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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颜覆天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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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帝子到——”两旁的侍卫举起手中长枪,高声呼喊。

而巫苓耳力一向卓绝,此时席间人的悄声谈论多如潮水不绝于耳。

“好大的阵势,这嫡子就是不同。”

“就是就是,我看这江山终有一日会归于二殿下之手!”

“可我听闻二殿下诗书方面可不如大殿下灵通。”

“那又如何,人家是正室所生,虽然不是长子,却是势力最大的!”

“你说得对,如今朝中帝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日这江山定是二殿下的了!”

大门敞开,两旁侍卫忽然全数跪下,低着头等待着,而后暮然出现一纤长人影,背对着光,巫苓看不清面容,只觉得与幼时矮小的睿差别甚大。

待正殿朱红的木框大门关上,巫苓才看清他的模样,他身穿一身暗紫色盘龙袍,腰间扣着花纹繁复的盘金扣带,脚下踩着一双暗金色的黑靴,服饰华贵的堪舆母后相比。

他那双冰冷的鸳鸯眸眸扫视全场,高挺的鼻梁,细腻的肤色,以及那淡粉色的唇齿凝合出一张不该生于男儿之身的妖魅面容,整个人看起来比身为妖狐的星耀更为俊美,竟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恭迎二殿下!殿下圣安!”众人见到他后纷纷起身,侧身离开座位后跪地行礼,就连溪也俯首行礼,巫苓还未反应过来,便与那双鸳鸯眸对上。

同样是鸳鸯眸,与朔时时温柔的目光不同,这目光冰冷清俊,还带着些……鄙夷?

“你,为何不跪?”睿看到巫苓后,优雅的踱步至她身前,手中握着一根镶金竹杖,挑起巫苓的下巴。

“皇兄有所不知!”溪赶忙拉着巫苓,可巫苓却迟迟没有反应,尴尬道:“七妹巫苓初次参加宫宴,故不知礼节!”

“哦?”他轻佻的看着巫苓道:“现在可知晓了?为何还不下跪?”

第二十四章 帝子雲睿

“七妹……”溪看着巫苓,心下顿呼不好,同样身为帝尊帝子,她甚至没有拜过大哥,又怎会拜他?

“不跪又如何?”巫苓挑眉反问,目光直直的望进他那双带着冰冷笑意的眸中。

“哦?”睿并未回答,眼中的笑意加深,似冰天雪地中的一汪深潭。

巫苓一言不发,但是在场众人却都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们数十双眼睛都看到,二殿下挑着七公主的下巴的竹杖,渐渐焦黑,而后忽然烧灼起来,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竹杖上的雕花金箔全部融化开来,滴淌落地。

而最恐怖的却是七公主的下巴被那恐怖的火烧灼,竟然没有一丝痛觉似得垂手而立,脸也没有被烧的焦黑,就好像,那火根本伤不了她!

睿瞧着那枝竹杖渐渐融化,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不过并未持续很久,便又化为一抹冷峻轻蔑的笑。

“果真有趣,难怪大哥对你爱不释手。”他甩开竹杖,伸出修长的食指,改为用手直接挑着她的下巴,似乎毫不在意她甚至可以融化金箔的热度。

“滚开。”在即将接触到的一瞬间,巫苓掠后一步,轻喝出声,喝止他轻薄的动作,也禁止他再接触自己。

“呵呵……滚开?”睿甩甩手,眸侧向一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张狂笑道:“朔碰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躲?”

“二哥……”溪拦在二人中间,可他究竟是个少年,不光人矮上一头,气势上也差上许多,口中喃喃的,却难以说出什么有力的句子。

“滚。”睿竟抬起脚,竟一脚踹向溪,将他踢倒在地。

“放肆!”巫苓一双眼忽然变得深邃暗红,想起了幼时那个可爱的少年,不由得有些心生怒气,整个心境也焦躁起来,心中竟对这样的他生出一丝厌恶,再不觉得他是那幼时清澈可爱的小小帝子了。

“哈哈……放肆?”睿眯起双眸,继续缓步逼近巫苓,一双鸳鸯眸中盛满有趣。

整个殿内鸦雀无声,巫苓看着睿一步步的接近自己,她不想与他动手,只能步步后退。

所有人皆屏息凝神的看着这一切,全都不知道一向狂傲冷酷的二殿下怎么会突然间这样做。

“朔拥你入怀时,他可曾放肆?辗转缠绵时,你可曾嗤他放肆!”睿的眼中,虽满是戏谑,却隐隐带着一丝痛意,一步一步的走向巫苓,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睿口中说出的话咄咄逼人,他的那张脸,满是邪魅狂肆,看得巫苓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他为何会这样问?他的眼中又为何带着痛意?

