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第10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要欠我们宋家几十万两。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宋安然一本正经的算着账。
闻先生狠狠的瞪了眼宋安然,“想要钱,让你父亲来见老夫。你一个小姑娘,没资格问老夫要账。”
宋安然笑了起来,“先生这是想做赖皮啊!”
“胡说八道。老夫信誉昭著,什么时候说过要赖账?”
宋安然才不会信他的话。身为谋士,最擅长的就是两面三刀,出尔反尔,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什么信誉昭著,完全就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宋安然说道:“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只要先生帮忙救出我父亲,这笔账目就此抹干净。从今以后,宋家任何人都不会问先生要债。”
闻先生佯装恼怒,“你这小姑娘,不学女红厨艺,尽学了怎么威胁人,怎么赚钱,整个人都钻到钱眼里去了。”
宋安然笑道:“钱可是好东西。连陛下都在为钱发愁,可见谁离了钱都不行。”
闻先生哼哼两声,“一身的铜臭味,老夫好奇,就你这样的,能嫁出去吗?”
“先生还不知道吧,这两天就有两个人想要娶我回去。”宋安然一脸得意的说道。
“全都是一些歪瓜裂枣,有什么可得意的。”闻先生一脸嫌弃地说道。
听这句话,貌似闻先生一直关注着京城的动静啊。
宋安然暗自偷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江道是歪瓜裂枣,颜宓可是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学有才学,一等一的良配。”
“颜宓既然那么好,你怎么不嫁?”闻先生呵呵笑着,分明是想看宋安然吃瘪。
宋安然一脸嫌弃地说道:“长得太美,比我还好看,我当然不能嫁。”
“哈哈……你这小妮子,不错,不错。给钱!”闻先生突然伸手问宋安然要钱。
宋安然挑眉,“我可不欠先生。”
“你不是想救你父亲吗?没有银钱开道,老夫怎么帮忙?”
宋安然狂喜!浑身激动,说话都有些哆嗦,“先生肯帮忙。”
“到底给不给钱,不给钱老夫可就不帮忙了。”
“给,当然要给。”宋安然按下一个劲乱跳的心脏,问道:“先生想要多少?”
“宋家能给多少?既然要替陛下修缮宫殿,自然是越多越好。”
宋安然在心里头默算了一下,“现在宋家这边可以拿出十万两现银。”
“十万两太少。”闻先生不客气地说道,“号称家资过百万的宋家,才拿区区十万两银子出来,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宋安然偷偷吐槽,平白无故的就能从她手中拿走十万两的人,这世上除了皇帝就没别人了。闻先生指桑骂槐说永和帝是叫花子,她完全没意见。
宋安然说道:“先生说的是。十万两的确少了些,我这里还能凑个二十万两。加起来一共叁拾万两。全是通宝钱庄银票,可以即刻兑换。”
闻先生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明天中午之前,你将银钱送来。下午我就能替你进宫面见皇上。顺利的话,说不定明天晚上你父亲就能回家。不过你那个粮食计划得抓紧,你得让那些粮商背后的靠山配合老夫。你父亲的事情,光靠老夫一个人去说情,太扎眼,容易引来猜忌。替你父亲说情的人多了,老夫也能轻松一点。”
宋安然起身、郑重道谢,“多谢先生。先生大恩,铭感五内。他日……”
“废话少说。你那个海外大陆,老夫需要更多更详细的资料。”
宋安然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这倔老头果然心动了。
“我明白了。我会让人抓紧时间搜集资料。”
看着桌面上的残局,闻先生说道,“罢了,救人要紧。这局残局,改天你再来陪老夫下完。还有你那些粮食,不要舍不得。能烧多少烧多少,反正你有钱,不怕这点损失。”
“我听先生的。”
------题外话------
今天出去浪了一天,回来后心情好了很多。
打开网页一看,这么多小伙伴支持元宝,瞬间感动得稀里哗啦。
一直以为身为网络写手,注定寂寞一辈子。
因为寂寞,元宝也从来不和人提起关于码字过程中的痛苦和焦虑。就像个女汉子一样,一个人独自承受一切。
可是元宝忘记了,负面情绪积累多了,就会忘记怎么笑,怎么开心。
从今以后,元宝会学着和人分享自己的心情,倾诉码字过程中的痛苦和快乐。
要是有一天,元宝唠唠叨叨说了许多废话,大家不要在意。元宝只是想将自己的心情说出来。
总之今天很开心,有很多体会和感悟,有这么多小伙伴支持元宝,元宝又浑身充满了活力。
爱你们,感激你们!
