膊被他铁钳似的手掌箍得生疼;却倔强的不肯示弱与他对视;硬气的道:“我是跟他亲近;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把他先前说的话又丢了回去。
罗茜在旁边当了半天的布景板;这时候也没忍住;嘴里叼着个吸管儿低头闷声道:“属大鹦鹉的——”
“闭嘴;别说话。”李燕于百忙中抽出嘴来训斥她;转回头又继续跟勒小东对恃。
这番动静引来不少人注目;有的人甚至开始喳喳:“哎哎;快看哪;那桌有人打仗了——”
“哪儿呢哪儿呢;打死几个没有?”
“哟;是男的打女的;太不要脸了吧?”
这邪全都传了过来;李燕直发囧;罗茜把脑袋低得恨不能埋进玻璃杯里头;勒小东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臊得慌;几乎是立时就松开了手;心里头还在寻思着刚才怎么就动上手了呢?
李燕趁机扯扯被拽皱的衣服;冷声道:“我劝你还是趁早停手;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看你怎么办?我想勒家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做的这些事情他们都知道吗?特别是你的爷爷;他点头同意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私自行动;老爷子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才——”吭咳了两声代替了下面的话。
有时候直言抨击未必就有含蓄半露的方式更能有效的打击到对方。李燕也就起了个头;留给勒小东足够自我反省的空间;毕竟只有他最清楚勒家的事;都说老爷子勒恩生病得挺重;可具体到了什么程度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有近前的人才知道。于期说是揣测;倒不如说是连蒙带诈更准确些。
勒小东听完这番话果然是脸色一变再变;到了最后简直都有些恼羞成怒了;如果不是碍于在场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真能摔盘子丢碗狠砸一通。
罗茜瞅着他这副竖眉立眼的模样;窝在座位里头当鹌鹑。李燕倒是四平八稳的叫了杯热饮在那里滋溜;搭拉个二郎腿儿;要笑不笑;完全是一副不把他气仰磕儿不罢休的架势。
勒小东站在那里当电张杆子;拳头紧了又握;握了又紧;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疼的;闭了眼直深呼吸;反复几次后才算没当场发飙;无奈又无力的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歪着脑袋朝着窗外当气鼓蛤蟆。
周围准备看好戏的全都失望的收回了视线;该干嘛干嘛去了;三个人静坐沉默了足有两三分钟;罗茜最先倾斜着身体;小心翼翼的把头偏向勒小东正脸;在看到他眼眶红红的时候;突然宾一嗓子:“勒小东;你是不是要哭了?我这就去跟服务员多要点儿餐巾纸哈——”跟着手臂上举摆了摆;唤道:“嗨;服务员;麻烦给这桌送些餐巾纸过来;要多拿些。”
勒小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这些日子来家里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超过他能够承受的界限;硬挺着到现在;冷不丁被李燕戳破;堤坝决口般所有负面情绪全都翻涌上来;就只想着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哪曾想被罗茜从中这么一搅和;自哀自怜倒是没有了;却是尴尬的要死。他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指出来哭鼻子;这脸也真是丢得不能再丢了。以至于服务员把一摞的餐巾纸拿过来放到桌子上时;被他一把抓起来;随手往旁边一丢。正好这时候有个端着铁板肉的服务员经过;好几张纸全都乎在了那块巴掌大小的肉排上。
服务员立时就急溜眼了:“干什么;能不能行了;要打架回家打去;别跑这里瞎耽误事儿;你们有时间我们还没工夫呢?”
该服务员是个愤青——愤恨青少年;顶瞧不上这些动不动就吵吵把火的毛头小子;吃个几十块钱就当自已是大爷有多了不起似的;在女孩子面前成得能装灯了。
就勒小东这爆脾气哪能受得了他这么说;当时就立瞪眼了;二话没说端起那盘肉直接就扣他脑袋上了。
男服务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了;抹了把滑到脸上的肉汁;抄起手里的托盘就扑了上去。
周围的人见两一直的招呼起来;‘忽啦’的下全都往旁边闪;空出的地方让他们你拳我腿的打到了一起。
见识过勒小东身手的李燕;全当场戏看了;因为她觉得这社会真的武功高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遇见;大部分都还是普通人。就凭他过往打架的经验;对方虽然大他几岁;估计不会是他的对手;晴等着挨揍吧。
刚开始也的确是这样;那个男服务员虽然也是有两下子;出手也挺快;可是跟勒小东一比那就明显逊色多了;真的就是只有挨揍的份儿了。可是打着打着;形式就发生了戏剧化的逆转;换成勒小东变成被动的接受方了。十几秒钟内已经挨了三拳了;嘴角都被打破了下一秒钟;对方猛然踢出一脚;直接把他踹倒在地;上去就要再被补两下;却被李燕跳出来阻止。
“行了;别再打了。”
男服务员也被打得挺狼狈;这时候好不容易可以出出气了哪能放过;伸手就去推她:“跟你没关系;走开——”
“怎么没关系;他是我朋友。”李燕随手一记擒拿手;服务员没有防备;手腕被擒住扭背到了身后;哎呀直叫唤:“啊——疼疼疼;你快放开手啊?”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还有这么两下子;还真是小瞧她了。
李燕倒也不难为人;扭着他的手腕从后面往前一推;警告道:“别再动手了哈?”
