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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穿越田园生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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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就放弃才怪。

果然,夜里唐荷在厨房里烧热水,周北生来寻她说话。

“三嫂,茨菰我今天挖完了,明天我就继续看书了。我明白你那一番话的意思,家里人辛苦做活供我读书,我不能轻易放弃。”

唐荷忙着被柴薪折腾,头也不抬地回他道:“好,你加油。”

周北生深吸口气,气道:“你要不要这么敷衍啊?”

唐荷无奈,抬头看他,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加油!”然后又低头继续跟柴薪奋斗。

“你……”

周南生就等媳妇的洗脚水不来,寻到了厨房,见到他们俩僵持的模样,不由奇怪,“咋的了?”

唐荷看到救星,赶紧向他求助,“这柴一直滚烟,熏死我了……”

“我来,”周南生示意她起身让他,三下五除二,中空搭柴,很快把火烧大。“你下回不要一次放那么多柴。火点上了再逐渐添柴。”

“唔,每次我都发现说的比做起来简单多了。”

周北生僵立在一边,听他们你来我往,自己觉得很郑重的事好像并没有被别人放在眼里,因此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不是你让我去想清楚的吗……”

周南生看不明白弟弟的低气压,以眼神询问媳妇。

唐荷无奈,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如今不是想清楚了么?”

周北生不说话。

“周南生,”唐荷无奈,叫自己男人,“你看我脸上是不是写了两个字?”

“什么?”

“诚恳!”唐荷斩钉截铁道,又转头看向周北生,“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继续努力吧小叔。”

周北生被气走了。

周南生问自己媳妇,“北生突然下地,不会是你叫的吧?”

“……算是吧,”唐荷笑道,“没想到这小伙子还挺犟的。”

“……小荷,”周南生无奈地看她,“你也就比北生大一岁而已,不要用这种大娘的口吻说话吧。”

周北生去他爷爷那里坦诚了自己的退缩。

“我并不是做不了农活,”少年说道,“我今天站在水田里,突然记起小时候我也在农忙的时候去割过稻谷,去插过秧。大夏天的太阳晒得人发昏,我回了家就躺在地上取凉,娘把我拉起来,说地气会过到人身上,会生病,我当时还想,生病了就不用继续顶着大太阳干活了。”

“现在我应该能吃这种苦了。”

“可是如果我不读书了,就对不起你们吃过的苦受过的累了。”

老爷子看着自己最小的孙子,半晌叹一口长气,说道:“你尽力就成。”

68

正月初五这一天,周西秀带着丈夫孩子回娘家。

徐氏夫妻俩早两日就盼着他们来,给小外孙的红包,瓜果零嘴儿也一早备下。这天快中午的时候周西秀一家提着一只鸡和其他年货回来,周家人早就得了信在院门口候着,远远望见了他们,周老爹便连忙交待大儿子:“东生,放爆竹。”

热闹的爆竹中亲人相见,喜气洋溢。

周西秀排行老二,她没出嫁的时候徐氏管到她的时候不多,等她出门嫁了人,徐氏每日跟两个儿媳妇再贴心也有限,就分外想念起自己的亲女儿来。如今年节相见,还有一个奶娃娃冲自己叫外婆,徐氏的心简直像一块热糖,软得都要化掉了。一见到人,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小外孙抱在怀里“心肝蛋”的叫个不停。直到众人到堂厅落座,周老爷子向重外孙招手,她才让小娃娃落地。

周老爷子给重外孙了一个装了压岁钱的荷包,小娃娃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太姥爷。”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乖巧懂事。”

其余人又一一叙过话,分别给小孩子派了压岁钱。

唐荷早就看着萌包子眼馋,好不容易等众人转移了对孩子的主意力,各自叙着别后年景,自己则寻了隙,把奶娃娃搂到怀里,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奶娃娃脆生回答:“我叫胡萝卜。”

周西秀的夫家姓胡,她秉承周家给小孩用蔬菜取小名的光荣传统,给自己儿子也取了这么个朗朗上口的名字。

唐荷绝倒。

周西秀一边跟爹娘讲话,一边放了一半注意力在儿子身上,这会留意到他们的对话,便冲唐荷笑道:“胡萝卜是小名,胡乱取的。他还有个大名,叫胡勇敢。”

小娃娃听到自己的名字,大声说道:“娘说我的名字好,长大以后我会做英雄!”

