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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水乡人家-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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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和方家结亲,这女婿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旁边还有一个蔡扬,也是一等一的名门之后,早听人说他少年聪慧、有神童之称,将来也是前程不可限量的。

众夫人便你一言我一语,问两个男孩许多问题。

蔡扬矜持不肯多言,适哥儿话多些,有问必答。

不过,若是仔细留心便会发现,适哥儿其实并没说什么,只是问及家事时回答多些,比如父亲怎样教导他们兄妹,母亲如何疼爱他们,听去一副和睦亲爱的家庭生活,令人羡慕。

他也没坐,就站在当地,一派从容自如。

有时命丫鬟给众人添茶倒水,跑腿传话。

谢吟月见适哥儿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且不时扫她一眼,跟她耗上了,不由很受煎熬。想到大肚子的清哑,格外的刺心。脑海中,适哥儿救非花的场景正逐渐模糊,被大肚子清哑代替。

蔡扬郁闷极了,不明白适哥儿今儿是怎么了,好好的爷们,要待客也该去前面,怎么在内院耗上了?

也不知方表叔刚才对适哥儿说了些什么。

这些夫人看他们的目光太热烈,他浑身不自在。

正要找借口叫适哥儿走,忽听前面鼓乐齐鸣,人声鼎沸,严家迎亲的队伍到了。沈怀婉、方丹青、方无悔等女孩子跑进来找哥哥,说是新郎要催妆了,要他们去拦阻严家姐夫。

无悔当头,走得有些急,进门差点被门槛绊倒。

蔡扬忙抢步上前扶住,柔声道:“妹妹慢点。”

说罢两手插在她腋下,将她抱进来。

接着,他看向后面的丫鬟,小眉头不悦地皱起。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那丫鬟却看懂了他的目光,是怪她伺候不精心,没跟紧姑娘,若是姑娘跌倒了,怎么办?

丫鬟惶恐又委屈,还不好辩解,不是她不精心伺候,是婉县主说要牵表妹的,所以她才没上前,唯恐打搅了姑娘们。

无悔仰面看着蔡扬,软声道:“扬哥哥,新郎来了。猜谜。”

蔡扬微笑道:“好。”

丹青嚷道:“快去叫他猜。猜不中不许开门。”

蔡扬侧头对适哥儿做了个眼色。

适哥儿这才起身,很有礼地对众人告退。

临去时,特意看了谢吟月一眼。

很普通的一眼,一扫而过。

谢吟月却觉得他大有深意,心下恼怒不已。

适哥儿等人去后,她又听见众人议论:

“忠义伯聪慧过人,品貌出众,真是难得。”

“是啊,小小年纪就这般出息,织女真好福气。”

“郭织女肯定好福气。就不知道将来谁家女儿也好福气,能嫁与忠义伯为妻?方三奶奶可知道,小伯爷定亲没有?”

“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没听大嫂说过。”

“沈三奶奶呢,可听织女说过?”

“我也没听姐姐说过。应该没定亲。适哥儿还小呢。”

……

盼弟见大家对适哥儿亲事感兴趣,暗自警惕。在她心里,适哥儿是要和婉儿亲上加亲的,怎容别人横插一脚。然世事多变,她便想听听她们的想法,早做应对,因此笑眯眯地和众人议论。

众人说笑间,心下也都各自思量。

如果有可能,与方家结亲那就最妙了。

但她们自问能与方家结亲的可能性很小。

方无适作为方家长孙,七岁就封一等伯,家业雄厚,父母都出色,其妻肯定是千挑万选,等闲人不能入方家眼。

想到这,忽然心中一动……

谢吟月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了,还有人不住用目光瞟她。

她心思一转,便醒悟过来:去年她曾当众许诺,若适哥儿救了非花,她就将非花许给他为妻;而适哥儿被困在井下的时候,也曾当众说要娶非花,方初和韩希夷都答应了;后来适哥儿获救,方初当众反悔不认这亲事,她还为此上方家对郭清哑赔罪……

越想,她越如坐针毡,再难保持镇定。

偏众人意犹未尽,反复议论这话题。

言下之意,一般女孩都配不上方无适。

谢吟月觉得她们就在说韩非花。

韩非花为什么配不上方无适?

