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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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铜关”。
第一次鸦片战争后的十多年间,清廷吸取战败的惨痛教训,新购买一批西洋岸防炮,添置到沿海各主要炮台。虎门炮台增添新炮后,重新设置炮台防御阵地,以沙角、大角炮台为第一重门户;威远、镇远、靖远、巩固、永安、横档前山月台为第二重门户;大虎炮台为第三重门户组织3道防线。又在横档岛、武山之间的江西,设置木排2排,大铁链372丈,以阻截敌舰。现在的虎门炮台可谓如虎添翼,固若金汤。可有谁想得到固若金汤的虎门炮台没有被联军的海军轰塌,反而被美国陆军合围占领了呢?
被合围的虎门炮台守军在总兵余华的带领下仓促抵抗了一阵子,打死十多个美国士兵,挫败美国人的一次进攻后,终因敌军炮火猛烈,己方步兵火器落后,且孤立无援,寡不敌众,守军大多壮烈殉国。总兵余华受重伤后被俘,仅几十人得于突围脱逃。虎门主炮台同时也是号令台的沙角炮台失陷后,其余炮台各自为战,也相继失陷。清廷广东水师无所作为,心骇怯战,也被迫退入内河珠江。
虎门——这个民族英雄林则徐正气凛然销毁鸦片,伸张中华民族浩然正气的地方;这个抗英烈士关英培浴血奋战,吟颂中华民族宁死不屈的反抗精神的地方;这个浸透着先烈们的热血,抗敌御侮,诉说悲壮历史,吟唱感人民族精神的地方,再次欺辱地陷入了外国侵略者的手中。在沙角炮台北约100米,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六月为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守卫沙角炮台英勇战死的清军75位官兵而立的“节兵火坟”碑在颤抖!烈士们在哭泣!
联军占领虎门炮台后,等到大批的联军陆军登陆上岸,又相断占领了太平、沙头等地。联军自从占领虎门后,就在虎门镇横行肆虐,到处杀害无辜百姓,奸淫妇女,有的士兵还以杀人取乐,残忍之至。竟然用刀子将人的头皮割下剥了下来,盖住双眼,又从胸部剥皮至双膝,使人慢慢痛疼而死。
而在河边嘻闹的那几个小孩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父亲时,他们的父亲早已身首异处了。小孩们一边哭着喊“爸爸”,一边抱着父亲血肉模糊的头住尸体颈上去接······虎门镇成了人间地狱!
联军占据虎门镇的十八天里,杀害无辜群众包括老弱妇孺620人,强奸妇女217人。
两广总督高连升没有想到西洋联军会如此快发起进攻;没有想到西洋联军会不宣而战,居然采起偷袭的策略;没有想到经过第一次鸦片战争后重新加固大修的虎门炮台竟会如此快就被占领;更没有想到重新组建的广东水师会如此不堪一击,这么快败下阵来。“我发下的战争警戒令才两天时间啊!所幸广东水师损失不大,大部退入了珠江内河道。”他还是有点庆幸没有败得一塌胡涂。
东莞虎门一线失守,西洋联军将长驱直入扑向广州城,挡无可挡。高连升把从韶关、惠州、汕头、梅州调集来的绿营,民团乡勇,集于广州城,准备凭着高大坚固的广州城墙,死守抵御外侵。“在粤西一线的绿营,乡兵民团,是不能调的,那边抵御的西南叛匪是雄狮猛虎,不但要吃食,还要地盘;这边抵御的西洋联军只是毒蛇,吃饱了它自然会走的。”他摇头否定想动粤西部队的念头。
第六十八章 第51团
彭波,广东梅县人,26岁,人民军军情部驻广州情报站上尉情报员,曾在广西南宁军校情报信息专业学习过一年(人民军许多军校学员,未等到毕业,大多被安排下部队了。林逸使用军校学员的原则是入门学习一段时间,下部队实践一段时间,再回来或短或长培训一段间。当然这都是人才奇缺,战争迫切需要的无奈之举。)。他在欧美联军逼近广州城时,受广州情报站站长江蔚东的指派,奉命把一份清军广州地区的兵力部署、西洋联军进军路线及兵力详细情况的报告送往根据地,这是林逸的要求。他曾命令军情部当欧美联军入侵时,必须第一时间把清廷和欧美联军的军事情报传送到他的手上。
