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妾初养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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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右边环拥着她,小心翼翼地捏住刀片,一手扶着她的后背,语气带着些心疼:“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痛。”
玥流盈点点小脑袋,她当然知道会很痛,呜呜,早知道就不鬼使神差地
冲出去替凌大庄主挨这一刀了。
凌齐烨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尽量降低她的紧张度,然后猛地一拔将刀片取出。
玥流盈原本打算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能丢脸地叫出声来,可惜实在是太过疼痛,于是臻首一垂,径直向庄主大人的肩膀咬去,用了十足的劲儿。
力道大得连玥流盈自己都明显感觉到牙齿咬得有些酸疼,甚至出了血迹,只是庄主大人依旧姿势不变,连闷声都未曾传出,淡然地拿过一旁药箱里的药粉,轻缓谨慎地为她洒上伤口,然后用白布包扎起来。
抬起脑袋,玥流盈讪讪地摸摸鼻子道:“我……我本来以为是可以忍住的,可是太痛了,所以……”
“无碍”凌大庄主看都不看自己受伤的肩膀一眼,只让她别再说话,等待会包扎完千万好好躺着不动,免得伤口好不起来。
虽说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庄主大人要她噤声,她只好静静地坐着等候。
玥流盈小脸一皱,突然想起以前有个老师说过生孩子的疼痛相当于身上挨上十刀的情况,她如今才中了一个刀片便如此凄惨,更何况是怀胎十月临盆之际。
呜呜,怪不得说母亲是这个天底下最伟大的人。
她的母亲虽然不曾真心对她好过,但总归是生她之人,她多少还是心存一丝感激的。
收拾好一切,凌齐烨扶着她往后躺好,轻轻拉过里面的被子替她盖上,再次叮嘱:“受了伤就
好好躺在床上,别乱动可明白。”
“知道了”玥流盈撇撇嘴,庄主大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比锦瑟还要啰嗦。
弄得她……好不习惯。
听到满意答复,凌齐烨正准备起身离去,却像是想起什么转过头来莞尔问道:“你方才为何要为我挡那暗器?
第73章:心情因梨花而缺钙
“啊?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外面的星空不知道是不是也月朗星稀、柔美迷人。”玥流盈干笑两声,刻意躲着庄主大人火热的眼神,一时找不到什么正经的话来避开,便将万能的天气说拎了出来,只是慌乱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蹩脚得连她都感到十分扯淡。
自己平日里明明就很是机智,为何每每一遇上凌大庄主就总是战败而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山更比一山高”么?
“不要和我说些有的没的,快回答刚刚的问题。”凌齐烨板正她的小脸,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废话。
“我这个人就是心慈面善,你怎么说也算是我的衣食父母,帮你挡挡暗器再正常不过了。”玥流盈打哈哈地回道。
却见凌齐烨嘴角一勾:“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庄主大人已经转身掀开珠帘离去。
“哎,喂……什么我的心意,才没有,你不要曲解了。”她侧着脑袋努力朝门外大喊,可惜受伤太重,声音异常虚弱,估计现在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凌齐烨才一迈出房门,便见院中站着千暮千绝两人,走下台阶,冷冷地站在他们两人面前,不发一语。
“少主,属下保护夫人不利,自动领罪,请少主责罚。”单膝跪下,低头拱手。
“过些时候就得回京,到了庄里,你们自己去墨阁受罚。再有下一次,就不必待在我身边了,直接回老
爷子府去。”
“属下知错,定然不会再有下次,多谢少主宽厚。”千暮千绝此时只觉得愧疚无比,他们两个习武之人专门看护着夫人的安全,本该是稳稳妥妥,却因一时大意让夫人涉了险,实在不该。
所幸夫人无事,否则只怕他们两人真的会被直接遣送回王府,届时还不如让他们自行了断的好。
“那剩余六蟒可安排好了?”