不是韩家家世不好。

也不是韩非花不好。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名声不堪,连累了女儿。

谢吟月的心揪成一团,不住颤抖。每颤一下,就扯得一阵痛。这痛与之前的不甘混合,掀起更强的毁灭欲*望。

她冷冷想:“韩非花的母亲不堪吗?方无适的母亲更不堪!”

不是韩非花配不上方无适!

是方无适配不上韩非花!

她会向世人证明这一点。

……

酒宴开始,她起身入座。

宴罢,也不等韩希夷,便告辞离去。

巧儿绣房内,巧儿盛装已毕,坐在床沿上,吴氏等人聚在床前,轮流叮嘱她各样事。其中阮氏比旁人又不同,尚未开口眼睛就红了,一开口声音哽咽、黯哑,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清哑在旁静静地瞧着,心里也难过。

吴氏见这样不是个事,对阮氏道:“大喜的日子,别老哭,做个样子就行了。别招惹得巧儿舍不得走。说起来严家是顶好的人家,要惜福。谁家过日子都有个磕磕碰碰的,好歹都看你自己如何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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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9章 新婚燕尔

当着人,她话说得十分敞亮、大气。

其实,她是在暗示巧儿别忘了她昨晚教的。

昨晚她告诉巧儿:做媳妇不能拧,媳妇天生比公婆矮一截,在公婆面前太拧了,肯定讨不了好。但也不能太怂,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若怂了吃亏不说,别人见你好欺,越发要拿捏你。该尊敬的尊敬着,不该受的千万别忍。就算当时不能顶,过后也要想法子找补回来,叫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别拿你当傻子。

巧儿瞅了奶奶一眼,黑眼珠闪了闪。

吴氏认为孙女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放心了。

她对阮氏道:“走吧。外面都开始催妆了,前面还要张罗呢。让她姑姑陪她说会话,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就要磕头上轿了。”

阮氏只好忍住泪,又轻声叮嘱巧儿一声,才和婆婆先离开了。

她们走后,清哑移到巧儿身边坐下。

巧儿忙起身扶她,等她坐稳了,才挨着她又坐下。

清哑拉着巧儿的手,想起方老太太那年对自己说的话,便告诉巧儿:“记住,别当面顶撞公婆,不然再有理也没理了。”

巧儿点头应道:“姑姑,我记住了。”

清哑又轻声道:“也别太较真,背后该怎样就怎样。”

巧儿正被她招惹得心里酸酸的,眼睛红红的,又怕她看见,因此垂眸掩饰心情。听了这话不禁愕然,睫毛一张,抬眼看向清哑。只见清哑神情平静如常,方知自己没听错,嘴角一弯。

姑姑这是怕她吃亏呢,干脆点明了。

她小声道:“姑姑放心,我都晓得。”

清哑看着她滴溜溜转的黑眼珠,想说什么,发现无可再说。

罢了,再舍不得也是要嫁的,放手吧。

此后,严暮阳如何催妆,巧儿如何辞别祖父母和父母,如何上轿,如何出发,清哑一概模糊的很。歪在美人榻上,听着那喜庆的乐声,猜想巧儿怕是已经上轿了,心里有丝淡淡的惆怅。

劳累了大半天,连午睡都没歇,此时她很倦了。

不知不觉,她合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细妹和她娘杨安平家的,都在前面听吴氏指挥忙碌呢,清哑这里就紫竹、青竹两人伺候,连水竹等人都被清哑派去照看方丹青和方无悔姐妹,担心今天人多,万一有个闪失就麻烦了。

等清哑睡了,紫竹和青竹便到外面廊下守着。

因没事可干,又不敢恣意说笑,怕惊动了清哑。

两人便喝茶吃果子,偶尔轻声说一两句。

紫竹一抬眼,发现方初大步流星从院外走进来,一进来就望着上房门口,忙将手中剥了一半的荔枝丢在碟子里,站了起来。

青竹见状,忙也站了起来。

等方初到门口,两人静静地屈膝行礼,却没有出声。

方初便知清哑睡了,低声问:“什么时候睡的?”