看着他那只漆黑的泛着些暗蓝的眼瞳,巫苓心中也紧跟着一痛,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淡淡的苍凉浮现在心头。

这种感觉……这么熟悉,熟悉的灵魂也为之一颤。

那双狂傲的眸,她好像曾经日日都看着,那么的深入骨髓,像是从一出生就看到这双眸一样……

可是,自从上次母后把睿叫走,她就再未见过睿……可是那双眼眸……却是无比的清晰,好像已经认识了千百年……

“二哥!你怎能这样侮辱七妹!”溪突然大喝一声,张开双臂拦于巫苓与睿之间。

“哦?这是事实,怎是侮辱?”睿挑眉,脸上尽是鄙夷与不屑。

“二哥污蔑大哥污蔑七妹就是不对!七妹依旧清白如斯,岂容玷污?!大哥曾说为堵天下悠悠之口为七妹求得位分,却未想到天下之人尚未说什么,竟然先被二哥你所看轻!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溪像只发疯的小兽似得跺着脚叫骂,俨然不再管什么身份地位,只看不得巫苓受辱,指着高自己一头还多的皇兄训斥开来。

睿略一怔愣,虽然正被人骂着,可眼中戾气却渐而消退,张张嘴欲说些什么,却又好像不知该说什么似得闭上了嘴。

殿内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皆看着这两个帝子一位公主,似是闹剧的一般。

还有那烧毁了一半的,此时只黯然躺在地上的竹杖……

“帝君驾到——!!”

正当尴尬之时,犹如先前二帝子睿驾到一般的阵势再次上演一遍,两排侍卫一字排开,而后巫苓见到了那一身龙袍华贵不凡的天子帝君。

“参见帝君,望帝君安泰,福延万年。”众人异口同声下跪叩拜,包括巫苓。

睿侧了侧头,勾了勾嘴角,却未曾下跪,也不问安,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斟上一杯清酒,独自品饮起来。

“免礼平身。”帝君挥挥手,似是不在意睿的行为一般的径直走向正中央处,朔的位置坐下,与睿并排而坐。

父子两个,谁也没理谁,却又谁也没忽略谁的存在,一样的持起酒壶,啜饮起来。

“谢帝君!”众人起身,各归各位,室内依旧鸦雀无声。

“请问帝君圣体可大好了?”一个长着些白胡子的小老儿起身问候。

巫苓见他穿着与众人都很是不同,看起来也甚是华贵,心中猜测许是重要的朝官,就连帝君,对他也是很客气的样子。

“众位爱卿放心,莺妃早逝,朕虽心痛,却也无可奈何。朕自知晓这天下与人私该以何为重,只为送朕爱妃最后一次,又为替我那远在边疆不能归来的大儿子参加此次宴席,众卿只当是家宴,无须多礼。”

帝君的一席话,让在场众人明显坐的溜直的脊背渐渐放松,巫苓甚至听到许多长吁短叹,显然是刚才紧张的要死。

“那还请帝君保重龙体为好。”那小老儿捋了捋胡子提醒着。

“朕知道了,待朕送了爱妃下葬至翠竹林后,自当早早离去,爱卿不必为朕担忧。”帝君微微一笑,独自斟酒,自饮自乐。

“是。”小老儿伸手轻鞠一躬,坐下,不再说话。

场内寂静一片,睿一直在帝君身侧坐着,却一眼也不曾看他一眼,那绝美的面容上挂着些决绝,巫苓适才见许多人向帝君问安,唯独这身为嫡子的睿并未出一语,帝君也不甚在乎,可见这父子之间,好似有些什么过节。

巫苓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只愿草草结束,然后赶快回家乘凉去。

自从睿和帝君来了,这屋子里就漾着一层莫名的冷冽之气,所有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顾低头默默吃饭,和先前的喧闹截然相反。

既然答应了莺妃,要替她说情,那么现在这个时机,便是再好不过了。

“帝君。”

巫苓起身,打破这诡异的寂静后,弯腰行礼。

“何事?”

