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中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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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晋倒是没有追问,两人默默地把饼和面吃完,难得的卫子晋吃了这么一大碗面又吃下了两张胡饼,往日里他只吃这份量的一半便会放下筷子。
云小花做的份量刚好两人吃完,半点不剩,她显然很开心,从没有过的满足,肚子也是吃得圆豉豉的。
这边松合院没有闹起来,倒是出乎魏总管的意料,他派人向卫君言传话。
那边族会还没有开,族老们过来,卫君言难得的请大家伙去吴兴郡最有名的酒楼里大吃了一顿。
吃干抹净,开始谈正事了,卫君言听到属下回话,心里满意,这个能耐的长子不会来族会,他终于放下心来。
二房卫君逸匆匆穿上长袍,这边韦氏帮着他整理衣裳,只听到他气恨道:“今日族会,他居然瞒着家里人,比往年提前了好几日,真是可恨,不知三房的人知道了么?还有那个能耐的大侄子,不知道去了没有?”
韦氏手中动作不停,答道:“我派人打听了,婆母也是刚才听到的消息,这会儿悄悄派人去知会三房,若不是被我捡了个漏,否则咱们二房还被蒙在鼓里。”
“你倒是精明,不愧是我的贤内助。就不知大侄子那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去族会呢?”
“我已经派人去打听,马上就回来了。”
“我怕是等不及了,唉,问了也没有什么用,大侄子去没去,待我去了就知道了,这次若是大侄子失了手,这差事只能落我头上,否则咱们二房再无翻身之地。”
韦氏跟着点头,外边丫鬟匆匆跑进来,向两人行礼,她是刚才韦氏派去打听的丫鬟,韦氏见着人,着急道:“行了,你快说,老爷听着呢,就要出门了。”
那丫鬟赶紧答道:“魏总管带护院围了松合院,大公子怕是没能出府。”
卫君逸和韦氏皆是一惊,停下手中动作,夫妻两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悚,自己儿子都敢对付,他们二房三房的兄弟算什么?卫家家主要支手撑天,谁都拿他没有办法,这次营州的机会,他卫君逸无论如何也要捞到手中。
韦氏这么一停顿,紧接着手中动作更快了,理了衣裳,推着卫君逸往外走,“快去,家里人等着你的好消息。”
卫君逸回头看了韦氏一眼,于是大步流星的出了卫府。
他直接到来酒楼,此时已过了晌午,但愿这族会还没有完。
在天字一号的三进房里,外室是众族老们坐着饮茶,卫君言却进里间换了衣裳,今日新宠的小妾小吕氏扮成他的长随一起跟了来,就在内室等着他。
他进来就抱住小吕氏又是好一番温存,小吕氏娇滴滴的说道:“你可是答应我们吕家的,可不准反悔。”
卫君言正沉醉在她圆润的胸口,闻着她身上的少女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不知多少岁,亦如当年年少之时第一次亲近女人时的模样,着实脚软,不愿意出外头去。
“你说啊!”小吕氏摇了他一把,摇得他晃晃乎乎的,卫君言不情愿的从她胸口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捉住她的小蛮腰,俯首上前咬上了一口樱果,叹道:“你跟你姑姑一样,都是磨人的妖精,我答应的必然不会忘记,你放心,今日过后,你兄长就要去营州了。”
小吕氏得愿以偿,心中欢喜,按着他的头往胸口上噌了噌,“那我等你好消息了。”
☆、第28章 决定留下
卫君言终于从内室出来,只见满脸温润,笑意盈盈,看得十位族老们摸不着头脑,只不过进去换了身衣裳,要不要这么高兴。
开始谈起营州的生意,卫君言一脸“沉痛”的说起卫子晋的罪行,倒是知分寸,终没有把卫子晋砍了半棵荔枝树的事公之于众,只道他贪图美色,至家族生意于不顾。
底下众位族老听着,没有做声,不管这位卫家嫡长子如何贪色、作风如何,都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他们只关注一年一次的红利,营州生意是大侄子单枪匹马挑起来的,第一年就承诺给族老们十万银子的分红,一年十万,数目可不小,又只是一个小小营州,也算是幽州下的小部,他敢夸下海口,他们当然愿意他独自去闯的了,反正他身为家主的父亲都同意了,他们没有什么不能同意的。
