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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赌石财阀娇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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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本文件,对他说,如果他愿意未来五年为一个人打工的话,他就将获得一笔巨额的医疗费,直到他的脊椎被治好。

白洋当然乐意,人生美好,美女酒肉,如果不是英雄气短,他也不会走到朝自己开枪的地步。

当然,一开始用金钱收服的人,就好比用生肉驯养的猛兽,迟早有一日敢冲着主人反咬一口。

白洋在见到徐獾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不怎么讨喜,一个走黑道的首领,不野蛮冷血也就罢了,偏偏教养好的跟贵气公子似的,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居然跟他握了握手?

这么斯文有礼、跟国家领导人会面的举止,可不符合白洋骨子里的那种野蛮的马其顿崇武精神,当时他就痞里痞气的对徐獾说,“哟,老板你长的可真嫩啊。”

白洋犯了一个挺致命的错误,他不该在自己的手还被握在对方手中的时候说这句话,如果不说这句话他的下场也没那么惨。

徐獾好脾气的笑了一笑,手上却势如闪电的握着白洋的手,还没等白洋反应过来,已经被对方狠狠摔在了地上,那刚刚养好的脊椎直接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差一点再次断裂,手腕也被徐獾笑容满面的踩在脚底下,硬地的牛皮靴底狠狠地碾着。

“我真的不欣赏你那一脸看到其他生命都像是你午餐肉的表情。”

这是徐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是,“所以,我决定让你体会一下被午餐肉欺凌的滋味。”

接下来,白洋被丢到训练场中,徐獾手下的一群人,挨个的上,将他揍得头晕目眩。

当然,白洋是还手了的,他也不是乖乖挨打的人,但他架不住对方单兵作战能力比他还强啊。

等徐獾再次见到白洋的时候,已经表情惊讶的仿佛不认识他了。

“你们下手太狠了,我说真的,现在我还需要出一笔医疗费来给他治疗,雷蒙会把你们下个月的肉钱扣光的。”

刚刚那些生龙活虎揍人的手下,顿时发出一阵阵绵延不绝的哀嚎声,仿佛揍人的他们比被揍的白洋还要痛苦。

徐獾优哉游哉的从地上拎起白洋,是的,拎起他,跟随手拎起一袋子土豆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洋就这样被拎到另一个据说叫雷蒙的男人面前,明明是个外国名字,对面却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国人,一副弱不禁风的白领身材,手上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手指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上面滑行,头都不抬的跟徐獾说,“放我这里吧,保管给你调教好。”

“别折腾死了,好歹还有五年的时间可以劳役。”徐獾看了看满眼泪花的白洋,说了句好话。

“嗯。”雷蒙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白洋,“放心,一个月我就搞定了。”

徐獾就放下白洋走了。

还没到一个月,饿得一脸菜色的白洋就爬到徐獾面前泪流满面。

“老大,想吃肉啊,想吃米饭啊……”

雷蒙也没有上什么酷刑,只是手握财政大权的他,剥夺了白洋吃肉吃米饭的权力,而且天天给他吃芹菜那种粗纤维的减肥良品,一天两天还能坚持,大半个月下来,白洋几乎觉得自己都变成一根老芹菜了。

为了不再过上日日与芹菜为伍的生活,白洋在给徐獾打工的那些日子里,堪称尽职尽责,二十四孝好手下。

徐獾很欣赏白洋的这份子通透,这次来果敢时,就把他也给带来了。

而果敢自从苏翡来了之后,就引进了博彩业,也就是赌场,光是果敢的首府老街市,就有不下十家的赌场。

白洋还没到徐獾手下的时候,就十分好赌,赚了卖命来的钱,一夜就能在澳门的赌场里输个干净,在关在深山老林子里的那些日子里,白洋撑死跟其他的大老爷们儿打打小牌,斗斗地主,那种在赌桌前一掷千金的快感是不可能有的。

