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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春闺记事-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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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期。

富贵如意膏的反作用,不会这么短期内被揭发。

但是它强身健体的假象,会先表露出来。

顾瑾之并不以此为荣。

太后和太子妃说起皇后谭氏的病,顾瑾之微微笑着,有点不敢居功之态,希望把话题揭过去。

她说:“皇后娘娘凤体自有天佑,故而才福瑞并徵,我并无大功。”

太后笑了笑,顺着顾瑾之的话,不再提皇后谭氏。

晚上,皇帝和朱仲钧、太子都未回内宫。

顾瑾之一家人并宫中众位妃子、晋王和诸位公主,陪着太后过了元宵节。

今年也有猜灯谜的游戏。

顾瑾之自己想了两个简单的,也给孩子们一人想了一个简单的。

饶是大家都兴致勃勃,太后仍情绪不高。

她估计在担心朝事。

即将出征,这是大事。

太后的心,只怕一刻也松懈不得。

而后,就是听戏。

到了子时才散。

散了之后,有宫人照顾孩子。顾瑾之自告奋勇,和太子妃一块儿送谭氏回坤宁宫。

而后,她顺便又送了上一包富贵如意膏给谭氏。

她告诉谭氏:“娘娘,这点富贵如意膏,足够您用一个月的。这是药,过量反而不济,您且要谨慎用之……”

谭氏点点头。

她脸上笑容和蔼,让宫人赏了顾瑾之一斗珍珠。

顾瑾之道谢。

已经快三更末,谭氏也哈欠连连,顾瑾之和太子妃李氏从坤宁宫出来。

太子妃又对顾瑾之道:“母后用了您的药。的确是好精神。您的药真好……”

顾瑾之笑了笑。道:“是皇后娘娘凤体祥瑞,并非我的功劳,您过誉了。”

“是您过谦。”太子妃道,“这种药。配得容易么?我娘家母亲。身子也是不好。从几年前就那样。不知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名医,仍不见效。她跟母后差不多……”

原来太子妃反复问这话。就是也想给她娘家母亲求药。

她先问了这种药是否容易得,然后不等顾瑾之回答,就直接说了她娘家母亲的疾病。

她贵为太子妃,将来是皇后、皇太后,顾瑾之是不会得罪她的。听了她后面的话,哪怕是再难得的药,也会给她弄来。

顾瑾之觉得,这个太子妃李氏,和自己的第一印象有点不同。

她也没有全面否则这个人,只是觉得她很孝顺,爱母心切。

可顾瑾之无能为力。

顾瑾之就抬出了皇后谭氏:“这种药,有味药材是千金难求的。那是西域流传过来,我偶然得了一包种子,种植更是难,几年才得了这么一斗。如今给皇后娘娘两次的药,就用了一大半。皇后娘娘这里,至少还要用药半年。我如今也在愁。令堂若是也要用,那剩下的一点药材,我先问问皇后娘娘……”

“不可不可,怎么能用母后的药?”太子妃这才连忙改口,道,“母后身子要紧。”

顾瑾之笑了笑,和太子妃作辞,往平就殿去。

他们一家人今晚仍歇在平就殿。

顾瑾之转身,太子妃李氏想到了什么,想喊她一声。

可话到了嘴边,她又止住了。

她往顾瑾之远去背景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灯火氤氲,那模糊的身影分外坚定而骄傲。

太子妃顿了一顿,这才转身回了东宫。

顾瑾之回到平就殿,先去看了孩子们。

嬷嬷们已经服侍三个孩子歇下。

孩子们累坏了,早早都睡了。

燕山却没有。

他强撑着,等顾瑾之回来。

“娘,今天晋王手里的碗掉下来,砸到了二弟。晋王送了二弟一个玉佩,让二弟不要告诉您……”燕山道。

顾瑾之心里一突:“砸到哪里?”

“砸到脚上。”燕山道,“二弟说不疼。晋王也不是故意的,他不小心砸了。二弟就偷偷回来换了鞋子。”

顾瑾之让燕山躺下,轻轻替他掖了掖被子,道:“好,娘等会儿去看看你二弟。你先睡吧,困不困?”

