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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春闺记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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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像不像你?”朱仲钧笑着问。

丫鬟们便大笑起来。

这场景何等熟悉?

记得念初中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大雪。

男同学在操场上堆了满满的雪人,朱仲钧和另外两个男同学。堆了只猪,装了大大的耳朵和鼻子。

顾瑾之和女同学们趴在栏杆上看,笑得不行。

朱仲钧就大声喊:“顾瑾之,像不像你?”

那栋教学楼是他们整个年级的。

下课的时候,几层楼的男女生都趴着看雪。

而后,哄堂大笑。

顾瑾之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都在看她。

她只感觉尴尬死了,转身就跑回了教室。

换了个场景,换个时空,同样的年纪,顾瑾之心里却倏然被吹进了一点什么。

“像!”顾瑾之笑着,回答朱仲钧的话,然后问霓裳,“我那衣裳,是不是你寻给王爷的?回头从你的月钱里扣。”

霓裳不以为意,只是笑。

满院子的欢声笑语。

祝妈妈也狠狠笑了一回。

而后,朱仲钧又让霓裳等人帮忙,堆了只兔子。

大家闹到了快要午膳的时候才歇。

“哎哟!”

顾瑾之和朱仲钧吃午膳的时候,丫鬟们都在屋里服侍,倏然听到外头有人低呼。

葳蕤忙出去看。

“傲芙姐姐。”顾瑾之听到了葳蕤含笑的声音,“没事没事,咱们堆的雪人儿……”

大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都抿唇笑起来。

傲芙是宋盼儿的大丫鬟之一。

待傲芙进来,捂住胸口对顾瑾之道:“……我还以为是七小姐坐在雪地里,吓得我魂都没了。”

大家便哈哈大笑起来。

“夫人那边不用膳?”笑过之后,祝妈妈问傲芙,“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是老宅那边的大老爷来了,在外头书房。三爷进来告诉夫人,让夫人请七小姐过去,说大老爷有话吩咐七小姐。”傲芙道。

祝妈妈等人面面相觑。

顾瑾之只得放了饭碗,让丫鬟们拿了斗篷上。

朱仲钧也放了碗,道:“我也去。”

丫鬟们只得也给他披了大氅。

顾瑾之和朱仲钧就跟着傲芙,先去了母亲那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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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名节

顾瑾之和朱仲钧到了正院。

宋盼儿也是刚刚饭吃了一半,中途撤下去的。

顾延臻坐在一旁等着。

看到顾瑾之来,顾延臻就站起身,笑着道:“瑾姐儿走吧,你大伯还在外头等着……”

宋盼儿忍不住又问了句:“到底何事啊?”

“没说。”顾延臻又解释,“脸色还好,不像是寻错儿的。”

到了京里,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顾延韬又是大伯,宋盼儿着实不太好贸然冲出去替女儿撑腰。

要是真这样陪着女儿出去,反而给顾延韬留下话柄,故意挑事,说她眼里没有内外,不顾尊卑,她还真不好反驳,到时候就太被动了。

可是她总不太放心。

她起身,替顾瑾之整了整衣襟,低声对她说:“我叫慕青跟着,倘或你大伯话音不对,你就给慕青使个眼色,我出去和他讲话,不用你冲撞他。”

