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仙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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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平时出门,哪怕是拉泡屎,都要带上自已。怎么这回变性了?连小铜子也不带,还走的是房顶,看来是要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事情了…。跟慕容慧慧有关?跟西山有关?跟川王爷有关?还是…。跟陈轻月有关?算了,背背山的事,爱跟谁有关,反正跟我没关系。
不过,说到拉…。。那个,大便,自从他上次在自已面前打了个“串响雷”,时常被自已明着暗着嘲笑了几回之后。脸皮竟变得超级厚实了起来,再在自已面前打‘雷’时,显得淡定从容了许多,而且这打雷的频率有越来越高之趋势。据对某人的观察,很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真是对这个固执的皇子相当无语了,该说他得罪的美貌厨娘实在太多,还是他爱上了‘打雷’运动?
不过,他不带自已去也好。自已终于可以偷偷去外面溜达溜达了。来到皇宫也这么多天了,自已还没把这里逛个够呢。
想到做到,九命命怀里捧了个新夜壶便出发了。嗯,这个夜壶的作用呢,那是相当大的了,就相当于现代的高科技护身符了。想她一个小小太监,在宫里乱逛,万一遇见个娘娘还是大臣的,栽自已个什么什么罪的,随手一捏,自已的小命就赔上了。有了这个夜壶,那也就有了华丽丽的台词:
话说,堂堂三皇子,一晚英雄豪饮,怎一个夜壶够用?遂,跟总管又要了一个。哪道,回时却迷了路,又遂,不管溜达到了哪里,都不怕被人看见。这叫以不变应万变。伯弘牌夜壶,夜壶中的护身壶。
本来是想去后花院深处好好逛它一逛,那里自已从来都不曾去过。走到那座瀑布山下时,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山顶那座小凉亭,忽然就很想去凉亭里坐坐。脚下一转,她绕着山路往山顶走去。
一进山上的小树林,见到上次被江雅虹一箭射到的那棵树,九命命不由心里一荡,又在想,那次救自已的,会是谁呢?真的是清冷淡漠的那个人么…。
依他的性子,怎么会救自已这个不相干的人?又为什么会救自已?九命命边爬边陷进了自已的无限YY里。
一阵幽远轻灵的琴声传来,爬到半山腰的九命命回神抬起头,琴声是从山顶传来的。难道…。她蓦的有些紧张激动起来。脚下加快了步伐,往山顶爬去。
山顶的风今日有些大。
摇曳的琴声在风里忽明忽暗,但依然空灵净透。
爬到山顶,觅着琴声望去,一身白衣的伯竹坐在精致的吊角小凉亭里,身前的桌上放了把琴,他正微蹙着眉弹的专心,并没发现自已的到来。
九命命望着专注中的伯竹。山顶刮的人都立不稳的烈风到了他面前都要放慢了脚步似的,只轻轻撩起他的发,浅翻他的衣袂。配着如烟如雾的琴声,真正的仿如仙人。
他微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他似乎完全融入了琴声里面,琴声呜咽,如哭如诉,凄婉悲凉,仿佛在讲述一段悲情的千古绝恋。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琴声总是这么悲切?上次在山下平台上看见他时,他的琴声,也是这样苍凉。他以前,经历了一段什么样的感情?
像伯竹这样气质仿若天人相貌又俊逸出尘的男子,又是个皇子,什么样的奇女子,能带走他的心?那个奇女子,又为什么会弃他而去?亦或是,那个奇女子…。已经离世?