所以,徐獾刚刚入住慕坤沙的府邸,安保检查结束,白洋就忍不住抽身来到了老街的一家赌场。

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气派的赌场,白洋整整衣领走了进去……

第六十六章

徐獾其实不叫徐獾,可真正的名字,他这辈子也不能再用了。

在当初选化名时,他抓了个动物名,獾。

早几年在当兵的时候,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要选代号,他就抓到了‘獾’。

听起来实在不如豺狼虎豹那些猛兽们的名字霸道,但后来队长告诉他,獾虽然属于体型小的猛兽,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有锋锐的牙齿和爪子,可以猎杀比自己体型大得多的野兽。

大部分时间獾安分守己,不愿招惹是非,会尽量避免与其他动物发生冲突,可却是比老虎、狮子更凶猛的咬人动物。曾经也有使用中国产军用铁锹试图挖出生活在中国东北在洞穴中的獾时,被獾用牙齿将铁锹咬断的实例。

同时,獾也是生存力极强的野兽,有食物的时候,只挑选最鲜美的部分食用,在饥荒的时候,却连腐肉浆果都可以吃下去。

徐獾就定下了这么个化名,一用就用了这样多年。

他也越发的像一只孤独游荡的獾,在丛林中茫无目的的寻找,有食物就不管不顾的吃下去,补充了一些为数不多的能量后,继续去寻找要找的东西。

昏暗中,徐獾孓然一身坐在沙发上,神色飘渺的抽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摸索着手中的半只玉镯,竟有一种泫然欲泣的悲哀感觉,偏偏他的眼神又是那样的坚毅,见不得一丝儿女情长。

没多久,门被轻轻敲响,徐獾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烟按灭,“进来。”

一个手下推门进来:“BOSS,慕将军派人来请你。”

“怎么了?”

“似乎是白洋出事了。”手下小声的报告。

徐獾站起身来朝外走,手下赶紧帮他拿外套小跑着跟在后面。

来到大厅,慕坤沙已经身着正装,手戴白手套等在了那里,见徐獾领着人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徐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派人去打搅。”

“慕将军客气,听说是我的手下出了事?”徐獾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似乎刚刚匆匆走过来的那一段路,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失态。

“我这边也是刚接到赌场那边来的消息,徐先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麻烦。”徐獾点点头。

两人再次坐在一辆车上来到了老街的黄金大赌场。

果敢老街当地的赌博场所遍地开花,大的赌场如黄金大赌场等以外,尚有许许多多沿街摆设的赌摊,来自中国、泰国、缅甸本国的赌徒们到这里挥金如土,让赌场的生意一片兴隆,也为果敢财政带来了可观的税收。

可只有一少部分的人知道,果敢之所以开始发展博彩业,却是因为慕坤沙四夫人的一句建议。

果敢的土地因为种植罂粟,毁林开荒,已经遍体疮痍,再加上战火缭乱,百姓们穷苦不堪,可随着近些年周边国家的禁毒力量越来越强悍,即使慕坤沙采取的是‘以毒养兵、用兵护毒’的政策,还是无法挽回经济上的损失。

饥荒来临的时候,果敢人甚至无法熬过一个冬天。

就在这时,苏翡在这时候给慕坤沙送了一对骰子,说了句,“人性七原罪,贪欲为祸最甚。”

没多久以后,果敢开始引进博彩业,主要群体很明摆,就是面向大陆游客,以及东南亚几个戒赌的国家。

就这样,博彩渐渐取代了毒品,成为果敢另一大财政收入。

慕坤沙和徐獾领人走进黄金大赌场时,正值夜晚,赌场内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筹码洒落声,骰子滚动声,赌客们面红耳赤的叫嚷声,真真是一个红火的销金窟。

慕坤沙一走进赌场,就有赌场经理匆匆忙忙的迎上来。

慕坤沙身边的副官金坤几句话问出了缘由。

原来,徐獾手下的一个叫白洋的人,跑来赌场之中赌牌,赌了一会儿突然拍案而起,说荷官出千,当即闹起不小的动静来,后来有赌场的保安跑上去‘阻拦’,因为言辞激烈,所以发生了口角,在白洋被拉出赌场之后,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激得白洋竟然拔了枪,当即开枪打死了四名保安。