营州的生意除了给大家伙每年十万红利外,还肩负着卫家三成给朝廷的纳贡,营州的参、皮毛、药材都是上乘的,往年卫家为了纳贡的事,得让利出钱与胡商购买,中途被人苛刻下来,就为纳贡的事就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没想卫子晋一去营州,他就挑起这个大梁。
余下的七成,从卫家两浙的粮仓里出,卫家是皇商,却也是南国的粮仓,若遇上连年征战,陈了纳贡之外,还得额外送去一批粮食去边关,除了这些,其余帮皇室办的事都有现钱支领,这里才是卫家最大的赚头。
卫君言说完,见底下的人没有人支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到自个的正事,他决定让吕家大侄子吕宝成代替自个嫡长子去营州的决定说了出来。
底下族老们一片哗然。
有一位着实忍受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真是欺有此理,卫家子孙繁荣,人才济济,凭什么让吕家来插手我卫家生意?”
他是第一个敢站起来反对的人,卫君言眯了眯眼,指着他说道:“老四,你可想好了,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耽误了底下子孙的前途,你家老幺上次求我办的事,我还没有决定呢。”
这是卫老四的软肋,想起自己毕竟与卫君言隔了一代,上一代与卫君言之父是兄弟,这一代两人只能算堂兄弟,连他父亲都没有争取回来的东西,他这个隔了一代的又谈何容易。
被卫君言这么一说,他哼声道:“那红利怎么算?”
众人都想站起指着卫君言,骂他才是真正贪图美色的人,自从娶了吕氏做继室后,这卫家家主只能算半个了,另外半个便是吕氏,果然如此,有些人有门道,是打听了的,卫君言最近新宠是吕氏的侄女小吕氏,那孩子才刚及笄,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敢下手,看着就让人呕心。
可怨归怨,恨归恨,谁也没能敢站出来,在场的十位中,便有四五位有事有求于卫君言的,其他几位又是隔着了几代的,心里没有底,也不敢贸然出来当这出头鸟,于是就这样牵牵扯扯的,大家各退一步,谈起了红利的事。
卫君言算是满意,唇角扬起,说道:“红利的事,当然前两年会少一些,毕竟子晋对那边熟悉了,而宝成却是第一次去那边,怎能一样的。”
众族老们怒不可遏,想当初卫家从来不曾去营州,大侄子就这样单枪匹马的去了,第一年就敢夸下海口,愿意提供十万两红利,第二年在红利的上面又挑起三成纳贡,而今一个外人来,却要减少红利,是可忍,孰不可忍,众族老们都站了起来。
“不可。”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打开,二房卫君逸和三房卫君华两兄弟匆匆走了进来。
说不行的是三房的卫君华,两兄弟一脸怒气的来到长桌子前站定,看向大兄卫君言,“大哥,你要把咱们家营州的生意交付到一个外人手中?咱们二房三房的人还没有死呢?大哥你也做的出来?”
相较于激动的卫君华,反观卫君逸却平静多了,他站在卫君华身后没有说话。
这还真不好办,都是嫡支一脉,底下子辈没有成长起来,这些人可都是手足,二房三房这两年又被吕氏压得狠了些,也没有任何把柄落到卫君言手中,他今个儿忽然开族会便是为了避开两家,没想还是走漏了风声。
还真是不好办了。
族老们看到两人来了,松了口气。
卫君言却沉了脸,喝道:“谁让你们来的,没有家主约请,不请自来犯了规矩。”
“娘还没有死呢?大哥,你这样做对得起娘么?我们都是你的兄弟,亲不过外人么?”卫君华紧紧盯着主座。
拿马氏来压他,还真压对了,卫君言没有说话。
卫君华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直接面对众族老,说道:“家里大侄子刚成亲,御下营州生意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我们毕竟都出自嫡长一脉,自然这生意不能交给一个外人,众位看着,不如交给我三房如何?”
