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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嫡妻原配手札-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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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一听这话,见曾柔的心思更迫切了,他脑子里闪过两个名词,禅宗,信徒!

大隋百姓大多是禅宗的信徒,曾柔成了功臣,那么将带给他极大的好处!

杨毅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向主持禅房,没进门就喊道:“夫人,夫人!”

曾柔此时正在同方丈禅师谈论刊印经书的事儿,说来有趣,大隋竟然没有活字印刷,曾柔窃人之功,解救一下为刊印耗费巨资而苦恼的大隋百姓!

况且伽蓝寺这场火……曾柔面上虽是看不出,但心里挺愧对方丈禅师的。

不过出家人万物皆空,藏经阁烧毁了,还可以重建,只要经书还在,可以建造无数个藏经阁,所以曾柔在失火之前,有计划的对经书进行了妥善的安置。

听见杨毅的声音,曾柔将面纱盖在脸上,向方丈禅师道:“我现在不想见他。”

“曾施主是女子,女子的幸福只有男子能给。”

“我的幸福,我自己构造。”曾柔淡淡的说道:“镜子碎了就是碎了,我不会再去费心补好它,大师,徐家人如此丧心病狂,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不想把性命搭上。”

方丈禅师无奈的说道:“贫僧去阻止杨侍郎。”

“等等。”

曾柔叫住了方丈禅师,提起笔写了一首诗词,曾柔将纸张交给方丈禅师,“请代替我转交给他,大师,你可告诉她,我要出家避祸,并成全他同徐丹娘的真爱。”

方丈禅师一双眸子闪过无奈,“曾施主,佛门之地,也经不住你这许多的折腾!”

“我可是真心实意想要出家保命。”

“阿弥陀佛。”

方丈禅师走出了禅房,像曾施主这样的女子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方才他问过曾柔,曾柔说,她不是因为杨毅纳了徐丹娘才这么折腾他们,‘我并不是阻止丈夫纳妾,我只是不愿意被他们以真爱的名义逼死!’

如果徐丹娘和杨毅这对渣男贱女对曾柔有一点点愧疚,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曾柔都不一定狠下心烧毁伽蓝寺!明明是为了私情,偏偏说得比谁都动听,比曾柔还委屈……曾柔最痛恨的就是他们这点。

没有方丈的许可,杨毅无法进禅堂,他被几个和尚挡住了去路,和尚不敢对杨毅动粗,但也不会轻易放他进去。

杨毅痛苦的j□j,“曾柔,夫人。”

方丈禅师见到杨毅后,他改变了主意,杨毅确实配不上曾柔。

他糊涂了才会想让他们破镜重圆,方丈禅师虽然不懂男女之情,但在杨毅脸上他看出了惺惺作态,看出了道貌岸然……可惜了曾柔,她同杨毅耗费了一生,女子嫁错人比投错胎更可怕。

“这是曾施主给你的书信,她要说的都在这上面。”

杨毅紧紧的握住书信,他并没立即拆开书信,表现得像是一位着急询问妻子安危的好丈夫,“我夫人伤势怎样?她也是个傻的,怎会不愿意见我?”

“杨侍郎,尊夫人伤势不重,您不必担心,尊夫人于伽蓝寺有恩,贫僧会尽力全力照料她。“

方丈禅师将曾柔安排在主持的禅房不过是做做样子,毕竟男女有别,曾柔还是得回到女香客居住的地方,”至于尊夫人……外伤好医,心伤难平,她有出家的心思!”

“什么?”

杨毅拆开书信,看着那首他教过曾柔的上邪,杨毅想起了很多,初次成婚时他很兴奋,那个时候他眼里只有曾柔一个,觉得曾柔最好……上邪是曾柔唯一会写的诗词,也是他一笔一划手把手教给她的。

杨毅眼圈微红,“既然你还记得上邪,为何要舍我出家?曾柔,你出来!出来!”

