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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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灿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我真是大错特错了。会一笑视之,是因为他当时不在意容倾。会认真聆听,从不辩驳,不是因为认同。而是根本充耳不闻罢了!他从未把我们放在眼里。”
在他看不上容逸柏的时候,人家亦是从未把他看在眼里。这认知,难免难堪!
顾振听着,依旧沉默。
顾廷灿也忽然觉得再说那些已没有意思。转而问起最实际的问题,“父亲,容逸柏那么肯定外公不敢揭露他的原因是什么?你猜到了吗?”
“差不多猜得到。”
顾廷灿闻言,神色一正,紧声道,“是什么?”
顾振抬眸,眸色深深,声音低缓,悠长,没直接回答,只道,“你外公的官途怕是到尽头了。剩下王家三子,长子王琨牢狱之灾或已难免。就算能侥幸逃脱豁免,他仕途已尽毁。如此,能撑住王家门面的只剩下二舅舅和三舅舅了。”
顾廷灿听着,脸色遂然大变,心头猛跳,“父亲,你的意思是……难道容逸柏手里握着的,还有我二舅舅和三舅舅什么把柄不成?”
“也只有这个,才会令你外公如此忌惮了。”顾振说着,微微一顿,看着顾廷灿,眸色深远,神色复杂,“或许,他手里握着的不止有王家的致命点儿。还有我的把柄!”
这话,不可抑制的令顾廷灿浑身一颤,“握有父亲的把柄?”
“人无完人,是人都会犯错。特别在官场之上,就算再谨慎,也一定会有做错事的时候。”
所以,王家一窝那见不得光的点儿,都被容逸柏给抓住了。而这,不是因为王家倒霉。而是,容逸柏太过可怕。心思太重!
在他对你笑脸相对时,在你对他不存任何戒心,他却已在漫不经心的收集你的把柄,作为以后可能拿捏你的证据!
“这么说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把我们当亲戚看待?从一开始亲近我们,就是为了报复我们?”顾廷灿咬牙,“他可真够阴损的。”
要命的是,他们竟然一直都不曾发现。做的很多事,都不曾瞒着他。
顾振摇头,“会拿出来,或许是你娘这次踩到他的底线了。”顾振说着,微顿,叹息,“这不由让我想到你的曾祖父。恍然发现,容逸柏很像他,不止是单纯的外表像,秉性更像。”
“像曾祖父么?”顾廷灿从未见过,可在顾家人心中,顾老太爷是神一般的存在。
“看似温润无害,实则最是精于算计。不会轻易包容谁,但也不会随意动手惩治谁。只要不超过你曾祖父容忍的那个度。他一般不会去管。反之,若是超了。那么他一出手,就绝对让人无一丝还击之力。这些,容逸柏跟他都很像!”
顾廷灿听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已故的顾老太爷,那是他最崇敬,佩服的一个人。可现在,容逸柏这阴损之人竟然最像他!呵呵……
这一瞬间,生生生出一股造化弄人之感。
顾振说着,也不由陷入回忆。
过去他的父亲曾说,如顾老太爷这样一个让人又敬又畏,冷清克制的人,理当不会有任何事能把他难住。可没想到,他最终却被一个情字困住了。
身为大元谋士,却喜欢上了异国一个孱弱的公主。在那烽火战乱,两国势同水火的境况之下。这样的心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不会是圆满。
想到了不会圆满,可却没想到结局却是那等的凄惨。
寮国在大元兵士勇猛进攻之下,在顾老太爷谋划之下,最终走向了灭亡。然而,最后生死关头,寮国那位孱弱的公主,却用身体挡在了顾老太爷的身前,为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同她的国家一起覆灭为终!
大元胜了,可顾老太爷却留在了边境,余生守着那座孤坟,直到死去,徒留一声叹息,更多惋惜。
精于算计,心思极重的人,心却是那样的窄。或许是因为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导致那颗心就装不了太多的人。一旦有人先走进,它就再容纳不了其他人。
成为这种人的妻子,应该最为幸福,只要他的心里有你。这一生都会得他守护。
一种执念,一种守护,一生再难放开。只因心已占满。
容家
“倾儿,你好了吗?再磨叽,可就不去了。”
“好了,好了!”