众族老看向卫君华,刚才本来就被卫君言那分红利的言词给刺激到,此时有卫家人要站出来挑梁子,那敢请好,当即应了,只问道:“红利如何?可是按着以前的来?”
卫君华一时间愣了,功课没做全,老太太马氏却忘记叮嘱三房那红利的事,真是万料一失。
大家伙看着卫君华一脸茫然,不由摇了摇头,这三房不是个省心的,交到他手中,一年红利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倒不如交到外人手中,毕竟那吕家还有个皇商的大招牌,虽没有卫家家大业大,却也不是小门小户了。
卫君华见众位族老忽然对他失去了兴趣,不免有些慌了,连忙说道:“按着往年的来,一分不少。”
往年是多少他不知道,先答应了再说,大侄子能办到,他作为叔叔不可能办不到。
族老们又燃起了希望,正好压一压刚才卫君言那话,齐刷刷看向主座上的人。
卫君言却是冷笑一声,“君华,可经我同意了?可经我这个家主同意了?”
被他这么一声吼,卫君华脸色白了白,不敢接话了。
卫君言站了起来,“我说吕家便是吕家,谁也不必再多说。”转身要搁梁子走子,卫君逸上前一步,挡住他去路。
“大哥请留步,你怕是还不知道吕家发生了什么事吧?别中了吕家的奸计了。”
卫君言被老二挡住去路,心里头不爽,如今又大言不惭的说他堂堂卫家家主中了吕家奸计,真是可笑,“不如二弟说来听听,吕家怎么说也是个皇商,并不是小门小户的,可不能乱说啊,你也知道你嫂子那个脾气,来年有什么困难了就别来找我。”
这是赤。祼。祼的威胁,二房三房已经被他们逼成这样,几孩子的嫁娶都没有着落,就这样耽搁着,不过连对于大侄子的手段都这么凶残,对他们二房三房来说又算什么,在他们眼中早就没有亲情可言了。
卫君逸没有被他吓住,反而淡然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吕家着实是皇商,前不久还接了大内的一单子生意,修缮东临山的行宫,明年开春就得完工,可我不久前得到消息,原本快要建成的行宫却发现房梁遭了虫蛀,且非常严重,这下停着了,不敢往大内禀报,正死撑着四处游走想办法。”
卫君逸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吕家这事可不小,若是被官家发现,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卫家娶了吕家之女,也逃不脱了。
若是这般,那还不赶紧休了吕氏,为卫家撇清关系。
这可不是营州生意的事,这是关系着整个卫家的人,众位族老不淡定了,开始有人劝卫君言休妻,这下主位悬空,他们还可以往那边塞人,想想就是一举多得的事。
卫君言怎么也没有想到吕家出了这样的大事,若是早知道,他怎么受一个小姑娘迷惑,自然也不会答应营州的事了。
他终于动摇,卫君逸顺势说道:“大哥,大嫂的事你着实要放在心上了,她瞒着咱们卫家这么久,到那日引来杀头之祸,咱们还成了冤死鬼。”
牵连卫家是有可能的,但抄家灭族却是不会,毕竟卫家可是南国的最大皇商,官家还靠着卫府在南边建粮仓,直白一点卫家的利用价值太高,不会杀头,只会削权,不过也够他们卫家受的。
“大哥,不如让二弟我为您分扰如何?营州的事大可交给我打理,以后大哥要收回,便是大哥一句话的事,二弟我绝无怨言。”卫君逸一脸恭敬。
卫君言看着他,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想要卫君言休了吕氏,显然有些牵强,毕竟他还在兴头上,现在由二房卫君逸接手,众族老平了下心气,又开始谈那分红的事。
卫君逸可不比三房,早就做好了功课,红利跟大侄子的一样,照样挑起卫家三成的纳贡。
自此卫君言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而三房的卫君华却是木木的站在那儿,一脸恨意的看着春风得意的二哥。