曾柔躲在门口看着杨毅的表现,他焦急,他心痛,他内疚,他迷茫……曾柔嘲讽般的轻笑,他此时的表现是影帝级的。

“噗。”

杨毅咬破了内嘴唇,吐了一口含血的涂抹,鲜血含量不少,起码落地时候是殷红一片,“山无陵……才敢与君绝!小柔,你说过的。”

“大人。”

杨侍郎带来的长随上前搀扶住他,为他抚平胸口,“您……”

“回府,回府去。”

杨毅是被下人抬回状元府的,因为伽蓝寺大火而着急的百姓们都看到了杨毅是怎么得心痛发妻。

徐朝阳很快就被衙门的差役找到了,原本昌龄公主想向皇帝为他求情,可没想到找到徐朝阳地点……青楼楚馆!昌龄公主气得扬言要休夫!

还是昌龄公主的母妃劝住了她。

徐朝阳作为第一嫌疑人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他声嘶力竭的喊冤,可却没人会相信他!虽然伽蓝寺的和尚没有亲眼看到徐朝阳放火,但他们能证明徐朝阳确实去过伽蓝寺。

放火这种危险的事情,驸马爷岂会亲自动手?徐家,驸马爷是有仆从的。

伽蓝寺纵火案被摆在了大朝会上定案,弹劾徐次辅的折子像是雪片一样飞向皇帝。

大理寺卿有一句话打动了皇帝,”徐朝阳为给妹妹徐氏出气便火烧佛家圣地伽蓝寺,毁了珍贵的卷书,万一哪一日,又有谁得罪了其妹,他是不是也会痛下杀手?徐氏不过是一女子,徐朝阳为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纵火,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不定是驸马爷,纵火的不一定是驸马爷。”

徐次辅的同党门生道:“驸马爷虽然去过伽蓝寺,可也不能证明火是他放的。”

“在佛家圣地脱口大骂,臣以为纵火案同他脱不了干系,没人证明火是他放的,同样也没人能证明火不是他放的,根据娼妓的证词,徐朝阳回到青楼的时间,在伽蓝寺起火之后,这段时间足以让他犯下大案。”

大理寺卿侃侃而谈,“况且他自己都说不出当时在何处,他衣服上亦有几许灰尘……臣也找到了发套,僧衣,大小同徐朝阳吻合。”

皇帝道:“此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皇上,徐次辅上了乞骸折子,泣血叩拜皇上,为驸马鸣冤。”

内侍将折子递给皇上,低声道:“次辅大人后背背着荆条,鲜血淋淋,奴才不敢耽搁,请皇上决断。“

皇帝道:“宣召他进来。”

徐次辅j□j的上半身缠满了荆棘,荆棘的利刺刺入他j□j的肌肤里,鲜血沿着他白皙的身体流淌,徐次辅每走一步都仿佛很困难,鲜血染红了他的裤子,血滴随着他脚步移动滴在金殿的金砖之上。

徐次辅一向风度翩翩,以儒雅沉稳闻名朝野,自从他出仕为官,满朝文武从未见他有衣衫不整的时候,更别说负荆请罪了,徐次辅曾经被称为最有官威凤仪的人。

“罪臣教子无方,恳求陛下重责!”

徐次辅跪下后,含泪叩首:“徐朝阳夜宿花柳之地,是罪臣教导不严,然罪臣以性命担保,徐朝阳不敢为一己私利火烧伽蓝寺!还请皇上还徐朝阳一个公道。”

徐朝阳出了这样的事儿,皇上也不好太偏向徐次辅,不过皇帝看徐次辅负荆请罪的悲惨模样,也有几分不落忍:“念在你往日功劳上,朕会让人详细查证。”

“谢主隆恩。”

“不过,你教子无方,娇惯庶女,败坏礼教之罪责,朕不能不追究。”

“臣知罪!”

“知罪就好,朕看你这次辅也不必做了,朕贬谪你为六品员外郎。”

徐次辅闭了一下眼睛,半生的拼搏,好不容易登上了次辅位置……今日为了一双儿女,他不仅错失了首辅的位置,还被贬为六品且毫无实权的员外郎,这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他以前的诸多辛劳谋算,一夕之间全没了,从云端跌落到泥地里……他连荣养或者在次辅位置上致仕的资格都没得到!

“你不满意朕的处置?还是你觉得朕委屈了你?”

“不敢,臣叩谢陛下天恩。”

徐次辅颤颤巍巍的磕头,“臣多谢陛下。”

负荆请罪前,他设想了最坏的结果,可现实是比他想的最坏结果还要坏!