望着悲伤的伯竹,又受了那苍凉悲戚的琴声影响,九命命竟不知不觉间滑落了眼泪。
惊觉自已竟然落泪,九命命忙伸手拂掉脸颊上的泪水,尽量放轻的吸了吸鼻子,生怕打破眼如仙境般的画面。
轻微的响动,已经惊动了伯竹。
琴声嘎然而止,伯竹双手轻压琴弦,带着怒气抬头扫视打扰他弹琴的人,不想,却看见伯弘那个新来的贴身服侍,怀里抱着个夜壶。双目含泪的望着自已。那含泪的双眸?他心里一动,她竟然…
“二皇子…”九命命嚅嚅的想要开口解释。
伯竹刚刚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他随即皱起了眉,冷冷的:“讨厌。”
九命命被这两个字震惊到了,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伯竹,他竟冷淡到了这个地步。或许,他以为自已是故意跑来听琴的?张口便想解释:“奴才只是…。。”
后面的话生生的被憋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他他他,他竟然,竟然凭空消失了。
知道他武功高超,没想到速度竟这么快,自已甚至根本没看到他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有些失落的在凉亭里坐下来,轻抚他刚刚弹过的琴弦,嘴里不知不觉地轻喃:“为什么…。要这么清冷,生人勿近?”
听见自已有些失神的声音,九命命才蓦的惊醒。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对伯竹…什么时候,自已会多了这许多想法?不行,云禾还躺在床上,等着自已的天山雪莲救命。得到天山雪莲之前,自已不能出任何差错。想到云禾,心里顿时生出片片柔情。如果对云禾的感情是那支箭的作用,那为什么每每想到他时。心里总会变得软软暖暖?
想是这样想,九命命还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想着伯竹刚刚那声冷酷不带一丝温度的‘讨厌’,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去。
山路本就不好走,再加上前日刚降过雨,路有些湿滑,根本没把心思用在走路上的九命命脚下一滑,怀里的夜壶飞出去,她收势不住,往山下滚去。
对于一不会武功二没有多少力气的九命命来说,就这样从山上滚下去,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一直滚到山角。滚的皮肉模糊,半死不活。另一个结果就是,撞在某一棵树上,被拦下来。虽然结果也会半死不活,但好在不会皮肉模糊。
九命命此时滚了几圈,已经眼花缭乱,头晕脑胀了,能不能撞到树,只能看自已的运气。她闭紧双眼,双臂尽量护住头部,飞速的往山下滚去。
看来自已是没有那个运气能撞到树了。九命命有些气愤的想,平时上山时,那树都茂密的时常被刮破袖子,怎么到了用到它们的时候,都躲的一个都不见了?
九命命正天晕地转,为自已那张姣好的皮相担心。蓦的,腰间一紧,跟着整个人被箍着到半空里翻了几个圈,接着,竟停了下来,脚落在地上。她知道自已得救了。只是人还处在眩晕之中,紧紧闭着双眼。
是伯竹么?是他,肯定是,这周围平时一般很少人来,而他才刚刚离开不久,说不定刚好才到山下。表面上装的冷淡不近人情,可实际上,他心里是善良的。看,这次,又救了自已。想必,上回打掉江雅虹的箭救了自已的,也是他吧?
心里有些激动,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却不是伯竹。
“你没事吧?”纳达尔惊讶于刚刚触到的一片柔软,她竟是女流?
“呃,没事。谢。谢谢你。”九命命没想到自已会遇到这个阴险狡诈千方百计想方设法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的危险人物,更没想到,刚刚救自已的,竟会是他。这人可不好惹啊…。
纳达尔望望山上,又望望九命命,道:“听说山上有个凉亭,想必你是从那里而来吧?”
“呃,对,是的。”可不能惹到这个煞星啊…。。
“那里景致怎样?”纳达尔全当九命命的紧张是因为她刚刚的那场惊魂狂滚。
“好,好。”煞星,快离开吧,阿门…。
纳达尔轻轻的碰了碰九命命的脸:“你的伤需要马上处理一下。”
九命命顿时痛的哆嗦了一下,自已浑身是泥,却没受伤,以为自已幸运,没想到脸上竟挂了彩:“呃,是,是。”笑话,煞星在这里,谁敢离开?