紫竹道:“有一刻钟了。”

方初又问:“有什么事没有?”

紫竹轻轻摇头。

方初不再问,径直进屋去了。

来到里间,走到美人榻前,蹲下身子,静静地凝视着清哑。她的睡颜安宁,一手抵着下巴,一手搭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方初伸手碰了碰她红嘴唇,又缩回来。

看看她圆滚滚的肚子,他将手放上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衣,他感触肚里儿子的动静。

方无憾好像也睡了,也没动静。

方初不敢有太大动静,怕惊扰了他们母子,确认清哑无事,又四下打量一番,也都正常,便悄悄站起来,出去了。

到外面,他低声对紫竹道:“留心伺候。”

紫竹也轻声道:“是。”

方初正要走,看见碟子里的荔枝,又停下,道:“这荔枝别让大奶奶吃了,你们分了吃吧。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曾去过岭南,了解荔枝这果子,只要离开了枝头,一日变色,三日变味,除非连枝砍下来,才能保存长久一些,故而古人称其“离支”。即便这样,从南方运到京城,也难保新鲜了。

北方的人稀罕它,不过是物以稀为贵。

他却不主张在京城吃这个,所以不买。

这荔枝想必是哪家亲友得了,当稀罕物送来的。

紫竹忙应道:“是。”

方初这才走了。



严家,今日婚事进行得出奇顺利。

梅氏言行得体,郭家来送亲的也很通情达理。

严暮阳大登科接着小登科,真无限畅快。

种种热闹和喜庆也不能一一细说。

且说第二日早上,他带巧儿去给长辈敬茶。

早饭后小夫妻回房,路上经过园子,园内各花竞相开放。巧儿看得兴起,剪了一大捧玫瑰和蔷薇回来插瓶。

卧房外间的窗下,是一张大紫檀桌案。

巧儿特意让金锁从嫁妆内找出她喜欢的天青色花瓶——就是沈寒秋上回送的——摆在桌上,将玫瑰花一支支修剪后插进去,又不断调整方位、层次,以及各种颜色搭配,忙得小脸红艳艳的。

严暮阳坐在旁边椅上,单手撑在桌上,看着她忙。

少女——不,昨晚已经是少妇了——比她正插的花儿还要鲜艳,比桌上摆的果盘里的鲜桃还要诱人,看得他一颗心浮躁难安,就想抱在怀里啃一口。又想起昨晚洞房,浑身燥热起来。

巧儿知道他在看自己,新婚的她很羞涩,心慌意乱的,不敢看他,便垂着眼眸装作不知道,只顾忙着用剪刀修剪花枝。

她双眼睫毛不住颤动。

严暮阳猜到睫毛下的黑眼珠肯定在滴溜溜地转。

她腮颊本就白里透红,此时更是滚滚红晕不断。

就像湛蓝的天空,不时飘过淡淡的白云。

她的樱桃小口跟手上的玫瑰一个颜色。

他再按捺不住体内燥热,正要行动,就见巧儿猛然转脸,冲他羞恼地瞪过来,他本能咧嘴一笑,一样的齿白唇红。

巧儿也是受不住了,觉得快要被他目光烤化了。

她转脸瞪他,目光横过来,却再也扯不回去。

严暮阳俊雅的容颜,从小到大她都看烂熟了,昨晚更是近距离亲近,此刻撞上他水润的凤眸,还是令她的心狠狠悸动。

那悸动,有点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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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0章 甜蜜蜜的小夫妻

她看呆了眼,手上就忘了,捏着玫瑰花枝无意识乱揉。

直到尖锐的刺疼传来,她“呀”叫了一声。

玫瑰花枝带刺的,她大意之下被刺了。

她慌忙撂下花枝,连剪刀也扔在桌上。

“怎么了?”