帝君略抬头,眯起那双鸳鸯眸,略带些诧异的看着巫苓,这唯一敢说话的女子。

“巫苓有事告知,还请帝君准许巫苓以笔书之。”巫苓两手相握,行了个大礼。

“来人,呈笔墨纸砚与公主。”

帝君见巫苓庄重的样子,拧了拧眉峰,挥挥手,示意侍人未巫苓准备纸笔,侍人立刻取来纸笔,恭敬的端于巫苓桌前。

巫苓起身,执笔书下“犹忆当年一相逢,万世此心与君同。今生不能长比翼,只愿常在君心中。”莺妃留下的这四句话后交给侍人,呈与帝君。

“这是何意?”帝君看后神色一凛,一只银瞳掠出厉色,微微皱眉瞧着巫苓。

“故去之人所留,愿帝君准她最后一愿,切勿将她葬入翠竹之下。”巫苓直直的望着帝君,看尽了他脸上的惊讶神色。

“为何?”帝君依然面色不善,似乎惊讶于巫苓如何得知这诗句的。

“巫苓无法陈述,这事中有许多非直言可谏之事,只望帝君遵从莺妃遗愿。”她并不能说,她只是看到了莺妃的魂魄,是她托自己来告知帝君此事的……

若是这样说,恐怕会天下大乱。

帝君低下头,似是在思虑着,半晌后开口道:“准了。着人备好莺妃遗骨,葬于帝陵。”

“谢帝君。”巫苓附身施礼,漠然无色的坐下。

宴席再次恢复到一片安静的状态,众人皆各自品茶饮酒。

“你给父皇看了什么?”溪偷偷的扯了扯巫苓的衣角悄声问道。

“无关紧要的诗句。”

巫苓无法解释她给帝君写的是莺妃的遗愿,而且还是灵魂状态下说的,若是告知与溪,他也定会吓晕过去。

溪撇撇嘴,不甚开心的往口里夹着饭食,时不时还哀怨的望望巫苓,眼神都好像在哭诉着不满。

巫苓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愿意告知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是因为,她打从心底不希望溪知道她可以看到灵魄的事情。

她害怕,怕溪从此再也不将她当做朋友来看,而对她疏远了……

宴席散后,众人皆打道回府。

帝君独自一人坐在堂前,望着手中并算不得清秀的小字,沉思良久。

早就听帝后说这巫苓自幼才疏学浅,今日一见,果然,连字迹,亦算不得清秀可人。

可这才疏学浅的巫苓,却写出了这样的一行字,让自己想到曾经与莺妃山盟海誓的一行字……

帝君抚了抚额,将那字句收于怀中,扬声道:“来人,明日请端静公主进宫!”

第二十五章 可愿为后

大雪纷纷扬扬,像千百只细白的蝴蝶似得翩然飞落,整个府邸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就连早已干枯的花丛,也被这大雪覆盖的,好似开满了一簇簇的白色绒花。

“公主,您手上的是什么?”诗蓝歪着头,瞧着巫苓换衣的时候露出手臂上盘着的古灵神卷竹简。

“书。”巫苓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古卷,毫无声调的回答。

巫苓的话让诗蓝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多问。

她跟着公主久了,知道公主不爱多说话,也知道公主不说谎的性子,她这是不想说,所以才这样简单明了的掩盖。

哪有书,会挂在人手上的?那么小,该怎么看?