徐次辅,错了,徐员外郎……他宁可致仕,也不愿做员外郎。

他如何面对曾经的同僚?如何面对下属?如何应付政敌的欺辱?在他心底对爱若珍宝的儿女产生一股恨意,如果不是他们任性妄为,他何至于沦落至此?

皇上贬谪了徐次辅,杖责了驸马徐朝阳,纵火之事自然是大事话小,小事化了,此时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曾经显赫一时的名门徐家露出败亡的征兆。

徐朝阳开释后不久,昌龄公主悍然休夫,以徐朝阳对其妹动机不纯的名义休掉了徐朝阳,这对徐家的处境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

杨毅从伽蓝寺回到府里就病倒了,口中念叨着曾柔,曾柔。

徐丹娘亲自侍奉杨毅,每一次听到他叫曾柔,徐丹娘都感觉到锥心的疼痛,杨毅告诉她,“我只要曾柔,不要小娘养的庶女!”

徐丹娘不可能离开状元府,放弃杨毅,娘家如今还靠她支撑……徐丹娘听说曾柔要在伽蓝寺落发出家的消息后,这回她背着荆条从状元府一步一头磕到了伽蓝寺。

在曾柔落发出家的大典上,徐丹娘像是血人一样的冲进来,“姐姐,相公离不开你!毅郎只喜欢你一个!姐姐,你和毅郎才是天生一对,你们是结发夫妻!”

让一向自信的徐丹娘说出杨毅的真爱是曾柔这种话,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徐丹娘一身的血迹,污秽,她落魄,狼狈不堪。

曾柔虽然只穿了一件僧衣,但她纯净,沉稳,清丽,穿僧衣的曾柔多了一分红尘女子都不会有的清丽。

徐丹娘知道曾柔安排这一切的要得是什么,曾柔只是想毁灭,毁灭她的信仰,她的坚持,逼她亲口说她曾经以为的真爱只是个笑话,逼她将杨毅奉还给曾柔,徐丹娘道:”您满意了么?”

曾柔勾起了嘴角,无声的说道,差强人意!这不是最终的结局,不是么,徐平妻!

第七十五章蛰伏

……

曾柔摆下出家成全徐丹娘的阵势就是为了逼徐丹娘就范。

听徐丹娘在众人面前恳求她别出家并说出杨毅最看重得是发妻;徐丹娘不过是个替代品后……曾柔双手合十;对着佛祖金身久久不言语。

方丈禅师经过一阵子的接触;略懂得曾柔的做派,他花白的眉毛耷拉在脸颊旁边,身穿正式场合才会用到的主持袈裟,他很是无奈,弄出这么大动静只是为了逼迫徐丹娘?

曾施主是不是以为伽蓝寺摆下出家剃度的仪式不用花银子?

为确保真实可信;方丈禅师叫齐了所有伽蓝寺有头有脸且道行比较深的佛门子弟;甚至他亲自出面求得绝尘师妹收下曾柔……方丈禅师稽首道:“施主尘缘未了,在红尘依然可以修行,佛度众生;只要心中有佛,便可成佛。”

“大师;我并不想再在红尘中受苦。”

曾柔宝相庄严,方丈禅师,绝尘尼姑,你们两位要给力一点呀,别辜负了曾柔默写下来全本金刚经和佛祖东渡传教游记。

绝尘尼姑道:“红尘亦有好处,曾柔,你心愿未了,出家若只是为了避祸,修佛之心不纯,焉能修成正果?无法斩断情丝,你便是在佛门亦会觉得受苦。”

“去吧,下山去,等你放下执念之日,便是你梦醒,摆脱轮回之苦之时!”

曾柔狐疑的看了一眼绝尘尼姑,“摆脱轮回?师傅,请教导我如何摆脱轮回!”

“佛曰,不可说。”

绝尘尼姑淡淡的慈悲的笑容挂在唇边,“痴儿,痴儿,你佛缘深厚,虽饱受轮回之苦,但何尝不会逆天改命?你的命格我看不出,然我知晓,散去你心中的执念,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佛祖不会亏待了有缘人!”