随着,扎着两个花苞头,一身丫头装扮的容倾,伸着一张明媚的小脸儿趴在墙头,看着墙外的容逸柏,小声道,“我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吧!”
容逸柏展开双臂,点头,“保证接到。”
看着容逸柏那清瘦的身体,容倾扶了扶她的花苞头,颇为怀疑道,“这保证咋那么不让人信任呢!万一没接住该怎么办?”
容逸柏听了,温和一笑,很是淡然道,“万一接空了,你也不过是摔一下,站起来拍拍土就没事儿了。”
听言,容倾瞪眼,低声嘀咕,“我是怕摔吗?我是担心我脸先着地,摔疼不要紧,万一摔丑了怎么办?”
“摔丑了,我倒是放心……呃……”容逸柏话还未说完,胳膊陡然一沉。容倾就那么跳下来了。
而后,从容逸柏怀里跳出,拉起他疾步快走,“快跑……”
“你们少爷呢?”
听到容琪声音从院内传来,容逸柏眉头微挑,不再说话,随容倾拉着跑开。
跑出老远,容倾抚着心口,微喘息,“不过是逛个夜市,搞得跟私奔似的!”
“倾儿……”私奔两个又刺了容逸柏的耳朵。
“注意用词,注意用词!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却记不住!”
“嘿嘿……容逸柏,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我没带钱。”
容倾听言,脚步陡然顿住,转头,直直盯着容逸柏那鼓鼓的荷包,眼睛眨呀,眨呀!
容逸柏悠然站着,静静看着容倾不动不言。
兄妹两个对看好一会儿,容倾先败下阵来,蔫蔫上前,抬手,指天发誓,“我保证钻狗洞偷溜的事儿绝不再做。”
“很好。继续!”
“保证一个月只求哥哥带我出来一次。”
“嗯!还有。”
“还有,保证不再乱说话。”
“嗯,接着说……”
“哥,你再让我说下去,我可就想去哪里逛逛了。”容倾看着一处,眼睛晶晶亮。
容逸柏顺着视线扫了一眼。怡红院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随着收回视线,抬脚往前,“走吧!买吃的去。”
容倾听言,嘿嘿一笑,小跑两步追上,小声道,“容逸柏,那怡红院是做什么的呀?你去过没?好玩儿不?”
容倾话出,容逸柏侧目,看了她一眼,接着不疾不徐的把荷包收入袖袋,悠悠道,“时候不早了,回府吧!”说着,这次真的抬脚往回走去。
容倾:……大发!
“柏哥哥,俺错了!俺以后再也不说了。再也不明知故问了。”
“柏哥,这次我保证改,看到怡红院我都绕道走。”
“哥,通融一次吧!原谅一回吧!”
“容逸柏,好不太容易出来一次,就这么回去多划不来呀!”
“容嬷嬷,哪怕买串臭豆腐给我也行呀!”
费尽唇舌,好不容易出来,结果却什么都没吃到,什么也没玩到,闻了一路的香味,看了一路的热闹,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在容逸柏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冷暴力中,就这么回府了。
这就是嘴贱的后果。这就是没钱的结果。唉……
翌日
“小姐,小姐……”
丫头的声音,把正在做美梦的容倾叫醒,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吃饭了吗?”
丫头:……
“小姐,姨奶奶还有表小姐,表公子过来了。少爷让奴婢带你过去。”
姨奶奶?那是什么?容倾娘亲的姐姐,还是妹妹么?还有表小姐,表公子……一听到表什么的,容倾就有些头痛。明明是亲戚,却又总感透出一股暧昧不清的味道。
一听表亲,反射性先配对!
“小姐,奴婢去帮你准备衣服。”
看着小丫头忙乱的身影。容倾认命的爬起来。容逸柏给这丫头取的名字真是一点没错,小雀!小雀!可不就是小麻雀嘛!