“回少主,都关押在庄内暗牢里了。”
“我就不去了,你们给我好好‘招待’,另外,一个活口也绝不能留!”若是有漏网之鱼,被周翰那老狐狸知道流盈替他挡了暗器,恐怕会对她不利。
“属下明白。”胆敢刺杀少主、伤了夫人,怎能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凌齐烨吩咐完这些事又往里屋走去,流盈伤口太重,等过一会只怕会发高烧。
果然如他所料,到了后半夜,玥流盈额头发烫,嘴里说着胡话,小声嚷嚷着却也不知在讲些什么。
凌齐烨命厨房熬煮了汤药,亲自一口一口地用嘴哺给她喝。许是药太苦,梦中的玥流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轻晃着小脑袋,模样显得委屈极了。
喝完药又拧了条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再用另一条热毛巾替她擦手擦脸,事事亲力亲为。
一旁打水的侍女颇为惶恐,福身道:“少主,夫人这还是让婢子来伺候吧。现在天都快亮了,少主可要休息一下?”
“不必了,你先下去。”不等
到她退烧,他怎么会放心得下。
侍女端着银盆道了声:“婢子告退”便出去掩上房门,暗叹这盈夫人真真是好福气,能得少主如此宠爱和关护。
次日早上巳初时分,玥流盈悠悠醒来,惺忪朦胧的大眼睛打量了一下看到的周围环境,奇怪,这不是凌大庄主的房间吗,自己怎么会躺在这儿?
对了,她昨天被伤了左肩,庄主大人给她上药包扎,然后……然后她就不争气地又再次晕了过去。
扁扁嘴,这也不能怪她,一来是外伤太重,她的心灵抚慰一向只有吃和睡这两样奏效。二来昨晚那群杀手的战斗力太猛,以至于等场面结束天已是黑得彻彻底底,近三更天才到她受伤的那一幕,她自然是沾了床便很快失去了意识。
“小姐,你醒了,差点吓死锦瑟了。”正端水进来的锦瑟连忙放下脸盆,小跑扑了过去,在床榻边蹲下,拉着玥流盈的手好不伤心。
“我没事了,放心吧。”
“早上我被告知小姐昨晚遇险,吓得一颗心悬在半空,就怕……啊呸呸呸,小姐福大命大,才不会发生什么有的没的。”
“就是,我命大得很,你瞧瞧这不是没事了吗?”玥流盈指着自己,笑魇如花。
“小姐,你也真是不懂得吸取教训,这种事情哪能时候一句话带过就算了,刀剑无眼,以后要能避则避,可不能再莽撞了……”
完了,昨晚刚被凌大庄主念完经,现在
又遇上一个磨叽的唐僧开始对她说教,再这般听下去,只怕又是一箩筐的苦口婆心。
努力地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配上刚起床时的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拉着锦瑟的衣袖轻声道:“我饿了,想吃早膳。”
锦瑟的酝酿好的长篇说教戛然而止。
“我可怜的小姐,锦瑟这就去给你把饭菜端来。”
玥流盈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阿弥陀佛,总算把锦瑟那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上,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本想要到外室去用膳,不过锦瑟强烈要求她只能躺在床上休养,一步也挪动不得,保护程度堪比最初中“冥夏”之毒。
像是母亲喂孩子一般地在锦瑟的全程服务下,玥流盈终是顺利地将清粥白菜吃完。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不成她悲惨的小白兔啃青菜的生活又要开始了么。
自家小姐一摆出哀怨的眼神,锦瑟就知道她心中又在碎碎念些什么:“小姐,少主说了,这次你不一定只能吃白菜。”
“真的?”眼睛瞬间大亮,也对,这回她又没有吃那清玉丸,自然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当然是真的,少主特意吩咐厨房,除了固定的白粥,其余各种蔬菜小姐都可以吃,每顿轮换,保管不重样,是不是很开心啊。”
“……”说白了,还不就是素菜。
她怎么就忘了受了刀伤的人,最好不要接触含有高蛋白一类的食物,真真是悲剧的可以。
“小姐,我