燕山眼睛有点睁不开。

他点点头,就去睡了。

顾瑾之就去了彦颖那边。

彦颖已经睡熟了。

顾瑾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睡颜,然后又看了看他的脚。

借着烛火,看不出痕迹。

她轻轻在他两只脚的脚背上按了按。

按到他右脚的脚背上,他在梦里轻微吸了吸气。

顾瑾之就知道,他被晋王砸中了右脚。

她手里力道放轻,轻轻替他揉按了半晌。

而后,她听到了身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顾瑾之微微偏头,看到了朱仲钧。

朱仲钧刚刚从御书房回来。他找不到顾瑾之,问了宫人,知道顾瑾之来看孩子们了,就跟着过来。

见顾瑾之给彦颖揉脚,朱仲钧不免问:“他怎么了?”

顾瑾之嘘了声,把彦颖的脚轻轻放到被子里,又替他掖了掖被角。而后,她看到彦颖手里,紧紧攥住了一块玉佩。

那玉佩下,坠着一个元宝络子。

顾瑾之笑了笑。重新替孩子盖好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面颊,才和朱仲钧一块儿离开。

“……燕山说,彦颖被晋王砸了脚。脚面有点肿,没什么大事。”顾瑾之道。

朱仲钧眼眸微沉,问:“晋王比彦颖大两岁多,他怎么和彦颖起了冲突?”

“是无意之过。”顾瑾之笑道,“而且晋王还给了彦颖一块玉佩,补偿彦颖……”

朱仲钧顿时站住了脚步,道:“什么玉佩?宫里不管赏赐什么。都要有账目可查的。彦颖私下里拿了晋王的玉佩。万一晋王反咬他偷东西,怎么办?”

顾瑾之错愕,道:“晋王还是个孩子……”

晋王是顾瑾之姐姐的儿子,所以顾瑾之心里有点信任晋王。

直到朱仲钧这么一说。让顾瑾之心里微紧。

若说晋王不喜欢彦颖。也是可能的。

在彦颖没有进宫之前。宫里的男孩子只有晋王,太后大约是最疼晋王的。而后,彦颖进宫。他才四岁。正是不管做什么都可爱至极的年纪,人见人爱,而且他长得像朱仲钧,又会来事,太后对彦颖爱不释手。

晋王如果嫉妒彦颖,也是可能的。

“宫里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朱仲钧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瑾之也微微沉默。

她觉得,朱仲钧的小心谨慎,来源于他的敏锐,而不是多疑。

她道:“那去把彦颖的玉佩换掉,把晋王的玉佩送回去吧。”

朱仲钧拍了拍顾瑾之的肩膀:“你先去洗漱,我去看看彦颖,把玉佩拿下来。”

顾瑾之点点头。

她着实累得紧,又怀着身孕,她没有和朱仲钧客气,自己先回去沐浴。等她洗漱好了,朱仲钧才回来。

他道:“我去了趟仁寿宫,顺道往晋王那边拐了拐。晋王那边的护卫,我有认识的人,让他偷偷送进去……”

顾瑾之笑。

“明早彦颖起来,找那个玉佩怎么说?”顾瑾之道,“你难道打算骗孩子吗?”

“你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彦颖最听我的话,我偷偷跟他来个约定,保证他什么都不说,你信不信?”朱仲钧提到彦颖,语气里满是骄傲。

顾瑾之看着朱仲钧得意洋洋的模样,笑了笑。

而后,她又叹了口气。

她宁愿是朱仲钧和她多心了。

不过,她想起自己的六姐,小时候那更是好胜。大伯母还说她愚蠢又狠辣,将来只怕不及五姐可靠。

但是这么多年,在宫里的生活,六姐也明白了什么是重要的,至少她不会在自家人身上使手段。

晋王这个年纪,最是争强好胜的。

朱仲钧见顾瑾之叹气,就轻轻搂住了她,低声道:“你别怪我多心。我多次见晋王看燕山和彦颖的目光不善。小孩子嘛,难免会争宠。我小时候就给我三堂哥下个绊子……”

顾瑾之微讶,抬头问他:“你多小?”