唐荷萌到不行,忍不住亲亲他:“胡萝卜加油!”

小孩子听不懂她的话,但是感受到她的亲近,犹带着婴儿蓝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她,也学着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受不了了。唐荷忍不住又狠狠地亲了他几口。

小孩子却不干了,“口水,口水……”

唐荷哈哈笑起来,又故意给了他一个湿哒哒的亲吻。胡萝卜尖叫着挣开她,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到自己娘怀里,“娘,舅妈坏,口水糊我。”

众人中断谈话听小娃娃告状,唐荷含笑,蹲□作势要把他抓回怀里。胡萝卜被她逗得又笑又叫,把头埋进娘亲怀里。

平日周家只有土豆娃一个小孩,今日见大人都抢着抱胡萝卜说话,连总是亲热热对自己的三婶都围着他转,就有些生气了,自己扑到唐荷怀里,“婶婶抱我!”

土豆娃如今快四岁了,人小,冲力却不小,唐荷被他一扑,差点往后倒,低头却看见小人儿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自己呢,不由失笑地抱住他,“好,抱抱土豆娃。”

一家人好笑地看着他们,周西秀笑道:“三嫂看起来很喜欢孩子。”

杨氏也笑着接话,“那可不,小荷喜欢逗人,土豆娃往日最爱黏着她。”

“喜欢就自己赶紧生一个。”徐氏突然插话道。

如今唐荷嫁进周家不过三四个月,徐氏已经开始着急,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从暗示发展到明示了。

唐荷微笑,不接话。

徐氏又说道:“还有大嫂,你生下土豆娃也有三四年了,赶紧再怀一胎。如今家里只有土豆娃一个,太冷清了。”

杨氏尴尬地笑了笑。她也想要二胎啊,问题是怀孩子又不是春天种豆,种子埋在地里浇个水就能发芽。

周西秀这时又笑吟吟地开口说道:“娘,我正要同您说呢,前儿郎中刚给我摸了准信,咱胡萝卜要添个弟弟了。”

“真的?!”徐氏喜出望外,也顾不得再敲打两个儿媳,拉着女儿的手问长问短。

周老爷子和周老爹也是喜上眉梢。周东生则直接得多,一掌拍到妹婿的背上,哈哈笑道:“好你个胡大贵,能干啊你!”

胡大贵险些被拍出内伤,悄悄离了大舅哥远一点,呵呵笑道:“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唐荷看着众人又重新热络谈起话,又见两个小娃娃被大人冷落后彼此尝试着已经说上了话,就一手领了一个,交代一声“我带他们去玩”,然后领着人走了。

杨氏也赶紧告赔,“我去厨房里拾缀午饭出来。”

周北生见他娘拉着他姐交代了没完,他爷爷、老爹和大哥又同姐夫说话,就有些无聊,用手肘碰了碰周南生,说道:“三哥,我瞧你眼巴巴地看那两小孩呢,要不你跟咱姐夫讨讨经验,回头你让三嫂早点怀上?”

“乱说啥呢你。”周南生见众人的眼光都看过来,就有些尴尬。

“也没啥经验,”胡大贵老实巴交地接话道,“就是比较努力。”

众人:“……”

纵使在场的都是自己的亲人,周西秀仍然涨红了脸,“胡大贵!你胡扯啥?”

笑了一场后,徐氏却又惆怅起来,“咱老周家先辈上子孙都容易啊,偏偏到了你们这一辈,东生成亲五年了至今只有一个,南生呢,连个信都没有!”