第二天天没明,彭波把情报藏好后,出了广州城直奔广东肇庆。天麻麻亮时,从广州方向传来隐隐约约的枪声,他判断可能是欧美联军开始围城了,径直走可能会遇到联军的大部队,便绕道而行。没多久,碰上几名做小买卖的当地人,才知道广州城西北面三水县附近也有许多西洋鬼子士兵出现,可能是为了切断广州城与北面南下清军联系而部署的。
彭波一气猛跑绕到正北面花县的江村,在这里广东提督府设有一个民团训练营,有七百多人。此时,江村里人员一片混乱,可能民团营地接到了增援广州城的命令。正当彭波焦急思考怎么穿过这一片民团控制区时,一队民团从村里出来,喝止住他。幸好,彭波是广东客家人,会客家话及粤语,他谎称是从广州城逃出来的生意人,并详细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民团的小头目。这下麻烦了,民团正缺广州城方向的情况,小头目准备把彭波带到江村民团训练营,交给民团统领,详细盘问。
彭波好后悔自以为聪明地把情况说得太详细,现在弄巧成拙了。“看情形民团还会要自己带路呢!那不但不能完成传送情报的任务,可能连命都会搭进去啊!”彭波决定想办法糊弄过去。在一间小营房中,当民团统领详细询问他有关广州城的情况时,他故意犯糊涂,尽说一些模棱两可让人拿不准的话,还让人有种傻傻的感觉。民团统领急于公务,见问不出什么名堂来,让乡勇把彭波暂时押下,先看管起来。
下午,民团训练营所有的人都急冲冲到处跑动,集中到外操场集合,过了一会儿后,整个营房都安静下来,彭波猜测民团可能奔赴广州城救援去了。
这下彭波郁闷了:“你们走也要把我给放了啊!怎能把我给忘了呢?这样没吃没喝的,又出不去,叫我怎么活啊?”他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
第二天上午,三餐未进食的彭波终于在营房的窗户上搞出一个小洞来,爬出关押的房间后,体力透支,顶着暴晒的阳光,感到一阵头晕眼花。他不敢停留,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一路辗转,三天后赶到肇庆,与军情部肇庆情报站接上头,把那份贴身藏匿的报告交给了肇庆情报站站长。不久,这份情报呈送到了林逸主席的手上。
“该发生的不可逆转地发生了。”林逸看到手中的军情报告,心里生出无力感,“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们啊!不,应该是太祖爷辈们啊!又要遭受苦难了。”林逸心中在泣血。
“任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侵略另一个国家另一个民族从来不讲仁慈的,都是建立在血与火,毁灭与欺辱之上的。胜利的一方不仅是要摧毁失败一方的经济、政治、政府统治机构,还想摧残其属民的思想、文化、意志,老百姓遭殃啊!钱在赌场不是钱,人在战场不是人!”林逸想起人类历史上的历次战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派遣大部队入粤作战,没有得到清廷的认可,是行不通的,只能组建小股部队游击,从旁协助清军了。”林逸在思量人民军在这次欧美联军入侵中能有什么作为。他召来参谋下达命令:“释放所有在粤西战役中俘获的清军官兵,并归还所有武器装备,实在不愿回去的可以留下;驻梧州的第5军第17师派遣一个团强行进入广州花县,三水附近,打击欧美联军,如非必要,尽量避免与清廷任何武装力量发生冲突;军情部派遣几名情报联络员及组建一支几十人的特别分队随同前往;参战部队以游击战为主。”
林逸的命令中,释放俘虏的问题中央常委会早就一致通过了的,只是一直作为一个谈判筹码在跟清廷讨价还价,所以拖至现在才执行。关于派遗部队入广州地区作战的问题,人民军参谋部早就就派遣部队的规模、装备、战术方针及具体执行的单位作好了计划和安排,就等出发的这一天了。
执行这一参战任务的部队是第5军第17师第51团,他们接到命令后,加上军情部的特别分队共一千九百人在团长潘攀的率领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赴广州地区,可他们这一去,却是一条不归路,前面有什么样的荆棘在等待着他们呢?