先把这些撤下去,你好好休息。”
随意应了声“好”便开始无聊地望着天花板,自上而下扫及房间四周,唔,凌大庄主住的地方果然是有他的风格,简单而又大气,不知序凌山庄里的栖凌轩是不是也是这般。
罢了,想这些做什么,反正自己是没机会能看到的。
转脸朝向里侧,打算充分发挥米虫精神,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料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床里侧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狭长的精美盒子。
怪哉,是什么东西让庄主大人非得放在床上,玥流盈千年不变的八卦之心又被蹭蹭蹭地勾了起来。
床并不大,她即便躺着不动,伸手也能触摸得到。盒子做工很是精致,似乎是红檀木的材质,上面的雕花不是寻常的鸟兽,而是展翅腾飞的凤凰,端的是栩栩如生,让人叹而观止。
用这般高大上的盒子装东西,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何物,地位尊贵到让庄主大人像供菩萨般的如此重视。
看这盒子又窄又长,难不成里面放的是一方绝世宝剑?恩,凌大庄主的仇家排起队来估计能从槿城站到这江南来,在床头放一把剑防身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从来也没见过庄主大人使用过什么配剑,就是昨日所用的也是从暗卫身上取下来的。
眼睛贼溜贼溜地反复打量眼前的小盒子,余光扫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笑得好不得意。
“盒子盒子,你可愿意让我悄悄地看一
眼,满足一下我的好奇之心。就一眼,很快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蹑手打开扣子,发现小盒子里躺着的并非什么名剑,而是一卷画卷。
小心翼翼地浅笑解开卷上丝带,缓缓向下拉动,笑容一下僵在脸上,入眼的竟是……
一朵盛开的素洁淡雅的梨花,洁白如玉,层层相叠,好不盛美,仿佛熠熠生辉。目及右上角附着的一句诗——
“素白拂雪谁人家,玉雨一树溶风华。”
字迹是庄主大人的没错,可是这诗……这诗明显就是女人家所做,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女子的柔柔气息。
除非这个世界都颠覆了,否则凌大庄主那么霸气清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的诗句,更不可能会用一个莫名女子所写之诗放在自己的画上。
玥流盈冷不然地心中有种怪怪的不舒爽之感,哼哼,估计又是庄主大人和哪位红颜知己的得意之作,亏得他倒是多情得很,连下个江南都不忘把这个带在身上。
猛地想起自己刚开始被凌大庄主注意到就是因为头上戴了支白玉梨花簪,时间太久,她都差点忘了。
眼睛恨不得把手上的画瞪出个孔来,可是心情不爽是一码事,玥流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其卷好放回盒子里。
望着床顶苦哈哈地开始数落着:“该死的凌齐烨,烂桃花,烂种马,薄情汉,朝三暮四的*大萝卜,可恶可恨的超级坏男人,啊——”
意
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劲,玥流盈闷哼了声,拉过被子盖在头上,气呼呼地睡了过去。
第74章:误会,都是梨花惹的祸
南方的春天来得总是更早些,四周的树枝上已经长出了些许嫩芽,新绿处处可见。
自玥流盈受伤之日起,已经连续好几天不曾见到庄主大人那人神共愤的脸,千暮千绝也失去了踪影。
她的伤口在凌大庄主宝贵的伤药作用下已经渐渐愈合,起码下床自由走动已是不成问题。
“锦瑟,凌齐烨这几天怎么都忙得没影。”一路南下,他虽然公务甚多,但最迟也是次日即回庄来,像如今这般数日未回的还是第一次见。
啧啧,大老板的劳碌命不知还要持续到何年何月。
不过,凌大庄主不在的日子,她所受的压迫瞬间呈直线下降,接二连三的黑衣人造访事件也终是告一段落,除了伤口最初疼得她龇牙咧嘴外,生活过得还是极其舒心的。