“阿弥陀佛。”

绝尘尼姑领着坐下三大弟子,飘然回归后山,伽蓝寺方丈禅师稽首道:“师妹所修比贫僧更近一步,贫僧也该闭关苦修!阿弥陀佛,贫僧不送曾施主下山了,曾施主是伽蓝寺的贵人,也是兴佛传佛经的天命之人……”

曾柔脸颊微微红了,她其实真的没做什么,都是她抄袭来的。

“若是曾施主遇见难处,可来伽蓝寺,伽蓝寺一脉必将全力相助曾施主。”

“多谢方丈大师。”

曾柔再一次磕头,“也请大师转告绝尘师傅,她的教诲弟子不忘。”

放下执念?到底怎么才算是放下执念?不再恨,不再怨?还是不再为轮回的发妻们报仇?

曾柔默默的叹息一声,她永远做不到坐视不理,这就是她最大的执念。

曾柔慢慢的起身,最后看了一眼佛像,如果执念不消,她会永世轮回,那么她……宁可轮回下去,不求解脱。

她的独自一人出了大雄宝殿,午后的阳光直射,在白玉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身影,跪在大殿门口的徐丹娘抬头看去,曾柔缓缓的向外走,她心底升起一抹的凉意,仿佛谁将一只妖孽投入到红尘中……

方才她隐隐约约的听见了禅师和绝尘师太的话语,徐丹娘多希望佛祖能开恩收了曾柔。

“还不走?你不是恳请我回府么?”

曾柔回头浅笑,“如你所愿,我回到状元府。”

徐丹娘差一点被苦涩淹没,她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今日她起码磕了能有一千多个头,她将这辈子应该磕的头都磕完了,将这辈子的血泪都流干了……徐丹娘谨记着爹爹说过的越王勾践的故事,他们徐家熬过寒冬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备受屈辱的日子,熬也要熬下去。

“姐姐,我走不动了。”

徐丹娘仰头笑了笑,毕恭毕敬的说道:“您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回去……”

徐丹娘身上被荆条刺得鲜血淋淋,她无怨平和的模样,虽是狼狈,但她身上隐约的傲气未曾散去。

曾柔同样回以微笑,有趣,不知徐丹娘身上的傲气能支撑几时?她想做勾践,曾柔却不是自大的吴王!

“不忙,我搀扶你一起下山。”

曾柔将缠绕在徐丹娘身上的荆棘摘掉,搀扶她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不过是一句戏言,到是让妹妹为了这句话受得这许多的苦,我心底真真是过意不去。”

“姐姐……”

“别说了,回去后你就好好的养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立规矩的。”曾柔按住了徐丹娘的手腕,大度的说道:“你这身伤口看起来得静养几日……”

徐丹娘清楚曾柔不会那么好心,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的儿子……”

“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儿子交给你!”

徐丹娘突然爆发出极为强悍的力量,死死的盯着曾柔,“你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曾柔的原则是不对小孩子动手,本身也没想过将徐丹娘的儿子从她身边夺走,曾柔对不是自己生的小孩子的喜爱之情有限,不会将乖巧的孩子当成自己生养的。

她不会养别人的儿子,但不妨碍曾柔吓唬一下徐丹娘。

此时她们已经来到伽蓝寺门前,曾柔主动搀扶着徐丹娘上了马车,她自己也跟了上去,徐丹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曾柔,呜咽声中带有几分的威胁:“你不能带走他!姐姐,他是我的命根子,你不能抢走他!”

曾柔悠然的开口,“那你知不知道被火烧死的儿子,也是我亲生的?你父亲窃居他拿性命换来的账本,你这些年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有没有想起他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徐丹娘脸庞毫无血色,“你赢了,求求你别再夺走我的儿子。”

“当年,你娘也是这么同你爹说的吧,也是这么哀求你爹将你放在她身边……”

曾柔嘴角勾起,“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养儿子,还是将他交给我并记在杨毅发妻的名字下?徐丹娘,你最近起起伏伏的经历,还没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么?徐次辅和你们想挑战礼教……在你们得意的时候自然没人计较,但当你们处于下风,你们做过的妻妾不分,抑嫡重庶的事情,会被所有人诟病!”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话,我怎会落到如此的地步?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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