她倒不是怕顾瑾之冲撞了大伯,而是怕顾瑾之吵起来也占不到便宜。

顾瑾之忍不住笑。

“知道了娘。”她笑着点头。

朱仲钧寸步不离跟着。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漫天飞舞着雪花。

出了正院门,就有婆子拉了驯骡小油车等候着。

朱仲钧自己先跳上了车,然后伸手拉顾瑾之。

他们俩乘坐了一辆。

顾延臻也做了一辆。

很快就到了外院的正厅。

顾延韬身边只带了个小厮,是刚刚从衙门里回来,官服尚未脱,威严肃穆端坐,气势骇人。

端茶递水的粗使丫鬟,气都不敢喘。

看着顾延臻带着女儿回来,顾延韬眉目一正。

而后。他又看到了庐阳王,这才连忙起身,换了面目,笑着笑意给庐阳王请安。

庐阳王却往顾瑾之身后躲。

顾延韬看着这模样,心里竟有几分喜欢:庐阳王以后就是顾家的势力之一。

等顾延韬给庐阳王行礼后,顾瑾之也给顾延韬行礼。

彼此这才分了主次坐下。

顾延韬请庐阳王首位座,他自己挪到了次位。

庐阳王却跑到了顾瑾之身边,紧挨着顾瑾之坐下。

顾延韬知道劝说是没用的,就不再管了,自己在次座落坐。然后微微板起了脸,对顾延臻道:“我今日来,是想起有几句话。不得不叮嘱你和瑾姐儿!”

顾延臻道是。

顾瑾之也恭敬听着:“大伯赐教。”

“外头呢,有些不好听的话。”顾延韬声音沉了下来,威严透出来,“什么神医,什么杏林圣手。都是说瑾姐儿的!这原本应该是褒奖。假如瑾姐儿是个男子,又是个坐堂问诊的大夫,自然更是赞誉了!”

而后,他话音突然一转,更加严厉道,“可瑾姐儿是个姑娘家!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规矩。不说大户望族,就是庶门寒户。也该谨守礼教。瑾姐儿生于宦族,长在名门,如今也十三岁整,不是幼童,该有的规矩都得有。将来要聘入皇族。嫁给庐阳王。万一这些年幼琐事被人攻歼,岂不是害了顾家的名誉?”

顾延臻被大哥说的不知头尾。

怎么突然想起骂瑾姐儿?

瑾姐儿的名声。并不是她自己到街头巷尾去坐堂就诊而得,乃是被宜延侯宁萼传开的。

宁萼是太后的娘家兄弟,瑾姐儿还能不治?

怎么大哥如今跑来骂?

顾延臻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的女儿,自幼也是他和宋盼儿捧在掌心长大的,还没有受过一句重话。今日也没做错什么,反而被大哥这样说,叫孩子脸上怎么过得去?

顾延臻的脸微红,想发作又不敢。

顾延韬就狠狠瞪了顾延臻一眼。

这一瞪,把顾延臻的气焰又瞪短了三分。他心里不高兴,终究没敢反驳大哥一句,默默生气听着。

顾延韬又看了眼顾瑾之。

像这样的话,女孩子应该羞愧难当的,不哭出来,也该脸色通红才是。

而顾瑾之,转了转黝黑的眸子,好奇看着顾延韬,想知道下文。

让顾延韬一阵好气。

他咳了咳,声音越发严厉,对顾瑾之道:“瑾姐儿,女论语上怎么教导女子谨守名节的?”

说顾瑾之名声在外,是坏了名节。

顾瑾之笑了笑,微微起身,回答顾延韬的话:“女论语言: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

朱仲钧听了,很想笑。

原来顾瑾之不仅仅背了四书五经,连古代的女子女诫女训女论语,她都背熟了。

拥有后世的灵魂,却这样兢兢业业学做古代闺秀,偏偏又事事不过心,顾瑾之奇人也。

顾延韬听了,很是满意,脸色也稍微缓和下来:“不错,瑾姐儿学问扎实,大伯就放心了。只是以后要记住,你不是赤脚大夫,医术不能让你声名显赫,反而让你受人轻视。停滞于深闺,针黹女红,德言容功,这才是本分。这才是女子为娘家增光、为夫家增耀的根本。你们才从延陵府回来,又碰着太后亲自让瑾姐儿去赐药,我就既往不咎。以后再有话说瑾姐儿到处不顾女子名节,出诊问医,我就家法伺候!”

顾瑾之道是,态度非常恭敬。

顾延臻心里又恨又气。

他实在忍不住了,突然问:“大哥,您今日说瑾姐儿坏了反名节,当初你的病,不也是瑾姐儿治好的?要不是瑾姐儿会这点本事,大哥你现在……”

“混账!”顾延韬猛然一击案几,气得变了脸,豁然站起身来,“这叫什么混账话!我乃是瑾姐儿的长辈,孝顺长辈是她的本分!这怎可同日而语?我病着了,瑾姐儿不该去治?