“小姑娘你挺厉害啊?”男服务员站稳转过身;揉着手腕道。
李燕抬起下颌指了下勒小东:“他比我厉害多了;只不过今天身体不舒服才失了水准;这要是平常你早就被他揍趴下了。”
服务员瞅了眼勒小东;看他的脸色确实挺难看;站了半天才算是从地上站起来。不牢稳的朝前晃了两晃;喝多了酒一样。这才狐疑的问道:“他这是怎么地了?”
李燕转头去问勒小东:“问你呢;你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勒小东抹了下嘴角;抬眼看她:“怎么;你在关心我?”纵使一身狼狈仍然掩饰不住俊美邪妄的气质;尤其是此刻他有意放电;把这种魅力扩大。周遭看到他这记轻佻微笑表情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那心都漏跳了一拍儿。
更别说离他最近的接受主角了;李燕不自觉的心跳加快;呼吸不稳。就知道这家伙是妖孽转世;一个眼神儿就能把人给迷晕了。还真有些后悔刚才跳出来了;不过做都做了;再后悔也没什么用;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是关心你怎么样?怎么说我们都曾经是同学;又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我不仁;我对你不能不义;明知道你胃疼身体不舒服;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打吗?告诉你;我的为人比较仗义;不像你那么小气;一点小事能记仇到现在。”
这番话说的那叫个大义凛然;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这无疑刷新了勒小东对她的看法;认识到现在还从来不知道她也能臭屁到这种程度;算是大开眼界了。
“燕子;我佩服你。”罗茜在窝在角落里冲着李燕伸了伸大拇指;也不知道是佩服她的为人哪;还是佩服她敢直言不讳的勇气。
这时候店长和经理姗姗来迟;问明了情况;先是对勒小东道了歉;然后对男服务员进行了严厉的训斥批评;后者也是比较有血性;把身上的围裙往地上一扔:“老子不干了。”转身冲着勒小东道:“小子;看你是真的病了;那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看见你一次打一次。”
李燕:“……”这小子黑剧迷吧;瞧这台词儿说的这溜啊!
“你最好是别再看见他。”罗茜小么声的嘀咕了句。
没人关心她在说什么;勒小东微眯了眼;短促的轻笑了声:“好啊;那我就等着下次看见你。”接连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了;加上又要应付那谐心的事;饭也不及时;硬是把身体给弄坏了;现在浑身都还在不住的微抖;双手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又麻又胀;胃里还不消停;不时的阵阵恶心。要不是这样;刚才也就不会被他打倒在地;挨了好几下。
“行了行了;都别站在这儿了;赶紧干活儿去——”店长明着是吆喝着那玄务员;实际上是对着顾客说的。这里的围观情形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正常营业;又不好直截了当的表明;只能以这种方式让大家各回各位。
经理瞅着男服务员一眼;冷淡的道:“袁刚;你还站在这干吗;不是辞职不干了吗;现在你可以走人了。”
“切;破地方你还当我爱呆着啊;大爷我走了。”
勒小东不咸不淡的念叨了句:“哦;原来你叫袁刚啊——”
“对啊;我是叫袁刚;怎么小子你有意见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服务员受气时间长了全都爆发出来;这个叫袁刚的男服务员肚子里装得全都是**;完全就是点了火就着那种;只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把发泄的对象找错了。
而勒小东的表现令李燕和罗茜一而再的大跌眼镜;以他的脾气能忍耐到如此地步真是不可思义。面对再次的挑衅;他依然保持着淡定平和的语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名字挺容易记。”脸上表情挺轻松自然;可是一双凤眸里却是冷得可以;只是被他垂下眼帘极好的掩饰住了。
“没有就行。”袁刚不无鄙视的瞪了他两眼;扭头看向李燕;那意思是说你怎么认识这么个怂包;真是可惜了你这个人儿了。
太过外露的表情让人轻易就可以看穿;李燕心里对他抱以同情的直吐糟;现在你就尽情得瑟吧;到时候被报复了可别哭爹喊娘?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用在勒小东身上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被人这样指着鼻子挑衅都能稳得住;这心性变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小到大认识相处到现在;李燕可是很清楚。一个人再改变;骨子里的性格是改变不了的。他天生就是个报复心极重的人;想要彻底改掉那是不可能的。就为了当初的分手;报考学校瞒着他;就一直记恨到现在;想法设法的让她过不舒坦。单凭这个就能说明这点。
对于熟悉的人尚且如此;毫无交情的陌生人不是更加不需要顾忌?从他刚才念到袁刚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稍露端倪。什么时候他好的没有了脾气;越是平静的表相下越是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在罗茜眼中;这个叫袁刚的人那就是个倒霉蛋儿;正好撞到勒小东这门火炮上了;被轰成渣渣那是绝对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门火炮暂时引焾受潮了;可以让他再跑出段距离;等到太阳出来把潮气烘干了;‘轰’的声就把他炸厥腚了。