路上遵照林逸主席的旨意,为避免与清各武装力量发生接触,第51团走的大多是偏僻的乡间小道,翻越的是穷山恶水,而且还得摸黑行军。这可苦惨了部队的参谋们,一边赶路,一边还要点着松油火烛查看地图,根据地图准确无误地带领部队到达指定地点,这是军校参谋作战专业必修课目,倒也难不住他们,只是烛烟熏得他们眼睛生痛,常常无故掉眼泪水。
公元1853年9月5日,第51团穿过肇庆地区到达四会县黄风镇马房村,这是北江河流岸边的一个小村庄,却是一个渡口。欧美联军围攻广州城一个多月了,却迟迟未能攻下,有一次有部分联军已冲入城内,又被打了出来。联军主要还是兵力不足,不能真正地把广州城围死。清军外面的物资、人员总能有办法增补进广州城内,而外围的三水、花县、南海、增城、番禺有相当数量的民团乡勇搔扰联军,阻碍其陆军后勤保障路线。所以尽管广州城内清军官兵平民伤亡很大,却还是能坚守住。
欧美联军暂时停止了攻城,在等待联军援军的到来,路上有英军二千三百人,美军三千人,西班牙一千人正往远东中国赶来。
时隔一个多月,广州地区的军事情况与彭波送回情报时的情况相比发生很大变化,广州外围到处是乡勇民团,甚至可能是西洋鬼子。以前人民军的部队在湛江战役时为了减轻当时的第三军第一师的压力,逼迫粤西的清军回援,曾在这里出现,威胁过广州地区,所以北江是广州清军防御人民军进犯的重要防线,有重兵把守。人民军第51团团长潘攀决定在马房渡口渡江前,先行派人过江侦探情况。根据团参谋部的研究决定,“先遣渡江分队”,组建两个小组,分左右两路渡江侦察,一组由第51团本部的侦察排组成,一组由特别分队部队成员组成。
晚上,原计划准备偷渡,在这之前的几个夜晚,天气都是阴沉沉的,但今晚奇怪了,天气忽然晴开,月亮照得江面一片灰白。偷渡已不可能,时间又不允等待,因为人民军在马房一个地方呆得太久也会暴露。先遣渡江分队准备强渡北江,船渡到江心时,被巡逻的民团发现了,无数火药利箭射来。在快靠近江岸二十米时,射来的利箭火药更多了,有两个战士穿心而死,几个战士不同程度受了伤,先遣渡江分队分队长也是特别分队队长——上尉徐昕指挥着队员准备登陆,根本未注意到自己也受了伤。
先遣队登陆后避开民团乡勇,经过半个时辰的艰难跋涉迅速占领一个制高点——一座树岭,准备隐蔽到天亮后再行动,并吩咐队员都换上预先准备好的清军绿营的服饰。
天亮了,从岭脚下过来一队人员,他们发现山上有人,马上在路边一致排开,拉起满弓,架起火枪。负责警戒的队员也发现了这一队民团,换装装扮好的先遣分队并不在意他们,大胆地跟这些人周旋。徐昕让一个高个子上士队员上去向下面的人喊话。这时,几支利箭射来,从上士耳边擦过。他一个弯身伏在地上,随手打了两枪,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并大声骂道:“奶奶的,你们瞎了狗眼?敢向大爷放箭?叫你们领头的上来禀报!”
乡勇被上士的一身打扮和严厉的口气给吓住了,不得已派人过去联络。高个子上士说:“我们头领命令,山下由你们负责搜寻,山上由我们负责搜寻,有异情速速禀报。听到了吗?”