这赌场是慕坤沙手下的一个名叫杨茂的师长所开,自然是有重兵保护,听说赌场内打死了人,立刻有一队士兵扛枪拿炮的赶了过来,正好将杀人之后的白洋围了个正着,被数十只枪口围着,白洋倒也没做无用的反抗,冷笑一声便投了枪。

士兵们见他面孔陌生,身手凌冽,一时不敢造次,又听闻是从云南过来,便报到了慕坤沙这里。

徐獾听后挑了挑眉,像是有话要说。

“徐先生,真是招呼不周,出了这样不痛快的事情。”金坤先一步致歉。

徐獾理解性的点点头,答道,“是白洋鲁莽,我会赔偿给亡者家属……”

“杀人重罪,单是赔偿是否有些大事化小?”慕坤沙冷不防插了一句话。

“那慕将军的意思是?”徐獾微笑,一如既往的贵气,然而看到这个笑容的人,却无一例外想将这一张虚伪的要命却完全无可挑剔的笑脸给弄得粉碎。

“赌一把如何?”慕坤沙走到赌桌前抓起一把筹码,又零零碎碎洒回了桌面上。

“好。”徐獾缓慢而优雅的点头,眼神却在一瞬间凌冽起来,“慕将军,筹码就不用了吧,一条人命,足矣。”

慕坤沙漠然的看着徐獾,对方硬是以柔化刚的接下了他的目光,甚至还带着几分叮嘱似的规劝,“一码归一码。”

听闻慕坤沙要亲自上场跟徐獾赌牌,赌场经理不敢怠慢,特意将整个VIP贵宾室空了出来,给两位各自占地一方的大佬赌牌。

大面积草绿色的赌桌,身着红色马甲的美女荷官,一叠细碎红色方块背景的扑克。

徐獾和慕坤沙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选了德克萨斯扑克,自从德州扑克成为所有扑克游戏中最流行的一种玩法,其易学难精的特点就在世界上吸引并凝聚了数量庞大的忠实玩家。

而且德州扑克是属于那种“学一时,精一世”的扑克游戏,作为一种技巧性非常强的扑克游戏,德州扑克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玩家之间主要还是要靠斗智力、耍手腕、动脑筋。高手之间对决时,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可能主宰一场游戏的输赢。

徐獾明显是出身贵气、气质脱俗的公子哥儿,这种或多或少都免不了接触到的绅士游戏,他自然玩得转、镇得住场。

慕坤沙虽然只是果敢地区的一个土军阀,但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享乐放松,他也偶尔会来赌上两把怡情。

徐獾坐在赌桌旁,双手微微合十,手腕上的一只百达翡丽的限量手表,在明亮的过分的灯光下熠熠闪光,贵气的仿佛只是置身于赌场中耍几张小牌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儿。身旁的手下早取出一盒纯银打制的烟盒,开了盖,露出其中精致的卷烟,递到徐獾手边,供他随手抽取。

慕坤沙将军装上衣脱去,松开了领带,露出雪白的衬衣和健壮的身材,表情冷漠的坐在位子上,深邃的五官、沉郁的表情给旁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感觉,但只有他身边跟了最久的副官才知道,这是慕坤沙不甚愉快时的表情,堪称狂暴前的平静。

因为德州扑克的玩家一般是两人到十人,为了不致于偌大的赌桌太过空荡,金坤也坐上了赌桌成了徐獾的下手,而徐獾这边也有一个常姓的手下坐上了赌桌。

二对二,还算公平。

慕坤沙却抬起手,打了个手势。

没一会儿,一群士兵将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白洋推攘进了贵宾室。

才不过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白洋已经不再是出门前的那一副放荡痞子样,反而满脸青紫,变得狼狈。

看样子,慕坤沙手下的士兵,并没有因为白洋是徐獾的手下而对杀了人的他客气,相反‘招待’的还不错。

白洋被推到赌桌旁,还有士兵那枪口对准他。

慕坤沙又做了一个手势,那名士兵才收回了枪,立正退下。

徐獾微微瞟了白洋一眼,立刻有手下跑上去将绑着绳索的白洋解开。

白洋一把掏出塞在口中的抹布,恶狠狠地盯着刚刚将自己押送来的士兵,重重的冷哼一声,食指微蜷狠狠戳着对方威胁道,“给老子等着!”