可外头的人。她又是凭什么去治?就如她见我这个大伯,是理所当然,而其他外男来了,说见就能见吗?

连这个都分不清,简直糊涂之极!

就是你和你媳妇心里不清楚,教导不明,才把好好的孩子教导坏了!将来太后怪罪,难道会说你们?到时候不还是我这个做大伯的错儿?”

顾延臻被他说得气焰又短了几分。

他满肚子气,却是不敢再多言,于是脸涨得通红。紧紧攥住了手指。

“大伯!”顾瑾之也起身,上前几步,对顾延韬道。“您的话,我记下了。您用过午膳了吗?我们还没有吃饭,要不叫了厨房端了饭上来?”

顾延韬哪有闲心吃饭?

他冷哼一声,道:“不必!你记住大伯今日的教诲,就是最大的孝顺。”

然后又狠狠瞪了顾延臻几眼。“你倒是越发糊涂,连个孩子也不如。要是再有点儿错,我就叫你大嫂回明了太后娘娘,把瑾姐儿接到身边去教诲,免得好好的孩子,跟着你们学的轻狂不端正!”

然后。他拂袖而去。

顾延臻又生气又尴尬。

当着女儿的面,被大哥这样骂,他羞愧难当;而做父亲的。又让女儿平白无故被大伯说了一顿,他更是愧色。

一时间,顾延臻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

顾瑾之却上前,轻轻扶了顾延臻的胳膊:“爹。外头的雪好大。外院不是也有两个花园子?听说种满了梅树,我还没去看过。咱们去瞧瞧?”

顾延臻脸色微转。勉强笑了笑,说了句好。

朱仲钧跟在身边。

小厮们左右替顾瑾之和顾延臻撑伞。

顾瑾之和父亲并肩而行,笑着道:“爹,您知道大伯今日,是干嘛的吗?”

顾延臻的尴尬又浮上心头。

“……他不是来说什么名节不名节的话。”顾瑾之笑着,笃定跟顾延臻道,“您知道永熹侯生病了吧?我虽然不知道外头的事,却也能从大伯今日的举止来看,永熹侯的病是没好的,想另寻名医。肯定也想到了我。而大伯,不想让我去救治他,就拿了那么多大道理来压制我……”

顾延臻微愣。

他有些怔怔的看了眼顾瑾之。

看着女儿被冻得有点发红的脸颊,娇嫩美丽,却从容镇定,让他心里升起了汩汩暖流。

仔细想来,顾延韬今日前来所说的话,的确蹊跷。

“大伯应该和永熹侯在朝中不和。”顾瑾之笃定道。

顾延臻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知道永熹侯生病之事。

永熹侯胡泽瀚和顾延韬不和,这点顾延臻也知道。

“早年就有些矛盾。”顾延臻叹了口气,居然和女儿说起了朝中事,“你大伯平步青云,因从龙有功,从刑部五品的郎中,升到了天子第一近臣,这叫永熹侯如何甘心?我听胡泽逾说,永熹侯是个看不得旁人好的……谁比过了他,他就要咬了咬谁……”

顾瑾之笑了笑。

外院的两个花园子很大,等顾瑾之陪着顾延臻逛了一圈下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父女俩冻得要死,却很高兴,摘了不少的梅花让丫鬟捧着,这才回了内院。

宋盼儿自然问:“大伯来做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顾瑾之就把大伯的来意,一一说给了宋盼儿听。

又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宋盼儿果然叫人出去打听。

“说的一点也不错。”到了晚上,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告诉宋盼儿,“永熹侯吃了药,仍是不见好转。听说还从江南请了名医,不知道请的是谁。江南的大夫,咱们都知道呢。京里还有人说,非顾家姑娘不能救命……这样抬举瑾姐儿。”

宋盼儿很高兴。

而后又想起了大伯的来意,啐了一口:“朝中争斗,他就不能光明正大?落井下石,什么东西!”

