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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春闺记事-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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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说辞,和顾瑾之的大同小异。

林翊也看了眼朱仲钧。

他还以为,只有顾瑾之才会那么教孩子,原来朱仲钧也这样。

彦颖则嘟起了嘴巴。

他对这个答应很不满意。

那么小的脸,嘟起小嘴巴,模样憨态可掬,林翊忍不住笑起来。

他也有点喜欢彦颖了。

当然,他仍觉得燕山是最可爱的。

眼瞧着夜越来越深,他们的谈话才停住。

朱仲钧亲自送林翊去客房休息,再送两个儿子各自回屋,自己才进了内院。

顾瑾之已经睡熟了。

朱仲钧轻手轻脚上床,还是吵醒了顾瑾之。

顾瑾之问他:“什么时辰了?”

“亥正了。”朱仲钧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在她面颊上落了个吻,道,“你睡你的。”

顾瑾之翻了个身,面对着朱仲钧,继续熟睡。

她这一觉睡得有点混沌。

迷迷糊糊的,她做了很多梦,梦到了刚刚怀着燕山时的心情。

那时候身体真的很差,非常艰苦难耐。

吃不得,睡不好。

可能是林翊的到来,让她想起了这些往事。

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了卯初。她头有点疼,仍是起来张罗早膳。

她让丫鬟安排了朱仲钧的早膳,又让照着朱仲钧的份例,给林翊送一份去。

她和朱仲钧对面坐着,用了早膳。

朱仲钧瞧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问道:“昨晚没有睡好?”

顾瑾之点点头,道:“做了一夜的梦。乱七八糟的。”

朱仲钧问她什么梦。

顾瑾之便说:“梦到怀着燕山时候的事。不知道怎么,梦里也怪难受的……”

话音刚落,她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酸味直往上翻。

顾瑾之连忙起身,往净房跑。

她又晨吐了。

这把朱仲钧给吓住了。

他连忙跟了进去。

顾瑾之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净房里被这种酸腐气息充盈着,令人也隐隐作呕。

朱仲钧见她吐得差不多了,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抱出来。

“这是怎么了?”朱仲钧脸色也不好。

丫鬟端了水来,给顾瑾之漱口。朱仲钧亲自端给了她。

顾瑾之漱了口。好半晌才感觉胃里平静几分,有气无力道:“不知道。许是昨晚没有睡踏实的缘故。”

“那赶紧去躺着。”朱仲钧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亲手替顾瑾之散了头发,又替她脱了外衣,无微不至。

他的手。摸了摸顾瑾之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见顾瑾之并未发烧,心里才稍微安定了几分。

“我去找林先生,让他给你把把脉。”朱仲钧道。“要是不太好,我在家陪着你。”

顾瑾之忙道:“你去吧,朝廷大事要紧。我自己派人去请林先生。依我说,不必大惊小怪。我这胎,定是来京的路上,伤了身子的元气,从怀上就不太平。我也是大夫,自己还是知道几分的,并无大事。”

朱仲钧摇摇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别说话了,我自有主张。”

他让丫鬟们照例顾瑾之,他自己起身去了外院。

林翊才到府上,就让他看病,显得不礼貌。

朱仲钧要亲自去请。

顾瑾之在后面喊:“王爷,不必这样,只是晨吐而已,不用劳烦林先生的……”

朱仲钧却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顾瑾之无奈叹了口气。

现在,她的娇气,一方面是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朱仲钧惯的。

她有气无力,脑袋嗡嗡作响,着实没精力去追朱仲钧。

她合眼养神。

过了片刻,朱仲钧就回来了。

他把林翊带了来。

丫鬟要让下幔帐,顾瑾之则说:“不必的,林先生不是外人。”

看病不看面相和舌苔,怎么看得准?像内宅妇人那样,看病放下帘子,只是好个脉,再好的医术也要大打折扣。

况且顾瑾之怀着燕山的时候,林翊还在她腹上针灸过。

针灸是不能有遮掩的。

朱仲钧也不介意。

林翊就坐下来,为顾瑾之把脉。

他很仔细。

然后又看了看顾瑾之的舌苔和面相,他才说:“王妃并未大疾,胎儿也健康。有点气血不足,不用吃药,吃些滋阴补气的食物,卧床两天就没事了。”