“小姐,据说少主要在这个月末把这里的所有事情处理完,下月初我们就得回京了。”
“怎么突然这么赶,是槿城出了什么大事了吗?”下月初就回京?她竟一点相关的消息也没有收到。
“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每年到了三月二十三至二十六这三天时间,少主无论有什么大事都会暂且抛下或是提前处理清楚,待在山庄里一步也不会外出。”
“三天不出门也不理事,他这三天难道是在庄里吃斋念佛搞闭关不成?”说完扑哧一声,她一想到凌大庄主像老僧入定一般在佛祖面前敲木鱼的场景就有些忍俊不禁。
“小
姐又在瞎扯,少主那三天都会待在‘玉雨小筑’里,也不知是在做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在吃斋念佛。”
“玉雨小筑,怎么庄里有这地方我都不知道?”她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处听起来就极为高雅的处所。
锦瑟翻了翻白眼:“小姐,这很奇怪吗?你那么懒,估计连山庄有几处大门都没有弄清楚,又怎会知道这么隐蔽的地方。”
“锦瑟,你这是在严重侮辱我的人格!”玥流盈闻言炸毛。
锦瑟眨眼:“我实话实说,小姐可得承认。”
甩着衣袖上的流苏道:“罢了,你先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晃着她的手,“小姐,要换做是别的夫人我肯定是不敢说的,不过你我可就不担心了。”
“别尽做铺垫,快说。”
锦瑟道:“据说这玉雨小筑里长年住着一位女子,少主为了她在院子里种满了雪白色的梨花,那三天就是去小筑里守着她寸步不离呢。”
“梨花,女子,寸步不离!”玥流盈的毛炸的更厉害了。
玉雨小筑,这“玉雨”可不就是梨花的别称么,没想到这一问倒把庄主大人的爱情罗曼史给挖了出来。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千金能得到少主这般特殊的宠爱。”锦瑟真想有一日能见见这个传说中的神秘女子,想来必定是个和小姐一样的绝色。
玥流盈颇有些悲愤,庄主大人都有了心爱的女子了,怎么还三番两次地来招惹她。不过,抚上自
己的心口,所幸她只是稍稍地萌动了下春心,虽然心下不爽,但只要吃好睡好自然很快便会忘了这事。
之前,自己偶尔还会堕落在庄主大人的美色之下,肯定是因为心中的防线还不够紧,凌大庄主几次说喜欢她,还对她……对她动手动脚,她曾弱弱地怀疑或许是有那么几分可信的。
可现如今人家连那女子所爱的梨花都画成画随时带在身上,说不定这其中还因为梨花发生过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瞥了眼自己手上的莹白玉戒,什么定情信物,呜,就知道是专门拿来框她这种单纯的人的。
只可惜摘不下来,罢了,戴久了自己也就慢慢习惯了。
现在,她是再也不愿与凌大庄主有任何的瓜葛了,一点点感情苗头也不允许。
在她看来,真爱本身就是纯粹的,不允许掺入任何的杂质。无论是金钱、地位还是第三者,它单纯到只是我爱你,你也爱我。也许有一天,某一方的光环不再,变得沧桑,衰老,却依旧会数年如一日地深爱彼此,至死不渝!
况且,依她进府的时间和锦瑟的说辞,恐怕她和后院那些女人才是第三者。
她要的很简单,可惜凌齐烨根本给不起,既然如此,她就要趁现在只是小秧苗赶紧掐断,免得泥足深陷。
她素来潇洒自如,哼哼,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凌。恩,没错,就是这样。
“他很喜欢玉雨小筑里住着的那个
女子吗?”
“这只是锦瑟的猜测,少主每年从那一出来,庄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感受到少主明显的变化,不似平常那么冷漠,会稍稍温润一阵子的。”
撇嘴,“他若是喜欢便可常年和那女子在一起,又何必一年选个三天这么辛酸。”
锦瑟摇头道:“小姐,这我就不知道了。玉雨小筑是庄里的禁地,素来只有少主进去过,连两位千侍卫都未曾踏进过半步呢。”
“这么神秘。”金屋藏娇需要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