最后拍定了二房卫君逸接管营州生意,半个月后就出发。
族会散了,三兄弟一脸‘相亲相爱’的回了卫府,卫君言直接把小吕氏丢在了酒楼,他着实气得不轻,今天在众族老面前丢了大脸。
吕氏见卫君言一个人回来,心中纳闷,忙上前帮他脱去外衣,只见卫君言推开她的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转身要往外走。
吕氏急了,忙问道:“才回来,怎又要去出去?这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卫君言回过身,“我后院众多美妾,我想去谁那就去谁那,你管得着么。”
吕氏在他面前吃了瘪,忙派人去酒楼把小吕氏接回来,入屋小吕氏就哭哭啼啼的扑入吕氏怀中,喊了一声“姑母”,便把今日悄悄听来的事一一说了,吕氏听后倒退了好几步,最后跌坐在榻上,心里只道:“完了,这下完了,”
小侄女这招棋算是废了,包括她在内,还不知道卫君言要怎么对付她,或是把她把休了也有可能,到这个时候,族老们必然个个都支持他,二房三房也会乘势而起……
想到这些,吕氏已心力憔悴,一把推开小吕氏,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才几日光景就失了宠……”
魏总管带着护院迅速的撤走了,松合院忽然变得松散,大家伙长长的松了口气。刚才魏总管那气势,吓得院中下人走路都轻手轻脚的,平时魏总管的名声在这些下人眼中就是一个不可触及的存在,如今却是近在眼前,却是这般威严。
卫子晋往孙玉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定然是族会开完了魏总管才撤走的,不知道这次派谁接管营州呢?”
孙玉恭敬回答道:“公子的二叔。”
“卫子逸?倒是出乎我的想象,我这二叔在卫家一向沉默忍耐,因为家里有一位同上太古学院的秀才郎,成了吕氏的眼中钉,没想这次却不动声色的从她手中抢走这美差。”卫子晋看似不可思议,实则没有半点动容,他沉思了一会儿,叫孙玉和丘乙两人下去。
云小花默默地在一旁听着,听到他二叔居然把他的差事抢走,果然是卫家的风格,只是这样他们俩的处境有些难了。
不过千难万难也总好过上一世,想到这儿,云小花靠近床沿,眼神不动声色的瞥向卫子晋的双腿,袍服下露出的裤褪依然有些鼓,心思一动,向卫子晋找了个借口出了内室。
丘乙与孙玉还没有走多远,就瞧见后头跑来的云小花,两人相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等她靠近,便问道:“公子可是出了事?”
云小花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两人,孙玉两世都是卫子晋手中最忠心的部下,丘乙这人虽不了解他的心性,但此人如此之大材愿意追随在卫子晋身边,也是难得,她应该跟卫子晋一样的相信他。
于是云小花平了平心气开口说道:“丘先生,我这会儿追来,实不相瞒有一事有求于两位。”
这倒是新鲜,两人与新妇接触不深,再说内宅妇人,也不方便,如今见她开口,两人虽没有马上应承,却是默认了。
云小花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丘先生,我夫君的腿还有救么?丘先生几年前就跟在我夫君的身边,您应该是最了解他的病情。”
丘乙与孙玉两人面色微微一变,互看了对方一眼,没有立即回话。
云小花见丘乙面露难色,心直往下沉,莫非这一世卫子晋也活不过三十?胸口猛的一痛,云小花的眼眶有些辣辣的痛,“砰”的一声向两人跪下,“丘先生、玉竹先生,我云小花没有什么能耐,也帮不到夫君的忙,如今看他坐在轮椅中,双腿不宜于行,心中难受,还求两位尽力救治,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