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2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保定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建城历史已逾千年。保定史称北控三关;是南达九省的畿辅首善之区;誉为“天下孔道;京师门户。”历代以来一直是京畿重地。明惠帝建文四年(1402),都督孟善加固城墙,以砖石砌城,筑女儿墙堞口3710雉。隆庆年间(1567~1572),张烈文等三任知府将土城逐步改建成砖城,加固并增筑城楼,城周长6公里有余,墙高3丈5尺,并有宽3丈、深1丈5尺的城壕。城墙顶部每隔60步修筑一个向外凸出的矩形墩台,可以使防守者从侧面攻击敌人,这就是军事术语中所称的敌台,此种敌台共设81个。城周四面建4个城门,东门名“望瀛”,南门名“迎薰”,西门名“瞻岳”,北门名“拱极”。城门正楼上建有城楼,并筑半圆形瓮城。整个城周虽似方形,但城西南部向外凸出200余米,并略呈弧形,往北又呈直线,城周形状似足靴,故素有“靴子城”之称。因此,保定城并非如周宁涛所言,手到擒来,何况城中还有十多万的清军把守。
第二天,周宁涛将军以前敌指挥部的名义下达作战命令:第九军第33师攻击保定东门——“望瀛”,第34师作预备队;第九军第36师攻击南门——“迎薰”,第35师作预备队;第十二军第48师攻击西门——“瞻岳”;第十二军第47师攻击北门——“拱极”;第十二军的第45师与第46师作总预备队,驻守于东北小河村附近。
东门与南门是人民军的主攻方向,因此,两个军的火炮均集中于此。是日中午攻城开始,人民军炮兵自东门与南门阵地向保定城轰击,步兵向攻击目标前进。第33师各团攻抵东门——“望瀛”城脚时,第36师动作迟缓,他们还无法跨过保定城的护城河。待他们刚接近城垣,部队却已出现较大伤亡,因为清军那落后的火炮数量多,火力亦不容小觑。由于各部配合不善,至晚八时,周宁涛下令全线停止攻击。
第二日凌晨六时许,人民军再次攻城,人民军炮兵阵地前移,再次向东门与南门一带展开猛烈炮击,东门炮兵阵地向保定东面城墙清军绿营炮击;南门炮兵阵地则向保定城南面城墙的清军新式清军炮击。
第33师第99团突击队涉过护城河,冒着清军如雨般的枪林箭雨,架梯登城,与清军展开血战,战况极为惨烈,突击队死伤达三分之一,未能奏效。第36师的第108团突击队亦潜进至南门城脚,奋勇登梯。第1营突击队官兵十几人全部阵亡,第2营突击队继续增援,终因清军不怕死,前仆后继,杀不甚杀,登上城后,守不住,又被赶了下来。
此时天已亮,突击队只得暂伏于城基壕沟内待命。晚上,第33师各团再次竭力接近城垣。清军筐下开水沸油、巨石滚木同时掷下。突击队虽将梯子靠近城垣,但损失惨重。第99团刚将梯子架好,准备登城,清军便浇下油再扔下无数火把,把登城梯烧得“啪啪”作响。第108团为烈火所阻,也无法登城。
久攻不下,周宁涛遂决定让担任佯攻的第十二军的第48师从西门——“瞻岳”挖坑道到城根,准备炸城。此举弄得清军措手不及,经一番激烈争夺,清军抵挡不住拥有手榴弹、机枪的人民军的猛攻,清军扔下近万具尸体后,败退下去,西门首先被破!