这和顾瑾之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她跟林翊道谢。

朱仲钧就送林翊出门。

滋阴补气的食物,顾瑾之自己是知道的。林翊不知道顾瑾之的口味,故而没有主动提出什么食物。

顾瑾之半坐起来,让丫鬟端了炕几在她床上,又拿了纸笔,她写了方子,让人交给小厨房,单独给她做。

朱仲钧送走林翊之后,又折回来。

他让顾瑾之好好卧床休息。

顾瑾之却道:“头疼得紧,但睡不着,你让人弄碗牛肉羹给我……”

朱仲钧说好,喊了丫鬟。

片刻,丫鬟就端了热腾腾的牛肉羹来。

顾瑾之慢慢喝了。

她感觉腹部暖暖的,就满足打了个饱嗝。

见时辰已经不早了,她又催朱仲钧:“还是快去东宫看看吧。别叫人抓了把柄。”

朱仲钧不以为意,道:“我已经派人去告诉太子,我今天告假。你这样,我去了宫里也不安心。”

顾瑾之见他已经安排好了,也就不再多言。

朱仲钧陪着顾瑾之,直到顾瑾之睡了,他才起身,去和林翊说话。

他把燕山的习武停了,让燕山到林翊跟前。

朱仲钧没有提旁的事,怕林翊觉得他目的不单纯。

到了下午,顾瑾之起床,精神抖擞,朱仲钧才彻底放心。

第二天,他去了宫里

一进宫门,在乾清宫服侍的小内侍偷偷跟他说,有份关于朱仲钧的奏章,太子让内阁重新票拟了。

朱仲钧心头微顿。

第440节桃花汛

朱仲钧隐约把最近的朝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想到了几件事。

心里有数,朱仲钧脚步稳健进了乾清宫。

早朝上,皇帝提到了黄河的桃花汛。

每年三四月间,黄河猛涨的春水,形成汛期,需要人去治理黄河。

治水并非容易事,不容易出政绩,多少大臣避之不及。

今天,太子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朱仲钧。

他这是想尽了办法,把朱仲钧这个掣肘从京城调离。

朱仲钧非常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汛期将临,朱仲钧不能耽误,后头就要出发。

“……内子身怀六甲,家务事繁杂,臣要回去整顿一番,后天一早便启程。”朱仲钧告辞说。

大殿里隐约有低低的笑声。

大概是朱仲钧要回家管理内院的事感到匪夷所思,又觉得他着实没出息,像个娘们似的。

不少人对朱仲钧起了轻视之心。

朱仲钧也不理会。

太子则点点头,道:“皇叔先退下吧,把家务事整顿后,别无牵挂。黄河的汛期,孤就托付给皇叔了。”

朱仲钧道是。

他当即回了家。

顾瑾之对他突然回来感到心里不安,迎上来就问他:“出了什么事?”

“进去说。”朱仲钧道。

顾瑾之心里就更加不宁了。

夫妻俩进了内室,朱仲钧才一一道来:“……借着治理黄河。我顺道回趟庐州。当初咱们也是这样安排的,陈鼎文在府上防卫,我再跟太子要一支亲卫,来府上护航。你不要担心。”

“此话怎讲,是个人就能治水吗?工部难道没有治水大臣,非要派你去?”顾瑾之蹙起眉头,“若是黄河决堤,百姓死伤都是你的责任。太子用心险恶。”