纳达尔好笑的望着这个女扮男装的冒牌太监,她似乎很怕自已?他‘呵呵’一笑,人一闪便没了影子,声音还回荡在原处:“我去山顶了,你快去处理伤吧。”
九命命望着刚刚眼前还站着个人的空位置,暗松一口气,终于走了。奇怪的人,明明是阴暗型的人物,却又为什么要救自已?不过,高手都喜欢玩鬼节目吗?嗖忽出现,又嗖忽消失。
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来不及再多想,九命命低着下头飞快的往弘宣殿逃去。
快要到弘宣殿门口,九命命只顾低着头快走,没看见迎面而来的身影,‘砰’,两个人结实的撞在了一起。
“走路不长眼啊!!”本来就极度不爽的九命命被狠狠的撞倒在地,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
对面的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抬头一看,伯弘正死死的盯着自已的左颊,一张俊脸阴郁的可怕。
正文第九十五章神秘的化淤膏
第九十五章神秘的化淤膏
九命命与来人撞了个满怀。狼狈的跌倒在地。
抬头一看,伯弘正一脸阴郁的望着自已,视线不断的在自已左颊的伤口和浑身的泥污间来回扫视,眉头越皱越紧。
九命命心里一惊,脑袋顿时高速运转起来,尽力的搜刮着合适的理由,竟然叫背背山撞见了,自已现在这副鬼样子,没有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肯定没自已的好果子吃。
伯弘上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她,咬牙切齿的走向大殿:“该死的,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小铜子~~去把李御医叫来,叫人送些温水,再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小铜子应声去安排。
九命命任由伯弘抱着进了大殿的偏殿,径直往九命命第一次看见伯弘和伯竹时的那间小屋走去。他的眼神好恐怖啊,什么理由也没想出来,看来自已这回死定了。
推开门,伯弘把九命命一把甩在床上,暴怒的向外吼道:“水那?!!”
一个小太监随即端了一盆温水迅速的送了进来,又立刻退了出去。对于危险,人人都有退而远之的自觉性。
伯弘狠狠的捞过一条毛巾塞进水盆。粗暴的揉了两下,拎起来拧了拧,向着九命命走来。
九命命心惊的望着暴怒的伯弘,心想,完了,看他揉搓毛巾的那股狠劲,看来自已的脸不毁容也得毁容了。绝望的闭上眼,等着柔嫩的脸被他粗暴的柔搓。
脸上一凉,湿润的毛巾轻轻抚过,如春风般温和轻柔。
九命命睁开眼,伯弘正专注的清理着自已脸上的伤,动作轻柔舒缓,小心翼翼。心里不禁一荡,他对属下,都是这么好么?脑海里不禁响起刚进宫的时候,小铜子说过的话,‘三皇子人还是很好的…。。’
正在神游之际,伯弘的低沉的声音响起:“身上还有哪里受伤?”
“身上没事,就脸上破了点皮。”就算身上有事也不能说!难道还要脱衣服?一脱衣服,不就露馅了?
“你这是去哪疯了?”
“没,没有。不小心摔了一跤。”自已趁他不在满皇宫瞎溜达的事要是叫他知道了这只现在表现温柔的动物又该发飙了。
“平常摔跟头还能摔出一身的泥?”
“那个,摔进泥地里了,前天才下过雨。”
“那你这个跤摔的可挺有技术,正面摔完了再摔反面,身上粘的泥均称又平均。”
“其实我是摔得狠了,翻了几个滚。”
“哦?为什么会摔得这么狠呢?又去打探什么,叫人发现了吧?慌不择路了?”
“不是”
“为什么总是不死心呢?女…。。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呢?”伯弘暗暗擦一把汗。刚刚差点脱口而出‘女人’二字,不知会不会吓到她。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说过我不是川王爷的人。”
“随你说。”
“好吧,我说实话。我刚刚去山上了,不小心滚了下来。”
伯弘手里一僵,九命命左颊顿时吃痛的泛起了泪花儿。
“你去山上干什么?你还没记住上次的教训吗?万一再叫那女人碰上怎么办?”
九命命一怔,那女人?他在说什么?
伯弘像是感觉到自已多说了话,闭嘴不言,专心的清理她脸上的伤。她柔嫩的脸颊被小石子划破,里面塞满了泥土和沙粒。如果处理的不得当,会留下永久的疤。
九命命等着伯弘的下文,他却低下头不再多说。那女人?他说的是谁?教训?难道…。九命命心里蓦的一震,难道上次打掉江雅虹的箭,救了自已一命的,是他?