***
“倾儿,这是姨母。这是你月儿表姐,还有彦表哥。”
“见过姨母,见过月儿表姐,见过铭彦表哥。”随着容逸柏的介绍,容倾屈膝,一一见礼。
“倾儿妹妹!”吴月儿微笑还礼。
“表妹!”吴铭彦拱手拘礼。
“快起来,快起来。”顾氏伸手把人扶起,看着容倾,顾氏眼中满是柔色,“几年不见倾儿都长这么大了。长的……真的很像你的母亲。”
容倾听了,看着顾氏浅笑。
顾氏,容倾母亲一母同胞的姐姐,虽已三十有五。可却依然风韵犹存,别有一番韵味。
吴月儿,年逾十五,跟顾氏颇为相似,长的明艳动人。
吴铭彦,年逾十八,长的很是俊朗,体格也很是高大,精壮。看来是随了他父亲了。
简单的寒暄之后,几人坐定。容逸柏开口,温和道,“此次姨母回来,可是就不走了吧!”
顾氏点头,“你姨丈过下个月回京述职了,以后我们也就在京城了。”
“那敢情好!”
“是呀!以后能经常走动走动,看看你们了。”顾氏看着容逸柏,容倾,脸上是压不下的高兴。
吴铭彦看着容逸柏笑着开口,“我娘回来,连府门都没进,就先来这里了。也不管什么时辰,也不管合不合适。”
容逸柏听了,笑容愈发柔和,“姨母回来,是我和倾儿的福气。”
容逸柏的话,顾氏听在耳中,眼中盈满欣慰,“在利州,我和你姨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个倾儿。现在好了,以后想你们,随时都可见到你们,我可是安心了。”话说的透着温情。
容倾静静听着,不说话。对于初次见面的人,秉性如何凭几句话是判断不出来的。
说话间,一婆子声忽在外响起,“柏少爷!”
闻声,顾氏脸上笑容瞬时隐没,容逸柏淡淡开口,“进来。”
婆子走进,对着屋内众位主子请过安之后开口,“公子,大奶奶得知吴夫人过府,现正交代厨房置办早饭,让老奴过来问问,吴夫人,吴少爷,还有吴小姐有什么忌口的没?”
婆子话出,容逸柏还未开口,顾氏已是率先开口,不咸不淡道,“我们的早饭就不用她操心了,让她用心教好自己的儿女就好。”
这话讽刺的还真是一点儿都含蓄。婆子低头,神色倒是未有什么欺负。
顾氏不喜魏氏,容家上下人尽皆知。现在容雨馨对容倾做出那等事之后。顾氏刺起魏氏更是不会客气。
容倾听言,垂首,勾了勾嘴角,眸色却是意味深长。
容逸柏好似没听到一般,神色如常,“我已让人准备好饭菜了,就不劳母亲费心了。”说完,抬手。婆子躬身,顺势离开。
顾氏随着起身,“柏儿,我们就不在这里用早饭了。府中有太多的事儿要忙。等把一切都安置好了,你和倾儿来府上,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就这样,顾氏带着一对儿女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兄妹二人,回转到屋里,容逸柏倒一杯热水递给容倾,随意道,“姨母回来,你可高兴?”以前容倾对这位姨母很是喜欢。
“很是高兴呀!”说完,托着下巴,看着容逸柏笑眯眯道,“只是,我本来以为,姨母看到我会掉两滴泪,说一句‘我可怜的倾儿呀’什么的。可是没想到姨母看到只有高兴。你说,她这样避而不提,可是怕说到旧事,惹得我伤心吗?”
容逸柏没回答,反问道,“你认为呢?”
“我认为呀!肯定是不想看到我伤心呗。”
容逸柏听了,笑了笑,未再多言,“走吧,吃饭去。”
“好!”
早饭过后,容逸柏外出,容倾窝在家里看书,半晌十分……
“九小姐,老夫人请你去过去一趟。”
“可是有什么事?”