“这个不用担心。我之前跑过不少的水患灾区,也接见过好些水利专家。不说精通,也算心里有数。小小的桃花汛。还难不倒我。”朱仲钧信心满满。笑了起来。

顾瑾之被他的乐观带动,心情也开朗几分。

她前世也跑过水患区。

不过她和朱仲钧的目的不同。

她一般是水患过后,去防止瘟疫的。她不需要见水利专家,也没有认真请教过治理水利的问题。

“还是要一切小心。”顾瑾之叮嘱。

朱仲钧点点头。

当即。他去见了陈鼎文。让他做好别馆的全部防卫。

下午的时候。朱仲钧又进宫去了,向太后讨要一支亲卫到府上防护。

他说:“……如今天下大治,京城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我总不放心。母后,您还记得小七之前发生过的事吗?我不敢大意。我府上侍卫不足五十人。王府别馆,太过于宽阔,五十人根本守不过来。况且,如今小七又有了身孕。”

他没有去求太子。

太子对他的憎恶,去求了也没用。

还不如来求太后。

果然,太后听了朱仲钧的话,连连点头,说所虑有道理。

“……如今宫里的亲卫,乃是太子做主。”太后犹豫了下,然后对太监常顺道,“去东宫瞧瞧,看看太子今日朝政忙完了不曾,就说哀家有话和太子说。”

常顺忙领命去了。

而后,他回来说:“太子爷还有奏牒尚未处理完毕。说立马便来。”

太后点了点头。

没成想,太子这个“立马”,愣是让太后等了半个时辰。

他估计也是打听了太后何事。

得知朱仲钧进宫,以为太后要替朱仲钧说情,才故意给太后一个下马威。

太后脸色就不好看了。

她想到自己,从一个小小才人到生下长皇子,吃了那么多的苦,才把皇帝扶上了万几宸函的尊位,难道就是为了有一天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羞辱吗?

太子不把皇祖母放在眼里,哪怕是在普通人家,也是大过。

太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仍是从脸上表露出来。

她气得气血翻滚,头又开始发晕。

朱仲钧忙上前,坐到了太后身边,握住了太后的手,低声道:“母后,您别生气,太子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他素来是个孝顺孩子。今日只怕是政事繁忙……”

“政事繁忙?”太后冷笑了一声,“哪怕是你皇兄,哀家派人去说一声,也立马到了。太子这架子是越发大了……”

朱仲钧劝慰半晌,等太后火气渐渐歇了几分,太子才进来。

太后脸上的笑,有点阴阴的。

太子心里也咯噔了下,连忙给太后行礼。

太后却不吭声,没有搭理他。

太子自己,讪讪然起了身。

“皇祖母,孙儿有几个要紧的奏牒要批红,故而来晚了。”太子笑着给太后赔礼道歉,然后又道,“如今春水猛涨,那边到处都有汛事。孙儿头一回监国,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乱了纪法朝纲,才不得不处处用心。”

他不仅仅来晚了,还抬出朝政大事来糊弄太后。

朱仲钧觉得,太子的确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

太后又如何不知?

太子这一番辩解,没有让太后心里好受些,反而是怒火又涌上了。

“你父皇在京的时候,朝政也没有太子这么忙。”太后声音不由僵硬阴冷,“司礼监的向梁和刘术是死人么,不会替太子分忧?”

太后这是故意的。

她听说,太子对向梁和刘术不信任,而是自己一个人批红。但是他根本处理不完那些奏章。都搬回了东宫。

而他的老师袁裕业,最近也歇在东宫。

批红的字迹,有大部分是模仿太子的,却比太子的笔力要苍劲几分,朝中早有人说,太子让袁裕业辅助批红。

批红,就是奏章的最后确定,这是极大的权力。

而身处内宫的太监们,他们是没有尘世的。或者说,没有那么强烈。也不能结交朝臣。他们替皇帝批红。那是稍微公正几分的。

可袁裕业不同。

这让朝中有人不满。

只是,无人点破。

朝臣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也不敢妄议太子是非。

太后也从未说过,直到今日才提起来。

太子听了此话。果然脸色微变。有点失措道:“孙儿……孙儿想着。既然父皇重托,便该用心竭力,才没有劳烦向太监和刘太监……”

“忙得连见皇祖母都没有空闲。太子不爱惜自己,哀家可是心疼了……”太后轻轻一笑,脸上却无半点笑意,道:“明日太子还是把奏牒搬回御书房,处理完了再回东宫。太子也该好好歇歇。国事要紧,太子的身体更要紧,可别累了。”

太子沉默了下。

他也是有苦衷的。

他初次监国,生怕自己做不好,落了话柄。那些老臣,个个都是人精,谁不是满腹小算盘?