巫苓径自换着衣裳,忽略一旁小丫头的纳闷表情,将所以细腻的盘扣一一系好。

昨日帝君传旨,让巫苓于今日进宫面见。

正因如此,她难得换了件衣裳,只因先前那一件被马青飞撕破了袖口,即使补上了也会有明显的痕迹,朔才反应过来,好似忘记为她准备些衣裳,看来看去,巫苓就只有两三件可换,且还都是看起来不是很特别的样式,应该是穿了有几年了。

于是朔赶紧命人按照巫苓的身子裁了不少服装,冬天夏天秋天的,装了整整两大包送来,依旧是赤色为多。

虽说还是按照巫苓的爱好,花样儿上简洁,也没有繁多的坠花,但是依旧比原先的衣裳要漂亮好看,就连每一个系扣上,都衬着暗色刺绣。

今日既然要入宫,巫苓便拿出新衣服换上,镜中的自己,被那些精致裁剪的衣裳衬托的更华贵了些。

“公主,您这一身行装,可真漂亮,定是殿下送您的吧?”诗蓝围着巫苓转上两圈,口中欣然评价着。

“嗯。”巫苓点点头,除了他,又有谁会为她准备衣裳呢?

她不由得会心一笑,这种感觉,还真像小时候爹娘攒了钱给她买了新衣裳穿一样欢喜。

穿新衣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了呢?

虽然她长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为了一件衣裳欢天喜地的在镜子前蹦跳嬉笑,但心中,也是豁然开明的,就像终日树荫遮蔽的树林间照进了一缕阳光,暖暖的,很舒心。

“公主笑起来真美!但是诗蓝觉得,公主虽然喜欢轻便,但外面毕竟是寒冬大雪之日,还是披个暖风吧!”诗蓝手中擎着一套厚厚的貂绒红披风,覆在巫苓肩上,又帮她系好了扣子。

白白的貂绒,配着红色的织锦绸布,漂亮至极。

瞧着那双细腻的小手给自己系扣,巫苓竟然再次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

披件披风也好,省的再有人看到冬雪之中穿夏日薄衫会觉得古怪。

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前往宫中。

巫苓虽然心情不错,但依旧是有些沉重,她又岂会不知帝君为何事召见?无非是为了莺妃之事。

帝君既为一国之君,就定然有他的聪慧过人之处,不会看不出巫苓其实根本没什么墨水,哪能写出那种句子来,所以在她心中,早已做好了被帝君怪罪的准备。

大雪依旧飘洒着,风也更冷硬了些,巫苓上了马车,看着这一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心中猜测许是皆回家躲避这寒冷去了,只有自己还要在这冷风中前行。

到了帝宫门前,巫苓下了马车,车夫谄媚的笑着收了钱,巫苓瞧见那匹棕红色的马儿喘着粗气,对着她打了个响鼻,似乎在问候。

红色的马,红色的鬃毛,那巨大的马眼睛中倒映着的,是红色的巫苓,她不由得走上前抚了抚马儿,悄声道了句谢后步入宫门。

宫门口站满了侍卫,其中一人看到巫苓,便交代了几句,放了巫苓入内,刚进了殿门,一个侍卫便向着巫苓迎过来,笑着弯腰向巫苓问好。

“公主万安。帝君让奴才在此等候公主,已经静待多时了,请公主跟着奴才前行。”

“麻烦您了。”巫苓点了点头,回了个礼。

侍卫受宠若惊的看了看巫苓,而后淡定下来,一路引领,很快便到了帝君所在的朝务殿。

帝宫之内的朝务殿乃是帝君平日处理朝务的正殿,是整个帝宫最大的宫殿,八条红柱上皆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每一条垂脊上也均有仙人和形象各异的走兽装饰,栩栩如生。

殿外数十个侍人分立在两侧,传令的侍人见到来人后便高声传喊开来。

“端静公主到——”

巫苓缓步进入殿内,见帝君正端坐于殿上,显然是正等着自己,旋即俯身下跪,行礼问安。

“参见帝君,望帝君安泰,福延万年。”

“免礼。”帝君示意巫苓起身,又挥手对殿内侍人道:“你们都下去罢!”

“是。”侍人们俯身行礼,恭敬的退出殿外。

巫苓抿了抿唇,有些不适应这些繁文缛节,只想着帝君将该问之事全数问完,自己好赶快回府躲闲。

“你可知朕此次传你来此所为何事?”帝君沉吟一阵,忽而开口。

“不知。”

“好,那朕便直言不讳了。朕想知道,帝后义女巫苓,自幼才疏学浅,又怎写出如此动人之句?”帝君拿出那日巫苓写给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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