坚持码字,一定会有收获。
第114章 宋子期出狱
出了通天观,宋安然就开始安排差事。
洗笔做事稳妥,于是宋安然让洗笔拿着她的手信去船上见张治和洗墨。一旦大粮商们逼上门,就开始烧粮。
一船一船的烧,她就不信那些大粮商还能坐得住。
从烧粮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得出,闻先生这种人老成精的人物,比她狠多了。
她只敢断粮,逼到绝路上,才敢下令将粮食沉海。
可是闻先生,在有绝对胜算的情况下,直接要求烧粮,当着粮商们的面烧粮。此举足以震慑所有粮商,逼得粮商们不得不将背后的靠山请出来。
时间紧迫,洗笔拿到手信后,就出发去见张治洗墨。
宋安然则留在京城里,开始筹措银钱。
宋家那十万两现银,在喜秋手上,她得先让白一去见喜秋。另外二十万两,一部分是世宝斋的货款,一部分是存在通宝钱庄用来周转的银钱,另外四海商行之前卖了一船的粮食,也能凑一点。剩下的,就只能动用备用金。
宋安然吩咐洗笔,按照她的安排去拿银子。至于宋安然本人,则坐镇京城,随时留意大粮商们的举动。
洗笔和白一先后离开,宋安然也准备启程离开。
此时,几匹骏马飞驰而来,最后就在宋安然身边停下。
为首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少年郎有着被太阳晒出来的小麦色肌肤,一身劲装紧紧地包裹着结实的身体。少年年龄不大,双眼却满是煞气。
少年郎居高临下的盯着宋安然,目光很是锐利。
他开口就问道:“你姓宋?刚从通天观出来?”
宋安然拿不准对方的身份,不过只需看少年郎胯下,全身没有杂色毛发的纯白骏马,就知道少年郎的来历不简单。
宋安然客气地说道:“是,我姓宋。刚从通天观出来。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想问你,闻先生有没有见你?”
宋安然一边揣测对方的身份,一边说道:“闻先生见了我。”
“为什么闻先生肯见你,却不看见我?”少年公子一脸的不满,对宋安然全是嫉妒羡慕恨。
宋安然心头发笑,面上却很严肃,“因为闻先生多年之前,曾欠了我家长辈一个人情。我用这个人情,换了这次见面。”
少年公子大皱眉头。望着通天观的大门,一副想发脾气,却又不敢发出来的样子。
“你是不是求闻先生帮忙。闻先生有答应你吗?”
“我不知道。”宋安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又不是傻的。”少年公子很大的火气。
宋安然说道:“闻先生嫌我愚钝,就将我赶了出来。至于所求之事,我的确不知道闻先生会不会答应帮忙。总之,我要走了。这位公子,你请自便。”
宋安然坐上马车,少年公子没有阻拦。
少年公子望着通天观大门,一脸郁闷。他是没胆子去闯通天观大门。真敢这么做,父王和皇爷爷都不会饶了他。
侍卫们小声提醒,“公子,该回去了。王妃还在府里等着公子。”
并没有走远的宋安然,顺耳听到了王妃两个字。心头一惊,她的猜测应该是没错,这位少年公子的确出身于某个王府。
少年公子甩了甩马鞭,“我再待一会。母妃那里会体谅我,父王也会理解我。”
“王爷这些天脾气不太好,公子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侍卫再次提醒。
少年公子一脸烦闷,“我知道分寸,你们不用催我。”
这位少年公子正是那位曾经看中紫玉葡萄的韩王府小公子,萧诺。
萧诺回头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突然一拉缰绳,打马追了上去。
听到靠近的马蹄声,宋安然就心道不好。她这是招了王府公子的嫉妒啊。
马车被拦住。宋安然打开车门朝萧诺看去,“公子拦着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你是宋家嫡女,你父亲是左副都御使,前两天才被关进诏狱。你找闻先生,是为了救你父亲吧。”
“正是。”
萧诺问道,“你说闻先生将你赶了出来,我怎么没见你慌张。你是不是在撒谎?”
宋安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萧诺,“是不是我痛哭流涕,就能公子相信我说的话?”
“我……”
萧诺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结果就愣住了。
因为宋安然突然哭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眼中满是痛苦,伤心,绝望!
宋安让仰着头,眼泪就挂在脸颊上。她望着萧诺,“公子以为我真的不慌吗?宋家都快完了,我岂能不慌。我之所以在公子面前那样镇定,那是因为我不想被人看轻,不想丢脸。就算宋家注定要完蛋,我也会坚持到最后。”
宋安然拿出手绢,轻轻擦拭脸颊,“让公子见笑了。这几天我实在是……一时忍不住,竟然当着公子的面哭了出来。”
萧诺觉着自己罪大恶极,竟然去逼迫一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小姑娘,“是我误会你了。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希望你父亲能平安无事。”
“多谢公子!公子一定能心想事成的。”宋安然双目含泪,关上车门。
骑在马上的萧诺,还能听见一阵一阵的哭声从马车里传出来。心道,宋安然一定很伤心。
马车里面,宋安然一边发出哭声,一边无声冷笑。
亏得她演技好,总算将人给哄住了。
……
这一天下午,海边港口,烧起了一把大火。当着那些大粮商的面,张治冷着脸,命人将几万斤的粮食丢入火堆中。
火光冲天,映照着所有人的脸。所有人的面目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不清。
大粮商们张大了嘴巴,望着冲天火光,只会说:“疯了,疯了……”
张治冷哼一声,这还不叫疯。见大粮商们还不表态,张治再次下令,“继续!将那些粮食全部丢入火堆里。”
伙计们得令,扛起大包,又是上万斤的粮食被丢入火堆里。火焰越发高涨,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可是大粮商们还是没有开口阻拦。
张治清楚,这是一场心理博弈。就看谁先崩溃。
先崩溃的人,必然成为输家。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笑傲商场。
张治心头发狠,一挥手,一整船的粮食全部丢入火海中,焚烧殆尽。
张治又命第二艘船开仓。
当第二船一半的粮食被投入火海后,大粮商们终于绷不住了。
他们高喊着,“住手,快住手!有话好商量,何至于如此!”