周南生忍不住委屈,“娘,我和小荷成亲才四个月不到……”

“这是大事,你们成亲第一天就得放在心上!”徐氏说着又叹起气来,“我同你媳妇说了好几回这事了,她倒好,只是笑,嘿,我的话跟碰着了一团棉花一样有去无回哩。”

第二天唐荷回娘家。

唐家人高兴坏了,老老少少拉着他们夫妻俩说了大半天的话,说得唐荷两人腮帮子都累起来。

临走的时候,李氏吩咐宋氏把一只煮熟的整鸡砍一半给唐荷他们带回去,又让唐大山领着周南生去挑别的特产带上,自己则拉着唐荷到房里关上门,问她:“你身上有信了没有?”

唐荷见她神秘了半天,结果问出这个问题来,有些无力,“没呢。”

“没道理呀,”李氏奇怪,“你们年轻,血气旺,应该上身很快才是。”

唐荷最近被问得烦了,这会就忍不住咕哝,“我不想那么快,起码等个一两年吧。”

李氏急了,“你个傻孩子,女人嫁了人就该早点生孩子,不生孩子怎么在婆家立足?”

“我需要立什么足?”唐荷反问,“乡间女人成亲后两三年没生孩子的也不是没有,难道周家因为我两年没生孩子就休了我不成?如今我才19岁,”实际年龄33岁的某人说到此处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道,“再晚四五年我都还生得出。周家的情形我也跟您说实话吧,多养两个人吃饱饭没有问题,只是也只是养而已,如果我想让我的孩子日后读书,怕是不能够。”

“南生他们兄弟如果要分家,他一个老三,不像老大占着名分,也不像老四占着宠爱,能分到他手上的怕是没多少。如果不分家,日子还要难过,三房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生出来,一开始不会显出来,只是孩子四五岁上,就立马分出三六九等,一些孩子干干净净去学堂认字,一些孩子得早早下地干活。”

“你女婿自个愿意成亲他兄弟,我不行,我不乐意自己的孩子受苦。当然孩子如果自己乐意做庄稼汉也没什么,可是我不乐意他一开始就被剥夺了其他的可能性。”

“我想再等等,至少手里的银子充裕些再说。”

“……万一你公公婆婆更喜欢你孩子呢……”

唐荷笑了,“咱奶奶偏心六伯,到了我们这一辈,难道有喜欢我哥多过喜欢堂哥吗?”

杨氏说不出话来,半晌摇了摇头,“你有自己的主意,娘说不过你。只是娘觉得,生儿育女才是人的天性,人做了爹娘,身上就会有一股劲,拼着苦干也要给孩子好生活。你的想法是颠倒了来,非得万事俱备了才生娃。可是什么才叫万事俱备呢?对一个孩子来说,不缺吃少喝,有爹娘的疼爱,就是足够好的生活了。”

杨氏长叹一口气,“娘不多说了,你回去多想想。”

这两日里周南生如此遭遇了几番疾风骤雨一般的关于子嗣的谈话,夜里同媳妇在床上,

动作上难免就带出几分激烈。

唐荷被他冲撞得发不出连贯地声音,只能无力地攀着他,口里发出破碎的、断断续续的低吟。

激战过后,周南生仍然压在她身上。唐荷喘着气,反手拥着他。

“小荷,”他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我想要个孩子,我们俩的孩子。”

唐荷拥紧他,没有接他的话,反而说起了别的话题,“我最喜欢这样的时候,”

“我感觉最亲密的时候,不是你在我身体里,而是我拥抱着你的这一刻。”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以后等我老了,你可以叫我老太婆,因为我一定会叫你老头子。”

周南生抬起头笑了,忍不住在她的眼睫处落下一个吻,“我这会想象不出小荷变老的模样。”

“就是一个皱巴巴的白发老太婆呗。”

周南生设想了一下,呵呵笑个不停,“你老了我也喜欢。”

唐荷在他身下,在黑夜暗沉中惆怅地独自微笑。诚挚的爱情的承诺,一开始总是真诚的。爱情带来炫目却短暂的欢乐,唯有家庭和亲情,才是持久且温暖的。

“我渴望有一个孩子。香香的,软软的孩子。奶声奶气地叫我们爹娘的孩子。”

69

唐荷想要孩子。但是她觉得,生孩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怀孕、生产、给口饭吃养大他的事情。