第48师冲入城中,迅速向两边发展,登上西门城楼后,人民军控制了这一俯瞰全城的制高点,即刻向北门与南门攻去,城内清军顿时军心动摇,慢慢向城内退却。
中午,人民军从四条门进入保定城中,并投入特种兵作战,一个一个地清除清军的明暗炮台,开始向保定城纵深发展。第33师此战打得很辛苦,他们攻入城中后,负责夺取清廷的直隶总督府。巷战开始后,因事先未将敌人的部署侦察清楚,直隶总督府附近地区集中有大量新式清军及许多的暗炮台,而人民军的炮兵还未跟上,不能给步兵以有力支援,第33师还是举步维艰。第33师马上给第99团的突击队调入火炮配合,进展立刻快起来。
黄昏时分,保定城大部被人民军占领,目前仅剩总督府附近一块还有清军在负隅抵抗,第33师还在与清军血战,战斗异常激烈。第九军特种兵营奉令从其它方向赶来增援,他们的爆破作战与精确射击,立刻令清军感到头痛,清军防线慢慢被突破。第99团逼近至总督府大院,他们本欲从四处放火,把清军烧出来,可第33师政治部下令禁用火攻,第99团只得与特种兵营配合,准备强行打进总督府。
在火炮的支援下,十多门大炮一齐轰击,爆开一堵堵围墙,人民军一举冲入督署,依靠围墙进行顽抗的清军,见大势已去,大部投降,一部被击毙,保定城彻底被占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两路并进
统领保定一带清军抵抗人民军进攻的怡亲王——载垣右手绑着绷带被人抬着回到北京城,他得以从保定地区逃脱回来,多亏了亲卫兵的冒死相救。载垣身为朝廷重臣,他与郑亲王端华一起相互依靠,排挤异己,掌握大权,一左一右在朝廷呼风唤雨,可谓得意!可国内外形势的骤变,思想观念落后、僵化的载垣明显跟不上时代,不仅他所主张的条条政策屡屡破产,由他统领的部队也是屡战屡败,他现在不仅信心丧失,而且威信扫地。
丢城损兵、大败而归的载垣回到北京,装模作样地在朝廷廷议大殿痛哭涕零,诉说功勋苦劳,妄想推脱自己常败将军的责任,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就连他的同盟郑亲王——端华也用鄙视的目光盯着他。
“怡亲王!你没有必要在此鬼哭狼嚎了!你已老矣!谅你一把年纪还在为朝廷征战,没有功劳有苦劳,你回去养老吧!”实际掌权的恭亲王奕诉睥睨一眼怡亲王,毫不留情地低贬。自五国联军打进北京城后,朝廷权力便慢慢由咸丰皇帝手中转移到了恭亲王一人手中,他所领导的总理事物衙门,实际上相当于西洋国家的内阁政府。
“皇上!老臣??????”怡亲王哀求地望着高高坐在大殿上,却萎靡不振的咸丰皇帝。
“怡亲王!你劳苦功高??????”咸丰无神地启动嘴唇。
恭亲王截然打断道:“皇上!京城危机,还是谈论应对之策要紧,那有闲情听人诉苦?”皇帝在说话,恭亲王也敢断然截住,他也够飞扬跋扈的了!
咸丰轻叹一声,道:“怡亲王还是照恭亲王的意思做吧!你先回去吧!”就这么一句话,意味着怡亲王所有的权力均被解除。
“皇上!皇上!请听老臣一言,请听老臣一言!”载垣还想作最后挣扎。
“下去吧!”咸丰厌烦地摆摆手,双眼无力的闭上一会儿。
载垣极度失落,垂头丧气步履蹒跚地走出大殿,跨过大殿那高高的门槛时,载垣已显力不从心了。
“皇弟!如今叛匪兵临京城,朝廷如何是好?”咸丰茫然地问。
“如今保定城已失,天津城危在旦夕,京城南大门已洞开,而西面叛匪还有一只数万人的精兵日夜兼程赶来,皇上应早做撤离北京城的准备!”恭亲王奕诉微微躬身。他暗恨这位兄长皇上太无能,只会贪图享乐,把大清帝国弄成这副山穷水尽模样!
“逃?往哪里逃?”咸丰根本不愿接受这种事实,“京城都丢了,我大清还在吗?”他说着便怒气上涌,下面一帮大臣治国无能啊!