“六七岁吧。”朱仲钧道,“在我们家,父母不可靠,唯一靠得住的是爷爷。我四伯在西藏六年,替家里积累了不少名望,我三堂哥是我四伯唯一的儿子,他回京后,我爷爷心疼他跟着父母在西藏,就多疼他些,盖过了我的风头。我小时候很霸道……”

“你现在不霸道吗?”顾瑾之反问。

朱仲钧笑。

他愿意把自己不光彩的往事,说给顾瑾之听。

嫉妒大概是人之本性。随着年纪越大,阅历越深,渐渐能看得开、藏得住。但小孩子的嫉妒,却是简单直白的。

顾瑾之安静听着他讲。

然后朱仲钧问顾瑾之:“你小时候和堂兄弟姊妹们争过吗?”

“我一辈子都没和人争过什么……”顾瑾之笑。

她的确是一辈子都没想去争什么,直到遇着了朱仲钧。

她想,假如没有朱仲钧,也许她现在是不同的。但,她爬上去之后,看过的风景,也是她一辈子没有的。

这点,她感激朱仲钧。

“燕山像你。”朱仲钧笑起来,“他这么小,就看得出他万事随和的性格。”

第425节失窃(1)

到了正月十六,朱仲钧和顾瑾之带着孩子们向太后告辞,准备出宫。

太后最近的心思,都在皇帝亲征的事情上,她心绪难宁,夜里也睡不踏实。昨日朱仲钧的孩子们来一闹,太后心情大好,晚上也睡得安稳,早起精神很好。

这是其一。

她想留燕山和彦颖兄弟们多住两日。

宫里也有孩子。

可宫里的孩子,都会敬重太后。在宫里孩子们眼里,太后不仅仅是他们的祖母,也是皇太后。

这里头就隔着威严。

朱仲钧的孩子,却都不知道这层。

他们只当太后就是祖母,跟普通人家一样。特别是彦颖,看到什么都要,让太后觉得,宫里那些死物也是有价值的。

她很喜欢这样的,这是其二。

在宫里寂寞久了,就想要孩子们来闹一闹,这就是太后此前的心态。

她非常舍不得顾瑾之的孩子们。

“小七,你在外头也是养胎歇息,不如就在宫里,住到二十再出宫。”太后道,“哀家翻了黄历,二十是个好日子。今天反倒不宜出门……”

顾瑾之和朱仲钧都笑。

太后故作不悦,对他们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还不帮忙遮掩、反而笑出来表示不满。

朱仲钧和顾瑾之就不敢再笑了。

两人连忙正了正神色。

“。。。。。。小七还怀着身子,宫里吃食物。总比外头要精致些。”太后又道,“哀家要是能出去看孙子,也不用这样苦留你们的。”

话说到这里,就有点耍赖之意。

但这里头也有辛酸。

顾瑾之和朱仲钧相视一眼,两人就知道了彼此的意思。

朱仲钧开口道:“母后,并非我们不愿留下来,只是怕坏了规矩。既然您这样说,那咱们再打扰母后几日。”

现在这后宫,掌印的是皇后。

太后留朱仲钧一家人住,仍是要问过皇后的。

太后笑了笑。道:“在母后这里。怎么算打扰?”

话虽然如意,太后还是派了成姑姑先去说坤宁宫,和皇后说一声,免得皇后心里不悦。

皇后是很敬重太后的。从来不敢驳了太后的话。太后留朱仲钧一家人在宫里住。也不是头一次。谭氏是不介意的。

她甚至亲自过来说:“王爷和王妃在宫里陪着母后,为母后排解孤寂,本宫感激不尽。只管住下。”

顾瑾之和朱仲钧都站起身,道了谢。

然后,顾瑾之和孩子们就留在仁寿宫,陪着太后。

朱仲钧去了外宫。

太后和顾瑾之的感情较深。

顾瑾之瞧了瞧她的脸色,直接问她:“母后,您近来睡得不好?”