乡间年轻夫妇十几岁做父母的并不少见,孩子生下来,年轻的父母从此肩上压着重担,不得不把孩子扔给年老的爷爷奶奶看顾,夫妻两个镇日在外辛苦劳作,真正亲自教养孩子的时候很少。

最大的问题还不是经济窘迫。乡间青年男女十几岁成亲,自己的性格也没有成熟,懵懂地生下孩子,几乎不去思考如何教养孩子的问题,只是如祖辈如邻舍一样,遇到孩子哭闹,通常难以耐心询问哄劝,大多直接暴怒打骂。此后孩子越生越多,生活一日比一日艰难,大人脾气也更加暴躁,孩子耳濡目染地长大,然后也成亲生子,再同样暴躁地养育孩子。

周南生对此从未深想过。年轻的他与其说是热切地渴望要孩子,不如说是在完成成家之后生子的任务。大家都这样做,大家都这样活,为什么他不呢?

只是唐荷知道生活并不只是这样。关于孩子也不应该只是这样。她在心里在梦里勾勒过太多回孩子的模样。她千万遍设想过要珍爱自己的孩子,要为他付出,要为他挡风遮雨,让他衣食无忧健康快乐地长大。

不管她在这个时代适应得多好,能够不惧酷暑寒冬下地干活,只是在她的内心,仍然是一颗21世纪的灵魂,她和周南生之间的差距,不是年龄,而是两者之间无法跨越的思想鸿沟。

“我很抱歉。”夜里周南生熟睡,唐荷在暗夜里悄悄勾勒他脸部的轮廓,温柔地亲亲他的额角,低声说道。

我很抱歉,我无法像年轻的你一样爱得纯净炽热。我无法像年轻的你一样对未来怀有热情单纯的希望。我很抱歉我不能回以你同等的感情和信任。

我很抱歉我认为你的肩膀还不足以为我和孩子遮起风雨。

我很抱歉我不能对你说实话。因为我已经苍老,我不再是初次陷入爱恋的少女,我无法对爱人毫无保留、事无巨细地倾述。

至亲至疏是夫妻。我的真实想法会刺伤你。我亦无法让自己将就,因此我只能隐瞒和欺骗。

唐荷对周南生说,好吧,我们就等着孩子的到来吧。

私底下她却悄悄地计算日子,通过自己所掌握的一切相关知识,尽量避免早早受孕。

正月初七一大早,徐氏夫妻俩天没亮就起来了。

老夫妻俩絮絮叨叨说着话,轻手轻脚干活。周老爹在媳妇的指挥下杀了一只鸡,又往灶里添了柴火炖煮。

“没想到我一把年纪,儿媳妇都有两个了,还得在正月初七这天下厨房。”周老爹感慨道。

徐氏嗤他一声,“你一年就烧一回灶,有啥可抱怨的。我可是从年轻做到老,一辈子的时间就跟灶里的柴禾一样烧着烧着就快没了。”

“又来了,”周老爹咕哝,“老婆子一天到晚爱说当年的辛苦。”

唐荷夜里没有睡好,凌晨时模糊听到响动,起床出门看到厨房有光亮,推门进去看见周老爹夫妻俩,吃了一惊,“爹,娘,你们咋那么早?”说话间闻到锅里随着蒸汽弥漫出的鸡肉香味,“今儿有节令吗?”

“正月初七是钱生日。”徐氏笑吟吟说道,“你爹二十几年前做货郎的时候,咱们家就开始年年拜这一天了。”

乡间风俗多样。唐荷也不多问,挽起袖子要帮忙干活,“天还没亮,您俩再去歇歇吧。有活您交代我就成。”

徐氏摇头,“起都起了,不睡了。这锅里的鸡再添几把火也快熟了。待会你跟我们一起去拜一拜。”

“哎。”

周老爹从火灶里挑出几个外皮已经烧黑的红薯,滚了一个到儿媳妇跟前,“小荷,吃!”

唐荷也不推辞,搬了一只小登坐下剥开红薯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热腾腾散着香味儿的薯肉,“闻着就馋人。”

徐氏和周老爹也一人剥开一个红薯。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门外冷风呼啸,厨房里被红火的灶火映得一片暖意,跳动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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