乡勇赶忙答应:“是,听到了。”说完掉头跑了回去。
为了迅速摆脱民团,徐昕命令一部分人迅速转移,自己则带领剩余部分继续与民团纠缠,一直到晌午,才撤离小树岭。
黄昏时分,在约定的地点,化装四处打探消息的侦察员陆续回来,基本摸清了广州城以北三水、花县附近的情况。到夜幕降临时,一位军情部的联络员带回来一位中年男子,他是军情部广州地区情报站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由于广州城危机,军情部广州情报站把驻广州城的情报站人员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继续留守城内,一部分撤到城外,建立临时指挥中心。
人民军军情部驻外情报站设有四个大站,广州站就是其中之一。广州情报站不仅提供大量的军事情报,有时也提供一些经济情报,或是为根据地政务院在广州的经济活动扫清障碍。他们常常借用当地的黑帮或是恶势力向影响政务院经济活动的人施压。如有必要还会采取过激手段,刺杀当事人。如果加上根据地政务院安全部驻广州站的办事处(主要任务为策反或反谍),人民党在广州地区还是很实力的。
中年男子详细介绍完广州地区周边的军事情况,没敢停留多久,匆匆离开了。先遣分队根据中年男了提供的情况确定了大部队渡河的地点,溯北江而上至芦苞是极佳的渡口,那里是清武装势力较薄弱的环节。徐昕准备当天晚上派几个人渡回北江对岸汇报情况,并约定好在芦苞接应大部队渡河的具体位置和时间。
渡过北江的第51团,远离广州城还有五十多里路。自从出发以来,团长潘攀上校心中很不爽:“出来这么久了,处处躲避,时时警惕,全团战士心里十分压抑,可能自己过分机械地执行林逸主席的命令了。尽量不接触清廷各武装力量,并不等于不接触;尽量不消灭清廷武装势力,并不等于躲避清武装势力。今后应该可以适当打击清顽固势力,说服中间势力,联合进步势力。”
潘攀把自己新理顺的思路拿到团政治作战联席会议上讨论,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深为赞同。政委袁劲能补充了一点:“尽管林逸主席吩咐我们不得在广州地区实行根据地的那一套,以免刺激清王朝统治阶级,引起他们的围剿,从而分散了清廷抵挡外侵的力量,削弱了中华民族抗击侵略的实力。但我们可以从思想上宣传一些民主进步的思想,从最小的事做起,最简单的道理说起,我们第51团应该不仅仅是战斗团,还应该是宣传团。人民军今后的发展肯定会波及到这里的。我们也算为今后的革命播下一粒粒种子吧!”
对于政委袁劲能补充的这一点,部分人还是有疑虑:“万一宣传的度掌握不好,还真会引起地方顽固势力的反感,还真违背林逸主席的战略意图了。”
人民军内部有规定:非常时期的政策方案内部有争议的,一律不能实施。但潘攀还是采取了一个折衷方案。“不能全团都参与宣传,就由政委袁劲能组织一支政策小分队专职负责民众的宣传,争取群众的支持。要知道脱离了老百姓支持的军队就像脱离了水的鱼啊。”潘攀对大家说。
其它的人对这一提议没有反对。会议后面还决定尽快发起一场战斗,力争打胜,鼓舞士气,振奋民心,这个任务交给团参谋部计划实施。
第六十九章 三元里伏击战
欧美联军围困广州城屡攻不下,而陆军的后勤保障路线又多次遭受周围民团乡勇的袭击破坏,令他们军需物质补给不上,还损兵折将的。他们把所有的怒火迁怒于中国那些无辜的老百姓身上,对他们进行了残忍的报复。
在广州城的南面有一个石牌镇,一队西班牙士兵准备护送部分作战物质到联军围攻广州城的作战指挥中心,不想刚出石牌镇不到三里路,却遭到几百名乡勇民团的伏击,损失惨重,所有的作战物质被毁于一旦,其中参与护送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