太后也直言不讳,跟顾瑾之说起了心里话:“……京里这两年局势才稳,皇上又有亲征。太子太过于年幼,哀家是放不下心的。京城若有个闪失,亲征军失去了后盾,更是危急。内宫不得干政,哀家又够不着。皇上也是怕哀家太过于担心,才把仲钧留下来。哀家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内宫不仅仅不能干政,甚至不能谈乱朝事。

太后却不在顾瑾之面前讲究这些。

她知道顾瑾之不会到处胡言乱语。

“母后,军国大事,我也不懂。但我听王爷说,若是不亲征,蒙古草原的两个部落结盟,只怕会打到京城,到时候更是生灵涂炭。”顾瑾之道,“况且太子大才,有他监国,你应该放宽心。”

太后笑了笑,笑容有点勉强。

太子是个孝子,对皇帝和太后,他都非常孝顺;他也是个很好的人,对于老师、长者,他尊敬有加;对于太子妃,他更是疼爱练习,夫妻和睦;他甚至嫉恶如仇,看不惯时间不平。

但是作为太子,他的政治敏锐度太低。

皇帝派了不少的老师在他身边,教他学会如何做个君主,可是他的成绩差强人意。

太后还记得他前几年跟顾延韬拍板,仅仅是因为他老师袁裕业的一件私事。

作为学生,他无疑是合格的。

可作为太子,他的缺点太过于明显。

这都是因为宫里孩子太小。在晋王出生之前,宫里只有太子一个皇子,晋王比他小十二岁。

外头有谭氏护航,里头又没有可以取代他的人,他过得没有危机感,自由自在,有点任性,从小就没有养成君王气势。

而且那时候皇帝总想换掉他,也根本没打算封他为太子,所以小时候也没有刻意培养他的君王气质。

等他渐渐大了,再想去改变他的性格,就变得难上加难。

况且皇家也没有天子亲自教养儿子的道理。

太后找了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太子已经成年,已经成熟,但她就是不放心太子的。

太子耳根软,容易受人挑拨,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太后非常清楚。

就是因为太子这个性格,太后才不放心他监国。

这些话,太后是不好讲的。

哪怕在顾瑾之面前。

“。。。。。。哀家也想过些清净日子。”太后叹气道,“可这天下,哪有清净的时候啊?哀家盼着这次战事过后,天下能多太平几年,哀家也享享清福。”

“一定会的,您放心。”顾瑾之道。

太后笑,又问顾瑾之:“你给哀家开个方子吧?哀家这两日的确睡不好……”

“母后,您只是担心大事,才忧心忡忡。这可没有方子可解。”顾瑾之笑道,“您陪着孩子,多笑笑,心里少些烦恼,就能睡得好。方子是不必开的。”

太后点点头。

一上午,顾瑾之和孩子们,都在仁寿宫。

彦颖甚至和燕山摔跤。

燕山和彦颖,都跟朱仲钧学过摔跤,但彦颖的成绩更好。别看他比燕山矮,人却机灵有力气。一下子就能把燕山摔倒。

燕山倒也不介意。被摔倒了,笑呵呵爬起来。

太后让人在地上铺了毡毯,摔倒了也不疼。

两个孩子摔得津津有味,太后看着也有趣。笑得合不拢嘴。

太后心里是偏向彦颖的。彦颖长得像朱仲钧。太后总能从他身上。看到自己儿子的影子,故而更疼彦颖。

看着彦颖那么小年纪,能摔倒哥哥。太后非常高兴。

而燕山不气馁,一副容忍弟弟的谦让模样,更让太后觉得稀罕。

一上午,太后心情非常好。

他们陪着太后说笑,中午也在仁寿宫用了午膳。

午膳的时候,苏嫔和德妃、丽妃也来了。

还有几位公主,纷纷来请安。

太后留她们用膳。

晋王也来了。

彦颖看到晋王,就装作不认识般,不和他说话。今早起来,朱仲钧特意和彦颖说了话。

顾瑾之不知道他们父子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但彦颖果然不再问玉佩的事,也不理晋王,让顾瑾之知道,朱仲钧的话起了作用。

晋王见彦颖不理会他,他就看向了燕山。

燕山一脸不知何事的茫然。

吃了午膳,燕山和彦颖有点困,太后让他们就在仁寿宫的偏殿歇息。

等两个孩子退下,晋王好似有话想跟太后说,德妃却给他使眼色,目光有点狠戾。

德妃的目光,被太后看个正着,太后转头,看到欲言又止的晋王,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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