正待要问,门外走进一个太监,手里捧着一件新的太监专用服:“三皇子,衣服来了。”
九命命抬头看向来人,他也正看着自已,眼神意味不明的紧紧盯住自已的左颊。
“嗯,放在床上,你出去吧。”伯弘头也不抬的回身搓洗毛巾。嘴里不满的嘀咕:“李御医怎么还没来?”
见展青云还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住自已左颊的眸子渐渐燃起怒火,九命命忙趁伯弘还没转身朝他做了个‘没事’的口型。
展青云刚要冲上去仔细的查看一下九命命的伤势,见到她抛来的眼神和嘴型,再转头望了望在那洗毛巾的伯弘,眼神黯了黯,缓缓退了出去。
小九竟然受了伤。展青云缓缓的退出小屋,心里有些烦乱,她为什么会受伤,那个男人…。他看向小九的眼神,有些不正常。
展青云有些失神的往大殿门口走,差点与赶来的李御医撞个满怀。转头望着匆匆走进小屋的李御医,他才放下心来。他们,不用男妇独处一室了。
李御医小心的处理了九命命的伤口,向伯弘道:“秉三皇子殿下,他的伤老臣已经处理好了。呆会儿他的脸回过乏来,可能会肿起,老臣已经在他脸上上了些去淤消肿的药。不过,伤口有些深,可能会留疤。”
“什么?留疤?”伯弘一把揪起李御医的衣襟,声音不觉上扬:“那要你来是干麻的?”
李御医没想到三皇子火急火撩的把自已叫来只是为了一个小小太监,更没想到,他竟为了这个小太监脸上会留疤而朝自已雷霆大怒。心里虽然不理解,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人家毕竟是皇子。李御医毕恭毕敬地道:“老臣是无法了。”
伯弘也觉自已有些过分,自已向来不会为难下人,今天却…他摇摇头,道:“你回去吧。”
李御医忙不迭的退下了。
伯弘望向坐在床边的九命命,道:“把床上的新衣换上,我还有事。没空在这浪费时间。”说着,转身出了小屋,顺手还把门也一并关上。
九命命暗松一口气,刚刚还在担心,要是他叫自已当着他的面换上新衣服,该怎么办才好。下床用椅子顶住门,回身扯起新衣换了起来。
伯弘不知又去了哪里,九命命换好衣服,便抱着自已那身泥衣服回了自已的房。脸上果然肿了起来,像是糊了厚厚一层面浆糊,僵硬又没有知觉,一碰却痛的厉害。顶着这张脸,哪也不敢去了。看来,自已真的要老实上几天了。
推开自已的房门,不禁又想到了伯弘刚刚发怒的样子,九命命竟忍不住想笑。脸部的肌肉扯动,伤口上传来一阵刺痛。九命命吃痛的僵住脸,再也不敢有任何表情。
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回身便往床上走去。折腾了这一通,她确实有些累了。身上虽然没有伤,却也是酸痛不已。径直往床上扑过去,眼角不经意的扫过桌上一个精致的小瓶。
咦?这个小瓶不是我的,是哪里来的?九命命拿起小瓶。是只朴素的简花小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伸手拔下上面的塞子,顿时一股沁人的清香飘出来。
九命命身形一顿,这香味…。。
伸手进瓶里沾了些膏状物出来,清香的味道愈发清析。这种香味,跟在姚小淑家时展青云给自已的那瓶神奇的化淤膏一模一样!看来,是他刚刚看见了自已脸上的伤,怕自已留疤,特意留下的吧。
照着铜镜,沾了化淤膏的葱葱玉指在脸上轻轻的抚过,顿时脸上一片清凉舒服。火辣辣的痛和麻木的肿胀也消了一半。真是神药。
小心的不叫被子蹭到自已的脸,九命命滑进被窝里,舒服的睡去。
屋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展青云看见九命命涂抹上了化淤膏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