“白洋,坐下。”徐獾淡淡命令到,交叠的双腿变换了一个姿势。

白洋扫视了一眼全场,自然立刻明白,这是两方人要在赌桌上一决自己的生死,便在赌桌旁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我不欺生,倘若徐先生这方有一人胜出,人,你带走。”慕坤沙不冷不淡的许诺。

“好,倘若慕将军和金副官大胜,我亲手毙了他。”

白洋后牙槽一阵发凉,看了一眼自家风淡云轻的BOSS,自扫门户的事情,可真不是谁都能干得出来。

废话不多说,三言两语谈定条件后,荷官开始发牌。

德州扑克是有筹码的,一把的筹码并不算多,尽管是VIP贵宾室,底限也不过一万,但是在游戏的过程中,却是要时时刻刻都加码的,这样子,输赢就几乎没了上限,你的筹码再多,只要来一把全ALL也可能尽数赔进去。这样的游戏规则,也就赋予了德州扑克无限的可变数性,咸鱼翻身的传说也并非遥不可及。

但是在场的人,并没有想到,身为一方势力的老大,徐獾在赌桌上简直堪称奔放,一连十把弃牌,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手中接到的牌,就将筹码白白扔了出去。

常姓手下坐在金坤的下家,从揭牌看牌的手法也看得出是赌场老手,但即便是这样,在最初几把的淡定之后,还是被自家的BOSS弄得有些紧张,一连两把失手,手上的筹码失了二十万。

白洋也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来,坐立不安,几乎是要抢过来一把枪来对着自己脑袋开一枪,好歹算是自杀,不枉一世英名。但压力也出动力,赌场上向来输多赢少的他,居然几把下来落了个不输不赢,筹码均衡。

有自家将军在场,金坤自然是足够收敛,他手中流出的筹码,都到了慕坤沙身旁。

而慕坤沙却是赌场得意,身旁的筹码微微隆起,神色之间也难免有几分逸然,甚至任由一旁的女招侍点了一只大麻烟,夹在指间抽着。

“徐先生准备一直弃牌下去?”慕坤沙眯着眼问了徐獾一句。

徐獾笑而不答。

到了第十一把,徐獾在微微扬起一角看过自己的牌之后,终于不再推出筹码,而是将牌扣回到桌面上,从一旁的银烟盒里抽了一支烟,任手下上前点着火,微微吐出一口烟雾后,才再次露出贵气笑容说到,“这一把,我不需要弃牌了。”

赌场上,有一这么一种战术,用接连的弃牌,来扰乱对方的心理。

当然,能在这张赌桌上坐的人,自然都不是心理素质差的人,并不见得这一连番的弃牌就能把对方激得浮躁起来。

但是,一次次被打断的那种感觉,还是会让人有略微不舒服的感觉。

徐獾,他要的就是这种略微。

果然,在听闻他不再弃牌之后,赌桌上的气氛明显一滞,随后缓缓地凝重起来。

慕坤沙正与徐獾坐了面对面,他抬起了头,下巴微挑,斜睨着徐獾,略微吸了吸下唇。

徐獾的手里,是一对K,而桌面上明摆着的牌里也有一张红桃K,这也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配成四条,再不济也是一副三条。

四条是在德州扑克中,仅次于皇家同花顺和同花顺,第三大的牌数。

而且徐獾手中的K只差一张,这一张就算轮不到他手上,拿到牌的人也不一定能配成由AKQJ10五张组成,并且5张牌花色相同的皇家同花顺。

果然,在徐獾选择跟牌之后,在他下家的金坤选择了保守态度,弃了牌;常姓手下看了看手中两张的牌,一张梅花2,一张方块9,跟桌面上的翻牌根本无法配对,他也果断选择了弃牌。

慕坤沙看看自己手上的牌,两张Q,但桌面上有一张黑桃J,红桃K,也有机会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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