“这个……”赵嬷嬷犹豫了一下,想到容逸柏说过的话,心头紧了紧,不再含糊,直接道,“侧妃娘娘派人过来,想请九姑娘去湛王府一趟。说,想看看王爷子嗣,还有九姑娘是否都还安好。”
容倾听言,轻柔一笑,“多谢侧妃娘娘关心,王爷的子嗣很好。只是大夫说,我月份尚浅,不宜多动,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怕是担待不起。所以,侧妃娘娘的盛情我怕只能心领了。”
赵嬷嬷听言,看了看容倾,迟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先禀报了老夫人再说吧!
赵嬷嬷离开,容倾脸上笑意隐没,眉头走起。庄诗妍……
抬眸,望向窗外,远方,呢喃,“感觉不是很好呀!”
湛王的沉寂,庄诗妍的忽然冒头。一种暴风雨即来的感觉,萦绕心头。
对于容倾的婉拒,庄诗妍派来的奴婢并未再多做其他坚持。干脆的离开了。
湛王府
容倾不来,庄诗妍反应很是淡然,连个冷哼都没有。
“红缨!”
“奴婢在!”
“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对于庄诗妍的吩咐,红缨只管执行,不再去好奇,更不再去探究。只要庄诗妍不再打她,随便庄诗妍怎么样都好。
庄家
“小姐!”
声音入耳,庄诗雨却是不曾抬头,继续画着她的画,淡淡道,“何事?”
“青竹刚传来消息。说,庄侧妃刚驱车入宫了。”
闻言,庄诗雨握笔的手顿住,任由墨水晕开,一副画毁了。
看着那一团磨痕,庄诗雨凝眉,若有所思。庄诗雨为何会突然进宫呢?
思量,眼底神色变幻不定,良久,丢下手里笔,沉声道,“青梅,给我更衣。”
“是!小姐要去哪里?”知道场合,才好选择衣服。
“入宫!”
青梅闻言,拿衣服的手微微一顿。瞬息又恢复如常。小姐做什么都有一定理由的,作为奴婢的只要听令就好。
皇宫
“未免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幺蛾子。诗雨为太子妃的事儿不能再拖了。等到皇上,太子狩猎回来。哀家就请皇上下旨赐婚。”
皇后听了,点头,“儿媳听母后的。”
“嗯!”皇后的态度让她很满意,随着问道,“皇上这次走的时候,说这次狩猎去几天?”
“说是去五天,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再有两天就回宫了。”
太后听了,叹气,“真是老了,这记性不中用了。连这点儿小事儿都记不住了。”
“母后……”
皇后这宽慰的话还未出口,已被太后打断,“容九现在什么情况?”
皇后如实道,“因庄家连续出事儿,儿媳并未深探。所以,她腹中是否有孩儿,儿媳暂无法确定。”本以为说完,会被太后斥责。谁知……
“不用探了。到底是真是假,不久就会知道。”
皇后听了,垂眸,“是!”看来,太后终究还是忌惮湛王。
“好了,你回去忙吧!我累了,想歇会儿。”
“是!儿媳告退。”
皇后退下,太后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良久,就在她快要睡着时,桂嬷嬷声音忽而传来!
“太后……”
“嗯!”睁开眼,思绪还有片刻含糊,“什么事儿?”
“庄侧妃来了,在殿外求见。”
闻言,太后眉头皱起,眼眸恢复清明,坐起,“你刚才说谁求见?”
“回太后,庄侧妃来了!”
确定没听错,太后眼里溢出厌恶之色,“她怎么会来?”
“说有紧要的事儿要禀报太后娘娘。”想到庄诗妍那神色,桂嬷嬷感觉有些不舒服,“太后,可要拒了!”
静默少卿,太后开口,“让她进来吧!哀家倒是想听听,她有什么紧要的事。”
太后已下令,桂嬷嬷不敢多言,领命,唤宫女把人带进来。
“妍儿叩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金安。”庄诗妍薄纱遮面,跪地,恭敬请安。
“你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告诉哀家?”连叫起都不曾,直接道。
“这个……”庄诗妍看了一眼殿内宫人,欲言又止,意思不言而喻。
太后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