“五国联军攻打京城时,皇上不也离开过北京城吗?北京城被占领后,我大清不也还存在吗?”郑亲王端华见风使舵,现在恭亲王掌权,他及时附和。
咸丰沉迷酒色,但他并不糊涂,他那略显苍白的脸泛出红晕,却是因气愤所致,“西洋蛮夷岂能跟叛匪可比?西洋人只是要钱,而叛匪要的是我大清江山!”他边说边咳嗽,右手不住地拍打着龙椅手扶。
“皇上!西南叛匪厉害,如不早点离开,待他们各路兵马上来围城后,便迟了!”端华力谏,他这也是在为大家争取活路,如果咸丰不肯离开京城逃难,那么下面做臣子的也只得留下来陪死!
“朕愧对列祖列宗啊!朕有何面目去见圣陵之下的先辈们啊?”咸丰突地在龙椅宝座上痛哭泣声,就若先前的怡亲王载垣一般,下面一干老臣闻声亦失声痛哭。
恭亲王奕诉暗忖:“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早我就说过西南叛匪才是我大清的心腹大患,要你们这帮酒囊饭袋重视,可当时谁注意了?”
“哭有何用?大清江山完了,地下有知的先祖先辈,定不会饶了我们这帮无能的子孙,让一部分人离开京城,回到我们的根基地——满洲,尚能为我大清留下一丝血脉,今后只需我等励精图治,何愁我大清不雄风再展?”他大声厉喝。
大殿上哭泣声顿停,咸丰恢复情绪,抱着最后丝丝希望问:“朝廷可否对西南叛匪招安?”
奕诉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否定:“根本不可能!西南叛匪已占据我大清一半江山,他们士气正旺,形势大好,不日即可威逼我京城,他们凭什么要向朝廷投降?”
咸丰脸色骤跌,军机大臣穆荫转念,小心翼翼问:“可否与西南叛匪议和?”
奕诉轻叹:“如在几年前,与西南叛匪议和尚有可能,如今议和恐怕他们提出的条件,不是我大清朝廷所能接受的!”
“只要他们承认我大清皇帝,我们可以实行西洋国家的内阁制度或是议会制度!”御前大臣景寿建议。
“或是与西南叛匪划江而治亦可!”协办大学士肃顺跟着建议。
他们这些话,在以前看来根本不可想象,可如今看来却只能是奢望了!
奕诉苦笑地摇摇头,也不知这些天真的老臣们还在做着什么春秋美梦。咸丰皇帝听罢双眼精光闪烁,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充满希望道:“奕诉亲王吾弟!可否派出大臣前往议和?”
这纯属奢望,但奕诉不忍熄灭咸丰皇帝寄起的这一丝希望光芒,他躬身道:“此事臣下自会安排,但我们还需另作其它打算,臣肯请皇上先离开京城前往盛京。”
只要能与叛匪展开和议,咸丰相信只要朝廷作出某些让步,和谈一定能取得成功,便也不在坚持留在北京了。“奕诉皇弟!大家都离开了,北京城怎么办?”他还是有点恋恋不舍。
“可以设立北京事务大帅营,统领整个京畿地区的军队,负责保卫京城。”奕诉大声道。
“由谁来担任此职呢?”咸丰皇帝扫视下面的大臣。
下面大臣全低垂着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这个等于是坐地等死的差事。咸丰脸色慢慢沉下,暗骂:“养这帮吃白食的家伙何用?人人贪生怕死,到关键时刻,个个成了缩头乌龟。”
奕诉蔑视众臣工,幸好他也没指望这些只会争权夺力的庸碌之辈能来挑大梁,他跨前一步道:“禀皇上!微臣建议由僧格林沁亲王担任北京事务大帅营大帅!”
咸丰大喜:“如此甚好!”即刻下令:“命僧格林沁回师京城,就任北京事务大帅营大帅!其它事务由恭亲王办理!”
在离保定城二十里外的人民军第三集团军司令部驻地,作战参谋谢龙生兴奋进来报告:“司令!周宁涛军长已把保定城攻下!”