顾瑾之笑了笑。

官场跟市井没什么两样,只是官员穿得更加华丽,骂人不带脏字,下拌子更凶猛。

落井下石,真算不得什么卑劣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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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甩袖

顾延韬和永熹侯胡泽瀚积怨已久。

他们曾经在国子监念书的时候,永熹侯仗着自己是贵胤功勋世家出身,对凭借一剂药就获得了国公爷爵位的顾家甚是瞧不起。

永熹侯幼年丧父,养在母亲身边。

于是,永熹侯骂顾延韬是摇铃串巷的低贱出身,顾延韬骂永熹侯是养在妇人之塌的无知懦夫,两人就都成了仇。

而后,两人同取功名,同朝为官。

可先皇看着永熹侯的父亲曾经做过御前侍卫,几十年忠心耿耿,又只留下了永熹侯一根独苗,就处处破格提拔他。

永熹侯也争气,渐渐崭露头角。

而顾延韬,因为顾世飞不肯替他走路子,一直在刑部插科打诨混日子,受永熹侯的气。

这又添了一层重怨。

等先帝登基,顾延韬一个小小刑部五品郎中,封了东阁大学士,与永熹侯并头,而且是天子近臣,新帝事事依仗顾延韬,凡事都有替顾延韬出头。

而后,他还进了内阁。

永熹侯又恨又嫉妒,就越发看顾延韬不顺眼。

前些日子,两人又因为顺天府府尹的差事争斗起来。

最后,顾延韬胜利了,他的人顺利成了顺天府,做了府尹,永熹侯大大跌了面子。

而内阁的魏阁老死在安南国,即将补入内阁的,最大可能就是永熹侯了。

顾延韬跟他,又是一番争斗。

听说永熹侯病了,最感大快人心的,莫过于顾延韬。

只要永熹侯一病不起,新仇旧怨都能报了。

顾延韬就盼着永熹侯好不了。

如今,他果然是好不了的。

高神医的药,吃了不管用;太医院的人。胡家不愿意请;听说如今又从江南请了神医。

京里听说永熹侯也病重,不知谁打赌:此症非顾氏七小姐不能好。

而后传遍了,居然有人以此设了赌局。

京里的纨绔子弟,的确是挖空了心思想玩意儿。

顾延韬就是听了这话,才上门警告顾瑾之:敢出手去就永熹侯,就将她带到大房去养。

如今没有分家,老爷子不管事,虽然不住在一起,可家里众事,都是大房做主。

从三房回去。顾延韬满意的抿唇笑了笑。

他很得意,如今就等着看永熹侯的笑话。

苏州名医张渊,乃是继承叔父先志。到京里考太医院,准备做个太医,为朝廷出力。

因为秦微四的事传遍了天下,也传到了江南,张太医痛心疾首。道:太医院前途昏晦,他痛心疾首,让张氏子弟初山,为天下百姓造福,为皇帝排忧解痛。

张渊这才放弃了苏州安静优越的生活,带着妻儿上京。

他叔父在京里有不少的交情。都是当年最信任他叔父医术的权贵人家。而张渊自己又闻名江南,进太医院,并非难事。

他也一一拜访众权贵人家。

哪里知道。一下子就撞到了永熹侯痢疾这件事上。

张渊有点兴奋。

一到京里就能露一手,博得声名,正是他露面的大好机会。

只是,永熹侯的病,先请了高神医看。

张渊也只能碰运气。等张神医失手,他再出手。到时候名声更显。

如今,高神医已经失手了,张渊却觉得这名声有点难显。

永熹侯这病,很是可怕。他皮肤似蒸笼般的腾腾发热,而所下的便,又似鱼脑般骇然,一日要拉上几十次。

脉象弱而数……

张渊看过这种病,也记得药书上的记载:下痢身热脉数者死。而永熹侯又被那个高神医折腾了半个多月,枯瘦如柴,只怕难以救治了。

张渊是神医,不是神仙。

像这等必死之症,他不愿意出手。

他初到京里,能借助一桩大病显赫身份,自然是好的;可万一失了手,他就失去了立足的先机。

关乎他的生存,他岂能开玩笑?

胡家老夫人镇定自若,给永熹侯用高神医的药。直到喝完了十五日的药,不见半点效果,她便派人去砸了高神医的医馆。

这样的老太婆,很不好惹。

张渊打定了主意要退,就对胡老夫人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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