做为被两人共同情的袁刚完全没有危险意识;享受着炒掉老板;吓蔫儿怂货的超级自豪痛快爽的感觉;雄纠纠气昂昂的跨出了彼克汉堡的店门。
经过这番波折;勒小东和李燕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彻底消失不见;心平气和的坐在桌子前各自喝着开水热饮。坐在里面的罗茜依旧当着陪衬布景墙。
从听见她对着那个叫袁刚的服务员说‘他是我朋友’的时候;勒小东就一直心情愉悦到现在;简直比吃了一桶的蜂蜜还要甜。当然;要是她能够换个更亲切的称谓;他会更高兴。即便如此;现阶段来说他也是相当满足了。
在做了这些事后;他以为她会恨他。不记得到底是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话;想要一个人永远记住你;要么深爱要么痛恨。这两种极端的感情;前者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可能了;后者正在努力中。
勒小东原本以为;李燕对他只有深深的厌恶;除此之外他不敢奢望还有其他。可就在刚才;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亲口承认是他的朋友。在她心里;并不是只有反感;始终还留存着一份感情。这无疑是黑暗中乍然亮起的微光;给人希望足以振奋的动力。
“李燕;谢谢你刚才的出手。不然的话;我恐怕不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坐在这里。”在那当口;就是被踹上两脚都够受了;十有**得晕过去。
“客气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搁谁身上都会这么做;不用太放在心上。倒是你;看起来不是很好;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勒小东摇摇头:“真的不用;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睡眠。我已经熬了三个通宵了;实在是有些支持不住了;看见这凳子都想倒下来睡会儿。”
“既然都这么困了;那干嘛不去睡觉?”
他的眼神明显一黯;道:“我爷爷病了;而且很严重;就像你说的那样勒家现在很乱;我根本不可能安心去休息。至于那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最后一句他说的含含糊糊;可是李燕却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不觉眼睛一亮:“你真的这么决定了?”
“嗯。”他发觉从开始定位就错了;事情并不是想像中那么的糟糕;完全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他之前没有看清楚而已。
倒是多亏了那个叫袁刚的这么一搅和;让他清醒明白了很多;就冲着这点;门牙可以给他留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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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罗茜生日这天,气温降至零下二十五度,是这年冬最冷的一天。从早上开始就飘风扬雪的出不去屋,直到下午的时候风才将将刹。
“啊——”罗茜站在床头,郁闷的大喊。
这已经不是第一遍魔音穿脑了,李燕翻了个身继续看她的鬼故事。
这已经是放假后的第三天了,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离校,只有少数人还在。十七舍的十四个女生里头,除了李燕外,其他留下来的都是三班的学生。
她们之所以没走,那是因为专业课里有一门是s市美术学院的老师过来亲自讲解,需要一周的时间,平常没有空就选在了假期里。
罗茜住在办公楼里的大宿舍,就剩下加她一起两个人了,屋大楼旷,晚上都不敢住,就抱着被褥跑到十七舍来找宿儿。
两天之前跟勒小东在彼克汉堡碰面,因为打了一场架两人的关系有所缓解,这让李燕觉得挺不错,也就不在乎多呆两天把罗茜的生日给过了。
d市中心有个小型游乐场,打小窝在农村根本不知道啥叫云宵飞车、啥是旋转木马,就打算这天好好见识体验一把,可惜天公不做美,愣是没去成,这把她给郁闷的站在床上抓心闹肝直薅头发。
好在其他人都集中在教室楼里上课了,宿舍里只有李燕受她破罗嗓子的荼毒,不然的话真得被人集体轰出去。
“玩是玩不成,吃还是吃得了的。”罗茜嚎了半天总算消停了,退而求其次的想着晚上的大餐:“燕子燕子,你说那大安阁里的菜是不是老贵老好吃了?”
大安阁是家三星级酒店,这时候d市还没有四星级酒店,算是最高档次了。李燕答应她去游乐场玩儿完了就去那里搓一顿。现在前者是去不成了,只能把寄望都放在后者身上。
李燕忍着笑,故意绷紧着脸点点头:“嗯,老贵了。”
“那、那你可得多带点儿钱,别到时候不够用了可就丢人现眼了。”
“没事儿,要是不够就把你压在那里顶帐。”
“哎哎,那个可不行,我、我没干过那种事儿。”她听说大安阁里有吃饭的地方也有娱乐的地方,电视剧里不是总有那种镜头,某某良家妇女因为老爹老娘生了重病借了高利贷,还不起钱就被拉去从事某种职业。能开得起大酒店的人那都是有钱有势,真要吃霸王餐被打一顿事小,要是被拖去干那啥那啥可咋整,她还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李燕哪知道她的浮想联翩,眨巴眼睛问:“你没干过哪种事儿了?”不就是吃饭不给钱吗,至于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