“这个周宁涛硬是要得!”鲁万常表扬人时爱说的四川话口头禅又来了,“说是三天把保定城拿下,现在才过50小时嘛!”他不是四川人,可他常年在四川作战,也学会了几句当地的语言。
“司令要进城看看吗?”谢龙生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未消失。
“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多火炮轰击,还不是废墟一片,破城一个?”鲁万常冷冷然,“要进城看看,我们过几天进北京看!”他充满着强烈的自信。
“司令说得极是!”谢龙生在一旁恭维,他为自己能成为人民军中的一员而自豪,他更为自己能接触到那么多的人民军高级将领而自豪,他接触到的每一个人民军将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有着强大的自信心,而这种领导者的自信心又强烈地感染了下面的每一个人,这是人民军无往不胜的重要原因之一。
鲁万常转身,淡淡道:“让施南宽政委进城看看就行了,我们为那些英勇的将士们祈祷吧,希望他们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做出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来,让施政委抓住了!”自林逸上次当面狠批总政治部部长王学范后,总政治部既下发重要通知,又派出几路的监察小组巡视各集团军战区,处理了不少违纪的将士,部队纪律得到很大改观。
这时,副司令许都走进来,笑意欣然道:“司令如愿以偿,轻松拿下保定城,可喜可贺啊!”
鲁万常不乐意了:“怎么能说我如愿以偿呢?难道你许副司令便不如愿以偿了?你许副司令便不可喜可贺了?”许都的那点花花肠子,鲁万常岂不会知?在第三集团军高层,鲁万常与许都是一样的人,他们俩都想先别人一步拿下北京,最好是让第三集团军独自拿下北京城,到时新国家建立,论功行赏,他们当可位居开国元勋前列。
许都讪讪然,有意味地问:“既然司令不想进保定城,是否想马上向北京城进发?”在第三集团军几次的军事会议中,他都极力怂恿鲁万常早日逼近北京城,要不是施南宽极力压制,说不定,鲁成常还真就按许都的话去做了呢!
鲁万常睇一眼许都,志得意满道:“不了!让将士们休息一天,待薛青将军的第十一军拿下天津城后,我们再向北京城逼近!相信第一集团军还没那么快赶到我们前头去吧!”
许都有点急,劝道:“司令!不可大意!第一集团军可不是吃素的,不可以常理来度!”
鲁万常无所谓道:“许副司令不用担心!许副司令可否去一趟天津,看看薛青的第十一军攻打天津的进展如何?”
“好!我马上去天津!”许都同意,“不过,司令!我建议你还是加紧向北京城逼近为好!”
鲁万常轻叹一声,说出实话:“许副司令!不是我鲁万常不愿意早日攻打北京城啊!而是施政委那一关不好过啊!”
许都轻摇摇头,无奈离去。
鲁万常准备第二天一大早便令在保定城休整的第九军与第十二军向北京城挺进,可清晨起来做晨操时,他就悔该昨日未听从许都的劝告,立刻向北京城逼近了,因为集团军参谋部清晨报告,胡野林的第一集团军已至山西大同府。鲁万常大吃一惊,他连早操也没心思再做,马上令部队集合,向北京城挺进。“见鬼了!难道胡野林的第一集团军长了翅膀,会飞不成?”他暗忖。“想让第三集团军‘吃独食’已不可能,但千万不能让第一集团军比第三集团军先一步到达北京城才好啊!不然,真会让其它部队笑掉大牙。”鲁万常暗暗着急。
第一集团军司令部进入大同府,其先头部队——第一军已到达宣化府,而集团军司令员胡野林骑着高头大马还在饶有兴趣地逛大同府的长城呢!能一睹雄伟长城的风采,一直是生于南方、长于南方的胡野林的梦想,这也是第一集团军许多将士们的梦想。在第一集团军进入蒙古境内,甫见到万里长城时,由大多数南方人组成的第一集团军的士兵们兴奋异常,心灵震撼无比,赞叹无比。可为了赶路,将士们只能遗憾地遥望巍峨逶迤的长城,希望待来日打下北京城后,再真实地圆自己的梦想。而迫不及待的胡野林却早一步在山西大同便圆了自己的梦。
“司令!你不用先一步赶到北京城与鲁万常司令见面吗?”朱昊与胡野林齐骑在一齐。
“不用!前面有杨元典的第一军作个代表赶到北京城就可以了,让杨元典先去见见他的老领导吧,他们可能有更多的话要说!”胡野林眺望美丽的山河,笑道。
“司令你还真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