“凡事都可以商量,怎么可以烧粮啊!这可怎么得了!”
“就是!那可是粮食啊。将这么多粮食全都烧了,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张治冷笑一声,宋安然不怕天打雷劈,宋家其他人也不怕天打雷劈,至于他更不怕天打雷劈。
就如宋安然所说,宋家都快完蛋了,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这些粮食凭什么又要落入那些贪婪的粮商手里面。
张治对身边的人下令,“烧,继续烧。”
“不能再烧了!”
大粮商们见张治不为所动,个个都怕了。要是他们供应不上粮食,造成京城动乱,不用官府出面,上面的靠山就会先撕碎他们。所以这些粮食不能再烧了。
大粮商们激动地冲到张治面前,“不能烧了,再烧下去大家都得完蛋。你说吧,到底什么条件才肯罢手?只要你开口,我们全部答应你。”
张治笑了,可惜宋安然没能亲眼见到这一幕大戏。
当天傍晚,无数快马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京城。无数人在高官显贵之间穿梭。
朝堂中分量最重的几个人坐在一起,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博弈,终于达成了一致,他们决定替宋子期说话,设法将宋子期救出来。
同时,宋安然手中捏着三十万两的银票,甩了甩,瞬间就将偷偷赶回来的喜秋吓了个半死。
“姑娘好歹小心点。这可不是草纸,这可是钱,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钱。”
宋安然笑了起来,她将三十万两银票放入桃木匣子里。
白一则死死地盯着那桃木匣子,生怕一眨眼就有个闪失,三十万两银票不翼而飞。总之,白一和喜秋都紧张得快要死了,唯有宋安然神情悠闲,露出数天来最轻松的笑容。
“我知道这是钱。这里面有二十万两是我私人的,我肯定不会大意。白一,喜秋,你们二人轮流值夜。明日一早,就随我去见闻先生。”
“奴婢遵命。”
这天晚上,宋安然依旧歇息在置业坊的宅子里。她睡得很安稳,整夜都没醒来过。
一大早起来,宋安然神清气爽。
喜秋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白一也显得很疲惫。
显然这两人昨晚都没睡,估计是盯着那桃木匣子看了一整晚。
用过早饭,收拾妥当,宋安然带着三十万两出门去通天观。
再次来到通天观,这一回很顺利的就进入了通天观。
依旧是在昨天那个静室,宋安然见到了闻先生。将桃木匣子递上,“请先生过目。”
闻先生打开看了眼,也没清点里面的数目,然后就将匣子关上了。他对宋安然说道:“听说昨天海边有人烧粮!”
“先生消息真灵通。”宋安然含笑说道。
闻先生看着宋安然,暗自点头,“不错,够果断。一开始老夫还担心你下不定决心,没想到你倒是干脆,你有做大事的潜力,希望你将来不会让老夫失望。”
“我会努力。”
“你当然要努力。你也说了,老夫还能活个三五十年。老夫可不想未来三五十年都在等待中度过。所以,你最好不要让老夫失望。否则老夫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宋安然展颜一笑,“先生不让我失望,我就能保证不会让先生失望。”
“哈哈……”闻先生大笑起来,“老夫出马,岂有办不成的事情。你回去等消息吧,最快今天晚上你就能见到你父亲。”
“多谢先生。”宋安然郑重道谢。
闻先生挥挥手,将宋安然赶了出去。这会他可没有时间同宋安然闲磕牙。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喜春,洗墨,洗笔还有张治几个人都赶回了京城。至于安杰他们,依旧住在船上。
宋安然的命令是,宋子期不出狱,他们就不准下船。
宋安然坐着马车来到到了诏狱外面等候。
喜春悄声问道:“姑娘,老爷今天真的能出来吗?”
宋安然轻笑一声,“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是的,她身边的人只需要相信她。而宋安然则相信闻先生的能力。闻先生亲自出马,加上大粮商背后的高官显贵们的助攻,宋安然坚信,宋子期一定能够顺利出狱。所以在没有得到任何确定消息的情况下,宋安然主动来到了诏狱外面。
李镇抚使站在诏狱大门口,叹了两口气。当宋安然出现在诏狱门外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对方。
他也听说了,今天朝中突然变了风向,不少大人都在为宋子期说话。他还听说,许久没有进宫的闻先生也进宫了。据说闻先生也是为了宋家进宫,而且还带着宋家的诚意。
所谓诚意,用脚趾头也想得到,肯定是银子。
李镇抚使咋舌,没想到宋安然一个小姑娘,竟然连闻先生都能请动,手段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