随着急促的询问,严暮阳一把抓住她小手。

只见中指尖一滴鲜红血球,正急速膨胀。

他忙将那手指塞进嘴里,轻轻吸吮。

吸了两口,也没吐,都咽了。

再拿出来,指头上的血止住了。

但他不放心,又放进嘴里吸。

巧儿被他这动作弄得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脸上又是一阵红云翻滚,把手往回缩,一面小声道:“好了。别……没流了。”

严暮阳顿住,抬眼看向她,忽然手下一用力,将她扯到自己怀中,抱紧了,对着那樱桃小口就亲了下去。

巧儿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脑子晕乎乎的。

吻了好久,严暮阳才放开她喘气。

巧儿这才回过神,也呼呼喘气。

两人对视,对方酡红的面色激起又一阵心颤,仿若羽毛拂过心尖。

严暮阳柔声叫“巧儿!”

巧儿也喃喃叫“暮阳哥哥!”

严暮阳心一热,又吻了下去。

越吻越不满足,他往她脖颈下探手。

巧儿惊醒,急忙用双手抵住他胸口,道:“别,把衣裳弄乱了。”

主要是她怕丫头们看了会笑话。

严暮阳不在乎道:“那就换一套。”

依然强行要吻下去。

巧儿急道:“我想出去玩。”

严暮阳停手,看向她。

巧儿恳求道:“出去玩。”

严暮阳想起“怜香惜玉”这个词,现在就算再难受,也得忍着。还有,青天白日的和巧儿关在屋内行人伦大事,也不体面。最后,和新婚妻子赏花观景也是一件美妙的事,和同窗游玩自然不同。

他便兴致勃勃道:“好。走!”

一面起身,同时拉起她。

巧儿将剩下的花插好,摆在桌子右角。

严暮阳忽想起她手被刺了,忙叫自己丫头拿药来,硬给她涂了药,又包扎了,才牵着她出了屋子,向园子里走去。

正是初夏时节,园内花草繁盛。

小夫妻手拉着手,穿行在花木扶疏的园中,一时在牡丹花前驻足,一时又在玫瑰花丛边停步,一时又站在一条矮篱前,看土墙上披落的青白色蔷薇和忍冬花……心情飞扬如风,所过之地,洒下一串笑声。

巧儿忍不住总想掐花儿。

掐了后,严暮阳就帮她簪在发髻上。

过一会,又换一朵新鲜别样的。

巧儿笑着大声抱怨道:“严暮阳,你老是拔呀插的,我头发都被你弄乱了,像个疯子一样。”

严暮阳转到她面前,端详一番,道:“不像疯子。”

又笑道:“像天上下凡的织女、仙女。”

巧儿嗔道:“你还六首状元呢,没一点样子。”

严暮阳道:“那你说,六首状元该什么样子?”

巧儿正要说,忽然想起一事,噗嗤一声笑了。

严暮阳见她望着自己笑,笑得暧*昧,直觉不好。

他逼问她:“你笑什么?是不是笑为夫?”

他想不出来,自己这六首状元有什么值得她笑话的。

巧儿笑道:“我想起《山海经》上说,昆仑山上有开明兽守卫,开明兽长着九个脑袋,都是人脸。开明兽的南边有六首蛟。这个六首蛟莫不就是你变的吧?你是六首状元,它是六首蛟……”

严暮阳不等她说完,就抓住她手,张嘴道:“好啊,你敢笑话为夫!”一面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又往下移,去咬她红唇。

巧儿顾忌金锁银锁等人在后面,急忙仰头躲开。

她越躲,严暮阳越心痒痒,偏要拽着她亲。

巧儿挣开他就跑了,跑到一棵银杏树下。

她回头笑道:“你敢爬树吗?”

严暮阳就想起当年踩着郭勤脑袋爬树的情形。

他心中一动,跑到她面前,凑近她小声问:“你老实告诉我,那一回我和郭勤为爬树打起来了,你把我裤子扯了,可看见了我的……嗯?”凤眼凝视着她的杏眼,直看进她眼底。

巧儿先是懵懂地眨眨眼,不知他说什么。

等仔细一想,便想起当年旧事。

再一想他问的“可看到我的……”不由大窘,用手猛推了他一把,羞恼道:“你胡说什么!谁看见你的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严暮阳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后退一步。

他觉得这样的巧儿实在娇俏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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