而宫里的太监,又见过什么世面?

太子是不信任宫里那些太监的,所以才求了他的老师袁裕业,辅助他批阅奏章。

这些事,不妨已经被太后知晓了。

既然太后都知道了,那么朝中大臣,只怕也有人知道了。

太子后背有点凉。

他心里微微权衡了下,还是决定听太后的比较妥善,就道:“是,孙儿劳皇祖母操心,一切听皇祖母的……”

太后笑了笑,笑容很轻淡,不着痕迹。

太子又想到方才的迟到,不过是不想太后帮着庐阳王说话。

如今瞧太后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估错了庐阳王和自己在太后心里的分量。

太后是偏向皇帝的,却未必偏向太子。

庐阳王和太子,太子是隔了一层的,庐阳王才是太后的亲儿子。

太子微微攥了攥拳头。

他想,他要咬紧牙关,把庐阳王暂时从京里弄走。这个人着实讨厌,拿着鸡毛当令箭,处处要管,而且毫不客气,让太子无可奈何。

而且庐阳王明显就站在顾延韬那边。

皇帝出征前,钦点了庐阳王辅助太子监国,太子又不能明目张胆和他闹得太凶,否则将来皇帝回来,太子也不好交代。

这种打不得、骂不得又讨厌的人,唯有打发得远远的,才能如了太子的愿。

太子见太后不再开口,也不好贸然问太后请他进来做什么。

他正襟危坐,也没有先开口。

半晌,太后才慢悠悠道:“黄河的桃花汛,若是处理不当,又是一方百姓受苦。你信任你六叔,愿意予以重任,这很好。只是……”

“皇祖母,六叔大才,桃花汛期将至,满朝中人,孙儿最是信任六叔。”太子听到太后那句只是,一下子就抢了话,生怕太后把只是后面的词说出来。

太后却笑了起来,一改方才的阴郁,笑容灿烂,对庐阳王道:“仲钧,你听到了不曾,太子这般信任你,哀家也放心了。”

然后又对太子道,“你六叔一家人在京里,府上护卫不全。宫里亲卫,若是能拨上一支,替你六叔护院几个月,也解了你六叔的后顾之忧。”

太子一听是这话,才知道自己的担心白费了,连忙道:“全凭皇祖母做主。”

太后欣慰点点头。

朱仲钧也高兴,忙给太子行礼,道:“多谢太子。”

“六叔客气了。”太子道。

叔侄俩谦让了一番,才把亲卫的事定下来。

太子愿意拨一百人给朱仲钧王府做护卫。

朱仲钧觉得,人太多了,反而不安全。

他只要了五十人。

加上王府原本就有的五十人,人数恰好是陈鼎文能掌控严密的范围。要知道,万一这里头混进来外人的耳目,也是件不得不防之事。

第441节宴请端午节

朱仲钧很快就打点好,带着几名侍卫,安排好家里事务,辞别了家人和太后,就从京城出发,沿着黄河治理桃花汛去了。

他走后,王府防卫严密,顾瑾之也放下心来。

只是彦颖,每天都哭闹着要找爹爹。

顾瑾之多次跟他说,爹爹忙公务去了,几个月后才回来,但彦颖不依不饶,哭个不停。

连他师傅陈鼎文也劝不住。

他非要去找爹爹。

顾瑾之每次都半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轻轻抱着彦颖,拍他的后背,直到他不哭为止。

几次下来,彦颖不再哭闹了,只是反复问顾瑾之:“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他怎么不带我去?”

顾瑾之又要耐心给他解释:“你爹爹是公务啊。公务在身,不能带着你去。等你爹爹回来,让他带着你去玩,可好?”

彦颖瘪着小嘴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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